第一百二十二章收徒
作者:
红豆不煮粥 更新:2024-05-16 04:49 字数:2094
谢水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怕是……不止谢母想要成为的样子吧,转头一看,大家的目光皆是如此。
“现在,请大家把作品都交上来,装在你们桌子上的纸袋里,在纸袋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站在台上的女人继续说道,落落而大方。
“阿清,你坐在这里。”将自己的作品装好之后,谢母眯了眯眸子,吸了一口气,起身往讲台上走去。
“那个是你的女儿?”谢母走过去的时候,台上的人微微一笑,朝谢水清望去,两个人的目光对上的时候,点了点头。
“是。”谢母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
“她很有灵气。”女人从谢母手里接过了袋子,不动声色的夸赞了一句,“跟你一样。”
刚刚那个孩子,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她也正好看过来,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现在大家的作品都已经在我手上了,这一次的作品,不是我一个人评断,是由你们来评断,两年过去,你们应该有足够的水平来面对这些作品,并且说出你们的观点。”女人说完,底下的人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变得嘈杂起来。
“为保证公平,我现在出去十分钟,将这些作品全部重新装袋,编号,在你们评断完所有的作品之后,我不会公布这是谁的创作,也请你们尊重自己的作品,也尊重别人的作品。”女人像是没有听到下面的议论声一样,继续说着自己未说完的话,说完之后,便带了桌上的东西转身离开,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走了之后,教室里的因为她而抑制住的议论声瞬间大了起来。
这些话里,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谢水清还能够听到里头有告诉对方,自己的作品是什么模样。
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不用想谢水清也知道。
反观谢母,坐在座位上,一句话都不说,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然而……谢母不说话,不代表别人就能够安分了。
只见那两个在她们一进门便开了口的两个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陈方芳,今天带了女儿来撑场子啊?你是怕自己在班上丢脸不够,要让家里人跟你一起丢脸吗?”那个叫做张玉的女人冷笑一声,挑了挑眉头,甩了一下那头红色的头发。
“张玉,你怎么说的呢,刚刚赵老师都夸人家了,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那个时候的事情现在还说出来,这不是让人家难堪嘛。”另一个女人摇了摇头,语气里带了几分责怪。
“蒋琴,你怎么回事?帮着她是吧?”张玉一听到好友的话,顿时脸臭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俨然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你别这样,刚刚你说的话的确是不太好听嘛。”被叫做蒋琴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语气里竟是有些唏嘘。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演着这场闹剧,谢水清嗤笑一声,勾了勾唇角。
这么拙劣的演技,当真是浪费了她们的表情。
“好了,张玉,别的不要说了。”看到好友还要说什么,蒋琴皱了皱眉头,拉了拉她的袖子。
这个傻子,该不会忘记了刚刚她们要说的话了吧。
“我们都已经做了差不多两年的同学了,你这还是第一次把女儿带过来呢,要不要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那个蒋琴将张玉拉到身后,笑笑着过来了,朝谢水清点了点头。
眸子里闪过一抹深邃,谢水清原本是不想搭理这两个人,但是一想到她们之前可能对待谢母的态度,便不由自主的迎了上去,带了三分凌厉。
蒋琴一愣,顿时头皮一麻,刚刚这个孩子的表情,让她觉得好像是碰到了针一样。
想了想,又不禁笑了,刚才的感觉应该是个错觉罢了,一个小不点哪里来的让她这么大的压力。
于是乎继续道,“小丫头长得真是可爱,不过方芳,她跟你长得太像了,倒是感觉不怎么像她爸爸了,但是这样也好,长大了就跟你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蒋琴这句话说完,旁边的张玉便重重地哼了一声。
谢水清眸子一眯,原来……又是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不过,她们是怎么知道谢父的存在?
“你们究竟是想要说什么,不如有话直说,今天上完课之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应该就不多了。”谢母一开始当真是不打算理会,但是听到她们扯到丈夫身上,又扯到女儿身上,终究还是无法无动于衷。
“不要这么大声,这么激动嘛。”蒋琴噗嗤一声,挥了挥手,“等下把大家都吸引过来了,以为咱们这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再说……这儿不是农村,不用你这么大声说话的。”
蒋琴的话听起来像是劝告与“善意”的提醒,但那尖酸刻薄却是十成十。
“蒋琴,你有完没完?”谢母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听不出来她们在说什么,就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脾气本来就是算火爆的谢母呢?
只是这几年,因为生活环境变了,比之前好多了罢了。
不过……
看着那两个脸上明显带着得意之色的女人,谢水清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谢母这是……着了她们的道了。
“你拍桌子什么意思啊?我们不过是跟你说说话,犯得着吗?”只见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人,突然间如同软下来的绵羊,眼圈都红了。
这演技,叹为观止!
这演技,和叫张玉的那个女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到对面的女人突然间红了眼圈,谢母先是愣了一下,毕竟她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接着便红了脸,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谢水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心善又容易心软的人,对于人心的揣测,还是怀着善念,却不知……别人已经用了最大的恶意来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