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节
作者:鲲鹏听涛      更新:2024-05-16 07:35      字数:5994
  不过现在唐振东手中只有四面法旗。还有一面素色云界旗留在家里。因为他怕姹女派过來寻仇。好不到法旗拿自己家人撒气。
  四面法旗能演化五行续命阵吗。
  五行续命阵。既然是逆天而为。那缺了五行哪一行都是不行的。
  这个五行续命阵被唐振东当做了一个压轴的项目。准备等回去后。把五行法旗合而为一。再行施展。
  现在。唐振东专心致志的研究天书记载的其他阵法的变化。连续几天。他都沉浸在天书营造的奇妙世界中。
  在监狱呆了半个多月。突然唐振东赶到一阵心悸。心脏剧烈的跳动起來。一瞬间。有种扎心的疼痛。正在一旁优哉游哉喝茶的徐卓。身体猛然弹起。扶住了撕心裂肺的唐振东。“你怎么了。”
  唐振东疼的一时说不上來话。
  像唐振东这种人。有强大的内功护体。等闲不会生病。但是一旦生命就是天大的病。徐卓明白。唐振东这种情况不是他身体有了重大变故。就是跟他有血脉联系的人有了重大变故。
  徐卓掐指推演。先推演唐振东还沒推演完。唐振东就缓过一口气來。“师父。我要回去一趟。”
  徐卓点点头。他明白自己这个徒弟的风水相法已经全面超过了自己。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自己一定有所觉。
  “恩。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两人什么都來不及收拾。郝狱长派了个车。直接给两人送回了海城。郝狱长对这对神仙般的师徒。也有些敬畏。对他们尊重的很。几乎是言听计从。
  。……
  海城。月亮湾花园。
  唐振东的兄弟和徒弟们都在。老叶夫妇。田建明和他的日本女朋友吉尺原爱。刘小光和他未婚妻乔倩倩。王猛。白明。小五。小六。耗子。秦向阳等人一个不缺。都在别墅外面等着他。
  大家看到唐振东跟一个老头一进來。呼啦一下都围了上去。不过一个发言的都沒有。唐振东左右看看。嘶哑且颤抖的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了。倒是说话啊。”
  唐振东在莱县回海城的这两个小时车程里。精神萎顿。嗓音嘶哑。很显然他也算到了什么。但是可能是由于这人跟自己关系太过亲密。具体情况他推演不到。但是这并不影响他跟于清影之间的那种血脉相连。
  “嫂子在里面。”吉尺原爱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她的性格比较直。见状说道。“医生也在里面。”
  “她怎么了。”唐振东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來不及等众人的回答。连忙分开挡在前面的人。冲进了房子里。
  客厅里。父母唐文志和荣维维。正由唐振东同学王晓琳陪着坐在沙发上。突然见到唐振东回來。他们一下子站了起來。“东子。你可算回來了。”
  唐振东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爸妈。清影怎么了。”
  “医生在里面。小田从京城找的医生。还有日本來的大夫。都在里面。”
  二老喏喏了半天。也沒说出于清影怎么了。唐振东急忙上楼。进了房间。房间里有四五个身穿白大褂的人。“都出去。”
  唐振东的嘶哑嗓音。有种震慑的威力。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威严。他的一声都出去。房间里面的大夫看了看跟过來的还沒走到房门口的唐家二老。都默默出去了。
  他们有的是从京城请來的。有的是从日本请來的专家。当然这是要给钱的。不光要给钱。而且差旅费也必须给。
  唐振东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于清影的手。“你怎么样了。”
  于清影一只手被唐振东握着。另一只手也努力的想伸过來。唐振东赶紧抽出一只手去把她那只要伸过來的手接住。“清影。你这是怎么了。”
  唐振东的精神力。经由两双互相接触的手。渗透进了于清影的身体中。
  唐振东的精神力在于清影体内游走一圈。发现她体内的经脉全都是闭塞不堪。沿着经脉根本就无法行进。她的大脑也是一样。几乎是步步泥泞。处处阻隔。自己刚刚于清影完婚。这才一个月的时间。这是怎么了。
  如果遇到经脉略有闭塞的情况。唐振东可以给于清影疏通。现在他根本就沒法疏通。一个到处都是漏洞的大坝。堵了这个口。开了那个口。况且根本就堵不及。
  爱人的这个身体状况。让唐振东有些束手无策。不过尽管束手无策。他依旧不停的用他的精神给于清影疏通着几乎完全闭塞的经脉。
  于清影还沒來得及回答唐振东的话。唐振东就开始给她清理闭塞的经脉。清理经脉的疼痛几乎是钻心的痛。但是于清影一声未吭。脸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她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她最爱的唐振东。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眉毛有任何的微蹙。怕影响自己在爱人心中的美好。
  努力了一阵的唐振东。颓然放弃。疏通了这面。马上有堵塞了另一面。而且这疏通的地方还是身体。如果要疏通大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大脑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需要小心加小心。疏通身体都这么困难。大脑岂不是更加困难一万倍。
  唐振东急的满头大汗。
  于清影微笑的看着这个自己一生相恋的爱人。她努力的想挣脱被唐振东握着的手。给他擦擦汗。但是唐振东的手劲岂是她一个病体能挣脱的。
  努力了一阵。于清影也是满头汗。也不知道是想挣脱被唐振东紧握的手出的汗。还是因为唐振东刚刚疏通她经脉的疼痛让她出的汗。
  唐振东试了半天。才颓然收回自己的精神力。自己精神力一直伴随自己无往而不胜。但是这次面对自己爱人的情况。唐振东实在是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是难以言喻的。
  “我沒事。很快就会好的。沒耽误你事吧。”唐振东的精神退出于清影身体后。于清影感觉舒服了不少。她轻启贝齿。露出她最甜美的微笑。轻声说道。
  唐振东使劲的摇摇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自己枉有一身自认为通天彻地的术法。不论任何情况。都能化险为夷。但是面对爱人的疾病。却无能为力。唐振东心中的悲伤是别人难以理解的。
  “怎么会呢。我整天瞎忙。耽误了陪你的时间。让你新婚就独守空房。以后我决定不走了。哪里也不去了。等你身体好了后。咱们就在这月亮湾。看着这月老。然后我俩一起看朝阳初升。一起看晚霞漫天。你说好不好。”
  于清影笑的更开心了。她微微摇摇头。“不好。不是我俩一起。而是我们一家。我还要给你生一群孩子。让他们围着我们的椅子跑來跑去。我们可以看看朝阳。然后在等晚霞的时候。可以看着孩子们欢笑嬉戏。”
  唐振东赶紧点点头。“恩。好。咱们生一群孩子。”说完。他扭过头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很开心。我期待这一天的到來。”于清影反手握住唐振东的手。因为过度用力。指节有些发白。“我想起一首歌。我很想听。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好。我给你唱。”唐振东平常的嗓音就不适合唱歌。如今他嗓音嘶哑。但是对于于清影的要求。他不会有丝毫的违拗。
  “你唱《最浪漫的事》给我听。好不好。”
  因为我们 不会飞翔。所以幸福 航程漫长。难免有风暴埋伏在前方。想试著拆散我们紧握的手掌。你不怕 你不乱 我就不慌。等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会庆幸终究沒放弃退让。在繁华的岸上把沿途的泪光。都埋成了宝藏。
  爱情这片汹涌的海洋。有太多太多伤心的波浪。我们别像那样 我们不要遗憾。要一起过海洋 要一起到对岸。如果有时 灰心失望。那是因为 太爱对方。谁能一开始对爱就擅长。谁能才刚启程就有方向。不辛苦 不困难 何必渴望。
  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会庆幸终究沒放弃退让。在繁华的岸上把沿途的泪光。都埋成了宝藏。爱情这片汹涌的海洋。有太多太多伤心的波浪。我们别像那样 我们不要遗憾。要一起过海洋 要一起到对岸。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会庆幸终究沒放弃退让。在繁华的岸上把沿途的泪光。都埋成了宝藏。最珍贵的宝藏。
  唐振东深情的演唱这首歌。他殊不知却沒有把歌词跟歌名对上。《最浪漫的事》被他唱成了《爱情的海洋》。虽然他五音不全。但是唐振东是在用心唱歌。他把自己的全部感情都寄托在这首歌里。原本记不清楚的歌词。此刻竟然如刀刻早脑子里一般清晰。
  听到唐振东嘶哑的嗓音为自己唱这首自己喜欢的情歌。于清影听的很入迷。笑的很甜。她也早就忽略了自己想听的是《最浪漫的事》。在她的心中。这片爱情的海洋。就是自己跟唐振东现在所处的这月亮湾。有你在的地方。情深似海。
  第三卷 254 为爱减寿
  于清影听着歌。沉沉睡去。
  唐振东轻轻帮于清影掖好被子。然后走出了房间。等在门口的一众人等。纷纷围了上來。大家都沒有说话。因为此时有些话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最后还是徐卓开了口。“都散了吧。振东。你过來。”
  其实。刚刚徐卓在门口就已经在众人的口中听到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不过连这几个医生专家都沒办法。他们这些人就更沒主意了。
  “到底怎么回事。”
  唐振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全身经脉闭塞。好像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唐振东刚要继续描述于清影的情况。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天研究的天书中有五行续命阵。唐振东一阵激动。他急忙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法旗呢。我的五行法旗呢。”
  徐卓跟唐振东回來时候。走的比较急。唐振东心悸的撕心裂肺。根本就沒空带任何的东西。只是随手把天书塞到了口袋。那四面法旗被他放到了监室的床上。根本沒來得及带走。
  唐振东现在才想起这码事。当时根本沒空收拾东西。“白明。准备车。跟我去一趟莱县监狱。”
  徐卓拦住唐振东。“你还是别去了。还是我去一趟吧。”
  唐振东点点头。这个时候。他的确是不方便远离。因为于清影的情况不妙。也不知道她还成撑多长时间。
  “那就拜托师父了。”
  徐卓点点头。然后就上了白明的开來的车。
  刚刚徐卓在听到唐振东跟医生们的描述后。他就明白于清影这是九阴绝脉。九阴绝脉。经脉闭塞。生机断绝。这是无药可解的绝症。自己的这个徒弟媳妇。不论是人品还是相貌。都是上上之选。怎么会得这样的绝症。
  徐卓十分不解。不过从事风水相术这一行当的人。注定一生都会受五弊三缺的影响。鳏寡孤独残。钱命权。这八样。最少会缺一样到两样。这是风水相师的一个魔咒。沒人能逃脱。
  徐卓也无力化解。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替唐振东去跑一趟莱县监狱。取回买來得及带回來的四枚法旗。
  不过。徐卓还有句话沒对唐振东讲。于清影已经是经脉闭塞。生机断绝。就算强行给她续命十年八年。恐怕这也只是理论上的数值。在实际上以她的身体状况。撑过这十年八年肯定沒希望。也许要撑过一年半载都成问題。而唐振东本人也势必承受他逆天改命带來的后果。那就是折寿。
  其实。这话徐卓想对唐振东说。但是却无法说出口。有些事情。并不是实际上行不通。他就不去做的。自己这个徒弟。人极聪明。但是却也极其执着。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认真和执着这是成大事者必须具备的。自己能说你的任务是振兴鬼谷派。别浪费你的阳寿救你爱人吗。
  很显然。他不可能这么说。
  。……
  徐卓走了后。唐振东让好几天沒怎么合眼的父母先去休息。但是父母哪放心的下这个让他们十分得意的儿媳妇呢。
  于清影很得二老的欢心。人长的漂亮。还勤快。出身又好。相比较以前村里人给介绍的镇上的那些女民办教师。这简直就是仙女跟母癞蛤蟆的区别。这么一个沒脾气。又对老人孝敬的好媳妇。怎么会得这样连专家都无能为力的怪病。
  迄今为止。來会诊的专家。都不能确定于清影具体是什么病。
  二老沒心思去歇息。唐振东就问起于清影得病的缘由。
  唐文志二老从唐振东跟于清影结婚后。就一直沒回去。不是他们在这里住的习惯不想回去。只是因为儿子刚结婚就抛下这么好的媳妇去什么千里之外的江西。老两口感觉这样对人家姑娘不公平。就寻思等唐振东回來后。他们再回老家住。所以。他们就一直住在月亮湾花园。
  他们闲暇时候经常跟于清影拉呱。于清影也愿意跟唐母说话。所以。他们对于清影的情况比较了解。
  这一年來。唐振东一直在外面跑。于清影的身体也一直不大好。她去年在单位就莫名晕倒过一次。王学斌听说了。非要她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检查也做了。但是却查不出任何的毛病。医院的大夫只是说工作压力大。需要多休息。王学斌也给于清影放了假。让她休息。接着唐振东就回來了。由于爱人的回來。于清影心情大好。莫名晕倒的事。她也沒当回事。
  这是结婚前的事情。于清影一直身体不怎么好。但是却沒当做疾病來对待。她只是以为工作累。思念唐振东过甚的缘故。
  这次于清影的发病是在结婚后。
  唐振东跟于清影大婚后的第二天。徐卓就來了。说找到了鬼谷派鬼谷子的一些东西。跟唐振东一起去了江西龙虎山。
  于清影的病就是从唐振东走后发生的。由于唐振东跟师父徐卓走的很急。很多來庆祝他们大婚的客人。唐振东都沒來得及送。都是于清影一一把他们送走。
  唐振东走后。于清影的身体急转直下。病情迅速恶化。开始的几天。唐振东倒是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但是由于于清影那时候刚刚感觉不舒服。她什么都沒说。只是说家里都挺好。当时也沒当回事。唐振东后來去莱县监狱潜心静修的这半个多月。于清影就一病不起。
  病情急转直下。前几天每天都昏迷数次。从京城还有外国來的专家。都表示看不出于清影致病的缘由。这两天。于清影不光是昏迷。而是根本就很少醒。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着的。
  二老因为于清影的病。急的茶饭不思好几天。晚上几乎就沒怎么合过眼。好在唐振东及时赶回來了。因为连医生都说于清影这种情况。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今天这是由于看到了唐振东回來。这才高兴的醒了一会。这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振东。清影这孩子不容易。虽然有个做大官的父母。但是小时候沒人疼爱。”
  听二老还要再说。唐振东就点了二老的昏睡穴位。让二老休息一会。于清影生病。他比谁都着急。不用任何人说。他也得全力以赴。哪怕倾家荡产。哪怕减寿十年二十年。其实如果生命能够转让。唐振东宁愿把自己的生命转让给于清影。让她活着。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死。但是唐振东知道。于清影绝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爱人死去而她自己独活。如果可能。那唐振东更希望能把自己的寿命分一些给于清影。不管是两人一起活三年。一起活五年。然后再双双死去。这才是两人最希望的结局。
  但是。这可能吗。
  唐振东之所以义无反顾的要去施展刚刚学到的五行续命阵。他难道不知道这是逆天改命。要受天谴吗。
  唐振东知道天谴。他也知道逆天而为会减寿。但是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因为即使用他的全部寿命。去换跟爱人一起再活一年。他都十分愿意。甘之如饴。
  像唐振东这种内家拳高手。身体机能十分强悍。脏腑器官经过内气的强化。如果不经历什么意外。活过百岁是很轻松的。而他今年才不过二十八。至少还有七十多年的寿命。
  在这一刻。他做决定的时候。什么鬼谷门。什么一切的一切。唐振东全部都放下了。他心中只有一个于清影。
  爱要爱的专一。爱要爱的炽烈。唐振东对于清影的爱不单单是他高中时期对于校花的那种单纯的喜欢。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入到五脏六腑。
  唐振东相信。于清影也是跟自己爱她一样爱自己。
  唐振东让白明。小五。小六过來扶自己的父母去卧室休息。老叶跟黄秀琴两口子。自从听说于清影病了后。他们就一直沒回去。黄秀琴陪着荣维维。而老叶则忙里忙外。跟大家一起想办法。出主意。也经常跟唐文志坐在一起。陪着说说话。看能帮什么利索能力的忙。
  老叶在白明等人把唐文志两口子扶上楼休息的时候。凑近唐振东。拍拍他的肩膀。“弟妹会沒事的。”
  “恩。”唐振东点点头。“有烟吗。给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