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恐怖的人
作者:安之      更新:2024-05-14 00:24      字数:1957
  林茉悄悄地打开门锁,缓缓走进屋里,到了客厅附近,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眼望去,家里似乎有被人翻过的痕跡,衣服、书籍、还有本来应该放上雨伞的架子……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滑落后襟。
  家里进贼了?
  林茉赶紧拿出手机,慌乱地寻找通讯录中能够求助的人。
  但更令她恐惧的,是她发现竟然不知道自己能向谁来求助,她着急的思绪在脑中打转,抿成一字的唇办微微抖着,直到她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林茉才恢復了一丝丝理智,她用着颤抖的手毫不犹豫地朝那个名字上快速一按。
  嘟-嘟-嘟-
  电话声在空旷的木屋里回盪,伴随着寒意的死寂令林茉不自觉地攒紧了双手,眼神看似在冷静观望,实则内心早已紧张的冷汗直冒。
  突然,林茉背脊一阵发凉,血液涌进四肢百骸,她感觉有一道身影像鬼魅般述地出现在她身后,令她寒毛直竖。
  林茉倒抽了一口气,看着眼前逐渐扩大的影子,她宛若弓着的弦般绷紧了神经。
  同时,手中的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林茉?」梁宇哲低沉地嗓音回盪在耳畔,但这时的林茉却颤抖着嘴角,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听她颤声地囁嚅仿若蚊吟:「梁……宇哲,救……」
  话未尽,林茉还来不急回神,一张大手便从身后夺过林茉的手机,把电话直接掛断,并将它完全关机。
  「茉茉,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竟然交新男朋友了?」游子奕骇人的声音出现在林茉耳边,吓的她感紧向后闪身。
  「游子奕,你怎么进来的?」她声音还有些颤抖,但还是压下紧张的心质问起他。
  「你父亲和母亲呀!我去探监时,他们可是拜託我要好生照料你呢!没想到阿,他们竟然知道我还是爱你的。」游子奕甩着手中的钥匙,悠哉地笑着。
  「疯子。」林茉冷声道,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你说什么?」游子奕诡异的佞笑。
  「我说你就是个疯子……那好阿,你既然想听我再说一遍,那你听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林茉不爱你,也不喜欢你,别再纠缠我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林茉沉着脸,带着鄙视和战慄交织的心情,厉声吼道。
  谁知道林茉一讲完,游子奕的面容突然变得阴鷙,他收起笑意,让林茉顿时汗毛倒竖了起来,一阵毛骨悚然。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了?」他在不喜欢三个字上还特别加了重音。
  「对,不喜欢。」
  「为了你,我还特别转到凛中来。林茉我这么爱你,你却说你不喜欢我!」
  「游子奕,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喜欢我,其实你最在意的根本就是你自己。你在意你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你认为我就一定得要是属于你的,但这根本就不是爱呀!你只是在勒索我。」
  林茉虽然不懂何为真正爱,但她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游子奕所给予的付出太过沉重,她受不住,最后只会压的自己喘不过气,这根本就已经不是爱了。
  那些美好的过往早已逝去,留给她的,不过一身的疲惫。
  儘管林茉将事实摊开来说话,但游子奕根本无法接受,他脸色深沉,往林茉步步紧逼,「茉茉,我给你机会悔过,你可别不识好歹。」
  林茉向后退,手抵背后,悄悄伸手在后面摸索,「游子奕,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他倾身欲靠向她,就在这时,林茉摸到了放在按柜的刀子,她直接拿起刀直直指向游子奕。
  「你在靠近我,信不信我宰了你?」
  「你敢吗?」他靠近林茉身侧,用手指挑起她一丝秀发,刀尖就这样抵在游子亦的胸口上,点点鲜红渗出。
  她确实是不敢,她可从来都没砍过人,所以她将刀一甩换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样你看我敢不敢!」
  「林茉你别乱来,你先把刀子放下。」
  游子奕知道,林茉是个对自己特别狠的人,对别人不行,但对自己可就未必是这样。
  林茉瞪着双目看着游子奕,彷彿他要是敢再上前一步,她就会真的会抹了自己的脖子。
  他心下一急,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好好好……我后退我后退,你快把刀放下来。」
  林茉顺势将刀扔在地上,她抬头覷着他,只见游子奕突然开始笑了,越笑越疯狂,弄的林茉一阵心悸。
  「你快走吧!」
  「既然你不愿和我在一起,那不如我们就一起死吧!这样……至少你就可以永远陪着我了。」游子奕从怀里掏出一把预先准备好的刀子,对准林茉的方向大步向前,狠狠地刺去。
  「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林茉先是不可置信的撑大眼眸,接着凭着本能闪身避过他刺来的刀,反手欲将那把刀夺走。
  但没想到游子奕身手不凡,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也有练过,速度竟比林茉快上许多,她连夺刀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身体倾身失去了平衡,根本来不及躲避。
  在他的刀再次刺向林茉时,她知道这次自己再也逃不了了。
  她将双眼闭上,在心中早已日狗了游子奕千千万万次。
  她难道就要这样死了吗?
  只听见「碰」的一声枪响,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一切都在他出现时,转化为生。
  万物彷彿又都甦醒,在她差点要死寂的心中插上了一剪烛火。
  在看见那个人出现时,林茉的泪水终于溃堤,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向后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