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府爱情故事 第94节
作者:瑞曲有银票      更新:2024-05-16 10:45      字数:3949
  有点为难了,当爸的努力给女儿找补“你胆子也比较大,一直把自己管得很好,爸爸也很省心。”
  “那我结婚你会哭成这样吗”章茹问。
  “我会跟你老公掰手腕。”
  “嗯”章茹没听明白,转头想问的,但被章雪扬叫过去,让她当司机送人。
  酒席很晚才散,宾客需要送,还有些亲朋需要安顿,等苏婷和章雪扬自己上车,苏婷马上把高跟鞋给脱掉。
  章雪扬看她小脚趾都挤红了“痛怎么不早点换脱掉婚纱就可以不穿。”
  “鞋子和衣服都是一套的,换掉就不配对了。”苏婷把提前备好的一次性拖鞋拆开,这还是陆昆老婆跟她说的,果然仪式过后真的只会想念拖鞋和床。
  “没那么多讲究。”章雪扬把领带解下来塞进西装口袋“你平时跟我站一起不也穿平跟鞋”
  “什么意思啊”苏婷闷闷地看他一眼,又默默地把脚套到拖鞋里。她其实很少有觉得自己矮的时候,但跟他在一起,确实总被他的身高压着。
  车行一半,再过几个路口到了新家。
  新家就在天河,跟黄埔临近,是章雪扬选的平层,他把自己原来在海珠住的那间门卖了,跟苏婷一起把东西搬到这里。
  地方比黄埔的要宽,ion和麦麦不用挤在一起,看彼此都顺眼不少。
  “要不要泡个澡”章雪扬问。
  “不泡。”苏婷摇摇头,她现在只想简单冲个凉,用最快速度上床睡觉。
  加上卸妆,全程应该用了不到半小时,苏婷困得站不住,头发都没洗就跑卧室去了。
  过会章雪扬也洗完进来,把她腿过来问哪里最痛,用原地打旋的手法帮她按摩,力度控制得很好。
  苏婷穿的是睡裙,很容易往上跑的材质,这样大咧咧搭在章雪扬身上其实已经有点走光了,但她困得脑子都转不动,新婚夜要做吗,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不是以前,没什么洞房不洞房的说法,而且今天都累惨了,章雪扬应该也没那份精力,于是她迷迷糊糊,也不管两条腿什么形象什么姿势了,在他很到位的手法里睡过去。
  只是以为能一觉到天亮,却在睡得正香的时候又被弄醒。
  床头一盏灯清淡没力,就像她的人,但又被他压住手腕挺进来,两个人婚戒打在一起,她慢慢变得潤潤的。
  苏婷刚开始没吭声,直到章雪扬拍她两下,连续的“醒了就配合下,不要只顾着享受,腿快掉了。”
  “你不累吗”苏婷没忍住问,甚至有点怀疑他吃药了,哪来这么多精力。
  章雪扬没应她,但抓着她的手让圈住他脖子“抱紧。”说完起身以跪坐的姿势“你跑调是遗传”
  “嗯什么遗传”苏婷勉强清醒,被他颠得头发在后面一跳一跳的。
  “今天听到你爸爸唱歌了,也走调。”章雪扬把她扣住,肩膀和腰两个力点,又把脸埋下去,让声音变得不那么清晰。
  “我不知道。”唱歌跑调也会遗传吗,苏婷没查过这个,这时候也没脑子想,但她一只手撑在后面,一只手死死按住他后脑勺,制止这张嘴“不要扯。”
  “知道,松开。”章雪扬闷在她那道谷,声音里有几不可闻的笑意。
  唱歌跑调不算个什么,柔韧性强才好,怎么拉伸都行。
  不久到农历新年,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年在旅游中度过,苏婷跟着章雪扬出国,去看他以前工作和住过的地方,也被他带着到海里冲浪。
  本来快艇系了根拖绳给他们抓着的,但玩到第一次的时候章雪扬突然撒手,在苏婷的震惊中吻住她,也带着她沉到水里。
  苏婷差点被他吓死,回到岸上大口喘气“你疯了”
  “怕什么,你又不是不会游泳。”章雪扬抱住苏婷恣意地笑,他赤着的上半身挂满了水,沿着清晰的线条滑下去,人心情好好的样子,站在太阳下显得更加挺拔。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sion两公婆,特地跑来补蜜月的,苏婷看章雪扬跟sion相处,有时候又听他们一班朋友打电话,觉得其实和章茹的朋友们也差不多,都是你踩我我踩你,吵吵闹闹的。
  所以他跟朋友相处也这样,苏婷有天忍不住问“你干嘛老管阿茹”
  “我管她什么了”
  “管她工作,和交朋友”
  章雪扬瞥她一眼,章茹看起来精其实傻,滑不脱手又容易炸毛,横冲直撞的,不稍微约束一下还不知道傻到哪里去“我管她又没管你,你替她伸什么冤,跟她关系好是吧”
  苏婷“我帮忙说两句话不行吗”
  “不行。”章雪扬把帽子扣她头上,手臂一勾,有点粗鲁地把她带走了。
  第86章 怀了
  番外虾喇膏蒸蛋
  旅行的最后那两天,基本进入休整模式。
  气温舒适的度假城市,上午很多人都在散步,苏婷跟sion老婆也去了,两人沿着海边踩沙子,不远处的休息区,两个男的靠在椅子上吹风。
  “真不打算回去了”章雪扬问。
  “看情况吧。”sion态度上有松动的迹象。国外再好,始终比不上出生的地方,尤其这次章雪扬结婚,他回国跟家里父母关系也缓和了些,格外想念那一阵家乡味。
  章雪扬看出来了“那有合适的机会考虑,可以接触一下。”
  “你有好介绍”
  “回去看。”
  静静晒了会太阳,sion把帽子盖到脸上“你那时候回国,我还以为你待不了多久。”没想到一回去,谈恋爱结婚全搞定了“看来有些事真是注定的,你要不回,哪有这么快进度。”
  章雪扬脑袋枕在手臂,看着苏婷在的方向。
  说法没什么毛病,毕竟人喜欢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浪漫化,而且天生有归因心理,比如和谁恋爱跟谁结婚,到了一定的人生阶段会觉得都是上天安排,喜欢往命中注定这种词上面靠。
  但相遇,感觉,可能性,相处,哪有那么多儿女传奇,实际过程中最多的部分,不还是要靠自己争取和感受。
  章雪扬接了个工作电话,到讲完的时候慢慢眯起眼,看见有个鬼佬在跟苏婷搭讪,起身过去,人已经走了。
  “他说什么”章雪扬问。
  苏婷英文也不是那么差,听懂了的“他说我很漂亮,想认识我。”
  章雪扬逮着她看好久,苏婷才说出后面的话“我不喜欢那样的,太壮了。”说完微微一笑“我可能还是比较偏向中国男人。”
  还挑起来了,章雪扬伸手掐她脸“这么说,要是张亚洲脸就欣赏了”
  苏婷两边脸给他掐到一起,声音变形“有可能”
  章雪扬不带情绪地笑了下,松手转身就走,苏婷跑过去跳到他背上,两只手在他胸前交叉扣住“我喜欢广州佬。”
  章雪扬不听这些“下去,我腰痛。”
  苏婷“不。”
  “不下是吧”章雪扬把她两条腿一抄,反手打她屁股,很响亮的几声。经过的游客见怪不怪都在笑,苏婷哪有鬼佬这么开放,但想走又走不了了,她急红脸,一只手放在他裤头“我扒你裤子啊。”
  “你扒。”章雪扬脸皮比她厚“扒了我们一起日光浴,快点。”
  苏婷怂了,但又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他,于是食指塞进裤头,用力拉开,弹了他一下。
  “嘶。”章雪扬扭头看她,目光有点不对劲,苏婷赶紧顺毛“我跟他说我有老公,真的。”
  章雪扬把头转过来,无动于衷的样子,嘴角却分明扬起一点弧度。
  不怎么匆忙的旅游中,渐渐进入婚后生活。
  回国后去各自父母那里走一趟,又再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
  因为人多事多,新店多招了一个店助,苏婷现在被分出来负责招聘和员工关系,还有一个全员绩效,这是章雪扬列的年度工作重点,如果试行得好,准备全店推广。
  所以说到底,章记在管理上还是要走标准化。
  是比较新的领域,苏婷找了很多资料来看,跟店长朱丽讨论,参加各种学习型沙龙向行业前辈们请教,也因为这个到处参加培训,一去就是好几天。
  培训不比上班轻松,要听课要搭模型要推数据,架构梳理岗位分析什么的,时间特别紧。
  苏婷每天忙得洗澡都要加快,就为了能多睡一会,但头发太长要洗要吹的她觉得麻烦,于是在回广州的那天突发奇想,跑进理发店把头发给剪短了,又听理发师的建议,稍微烫了点卷。
  取完杠子,去冲水的时候接到章雪扬电话“回来了”
  “回了。”
  “来接我一下。”
  苏婷问他“你在哪”
  章雪扬给她发了个定位,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醉。
  离得不远,苏婷吹完头发过去,江娜在外面接她“雪扬总在里面,很快出来了。”
  “还是运营公司那事吗”苏婷问。
  江娜点点头,还是跟第三方运营公司拆伙那事,一直弄到现在“不过已经处理好了,协商解约。”毁约固然章记有错,但也不是完全没理,履行合同的时候对方约定数据没有完成,触达留存包括冷链损耗率都不令章雪扬满意,所以终止合作,也是及时止损。
  晚点一群人走出来,苏婷看到章雪扬,孙文提着他的包,直接喊苏婷老板娘“雪扬总喝得有点多。”
  苏婷看出来了,章雪扬走路都不太稳,她过去接,他伸手揽了她一下,身体重量有点靠到她身上,又跟应酬方介绍“我老婆,苏婷。”
  “哦原来是章太太,您好您好。”对方跟苏婷握了个手,顺便一通夸,什么贤伉俪郎才女貌的,夸到苏婷都不好意思。
  她扶着章雪扬跟所有人道别,孙文帮忙把包放到车上“慢点开。”
  苏婷发动车子,跟他和江娜道别“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好的好的,再见。”孙文跟她挥手道别,看苏婷发动车子,记得刚开始见她还是稚气未脱的职场新人,不由和江娜在后面感慨,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妹仔真的成了老板娘,也是够快的。
  这个点马路上没什么车,苏婷开起来很通畅,只是副驾驶位的章雪扬闭着眼在睡觉,都没怎么说过话。
  停好车后苏婷把他拍醒“到了。”
  章雪扬睁眼,又一次被顶灯的光刺到,偏头看苏婷在拿后面的包,她够不着,他顺手给拿了“走吧。”
  松安全带下车,苏婷看他又很正常的样子,跟上去问“你不是醉了”哪有酒醒这么快的,明明刚才去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
  章雪扬这会很坦荡了“装的。”但实际喝得也不算少,他揉揉山根,睁开一只眼看苏婷“剪头发了”
  “嗯,刚剪的。”见他注意到自己,苏婷不太习惯地别了别头发“太长不好打理,有时候掉到家里又要清洁,干脆剪短点。”
  章雪扬放开手看苏婷,目光因为喝过酒而更加深邃“短发更好。”
  “为什么”苏婷以为他喜欢自己长发。
  章雪扬绕到苏婷身后,一手箍腰,一手把她脸转过来,绞着她的舌亲了会,在她微微喘气时凑到耳边“因为这样,接吻更方便。”
  接吻方便还要跑她后面,苏婷瞪他一眼“下流。”
  下流就下流吧,章雪扬不在乎,等梯门打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