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第48节
作者:
绿柳新黄 更新:2024-05-16 11:07 字数:5677
“媳妇儿,我好想你……”
夏居雪在心里默默,她也想他的……
邵振洲有一年多没有亲近自家媳妇儿了,刚开始还能克制着节奏,后来便有些蛮干起来。
身体里压抑许久的岩浆犹如万马奔腾般,恨不能把两人变成两扇咬得严丝合缝的磨盘,甚至还肆无忌惮地抢起儿子的“口粮”来,似乎唯有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才能表达出自己心里疯狂的想念和亏欠……
晚风吹啊吹,木床摇啊摇,主卧里的暧昧声,从微弱到破碎……
毫无所察的邵淮勋小朋友,在船上睡得那叫一个喷香,待这艘一会儿被海浪推至浪尖,一会儿又被狂风掀到浪谷的小船终于靠岸时,两人已是全身上下都浸泡在了淋漓的汗水里……
也直到这时,邵振洲才想起来,自家媳妇儿在这事儿上,向来娇得很,而自己刚刚似乎在她身上蹂lin了个遍……
第74章 新家
“居雪, 媳妇儿,有没有压坏你,嗯?对不住, 是我太急了……”
今晚的男人,似乎是属狗的,该啃的不该啃的, 该咬的不该咬的,全都随心所欲地一阵搅风搅雨, 最终的结果就是, 夏居雪身上被种出了点点草莓, 整个人被压榨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待男人身心餍足意识回笼后, 才惊觉坏菜了!
前段时间, 每天睁眼过后, 就是挥汗如雨地打山洞, 可媳妇儿可不是任由他钢钎锤子同时挥舞、高举跪姿吊裆侧身各种角度一起开工的炮眼,绵软娇嫩着呢!
邵振洲一时间不由心疼得不行, 正一脸歉意地安抚妻子呢,不想儿子也来凑热闹。
被安置在里床的邵淮勋,在他老爸风起云涌地进攻阵地时,倒是懂事地没有来个嚎啕大哭进行突袭,从这一方面来说,也算是他亲爹的好大儿了, 不过,这会儿估计是饿了, 弱弱地发出了几声哼唧, 嘴里还吧唧吧唧的……
听到儿子的动静,迅速回过神的夏居雪飞快地以一种邵振洲从未见过的速度, 猛地把他推开,转头就要抱孩子,但下一秒,立马就像是被火烫了手一般,又迅速地缩了回来……
自觉丢脸的夏居雪咬了咬唇,红着脸在黑暗中摸索衣服,虽然明知道如今黑灯瞎火的,对方根本看不到,但他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地送了邵振洲一个眼刀子。
都怪这个胡乱歪缠就是没个够的男人!
作为一枚新鲜出炉的新手爸爸,邵振洲在短暂的愣神后,也迅速反应过来,手脚利索地赶紧把煤油灯给重新点上了,然后,随着屋里重现亮光,夏居雪那个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嗔目瞪眼,就这样好巧不巧地映入了他的眼睑……
邵振洲有些心虚:……咳,大意了,对战场太过投入,竟然忘了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了!
待夏居雪再次憋红着脸,在邵振洲臭不要脸的灼灼目光下,把儿子喂饱,又哄着他哼唧哼唧地入睡,夫妻俩再次躺下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邵振洲回想着刚才妻子熟练的动作,显是已经习惯了的,话语里满是浓浓的怜惜和歉意。
他像八爪鱼一样把人搂更紧了,“媳妇儿,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还给我生了个这么讨人喜欢的儿子,也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这个做丈夫的却失职了,从你怀孕到生产,一天也没能守在你身边……”
这些话,他在信里已经说过,如今再次说来,夏居雪的喉咙也涩了涩,忆起这段时间的种种,心里也不由涌上几分莫名的委屈。
她把脸靠在他的胸前,男人的胸膛,广阔,结实,就像一座山,鼻尖是她所熟悉的气味,耳边,是他胸腔里发出的“咚咚咚”的心跳,清晰明了,坚强有力。
夏居雪想,这,就是幸福吧,和父母的幸福一样又不样的,专属于她自己的另一种幸福……
她眼睫毛颤了颤,嘟囔着嘴,故意嗔他:“你既然觉得对我这也亏欠,那也亏欠,那你当初干嘛还要娶我……”
都说女人有一颗易受刺激的心,男人有时候也有,所以,这话明明是玩笑,邵振洲也听了出来,但那颗男人的心脏,还是小小地被刺激了一下,想到当初暗自惦记了她三年,惦记得他都有些绝望了,忍不住臂膀收紧,抱着她又是一顿乱亲。
“你不嫁我,难道还想嫁给其他男人不成?”语气里的警告意味浓浓的。
夏居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声刚出,蓦然想到好容易哄睡的儿子,立马又把余下的笑压在了喉咙里,并一把推开他又想继续作怪的手。
“好了好了,我刚刚开玩笑的,你别再闹了,免得又把淮勋给闹醒了……”
说到这最后一句,脸上盛开的桃花开得更加鲜妍了,用后世的话来说,被爱狠狠滋润过的女人,无敌美丽!
邵振洲虽然意犹未尽,但也知道今晚是不能再折腾了,难得在床上对夏居雪的命令俯首帖耳,但在男人劣根性的支配下,还是忍不住又用他短短的胡茬去扎夏居雪的嫩脸。
“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我心里,就是想娶你,再来一次,虽然知道总免不了对你有亏欠,可还是要娶你,就要你给我生孩子……”
“那你还对我说那些客气话。”夏居雪心里喝了蜜一样享受着男人的温存,嘴上却还要故意继续和他抬杠。
邵振洲笑了,这样小意温柔又鲜活生动的媳妇儿,让他非常喜欢,喜欢到骨头里,不能干其他的,他便把她的手放到嘴边爱怜地啄了又啄。
“好,这些话我以后都不说了……”但我会在心里记得一辈子,他默默道。
他又偏头朝里床看了一眼,虽然只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隆起轮廓,一颗心却是满足得不行,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就是他多年来一直渴盼而想要的家的感觉……
不过,这会儿一颗心软成一汪春水的邵振洲可是万万想不到,将来的某一天,面对调皮捣蛋招猫逗狗的便宜儿子,他一脸嫌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邵振洲刚调到团参谋部,工作千头万绪,繁忙异常,所以,他只在家里待了两周,就要归队了,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还带上了妻儿和小舅子。
村口,众人送行。
邵长弓粗糙的大掌用力地拍在邵振洲的肩上,往日里性子梆梆硬的大男人,此时眼圈却是泛着潮水,一字一顿地叮嘱邵振洲。
“部队再忙,也要常回来看看,多多写信。”
邵振洲点头间,邵振国也踌躇满志地对夏居雪道:“嫂子你放心,我们试验小组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努力钻研科学,不断探索增产规律,不管是粮食还是烤烟,都努力再把产量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夏居雪笑意盈盈的:“嗯,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而最依依不舍的,要属夏居南和囍娃儿了,直到分别,夏居南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直到转过一个弯,身后再也看不到人,他才终于停止了频频回头,脸上却带了几分惆怅。
他虽然很高兴去姐夫的驻地,因为他知道,那样姐姐和姐夫的家,才更像一个家,但内心深处,他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尤其是舍不得囍娃儿这个好朋友……
邵振洲看着就像霜雪覆盖下的麦苗般蔫着头的小舅子,理解地安慰他道:“等姐夫休假,我们还是可以回来的,平时,你还可以给囍娃写信,要是实在想他了,就让你振国哥带着他去看我们,像去年一样。”
和好伙伴分别的感伤虽然还缭绕心头,但夏居南还是懂事地点点头:“嗯!”
看着弟弟如此模样,抱着儿子的夏居雪心底里也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说弟弟,其实,她也挺舍不得月湾队的。
那年,她被时代裹挟着来到月湾队时,对眼前对未来都是一片迷茫,不知怎么办才好,仿佛有一条河横在她的跟前,水面上还有一层看不清摸不着的雾气,而她自己,就是那河上的一叶浮萍……
五年过去,她把弟弟也接了过来,还在这里嫁人生子,姐弟俩也在不知不觉间,宛如两棵把根扎进泥土的树木一般,扎进了当地的风土和人情往来中,只是,他们刚刚习惯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又要辗转他地,开始另一种习惯。
不过,她看着眼前提着行李站姿笔挺的男人,心态,却是和五年前完全不一样,没有迷惘,没有担忧,而是充满信心。
他们的新家,她有信心一定会经营好!
*
四月的方山县虽然还带着几分寒意,但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回暖,花草树木也从冬天的朦胧中彻底苏醒过来,开始绽放春天的色彩。
这是他们正式在部队家属院安营扎寨的第三天。
邵振洲今天就销假上班去了,夏居南今早也到附近的村小上学去了,夏居雪便趁着天晴,把带过来的衣服拿出来在门廊前的晾衣架上晾晒,昨天早上忙着带弟弟去学校报名插班借读,下午又忙着收拾屋子,这些衣服便一时没顾得上。
一墙之隔的邻居周玉英正在和夏居雪说话,至于邵淮勋小朋友,吃饱喝足的他,又撅着小屁屁,在屋里美美地睡觉呢!
其实,两人去年时就打过照面,邵振国这个孩子王,之前带着几个孩子到处晃荡,勾得同样来探亲的好几个孩子也跟着他跑,其中一个就是周玉英家的大儿子雷正鹏,也因此,双方在操场上偶然见到时,都打过招呼。
周玉英也是刚随军不久,去年11月时,她丈夫刚升任后勤处营房股副营职助理员,她就带着儿子女儿随军来了,原本她是打算着,过完年让自家男人去问问家属厂,让她也过去上班的,不想一来就怀孕了,便在男人的劝说下,暂时歇了去家属厂上班的心思,安心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
此时,周玉英正挺着刚显怀的肚子,在和夏居雪八卦他们这个新家的“前住户”,声音压得小小的,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我家去年刚来时,你们这间房,住的是政治处方干事的家属,方干事是城里人,她家属听说之前在城里也是有单位的,也是去年才随了军,两口子30出头了,也没个孩子,我估摸着啊,应该是为了要个孩子他家属才来随军的。”
“方干事的家属,长得也挺齐整的,当然,比不上妹子你这俏模样,就是不咋喜欢讲话,也不爱跟人打交道,倒是喜欢养些花花草草的,但你要说她喜欢种养吧,也不对。”
“我们这家属院,谁家不自己弄块菜地来种啊,就她不,我还听到过她跟方干事吵发牢骚,嫌弃这屋子不好呢,说靠近墙边,出来就是别人家的菜地,一天到晚的一股子土腥味和粪臭味,这不,前头刚好有间屋子空出来,她家就搬过去了。”
夏居雪:……
他们这个新家,六十平米左右,两房一厅,门外有个门廊,门廊前是一根晒衣杆,再往前几米开外,是一排平行的小平房,那是各家的厨房。
而他们家,就位于这排的最后一间,右手边,便是一堵青石混水泥建成的围墙,墙根下一溜的菜地,都是各家自己开荒种的,中间用小石头隔开,一眼望去,倒也整整齐齐。
夏居雪自己倒是挺喜欢的,不过有人不喜欢,她倒也理解。
周玉英看到夏居雪一时间没说话,有些讪讪的:“呵呵,那个,夏妹子,你不会也嫌弃这菜地吧?”
她可是听说了,这个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妹子虽然是城里人,但却是个下乡的知青来着,也是和她在老家时一样,要下地劳动的。
夏居雪笑笑,“当然不会,我们老家院子里,也有菜地,还养了一头猪,两只鸡,我还想着,等安顿下来后,也像大家伙一样,也圈块菜地,再建上个鸡舍。”
至于猪,是不可能再养了!
至于他们家之前养的那头,来之前就被邵振洲找大队的杀猪匠给杀了,除一部分交到公社食品站外,余下的请队里关系好的人吃了一顿,再送了一些出去,再加上自家消耗的,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不过,他们送出去的猪肉,也收到了回礼,最多的就是本地过年杀猪时大家常做的一道吃食——猪血丸子,因为这个东西能保留时间较长,他们还带了些过来。
夏居雪正想着,改天做了猪血丸子,给周玉英也尝尝鲜时,一道嚎啕大哭声忽然从远处传了过来,随着哭声起,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边抹着眼泪边朝她们这边冲了过来。
“呜呜呜,夏阿姨,我妈太坏了,你给我的芭蕉,被我妈煮坏了,呜呜呜——”
夏居雪差点没忍住要当场来个掏耳朵,她,她,她没听错吧,芭蕉煮坏了??
就在夏居雪满头雾水间,男孩的妈妈追了过来,先是一脸歉意地对夏居雪笑笑,说了句“不好意思”,跟着便板起脸,噼里啪啦地教训起自家熊孩子来。
“你这倒霉孩子,哪里就煮坏了,不也能吃吗,再说了,不是你自己先贪嘴剥开吃了一根,嫌涩口,让老娘给你煮熟的吗,咋滴还变成你老娘我的不对了?”
夏居雪原本听到她一口一个老娘,嘴角已经忍不住抽抽了,再听到她左一句芭蕉煮坏又一句芭蕉煮熟的,嘴角更是像犯了抽搐病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第75章 想就尝试
芭蕉, 自然是夏居雪他们从老家带过来的。
月湾队很多人家都会在房前屋后或自留地里种上一株芭蕉,除了芭蕉果能卖钱,芭蕉树砍碎煮熟后还能喂猪, 腐烂掉的芭蕉根还能给地作肥,一举数得。
邵长弓家的自留地里也种了一株,长得叶大枝肥, 结的芭蕉果也是软糯香甜,果香浓郁, 可怜牙都没长一颗的小小豆丁邵淮勋尝过一次后, 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一口。
于是, 为了疼到骨子里的小侄子的口粮, 就在他们临行前, 邵振国特意拎了一大兜过来, 都是刚从树上砍下来的。
他对邵振洲道:“我们上次去你那里, 我就发现了,你驻地附近的村子, 一棵芭蕉树都没有,那往后淮勋的口粮可不就断了?这篼你们拿去,留着它慢慢熟,好让淮勋也能再多吃几顿。”
邵振洲看了眼正对着邵振国带过来的那篼芭蕉手舞足蹈啊啊乱叫就差流哈喇子的蠢儿子,想了想,没有拒绝。
“行, 芭蕉树禁不住冷,我们部队驻地又是雪又是霜的, 的确没有种的, 既然那臭小子爱吃,那就带上吧!”
新晋奶爸邵振洲表示, 虽然这段时间,因为这个臭小子的缘故,他每次和媳妇亲热的时候,总不免要顾忌他几分,就怕把他给闹醒了,但第一次当爸,他对儿子还是非常稀罕的,既然是儿子最爱的口粮,那就成全他吧,毕竟以后就不能像现在一样随便吃了呢!
芭蕉在本地就是种寻常的水果,赶集时挑到公社街上卖,都不是按斤卖的,而是按对,五分钱就能买上一对,那重量都快赶上一斤了,谁能想到这东西北方居然还没有?
所以,待邵振国回到家,把邵振洲这番话一转告家里人,好嘛,刚砍下来的那一整篼都给他扛过来了,足足有五六十斤。
邵长弓的理由也十分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