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又在闹分手[快穿] 第72节
作者:盛夏的小扇      更新:2024-05-16 11:10      字数:3963
  顾宁一听就放下心来,在这个世界比白宿修为高的妖魔极少吧,她也没那么倒霉就遇上了,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她也没多想,拉着白宿就兴冲冲地进了城。
  他们一早就下山来了,还没吃早饭,顾宁就在路人的推荐下去了一家客人很多的面摊吃牛肉面。
  这个面摊虽然不大,但非常干净整洁,客人也很多,几乎都是排着队来吃面,顾宁倒是没排队,因为白宿有钱可以享受优先待遇。
  吃完美味的牛肉面以后,顾宁便在京城里慢慢地逛过去,看见什么想买的都买下来,完全不用金钱的问题,而白宿就很体贴地替她拎着东西,没有一点不耐烦。
  买买买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顾宁一直从上午逛到了午后都不嫌累,只是白宿的两只手都已经拎着两个大包袱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的手会不会疼?”她问。
  这个问题似乎逗笑了白宿,他看着她,眼里似有笑意:“你可以再买一下午。”
  顾宁就明白了,他是完全不会疼,也是,他的原型是坚硬的石头,怎么可能拎点儿东西就手疼。
  听了他的话以后,她有些心动,因为京城真的是很大,她还有好多地方没有逛,不过现在已经中午了,她也的确是饿了。
  因此,她就决定先去吃午饭。
  两人去了最近的一家客栈,订好房间点了菜以后,顾宁同白宿说了一声就出门去了恭房。
  只是在上楼回厢房的路上,她却忽然看见了白宿竟然从客栈门口的街上走过了。
  顾宁下意识就追了上去,不知道他不在楼上待着怎么又跑街上去了。
  而且,在她追过去以后,他走在前头,腿长,走得也快,她几乎是要一路小跑着追过去。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声鼎沸,她叫他,他也没回应,就跟没听见似的。
  顾宁不由有些急了,脚下的速度也不由加快。
  两人就这么一个走,一个追,很快就来到了城外黄沙浮起的大路上。
  路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白宿在路旁停下了,脚边的野草间还开着各色的小花,在风中摇曳不定。
  顾宁的呼吸声有些急促,见他总算停下,这才脚步缓下来,朝他走过去。
  只是,在这时,她才注意到眼前这个人穿的是一件雪白柔软如云的衣袍,衣带飘飘,长发如墨,仅仅是一个挺拔背影就透出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脱俗出尘。
  而白宿今天穿的似乎是一件天青色的衣裳,而且白宿的气质也不是这么跟神仙似的脱俗淡漠,而是有些冷淡,又有些温柔的。
  她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这时那人却转过了身来,露出了那张姿容俊美又熟悉的脸。
  她就不由愣住,随后松了口气,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衣袖,疑惑道:“白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
  白宿却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那目光很淡,也很深,就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顾宁不自觉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他,明明就是白宿啊,他看她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
  他却并未开口,只伸出了手,将一条银色的手链递给了她。
  顾宁迟疑,他出来是去给她买小礼物了吗?
  就在她伸出手,要去拿手链的时候,身后却忽然传来了白宿的声音。
  “宁宁,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顾宁一愣,转头就看见了朝她这边快步走来的白宿,穿着天青色的衣袍,神情带了些担忧和着急。
  如果这是白宿,那另一个人是谁?
  顾宁刚转回头看向眼前的人,却发现手上已经多了一条银色的手链,而眼前的“白宿”却像是一道幻影忽然间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而此时,白宿已经赶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顾宁下意识地将手链藏了起来没让他看见,就连看见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
  她知道她不应该瞒着他,但心里就是有一种不能说的感觉。
  第93章
  顾宁将手链藏好了,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白宿,对于她跑出城这件事情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白宿或许有所怀疑,但他对她一直很温柔顺从的,自然也没有多问什么。
  只是她也没了下午继续逛的兴致,在客栈吃过午饭后两人就回了秘境。
  顾宁心里对于那个和白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自然是好奇又不解的。
  他是谁?
  他为什么要送她一条手链?
  尽管她很想拿出手链来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在秘境里白宿始终陪在她身边,让她找不到什么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白宿去了山洞外的厨房煮晚饭,顾宁才将手链拿了出来。
  她以为这只是跟玉镯耳环等配饰一样的存在而已,因此心态还算轻松,还能坐在床上一边吃糖葫芦,一边拿着手链察看。
  虽然不知道那人的用意,但这手链倒的的确确是好看的,尺寸也很合她的手腕,银色如月光一般好看。
  她越看越喜欢,开开心心地将它戴在手上,迎着洞内的烛火,十指纤纤,手链光影如月华斑驳有致。
  而就在这时,白宿的声音忽然在洞内响了起来:“宁宁,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好似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清冷温柔的。
  她并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紧绷,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手链要藏起来也来不及了,索性大大方方继续戴在手腕上,总归白宿也不知道这是别人送她的。
  顾宁就放了心,还可爱地举起右手,朝他笑道:“你看,这是我今天买的手链,是不是很漂亮?”
  白宿隐约深沉的目光从她带笑的脸上移到手链上,停留得有些久,看不出什么在想什么,只是让人莫名觉得有些脊背发凉的感觉。
  “怎、怎么了吗?”顾宁不自觉将手收了回来,摸了摸手链,有些奇怪又不安。
  这时,白宿的眸色却缓和了,笑容仍旧温柔,朝她走过来:“给我看看。”
  顾宁看着他笑容温柔好看的容颜,心里却莫名很不安,就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似的,潜意识就觉得不能将手链交给他,所以她不但没有将手链交给他,还下意识用左手盖住了戴着手链的右手腕。
  她似轻松地笑着,一边穿上鞋子下了床,一边道:“我好饿啊,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但就在她快要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白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宁宁,我只是看一下。”
  顾宁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抿了抿唇瓣,似有些紧张。
  白宿的笑容还是温柔的,动作也很温柔地托起了她的右手,似乎很关心她地道:“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检查一下为好。”
  顾宁听得一瞬间有些头皮发麻地看着他,本就心虚,此时更是觉得他可能知道这是别人送给她的,甚至知道那人是谁,她本该老老实实将这些告诉他,甚至可以向他问清楚。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不出口,甚至在他握住她的手时,身体有些僵硬,有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恐惧。
  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绝对不能将手链交给他!
  因此,在他将手链缓缓从她手腕解开的时候,她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夺过了手链就后退了很大一步,心跳飞快,就好像很害怕他似的。
  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要害怕白宿夺走这条手链?
  它……很重要吗?
  顾宁的眼里不由有了一丝迷茫。
  但更奇怪的是白宿的反应,在她躲开他的手以后,他似乎怔愣了一瞬,就好像被什么刺痛了似的,那一瞬间看她的眼神极为复杂,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神情有些落寞似的看着她。
  顾宁感觉脑子有些乱,下意识想避开他的眼神,故作镇定:“只是手链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们还是去吃饭吧。”她看向他,“我真的很饿了。”
  如果是往常的话,听到她这么说,白宿就会心疼地将饭菜端上来,还会关心她有没有吃饱,合不合口味之类的。
  但令她不安的是白宿这次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她的那幽暗的眼神让人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动,她也被他看得一动不敢动,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一定有什么他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良久,他看着她似有些畏惧他的模样,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眼,开口时那声音有些喑哑,疲惫,却又透出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宁宁,你不能留着它。”
  顾宁紧握着手链,有些火气:“为什么?”
  她这语气更像是在说凭什么不能留着它。
  白宿漆黑的眼眸看着她,眼里翻滚的情绪难以捉摸,他放缓了语气,道“我求你……”
  顾宁愣住了:“……你在说什么?”
  白宿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眼尾似乎渐渐微微泛红,声音也低了下来:“我求你,不要留着它。”
  他的姿态显得很卑微,白衣如雪,面如冠玉,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易碎美感,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似的脆弱。
  看着他的表情,顾宁心口不自觉缩紧,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因为太过震惊。
  白宿在她印象里虽然对她很温柔体贴,但还是很强大仿佛不会被打倒的,现在他却这样卑微可怜地求她,只是为了一条手链。
  她不明白,但真的大为震惊,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哪怕白宿这样让她心软到会有一种想要答应他的冲动,但心里还是念头坚决,别的什么都行,就是这个不行。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这条手链是真的对她很重要,但对于白宿来说却似乎令他恐惧。
  她很难想象白宿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但事实好像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只是看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白宿,她的神情还是有了些迟疑:“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白宿却垂眸看着她,忽而道:“对不起。”
  顾宁懵了片刻,他道歉做什么,接着就发现自己被他定住了,她一下子就慌了,还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白宿……”
  她有些慌乱地看他的样子也很容易让人心软,但白宿还是冷着脸一抬手就将她手中的手链给夺了过去,不过转瞬间,手链就在她眼前被粉碎成渣,随风散去了。
  顾宁并不知道这手链是什么,但也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而感到生气,正要开口时,却忽然被他抱住了,他抱得很紧,语气里还有一种仿佛劫后重生似的放松。
  “宁宁,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他在她耳边呢喃。
  顾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却忽然看见他的身后,原本被毁掉的手链竟然渐渐化成了一道蓝色的光影,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那道一束蓝光如一阵风般吹入了她的身体。
  她的身影也渐渐透明化。
  不过短短瞬息之间,那道蓝光就裹挟着她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还未散尽的风,吹得洞内的帘帐都拂拂作响。
  她也来不及去看白宿此刻是什么表情,只听见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那声音没了平日里的镇定从容,温柔徐缓,仿佛快崩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