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凶吗？”
  “并不是……我就是……就是慢热。”
  乌羽点了点头，紧接着说：“我比你大两岁，今年二十，你可以叫我哥。”
  “哦……”
  “我初期也没经过什么培训，都是这两年里学习的。”
  “哇，真的？我觉得你超厉害！”
  乌羽咀嚼着东西，抬眼看了苏锦黎，发现他的崇拜似乎是真的，忍不住笑了笑：“我倒是觉得你比我厉害。”
  “没有，我很多东西都不会，今天是比较幸运，放的歌刚巧是我能跳的，不然就完蛋了。”
  “等到了培训营，我们俩应该是在一个寝室。”乌羽又说了其他的事情。
  “啊？”
  “寝室是按照排名分的，我是第一，你是第二。安子含也会跟我们一个寝室，他是男子组第四。”
  苏锦黎眼睛都直了。
  这个训练营还能混下去吗？
  第12章 斗嘴
  侯勇没能进入现场，也看不到后期剪辑，所以不知道苏锦黎在参加比赛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所以，还是在乐此不疲地帮苏锦黎立人设。
  以至于苏锦黎今天的衣服，就是复古款的格子裤，灰色的衬衫配着褐色的纹理马甲，头顶还带了一个格子的鸭舌帽。
  苏锦黎没有近视，侯勇还是给苏锦黎戴了一副复古款的圆框眼镜，眼镜带着链子，搭在了脖子上。
  这样穿起来，还真显出了几分斯文。
  苏锦黎拖着行李箱，到了拍摄基地，紧接着节目组安排大巴车，将他们往训练营。
  苏锦黎注意到，是练习生的身边都跟着一个小团队，其中安子含的团队最夸张，居然还有私人化妆师，在安子含上车前还在给安子含补妆。
  素人参赛选手，也有自己的家人陪同。
  只有乌羽一个人形单影只。
  之前吃火锅的时候就是，为了不显得孤单，坐在了跟他根本不熟的苏锦黎面前。
  这回也是，一个人拖着行李过来，然后一个人直接上了车。
  波若菠萝不是大公司吗，为什么乌羽身边连个助理或者经纪人都没有？
  上车后，苏锦黎迟疑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乌羽的身边。
  乌羽侧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奇怪：“怎么没跟你的朋友坐在一起？”
  “他们正好四个人。”苏锦黎知道，他说的是常思音他们。
  “面和心不和。”
  “常思音人很好的。”苏锦黎跟乌羽说。
  “一个人也代表不了一个组合，不过，他们的组合表演完那么一回就散了。”
  “嗯……”苏锦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人坐在车上，乌羽打开自己的行李，取出了耳机打算戴上，扭头看向苏锦黎，问：“要听歌吗？”
  “嗯。”苏锦黎点了点头。
  乌羽给了苏锦黎一个耳机，主动插进了苏锦黎的耳朵里，接着播放手机里的音乐。
  苏锦黎挺羡慕乌羽可以用手机听歌的。
  他有手机，可惜手机内存不够，相片都得拍几张之后就删除，下载几个app之后，手机就卡卡的了。
  “这首歌好好听。”苏锦黎听到了一首旋律他很喜欢的歌，立即兴奋地对乌羽说。
  乌羽看了看左右，接着提醒：“你不用说得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哦。”
  苏锦黎尴尬地清咳了一声，问了他很感兴趣的话题：“你的公司员工多吗？”
  “对外宣传五千。”
  “对内呢？”
  “流动性很大，而且部门很多，很多助理还没转正就被艺人嫌弃了，所以这个真说不好。”
  苏锦黎低着头，想象着自己在五千人里找到哥哥的可能性。
  实在不行，等综艺结束之后，他就回山上找爷爷问一问吧，然后再软磨硬泡着下山。
  现在的情况，真的很让人心灰意冷。
  *
  到达训练营，果然跟乌羽说得一样，是按照排名分寝室。
  参加比赛的选手，进入训练营后，就不再分为练习生跟素人了，大家都会住在一起。
  所有的参赛选手里，男选手要多于女选手。
  男选手36人，女选手24人。
  训练营的房间，是属于酒店一样的地方，走廊是“回”字型。
  男女生并没有分开，都住在一层，只是女生住的房间，大多是在走廊里面，男生的在外面。
  苏锦黎的房间是501房间，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从电梯走出来，往左走是大部队的房间，往右侧走一段，里面只有一个房间，就是501。
  让苏锦黎喜欢的是门对面有一面金色的镜面墙壁，他可以在走廊里练习。
  他站在镜子前欣喜的功夫，乌羽已经进了寝室，苏锦黎赶紧跟着进去了。
  他从来没有住过集体寝室，进来后觉得很新奇，看着房间还有上下铺的床铺，特意蹦起来看了看上面。
  “你们好。”另外一名室友已经在寝室里了，看到他们之后，就跟他们问好。
  这名室友是第三名范千霆，是一名说唱型的男生，长得不算多帅，但是带着点痞气，有种坏男孩的感觉。
  范千霆也算是自来熟的性格，会主动跟他们说话，说话的时候自带1.5倍速，一不留神，范千霆前一句话就说完了，苏锦黎还没回过神来。
  乌羽指着床铺，问：“你们想怎么分配？”
  “我都随意。”范千霆回答。
  苏锦黎有点恐高，所以不太想住在上面，于是回答：“我可以住在下面吗，我有点恐高。”
  “我习惯倒头就睡，下面比较方便。”乌羽回答。
  “行。”范千霆开始收拾上面的床铺。
  安子含姗姗来迟，进门就开始骂：“我他妈绕着走廊整整走了一圈，都跑女生那边去了，结果发现寝室在这呢，还被数落了几句臭流氓。我就不懂了，我真流氓，会在刚进寝室的时候去吗，肯定是晚上夜袭啊！”
  苏锦黎没答话，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收拾床铺，生怕安子含注意到他。
  安子含拿着行李箱，看着他们几个行动，只有范千霆回答了他：“那边是502，这边就是501了呗。”
  “我当这边是消防通道呢。”安子含说完，不客气地又补充了一句，“欸，我要住下铺，我个子高，住在上面不行。”
  这句是说给苏锦黎跟乌羽听的。
  苏锦黎立即停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安子含，犹豫要不要让给安子含。
  乌羽没理安子含，继续收拾。
  “报身高吧，我188厘米。”安子含主动说了身高。
  “我……184厘米。”苏锦黎回答。
  “我181厘米。”乌羽回答。
  安子含听完歪嘴一笑，指了指上铺：“矮子，你上去。”
  乌羽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回头瞪了安子含一眼。
  安子含最不怕这种场面了，还在笑嘻嘻地看着乌羽，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
  “我上去吧。”苏锦黎怕他们打起来，主动做了让步。
  “你不是恐高吗？”乌羽问苏锦黎。
  “那应该挺刺激的，人生就是要勇于冒险。”
  “算了，你住下铺吧，我……”
  苏锦黎手脚麻利地拿起了自己东西，往上铺扔：“没事没事，我住那里就行。”
  安子含也不客气，苏锦黎收拾了东西就直接坐在了下铺，用手撑着身子，翘起二郎腿，看着环境嘟囔：“这房间小的跟骨灰盒似的，怎么住人？”
  “房间里有摄像头。”乌羽说道。
  安子含吓得立即没了声音，在房间里找了好几个来回，也没看到摄像头，这才又去问乌羽：“哪有摄像头了？”
  “我就是想让你闭嘴。”
  “欸我操了！”安子含撸起袖子就朝乌羽走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苏锦黎赶紧掏出自己压箱底的零食，问他们：“你们吃方便面吗？”
  场面一静。
  范千霆原本趴在上铺，想要看热闹的，看到苏锦黎劝架时慌张的样子，“扑哧”一声被逗笑了。
  乌羽不再理会，继续收拾东西。
  安子含也没再纠缠，行李箱一扔，就到处参观了，还去浴室里看了看设备，又打开柜子，拍了拍其中一个位置做好的说：“这个我的了。”
  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