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节
作者:
苏闻樱 更新:2024-05-16 11:50 字数:4165
“那您说说看您取了个什么名。”慕月森依旧那么桀骜不驯,这慕家三兄弟里面就属他最猖狂。
“慕一鼎!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啊?一言九鼎!听起来就知道这小子以后可成大器!”他骄傲的说道,就好像这个名字是多么的了不得一样。
慕月森:“……”
气氛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慕月白突然插话了:“我觉得慕一鼎挺好。”他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慕月森作对的机会。
“都商量什么呢?月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夏冰倾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慕月白拿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轻抖,没人能发觉,只有他自己。
“今天刚回来。”他此刻突然很想逃离。
“我刚刚在楼上喂孩子呢,就没听到动静,陈默呢?没和你一起来么?”说话间,夏冰倾就已经下了楼,坐在了他的对面。
第九百九十六章:音信全无
慕月白刹那之间有一些恍惚,眼前的夏冰倾圆润且有些丰满,应该是刚生过孩子的缘故,连眼角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她说她刚刚在喂奶?慕月白现在才幡然醒悟她已经是一个少妇了,他看着她从当初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女学生变成现在这样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优雅的性感女人。
之前的一切或许都还存有疑问,那么现在就可以放下了,就算他再怎么爱她,他都不能去要求她和他在一起,并且相比较之前,他已经感觉好得多。
脑海里不自觉的又蹦出陈默说过的话:“你喜欢她,我喜欢你。”
难道她喜欢着自己的时候的心情也是像他喜欢着夏冰倾的时候一样吗?
“陈默她……还在上学。”恍惚之间,他这么回答了一句。
辛袁裳却显得格外的感兴趣,甚至都放下了自己手中急着赶进度的毛衣,眼巴巴的望着他。
“老二啊,听说这次你和人家陈家小姐一起去的法国?现在怎么样了?”
慕月白想了一会儿,说:“挺好的。”
的确好像是挺好的,他走的前一天,还在星空下吻了她呢。
辛袁裳喜出望外,连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兄弟几个就你一个还是单身,既然现在也有了伴我就放心了,以后妈再也不催你了!等不了多久又可以抱孙子了!”
慕月森见状连忙接话:“那我看慕一鼎这个名字就给月白的儿子用吧,反正他也挺喜欢。”
慕博明捻着书大笑:“可以可以,两个孙儿都一样,谁用都可以!”
慕月白:“……”
这几天陈默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的。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慕月白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之前她都默默等着,直到星期五,明明他应该出现的课他却和别的老师换班了。
一整堂课听得她昏昏沉沉,几度昏睡过去。
他为什么不来了呢?难道是在躲着她?
陈默本来就没有多大的自信,每次遇到事情都会先把主要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久而久之已经成了习惯。
之前慕月白一声不响的去了法国是这样,现在他好几天没有出现也是这样,陈默忍不住的怀疑是不是他又讨厌她了?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记得那天晚上她有说过,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突然杳无音信可是自己却没有资格过问他在哪里。
现在就是这样,尽管陈默太想打电话给慕月白问他现在在哪里,可是她这回却办不到了。
她所有的力量和勇气已经在和慕月白相处的过程中慢慢耗尽,到了现在已经是什么都不敢的地步。
和他相处的时间越久,陈默越发现慕月白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温文尔雅,他更多的时候是运筹帷幄,敏感多疑,而且他喜欢隐藏自己的喜好。
至今为止陈默还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尽管一起去吃过很多次饭,但是他对每道菜的感情都是一样的,看不出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口胃。
她也不知道他喜欢做什么,虽然他画画做陶器样样在行,可是她也不清楚他那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其实还是不喜欢。
她也不知道他喜欢的究竟是谁。
那个神秘的完美女人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未知数,她见过慕月白对亲人很好,温柔得简直要滴下水来,可是她从未见过他对除了亲人以外的另一个女人好。
他喜欢了那么多年,为她每天痛苦的女人到底是谁呢?
合上笔记本,陈默现在的心太乱了,以至于连学习都做不到,看来老师说的不全对,谈恋爱会不会影响学习她不知道,但是暗恋一个人还得不到才是最影响学习的。
晚上,陈默照例又接到了来自父亲的视频电话。
他总是在国内算好时间,然后定一个闹钟让它叫醒自己和女儿视频。
陈默一接听视频电话就被父亲夸张的大叫吓到差点拿不稳手机。
“默儿!你那脸怎么回事?黑眼圈这么重!”
“没事啦爸爸,这不是挺好的么。”陈默赶紧为自己打掩护,其实她最近是有点睡眠质量不好,整夜整夜的失眠。
“我看你是不是在外面天天玩,都忘记睡觉了!”陈进林依旧有些愠怒。
他一向最疼她这个女儿,她有一点闪失都不行的。
“哎?爸爸,你在酒店啊?”陈默认出来父亲和她视频的地点不在家里:“你现在又在出差吗?”
陈进林有些兴奋的说:“爸爸太想你了,今天的飞机才到的法国,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还是被你发现了。我今天在酒店休息一晚,明天直接去找你!”
陈默努努嘴,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想让父亲来还是不想让她来,只好乖巧的点点头。
挂掉电话,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慕月白这么多天不见踪影,但是至少父亲来看她了,想想自己好多个节日的时候都没有和他一起度过,自己也确实有些不对。
见到父亲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放学,因为太期待今天导致陈默连上课都没怎么认真听讲,一下课就冲出门外。
教数学的老师一脸懵逼,这个平时文静内敛的中国女孩为什么一到下课的时间就跑得飞快,难道是自己的课教的太烂了吗?
老大远的陈默就看到陈进林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车边,她欢呼了一声,然后飞奔上去。
等跑到他身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眼圈都红了。
“我们家默儿还是这么没出息,看见爸爸就哭。”陈进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的刮两人陈默的鼻子一下。
爸爸终于来陪她了,陈默这才高兴起来,几天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连忙拉着他去了餐厅。
这是一家味道很不错的法国餐厅,当然和陈默之前去的那家相比,还是要差一点点的。
陈进林看着桌子上摆着大大的盘子,可是里面的菜却只有一点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默儿啊,爸爸是个大老粗,吃不惯你们这的法国菜,这每道菜就只有一点点,这要吃饱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
“爸爸,这个分量虽然小,可是真的很好吃呀,之前月白哥哥带我……”陈默不知不觉又提到了慕月白,想起之前的种种,又想到他现在杳无音信,目光不由得的也黯淡下来。
第九百九十七章: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陈进林见状,就知道应该是女儿和慕家二少爷之间又出问题了,连忙放下筷子,连菜都不急着吃了。
“默儿,你这段时间和慕月白怎么样了?来法国也好几个月了,你不想爸爸,爸爸还想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陈默看他一眼,手中无意识的搅动着碗里的汤勺:“我为什么要和慕月白怎么样。”
陈进林一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女儿的爱情不太顺利,连忙安慰道:“女儿啊,有时候这男人和女人呢,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就像你觉得别人那样做是不爱你,但或许对那个人来说,那就是爱你的方式。”
“那直接消失一个多星期是不是也是他爱我的方式呢?”陈默委屈的说,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发泄情绪,之前都是默默的忍着,再怎么难受也不会说出口。
现在到了父亲身边,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消失了一个多星期?……那,不然咱还是回去吧,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舍得让别人家的混小子欺负!”陈进林想了想,干脆直接劝女儿回家。
“没事的,你先走吧爸爸,我就想把整件事情搞清楚,他要是不喜欢我那就算了,正好还有三周的课就会放一个长假,要是到那个时候还没有结果,那我就回家!”陈默信誓旦旦的说。
陈进林恍然大悟:“好啊!你果然是来找慕月白的,当时还骗我说就是想来法国学习!”
陈默:“……”
慕月白是在四天之后重新出现在陈默的面前的,就在一个平常的星期五,她已经做好他不会出现的准备了,谁知道他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她面前。
慕月白一进门,整个班上除了陈默以外的其他同学全部发出一阵欢呼。
他在这里教过的课不算多,但是就在这短短的几节课里他愣是收获了全班同学的心,无论男女,他们都对这个法语比本国人还流利的知识面丰富的美男子给深深吸引住了。
下课之后,慕月白照例把陈默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其他同学相视一笑,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好在这里是法国,相对于中国比较开放,学校不会明文禁止师生恋,同学们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甚至纷纷送上了友好的祝福。
办公室里。
陈默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相比于第一次来他办公室的忐忑不安,她现在就像是这办公室里的主人一样。
慕月白眯着眼睛打量她,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
紧接着就是良久的沉默,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她,慕月白竟感到有一丝愧疚,本来他是想一落地就给陈默说一声的,可是自己的心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事就渐渐地不了了之。
“陈默……你为什么不问我去了哪里?”他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他不像别人那样扭扭捏捏,有什么就问什么。
“慕老师爱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又能干涉什么呢。”陈默的语气不似往常一样软萌,而是格外的生硬,似乎是生了他的气。
慕月白一听她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就知道她是生了自己的气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感到一阵暗爽,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别生气了,我回家了一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陈默仿佛置若罔闻一般,依旧倔强的说:“我没有生气。”
说是没有生气,可是她的嘴唇撅的老高,看起来就像一只讨喜的小鸭嘴兽,可爱极了。
“冰倾早产了,我就回去看了看,顺便处理了一些事情,一处理完就赶紧回来了。”他又乘胜追击的解释道。
陈默沉默了几秒,终于坐不住了,夏冰倾对于她来说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听到自己的女神有事情,她终于还是没有沉住气。
“冰倾姐姐怎么样了?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自己的身体没事吧?”她像连珠炮一样的问了他好几个问题。
“咳咳……”慕月白见她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夏冰倾的身上,对自己后面那两句暧昧的话充耳不闻,竟有了些吃醋的感觉。
“你夏冰倾姐姐身体倍儿棒,生了个男孩,小名叫夏天。”
“是这样啊……”陈默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这真是太好了。”
慕月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她的笑容干净得不带一点杂质,纯净得像飘在一泓清泉上的羽毛。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有些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