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
  “他还在城堡吗？”
  “嗯。”
  夜陵不悦，“你问路德干什么？”
  “可能是……尬聊吧。”
  放飞自我的小童画，又跑回来，打断了沈千树的尬聊，“妈咪，走快一点嘛。”
  “来了，来了……”
  三人到了大巴扎，童画和千树都睁大了眼睛，好壮观。
  这里好几千家商铺，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饰品，小商品都有，四通八达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小商品商场，人山人海，夜陵脸色铁青。
  这么多人？
  土耳其的人都挤到这里来了吗？
  “能包场吗？”夜陵问。
  沈千树，“……”
  童画，“土豪，你了不起哦。”
  “吵死了。”夜陵铁青的脸，更黑沉了。
  这地方有什么好逛的，他随手在第一家拿起一条金链，对方用英语和他说是真金，夜陵怒，“瞎了你的狗眼啊，这分明是鎏金，你家真金长这样子，我卖你一吨，你要不要？”
  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口音，语速又极快，喷得土耳其小哥一愣一愣的。
  我就是日常诓骗人傻钱多的游客而已。
  我做错了什么？
  先生，你能说慢一点吗？
  沈千树，“……”
  童画，“……”
  母子两人神色动作神同步，都往后退了一步。
  清楚地表达了一个意思。
  我们不认识他。
  “你们两什么意思？”
  童画拍起了小巴掌，“土豪，你好凶啊，有你在，我就不担心还价不成功了。”
  不给还价，关门，放夜陵。
  接下来，沈千树正式见到了什么叫喷子。
  “天然水晶？你见过水晶吗？那几颗玻璃来糊弄谁啊。”
  “玛瑙，我家也有这种的玛瑙，低一倍的价格卖你十吨，你要不要批发？”
  “手工地毯？老子信了你鬼。”
  “我不认识手工地毯？这条和我家的长得就是不一样，你的就是假的。”
  “钻石？那你快买一颗回家求婚啊，这扣下来都能当工业钻石，还卖一万块，你当我人傻钱多啊。”
  “蓝宝石？你以为蓝色的石头都是蓝宝石吗？我砸了你的店信不信？”
  “沈千树，讨厌鬼，逛什么逛，都是骗子。”
  沈千树和小童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其实，我们并不想和你逛。
  “你们两是找揍吗？”夜陵脸色更加不善。
  这两人对他的嫌弃简直溢于言表。
  敢嫌弃他？
  “我们就是来逛街的，要冷静。”沈千树说。
  “我很冷静。”
  小童画面无表情，“那你暴走是什么样子？”
  “见过的人都死了。”
  小童画，“……我不该问的。”
  虽然一路吐槽一路逛，沈千树和小童画热情不减，什么店都要进去看一看，瞅一眼，小童画偏爱有艺术风的各种盘子啊，陶瓷啊，沈千树喜欢亮晶晶的珠宝。
  “这种陶瓷盘子有什么好看的，色彩浓艳，分布均匀一看就是工厂里的批发产品，还骗你们独一无二，我在隔壁也看到一样的，信了他的邪。”
  “这图案在希腊神话是不吉利的意思，别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