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情上受挫。”
  “夜陵知不知道……他爸爸的车祸……”方红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是安菲儿做的？”
  方红袖点头，“她那时候整个人像是分裂了，一个人深爱，一个人深恨，我就知道会出事，只不过我当时也分身乏术，来不及拉她一把。她的第二人格，把他们都杀了。”
  “先生好像……一直都知道。”沈千树说。
  “他恨菲儿吗？”
  “以前恨，不过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安菲儿对他不太好，现在不恨了吧。”沈千树对夜陵还是比较了解的，“妈妈，先生……很温柔的。”
  好吧，说的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菲儿其实也很温柔，她第二人格就焦躁了一些些。”
  沈千树，“……”
  只是焦躁了一些些吗？
  好吧。
  遗传滤镜，棒棒哒！
  “他也遗传了菲儿的精神病吗？”
  沈千树有一些难以启齿，这件事怎么说呢，承认起来有点困难，毕竟将心比心，童画将来若是若喜欢上一个精神病的女子，说不定发癫起来会杀了她，她一定不讲道理的棒打鸳鸯啊。
  妈妈若是听说了，一定也会反对吧。
  “妈，其实呢，事成定局，我们要接受的呢。”
  方红袖一脸懵逼，不理解她说什么，她想着可能和女儿刚见面，也不是那么了解女儿，方红袖忍不住说，“其实，这个病，不是那么可怕的，你也不要怕，一点都不吓人，妈妈这里有一些经验可以和你一起分享，你不要躲着他，也不要恐惧他，顺其自然就行，虽然他们彼此都不承认，可对我们来说，他们都是一个人对不对，第二人格虽然焦躁一点点，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只要顺着他的心意，他就不会发狂。”
  沈千树，“……”
  妈，你想多了。
  我也很有经验啊！
  没什么是一个吻不能解决的。
  如果一个吻不能解决，那就让童画穿上公主裙。
  “妈妈，你真开明。”沈千树抱着方红袖的胳膊，亲昵的在她胳膊上蹭了蹭，“若是我女儿找了一个精神病，我一定棒打鸳鸯。”
  “我也会啊。”
  谁愿意自己的女儿找了一个精神病。
  “你不是鼓励我和他在一起，还要分享经验吗？”
  “他是菲儿的儿子啊。”方红袖说，“菲儿当年和我交朋友的时候，特别单纯，如实相告，说她一个不能告诉人的病，怕我嫌弃她，她很自卑的，那时候我就和她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我不嫌弃她，就算她有病，我也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相处方式，一直和她当朋友，是我没做到当年的承诺，把黑蔷薇的重担推给了她，如今夜陵和你相爱，冥冥之中就是注定的。”
  “妈妈，你真好！”沈千树彻底放下心来，血缘关系真是很奇怪的东西，她回来的途中，一直害怕方红袖不喜欢她。
  如今，却能聊得怎么好。
  妈妈也不嫌弃夜陵。
  嘿嘿，我还是不要告诉她童画是怎么出生的。
  “妈妈，你真好！”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