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拿到的，是你拿到的。”程致远停下笔抬头看她，“你没看那张纸？”
  “什么纸？”沈翩跹翻开通知书，看到那张被她忽视的a4纸，打开来看她瞬间明白过来。
  “原本以为你是个走后门的花瓶学生，却没想到在镜头前看到了你的灵气与创造力，幻想情侣的试镜就当做是你的面试了。帝都电影大学欢迎你。”
  落款是帝影导演系系主任项建奕，正是她刚刚接到试镜透过的幻想情侣的导演。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沈翩跹忍不住眉眼弯弯的洋洋自得起来。
  可下一刻她又抬头，目光警惕而疑惑的看向程致远，
  “你今天为什么帮我？”
  据她了解，这位大boss应该不是这种乐于助人的人，怎么会这么恰好的就掐着时间来给她截未来了？实在是让人费解又不由自主的防备。
  好心助人还被反将一军的程boss并不在意小新人的忘恩负义，低头一边继续批该文件一边回答，
  “只是顺便而已，”他笔尖顿了顿，随后抬头看着她，“或者，我不该多此一举？沈小姐你早有对策？”
  她那有什么对策？
  程致远看着她的表情挑了挑眉，淡淡道，
  “既然没有，难道你不该跟我说声谢谢？”
  沈翩跹：“……谢谢。”
  他终究还是把这两个字憋出来了。
  随后程boss就毫不犹豫开始赶人，
  “出去。”
  沈小姐只好讪讪离开，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提醒，
  “在这个圈子里实力有时候并不能抵挡人为引导的舆论，希望你能明白。”
  沈翩跹顿了顿，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办公室大门在身后紧闭，她的神色立刻冷下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茂叔，那个记者跟谁接触过？查出来了么？”
  ·
  沈翩跹走了之后，刘秘书拿着文件进了办公室。
  在他看来，这两天boss的脸色好歹是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果真还是回家才能真正的休息，希望交接事宜结束之后能真正轻松下来吧。
  递上报告之时，程致远正盯着电脑屏幕，他便也快速的瞄了一眼。
  正是魔法少女电影版的预告片。
  低沉阴郁的音乐声里，少女正站在高高的天台上，舒展手臂，向后轻轻一倒。
  背景是一轮巨大的血红的月亮，她向着圆月不停坠落，拂过脸颊的发丝间隙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
  面容清丽邪气甚至带着笑意，然而这双眼睛里，却慢慢都是黑暗的绝望的底色，仿佛即将被无边深渊吞没的自我放逐与麻木。
  只是一个几秒钟的镜头，确实在有叫人起鸡皮疙瘩的可怕效果。
  刘秘书不动声色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然后把目光飘向正看得颇为认真的大boss，道，试探性的道
  “沈小姐的演技真的很好。”
  程致远关掉视频，沉默片刻后道，
  “和死亡回忆有几分相似。”
  刘秘书震惊的锁进了瞳孔。
  “盛世旗下的艺人，唯一能够让我达成目的的，只有她。”
  说到这里刘秘书已经不敢再搭话，他拿好boss递过来的一些资料，恭敬退出了办公室。
  程boss还在平静翻文件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刘秘书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想到，
  看来那位沈小姐，从现在开始有的累了。
  死亡回忆。是去世的夏家小姐在娱乐圈的第一部处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