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的无脑女配[七零]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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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新茶 更新:2024-05-16 13:39 字数:4315
沈春花把他小叔叔暂时弄下台的事情,在他家亲戚圈,其实弄的也挺大的。
但就是怕误伤,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甚至沈春花的二叔一家人,就在这件事情中,完美的隐身了。
像村长和村里几个长辈看到沈春花就想劝劝,敢怒不敢言的场景,他们就完全的没有做。
别说没有做,他们连出现都没有真正的出现过。
至于沈三林的老婆,她也跟外面人一样反应。怕一个不小心这件事情会越闹越大,那天在把家里的账本连夜送过来后。
看着在里面一直低头沉默的丈夫,以及在跟市长县长们说责任义务的沈春花。她即便委屈不安和气愤,最后也生生的忍下了。
总之,经过这次的事情。
沈春花就在整个陇县,彻底的一战成名了。
同时在所有人的心里眼里,也有了沈春花是刺头青,大家尽量都不要得罪的第一印象。
在这样的氛围中,沈春花迎来了她十八岁的生日。
农村人很少过生日的,条件如果不好,大家连活着都很累的话,又有几个人会在乎什么生日不生日。
反正上辈子的沈春花,即便知道自己是那年那月那日生的,但就是一次生日都没有过过。
小时候的大家都不过生日,她理所当然的忽视了。
再大一点点,是明白了家里的情况。到那个特殊日子了,只要爸妈不给她准备,不记得了,她自己也肯定不会提。
再到自己十七岁出来了,刚开始是忙着赚钱,忙着生存,她自己确实顾不上了。
再到后面,因为周围的人都有过生日的习惯,渐渐她受到了一点点影响,也开始注意这个日子了。
然后长大的她,开始给父母和她的兄弟姐妹过生日。
给他们订生日蛋糕,突然送惊喜。
给他们发信息,突然的祝福一下。
给他们买一件衣服或者一件首饰,让他们开心一下。
所有这样的事情,她连续做了好几年。
但某一个十月底,当自己的生日再次来临。还是除了银行和app送祝福外,依旧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生日,自己简单出去给自己买了几个小面包,一个廉价的小东西后。
因为突然的感觉有些可笑和可悲吧,反正自从那次后,沈春花就再也不张罗给父母亲人过生日了了。然后以前的什么远程订生日蛋糕,远程订鲜花。什么提前给他们网购衣服鞋子的行为,也从那她二十五岁那年,突然就断掉了。
原主的生日,跟沈春花的生日一模一样,也是十月份的最后一天,两人过的也都阳历的生日。
反正到这个自己感觉特殊,别人感觉稀松平常的日子,沈春花的心情一直都是很微妙。
早晨早早起来,跟赵麟一起简单吃过早饭后,沈春花就走路去学校了。
到现在,她家也有一辆自行车。
但她读书的尚宁四中离沈家村特别近,走路快的话基本二十分钟就到了。所以跟村子的其他几个高中生一样,沈春花也是走路去学校的。
之前因为她的年龄、她已婚的身份、还有她年纪轻轻自己开厂的特殊情况。他们村子的几个年轻高中生,就有点避着她的意思。
如今等她大闹了一次市政府后,知道情况的那些同学们,就更加不愿意跟她交谈和说话了。
单纯的学生和孩子们,会在感觉自己跟对方有悬殊时,或者感觉对方跟自己不一样时,下意识的选择回避。
但有些做事老辣成熟的,或者家里有人教的,却已经自发的开始跟她搭话和做朋友了。
反正对于自己总是一个人上学和下学,整个班级只有其他村子的几个同学跟她主动说话的事情,之前沈春花是一点都没有其他感觉的。
但到了今天这个特殊生日,沈春花的心里就是莫名的有些不开心了。
明明她已经很大了,无论是心里年龄还是现实的身体年龄,她都是那个班级最大。
但今天一整天,沈春花就是莫名的烦躁着。
高中的生活,朴实又枯燥。
上午上了两节语文,在外面跟着大家蹦蹦跳跳的做了一下广播操。接着又是连着上了两节英语后,很快就到了中午时间。
等午休的铃声一响,沈春花就跟着大家一起去学校食堂打饭了。
这个学校其实也没有什么真正的食堂,是一排三间的小平房做出全校的午饭后,同学们打完饭就去自己教室吃饭的。对了沈春花他们的学校,现在是有一个罕见的三层小楼房的,看着规格比陈家村的那个老旧公社大楼都强一点,算是附近最豪华的建筑物了。
“白菜炒肉三毛,土豆炖肉三毛,青菜炒肉三毛,豆芽炒两毛。没有肉的素菜,全部都一毛五,鸡蛋汤五分,馒头白的六分,黑的五分。大家把票提前准备好,要什么快一点,不要磨蹭啊,磨蹭久了,饭菜就凉了。”
三间房只开了两扇窗户打饭,几个员工在里面快速的打饭。后面像厨师长和领导一样的人,在里面大声的喊着。中间还会从侧面跑出来,给现场整顿一下队形,把偷偷摸摸插队的,直接给揪到后面去。
在食堂吃午饭时,沈春花一般都是一荤一素,然后再加一个汤一个馒头。
这边食堂给的饭量算可以,大部分人一般都跟她一样,都是两个菜一个汤一个主食,当然也有人是不要汤。
但今天毕竟情况特殊,所以沈春花一下子就要了三个菜,并且三个菜都是荤菜。
所谓的荤菜,不是全部都是肉的意思,只是菜里加了一点点猪肉和骨头。
但现在大家的生活条件毕竟还是差一点点,所以像沈春花这样一下子就点三份肉菜,还要了一个汤,一个主食,一顿就吃了一块钱的毕竟还是少数。
所以沈春花一端着饭盆进教室后,教室里就有人小声的嘀咕起来。
“就她这样的消费,还说沈家亏待她。看看她那个体格,我们班的女生就属她最胖了。”
“你小声一点!她也不胖啊,就是丰满,看着挺好看的。”
“怕什么,我家又没有人在他们厂子——”
嘀嘀咕咕的女生,在看到前方沈春花突然转过来的头后,就像是被点了哑穴一样,迅速就低了头。
像他们这样的年纪,让他们在升国旗时讲个话都会下意识的发抖和紧张。
像沈春花这样,能大闹市政府,还能跟市长县长对话的。说实话打从心底,他们就是既敬佩又害怕。
所以此刻等突然对上沈春花的阴冷目光后,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女生,这下子真的不敢说话了。
“没事,梅子就嘴巴厉害一点,但胆子其实挺小的。对了春花,昨天的物理作业你都做了吗?”
在沈春花转头时,专门端着盘子坐在她对面的新朋友杨娟问起了她的物理作业。
因为对方的原因,沈春花的注意就被对方被动的转移了一些。
读书,跟同学们意思意思的交际一下。
很快似乎转眼的时间,又到了放学的五点。
四中下午放学的时间是五点,这边高一和高二,都是不强制住校的。但到了高三,确实有学校要求学生全部都住校的传统。
所以现在,几乎是放学铃声一响,大家就赶快离开了。
“春花,再见了了!”
“沈春花明天见!”
整个高一二班的,唯二跟她说话的同桌和新朋友,都是其他村子。
大家在背书包离开时,都下意识冲沈春花告别着。
“好,再见!”
沈春花也礼貌回应着,然后等出教室时,沈春花就跟平时一样,下意识的捏着一个小纸条出门了。
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苏陈年和薛倩倩那样的好运气,也没有赵麟那样的好记忆和好脑子。
她能有现在,只是因为上辈子她处在那样一个信息发达科技也发达的特殊时代。她站在很多伟人巨人的肩膀上,理所当然学会和知道了一些东西。所以处在现在这个社会了,她就显得比别人稍微懂的多一点,也知道的多一点。
但真实说起来,她确实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她现在设计的那些衣服,也只是根据记忆,照抄她上辈子经常看到的那些款式而已。
像现在拿着纸条一分钟都不放过的学习,也不是她自己思考琢磨的。
是上辈子他们村子,当时难得出了一个一本高材生。
对方的母亲跟沈春花的母亲炫耀过,说她家孩子能有今天,不算脑子特别好,只是足够勤奋而已。
对方说,她家儿子每天早晨都是五点四十五就起床,早上起来梳洗的时候耳边都是放着英语听力的。等吃完洗漱完了,去学校的路上,还会拿个小纸条,简单的再背诵几个单词。平时上课时,对方也会听的特别认真。等听完了有不懂的,就赶快记住,然后下课的时候就立马问老师。平时午休自习的时候,他们也需要儿子稍微的睡个半个小时,然后就看书。
之后到了下午放学了,等回家吃完晚饭了,她家孩子也是立马就看书做题的。
“我们家孩子,我从不要求他要做题做到晚上十一二点的。一般到十点的时候,他就把所有卷子试题都做完了,然后我们就催他赶快上床睡觉了。睡觉时,给他催眠的也是英语和古诗词。反正就是我们要求他在学校时,尽量好好听课,所有的作业尽量在学校就完成。然后等回家,我们就只让他做卷子,自己复习不懂的内容。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们让他养成习惯了,他的作息习惯基本都是从来都不改变的。”
对方当时得意洋洋跟自己母亲说的话,沈春花意外听到了,就下意识的全部都记住了。
现在等她真的上了高中了,沈春花就开始像那位曾经的一本学霸学习了。
对方就是利用好了在学校的所有时间,基本在学校时就利用中午的午休时间和偶尔自习课时间,就把所有的作业都做完了。然后走路回家时,还把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布置的那些需要背诵的东西,全部都背会。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因为胡乱的想到了对方,想到了语文。然后等出了教室后,沈春花突然就对手上的英语单词没有兴趣了,突然就想起了语文老师今天给他们布置的作业。
然后她便背着那篇古诗,慢慢的走出了校园。
“春花!”
迷迷糊糊中,沈春花好像听到了赵麟的声音。
转头先后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果然幻听后,背着重重书包的沈春花便果断的转了头。
“沈春花,老婆!!”
这次的声音,正确无误的从马路的斜方向传了过来。
在学校这个地方叫人老婆,还是在人特别多的放学时间,这本身就是一件特别炸裂的事情。
所以赵麟一声老婆之后,整个四中的大门口,都诡异安静了几秒。
现场中很多人,都下意识的看向马路对面推着二八杠自行车的赵麟。而很多认识沈春花,知道沈春花的,则是下意识的全部都看向了背着书包刚刚出校园没几步的沈春花。
“赵麟,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四中离沈家村太近了,除了沈春花第一次上学那天,赵麟意思意思的送过她一次外。之后的时间,他再也没有送过沈春花,沈春花也没有要求他过来接过自己。
所以现在突然的看到对方后,沈春花自然就很惊讶和惊喜。
更让她喜悦的是,对方的右手,现在还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小盒子。
那个小盒子外面圆圆的,上面甚至用粉色丝带打了一个蝴蝶结,沈春花一看到那个东西,就明白里面是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
可能是习惯了被人注视,也可能是外面那些人她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