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红着眼眶委屈的眼泪打着转儿滚下来。
  白琳琅蹲在他身边陪他说了一会话，他才渐渐缓过来。
  “但是我要收他为徒！”代天指着阿郎说道。
  “不行！”褚凤歌一口拒绝，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跟杀手扯上关系。
  白琳琅也有些迟疑，如果是她重生的那一世，她肯定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可是现在代天并不是她从小一块长大，生死与共的代天。
  “为什么不行？你瞧不起一个能随时要你命的人？”代天嗤笑一声，纤长的手指在桌上玩弄着茶壶的盖，圆圆的盖在她手指之间不停的打着转。
  阿郎很快就被这新奇玩法吸引了注意力，整个人都趴在了桌边盯着旋转的茶壶盖，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
  “他是我儿子，不会做杀手。”褚凤歌顾忌到阿郎还在她的手上，所以做了解释。
  “做杀手怎么了？做杀手是要别人命，而不像你做官，却是别人要你的命！”代天讽刺道。
  “做杀手如果杀不了对方，就会被对方杀，我不希望我儿子过江湖上刀口舔血的日子。”褚凤歌说道。
  白琳琅也明白过来，现在代天身在江湖，如果阿郎跟了她，岂不是也会在江湖上过着腥风血雨的日子。
  “有能力还怕被人杀？被人杀也只怪自己没能力！”代天的师父从小就这是这么教导她的，在江湖上，不是被杀，就是杀人。
  要想不被杀，就得有一身过人的武功。
  要有一身过人的武功，前提就是有个好师父！
  而代天觉得自己肯定是个好师父，起码比自己的师父要好。
  “道不同不相为谋！”褚凤歌一听对方这话，就知道多说无益。
  “看在你把阿郎送回来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之前的刺杀，也不追究你的身份，你走吧！”没有将阿郎带着一走了之，褚凤歌还是有些松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我是谁，或许你会巴不得他拜我为师。”代天对褚凤歌的话并不以为意，她敢独自进刑部，就有把握好好的走出去。
  “代天！杀手界人称杀手之王。”褚凤歌看着她，开口道。
  “查的倒挺快，那你应该清楚，我从未失手过。”代天目光带着深意。
  褚凤歌冷漠的侧脸勾勒出清晰的弧度，棱角分明，带着禁、欲的美感，“你可以试试在这里，你能不能杀了我。”
  代天冷笑了一声，起身想给褚凤歌一点颜色看看。
  却在起身的瞬间就发现，她的内力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对我做了什么？”代天没有慌乱，目光阴霾却沉静的坐了下去。
  若说之前她对褚凤歌还没有杀意，此时她却真的动了杀机。
  “我之前说的话依然有效，不追究你的刺杀，不追究你的身份，你可以走了！”褚凤歌在进房的时候，就打开了药翁给他软香散，无色无味，却能让有内力的人在不知不觉中暂时失去内力。
  代天拼命克制住自己暴怒的情绪，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卑鄙无耻！”
  “过奖！”褚凤歌并不是迂腐的人，觉得下毒是无耻小人的作为，就不会为之。
  没控制好，写过了，争取下一章让小四回去
  第六百一十二章连连追杀
  代天松了手，茶杯盖倒在了桌上。
  阿郎有些不尽兴，他拉了拉代天的手，把茶杯盖送到她的手上，让她继续玩。
  代天盯着这个小脸，又气又有点舍不得使劲掐了掐他的脸蛋。
  阿郎被掐痛了，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疑惑又不解。
  白琳琅哄了几句，帮他吹了吹，阿郎顿时就不难过了，又自己去玩茶杯盖，转来转去。
  代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先离开，不过她留下了话，“我还会再来的！”
  褚凤歌还是把阿郎送回了皇宫，进宫的时候，夜妤身边的宫女请褚凤歌去千芳宫，被褚凤歌以去面见圣上为理由拒绝了。
  又在御书房待到宫门快关的时候，才打算离开。
  “你就这么不喜欢朕的怀恩公主？你是嫌弃她缺了一只手臂？”圣上请出褚凤歌来之前小妤派人请过他，就是现在他的御书房外，小妤的宫女还等在不远处。
  若是换了其他公主这么做，肯定要被圣上呵斥批评，但是对于怀恩公主，圣上的容忍限度总是不停的在被拓宽。
  “臣不敢！”褚凤歌单膝下跪否认。
  “那是为何？”圣上不明白，就算他是个帝王，也是一个男人，他都认为自己女儿为褚凤歌所做的，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被感动，而褚凤歌就像一块石头，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至今未看出半点被自己女儿打动的样子。
  他就是有再多的耐性，也不耐烦了。
  “臣说过，有阿郎已足够，不打算再娶。”褚凤歌再次重申道。
  圣上之前听他说过，他没有当真，在他看来为一个女人终身不娶实在太儿戏，他也在想是不是一直以来小妤太主动了，所以太容易得到的，男人都不会珍惜？
  尤其是像褚凤歌这样的人，年少成名，现如今也是朝中重臣，无论自身的能力还是手段，都是让圣上看重的。
  他的神情永远是那么平静，透出一股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度。
  圣上眼中有些惋惜，“若你为驸马，也同样可以受朕重用，朕虽然不能废除驸马不能参与朝政的律法，但朕可以保证你能不受这一条的约束。”
  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大的疼爱，也是一个圣上对有能力的臣子最大的爱护。
  但是褚凤歌的选择依旧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