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又被别的门派挖走了 第92节
作者:
阳春召景 更新:2024-05-16 14:17 字数:4151
余令也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低低应了一句:“嗯。”
随即他扳过她的肩,在她略微惊讶的神色中笑了笑,接着,深深吻了下去。
烟火满城,似乎都在欢迎这些远道而来的修士们。麟梦泽中气雾蒸腾而起,那烟花也飞入云端,再以一种更为美妙绝伦的姿态绽开,落得满城星辉。
亭台楼阁之上,清风卷帘,有两人相拥而立,宛如天作之合。
作者有话说:
我怎么又写了这么多,啊啊啊我不是要走剧情的吗,呜呜呜,我的剧情啊剧情
明天一定
关于谢晚月的故事在专栏里《大师姐你马甲掉了》,感兴趣的小可爱们求个收藏,么么哒
? 86、九州四美
“咚咚咚……”
随着千道宗门前的钟声响起, 白虎大会就此拉开序幕。
江湖第一门派千道宗以其浩浩荡荡宏伟的气势立在殿前,皆穿黑白道服,胸前纹着金色的耳鼠纹样。皆是英气逼人、风姿飒爽。
而远道而来的各位门派也携着两三个弟子前来赴宴, 不过长老们都了解,试炼只是幌子,实则为青灵塔摇摇欲坠之事而来。若苍梧君再临, 江湖上定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在巍峨雄伟的大殿之前,千道宗宗主程有时举起酒杯,向着各大门派长老举了举,高声道:“此等盛宴, 实则让千道宗蓬荜生辉啊。”
长门宗宗主林再思哈哈一笑:“多年未见各位老友, 实在欢喜,来来来, 干!”
游亦方笑了笑, 刚举起酒杯,却瞧见白忆慈的神色冷淡,他悻悻地放下酒杯转身夹菜, 嘴里咕咕叽叽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各位道友,爱徒曾经过青灵塔上空,见那上面魔气缭绕, 我只担心……唉,若不是这青灵塔位置偏僻, 我也想去啊……”
那人是古渌山庄的长老白益堂,剑法出尘, 却心胸狭隘, 此刻又在这里唧唧歪歪。
白忆慈抬眼看了看谢青寻在何处, 冷冷地举起筷子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话白长老每次都说,怎么,还没腻吗?青灵塔地处东隅又如何,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当我听不懂?”
白益堂斜眼看了她一眼,夹起一块鸭头道:“我又没说是谁,忆慈真人急什么,怎么,离了我们古渌山庄自立门户,如今气派了,也不肯叫声师兄了?”
是了,白忆慈在去东隅之前,一直是古渌山庄的弟子,后来却被古渌山庄不容,这才孤身一人去了东隅,更是救了谢青寻。眼见这对昔日同门又要争执起来,游亦方皱了皱眉,笑道:“各位,饭菜要凉了。”
白益堂突然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游掌门,怎么,多年未见怎么老了这么不少?”
游亦方坦然道:“年岁渐长,不得不服老啊,不比白长老老当益壮,就连拌嘴也是一绝。”
“你——”
白益堂被身侧的师兄拉了拉袖子,这才转怒为喜,又去给千道宗程有时敬酒:“多谢宗主款待,我们方能一览这麟梦泽的美景啊。”
“是啊是啊……”
“可比有些破落户强多了。”
“嗨,更别提了,若不是他们微山派那于盛招惹来的魔道,这天下还能再太平几十年!”
“可我怎么听说那于盛是被人陷害的,罪不在他啊?”
“这等屁话你都信?凡间倒是将他捧为神仙似的人物,却不知这微山派尽出邪祟呢哈哈哈……”
千道宗宗主此刻也频频点头,却并不发表任何看法,似乎要将这些流言蜚语纵容到底。
白忆慈突然轻声道:“不生气吗?”
游亦方执起酒壶笑了笑,神色坦然:“四海之内能容我派已是万幸至极,人人都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殊不知太多东西本就隐藏在污秽之下,失去了该有的清白,也无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他回望过去,轻轻道:“谢谢你,曾经帮我。”
白忆慈却已经离座远去,只留下一阵风:“不必。”
……
长老们齐聚一堂,而众弟子们却兴致勃勃地围在一起,吵得不亦乐乎:抽签。
听闻只要在这白虎大会上夺了桂冠,便可得众位长老们的指点,还能得各门派一件宝物相赠,那可都是今世大能!何等荣耀!
捧着签盒的千道宗小弟子被这一群人吓得快要哭出来,动都不敢动。
长门宗的林观是陪着亲爹和师兄师姐们前来,对着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劲,他首当其冲挤在了最前面:“都别吵,都别吵!一个一个来!”
那小弟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林观好不容易冲到了第一个,他咧开嘴笑嘻嘻道:“让我先抽。”
小弟子:……
楚辞也兴冲冲地挤了进去,余令在后面拉住她:“你要去?”
经过前日的昏聩,楚辞还有些不大好意思看他,便瞅着签盒装作很忙的样子道:“真不知这魁首是何等滋味,倒是有些心动。”
余令沉吟道:“倒也没有什么稀奇,只是得了些宝物罢了,至于什么山河笔、黑曜石、虽然难得,但是也并无用处,只能当个摆设,你若是喜欢,去赋竹居里挑,喜欢什么拿什么。”
楚辞古怪道:“说得你好像是一样……呃……”
随即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人不就是上次的魁首吗?还什么山河笔黑曜石只能当个摆设,那可是凡间传得神乎其神的宝物啊喂!
楚辞突然泄了气,踢踢踏踏要往回走。余令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轻声道:“怎么,不去了?”
“……呸。”
却有一位蓝衣女子径直穿进了人群,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势,她提起林观,冷冰冰道:“给我抽一签。”
林观不满地皱眉道:“干嘛,我明明才是第一个!”
旁人却都吸了一口气:“唐诗晴!陈家大小姐!”
却有一个小弟子从唐诗晴后冒了出来,指着林观气势汹汹道:“你没看到牌子上写的吗?”
林观比他更凶:“不就是‘请按顺序排队吗’,当谁没看见!你们按顺序排队了吗还好意思说。”
那小弟子自诩师父是古渌山庄长老白益堂,嚣张道:“你看下面写的什么?”
林观气冲冲地去看牌子:“看就看,”可他很快哑了声,那上面分明写着‘往届前三门派无需排队,可直接抽签’,林观突然想到,唐诗晴曾经好像大概可能也许是第二?
见林观哑了声,那小弟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给你说看牌子看牌子,你就是不看,这下可好啊哈哈哈哈。”
唐诗晴却恰好制止道:“陆枫!不得无礼。”随即她对着林观点了点头道,“林道友,师弟无礼,还请不要见怪。”
很快便有人应和道:“不愧是她,做事说话,皆是这么稳当。”
“是啊,今年她也来,我看这魁首怕是要被她所得了。”
“也是,当年若不是那微山派的余令横空出世,这魁首早就是她的了。”
可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未制止两人之间的争吵。楚辞心里默默地想,瞧瞧人家,明明是一件这么小的事,也能上纲上线到什么稳当第一之类的,若她不来抽签,谁会专门等她来排队啊,怕不是傻。
她看唐诗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刚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会,便见唐诗晴在四处看了看,似乎是找谁。
楚辞醋溜溜地想着:不会是在找余令吧……
随即她见唐诗晴眼睛里隐约有亮光,接着径直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不对,是朝着余令的方向走了过来啊!!!
唐诗晴在余令面前站定,蓝衣清雅绝伦,衬得她飘然似谪仙,这么杵在一身白衣的余令前,看着也十分登对。旁边的围观群众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啊啊啊啊,金童玉女,金童玉女!”
“我先磕为敬!”
更有其他门派的女弟子看着余令俊逸的侧脸开始眼红心跳:“天哪,这也忒叫人受不住了!”
楚辞诧异地看了一眼她们,感觉这反应实在有些夸张。可无人却知,在楚辞不在的很早时日,春心萌动的女修们曾私下对着年轻一辈的男子们排了个序,凡是长相过关的皆排进待选者中。
其中余令、谢青寻、程修、程远这四人,被九州少女们戏称为“九洲四美”。
其中长门宗的程远虽然面如冠玉帅得惊天动地,却神龙不见首尾压根不怎么出现;
千道宗少主程修手握实权,却脾气诡变,虽然俊逸,却带了三分邪气,叫人又爱又怕;
而东隅的谢青寻师出忆慈真人,目光深邃,带着比滦海还冷的气质,清冷非常,生人勿近;
只有这微山派的余令少年成名,一剑成名天下知,又俊逸风流,虽然懒散了些,但是那一双星眸却似繁星河海,气质绝伦,更别提平时没少做好人好事,力压其他三位,位列四美榜排名第一。
只有楚辞身在福中不知福,对着那张脸似乎还有些审美疲劳。
唐诗晴定定地看着余令的眼睛,沉声道:“上次是我轻敌,这次,我一定赢你。”
众人都等着余令的反应,只见他轻飘飘道:“嗯,知道了。”
唐诗晴顿了顿,脸上却突然泛起红晕。她想着当日初见的模样,骄傲尽折在七年之前那场白虎大会上,为此,她日夜修炼,不想再被他所赢,更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实力,她也可以站在他的身侧。
楚辞却侧头嘀咕:“你真要参加?”
余令好整以暇地摇着扇子,轻声道:“我又没说我会参加。”
“那你——。”
“既然早就得了魁首,为什么还要参加?”
这两人嘀嘀咕咕旁若无人,关系亲密。旁人也在看楚辞,她一身红衣站在余令身侧,容貌明艳,眉眼之间略微开阔,眉毛柳叶似得舒展开来,却带了一分英气。
却有人认出了这人就是青月刀主楚辞,更直接让再不收徒的游掌门破例收在门下,何等实力!
这三人之间气流涌动,气氛古怪。众人都觉得有些怪异,原本听说程修之妹——程柯棠心仪余令,茶饭不思,修书三次,曾被退回三次。
而唐诗晴与余令的传闻让九州女子一夜之间死了一次,可此刻见余令对唐诗晴全无半点谣言里说的样子,大家也就放下心来。可这横空出现的楚辞却让他们瞠目结舌,想必不少女子今夜也不好过了。
原来如此,可楚辞看着唐诗晴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就觉得浑身痒痒,她坦然看了过去,对上了唐诗晴的目光。唐诗晴不避不让,直视着楚辞。楚辞一边看着唐诗晴,一边气势汹汹地拍了拍桌子:“林观何在?”
林观见偶像呼唤自己,兴奋道:“何事?”
楚辞霸气挥手:“去把签盒抱来,我也要参加。”
林观乐颠颠地就去捧签盒:“来来来,给我给我。”
那千道宗的小弟子却紧紧抱着签盒道:“想抽签,自己来。”
上一秒霸气侧漏的楚女侠瞬间被噎,下一秒就乖乖去排队了……只不过她还是第一个,当摸到签子的时候,她冲着唐诗晴狡黠一笑:不好意思,我们微山派也不用排队。
林观目光灼灼:这就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吗!
余令举着扇子轻轻道:“卿卿,多谢你的……珍重,在下诚惶诚恐,定然不负你的心意。”
唐诗晴冷哼一声便走了出去,连带着周围一半爱慕者也跟走了。终于得以放松,林观鬼鬼祟祟道:“余兄,那个……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楚辞愣了一下,结结巴巴道:“什么什么关系,师兄妹关系呗……”
余令瞅了耳边泛红的楚辞一眼,慢悠悠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占完便宜就跑,当真无情无义无礼。”
林观倒是格外耳尖,眼冒金光道:“占便宜,什么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