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姝兮,不能喜欢二叔吗
作者:
水君 更新:2024-05-16 14:31 字数:2099
若不是他穿着红衣,这么明显的血迹只怕是要露馅!
而他也不可能再放任秦姝兮去找玄凛,直接点了她的昏穴,秦姝兮顿时没了声,闭上眼倒在了他的怀里。
男人将她抱回了房间,放在了床上。
他替她掖好了被褥,节骨分明的大手动作轻柔,生怕弄醒了她。
床上女子容颜憔悴,眼睛都哭肿了。
秦意之抬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床边站着看了她半晌,一双妖冶潋滟的眸深谙又心疼。
良久,他才薄唇轻启,低喃一声:“傻丫头……”
如今他明白了她的心意,但事已至此,已经不可能再有挽回的余地了。
玄凛一日不死,有些人便一日不能安心,她也会不断面临危险。
所以……
秦意之安顿好秦姝兮,从她的房间走出。
一出门,郑风就迎了上来,见秦意之的脸色不好,他没有多话,直到回到松鹤苑,房间里只有两人时,郑风才开口问道。
“二爷,王妃怎么样了?”
秦意之坐在椅中,俊美无双的面上闪过一抹复杂,连声音也有些沉闷。
“已经睡下了。”
郑风见他节骨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红木桌面上敲着,便知他心情必定极度不好,不由默默叹口气。
他见过二爷暴躁的样子,也见过二爷狠厉的样子,而今这般消沉,全然又是因为誉王妃。
可刚刚王妃那样子,分明是喜欢玄凛的,但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
要知道,虽然主子是个狠人,心有沟壑,但向来是最顾及誉王妃。
即便太子那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也有能力可以用别的方法处理好一切。
而主子这次这般狠心以绝后患,让“玄凛”彻底消失在这世上,仅仅是因为王妃的态度啊!
可现在王妃又……这让主子……
想到这,郑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了,更不知道该关心谁合适,想起秦意之还受着伤,又忙问道:“二爷,你伤势如何?我先替您包扎一下吧!”
虽然主子武功盖世,可为了让太子的人相信玄凛摔下深渊万丈悬崖必死无疑,在保护秦姝兮逃离的时候全程都在假意示弱,必定是受了伤的。
秦意之恍若未闻,眸光沉沉的坐着。
郑风自行寻来药箱,替秦意之上药。
秦意之的伤口露出来的时候,郑风吓了一跳,虽然心里有预期,却没想到伤口这么重——
那箭伤已经深可透骨,烂肉外翻,再加上之前的伤口没有愈合,此时身上多处伤口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郑风心惊道:“二爷,没想到您为了这次局,竟然对自己这么狠。”
肩膀上传来粘稠感,秦意之这才侧目,隐约瞥见肩膀后已经是血肉模糊。
可他却不觉得疼,满脑子都是秦姝兮伤心难过的样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欢喜还是难过。
他欢喜,她真的喜欢玄凛,她的表现不会骗人。
可他又难过,玄凛死了。
死透了。
而且……她为何只偏偏喜欢玄凛?
秦意之不好不合适下手,毕竟是她名义上的二叔,那北慕宸呢?
她为何那般厌恶北慕宸?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
郑风瞥见秦意之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心惊胆颤的生怕他过分恼火,连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二爷,太子那边果然如您所料,玄凛一死,他们便立即撤了不少盯着咱们的眼线。想必那秦叶轩应该是把话带到了,不枉咱们配合他们的局,玩了这一出大的。”
要不是为了打消北盛澈对玄凛的疑虑,主子才刻意留秦叶轩一命,让他有命回去送话,否则就凭秦叶轩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活下来?
当时的情况多危险啊,主子的身上还有伤,哪怕主子的身体不怕任何毒药,但箭伤也够主子吃尽苦头了。
好在主子武艺高强,在黄嬷嬷的教导下自幼便熟悉各个山间的地形,不然主子临时想的这一出……还真不一定能化险为夷。
秦意之修长的手指转着左手上的血色扳指,虽沉默不语,可周身却像萦绕一层寒气似的,连那张扬的大红衣袍都显得格外森冷。
郑风专心的给他上药包扎着,没注意到男人极冷的神色,继续道:“只不过这一次,咱们还是失算了一点,本来想找机会让玄凛死的顺利成章一点,没想到他们竟然越过我们和王妃安排的人手,直接绑架了宋夫人,真是阴狠!”
“不过这也不怪咱们,谁也没想到,那李嬷嬷跟了宋夫人那么久,竟然会跟秦叶轩与北盛澈里应外合劫走夫人!”
郑风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边给秦意之的伤口打着结,一边碎碎念着,似又想到什么,声音一转,又道。
“不过,那李嬷嬷在王妃回来之前就对着侯府全招了,说她家里人被秦叶轩控制在手里,被逼无奈下才对付宋夫人的,当时侯爷没心思多顾及这些,也没管她,但没想到李嬷嬷在这事之后就在房里自杀了。”
“二爷,这事,咱们要告诉王妃吗?”
秦意之听到秦姝兮,终于有了反应,敛起眸中冷意,他道:“不用。”
小侄女那么聪明,怕是早就猜到了。
只不过李嬷嬷本是她信任的人,被人出卖和背叛的滋味不好受,他也不想让她知道,再受这等苦。
“奴才明白了!”
郑风刚替他包扎好伤口,门外就突然传来一小厮焦急的声音——
“二爷!出大事了!太子殿下带着二少爷的尸体回来了!”
郑风挑眉,看向秦意之。
男人漆黑沉沉的眼眸里霎时杀意迸现。
虽然玄凛和小侄女有误会,但导致今天这局面的罪魁祸首——是北盛澈!
他还没好好和北盛澈算了这笔账,北盛澈倒是自己来了!
秦意之站起身,换过一件干净的红袍。
他眸底的戾气翻涌,唇瓣勾起一抹嗜血般的弧度。
“他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