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30节
作者:
印灼 更新:2024-05-16 15:42 字数:2204
她抬起手点在他的胸口,像画竖线,缓缓移向他的腰间:“反正我知道二哥是第一次。”
说话间,随着她突然的动作,薄谈的气息骤然一乱,眼底变沉,手背上的青筋突起。
那种清醒再也回不去了。
顾含青却好似什么都没做一样,保持着动作满脸无辜。
她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继续说:“我听说……第一次会很快。”
薄谈与她呼吸交缠,覆上她的手背:“那你就先努力一点。”
她青涩地跟着他。
一开始不敢看。
接下来是一阵安静。
薄谈身上清冽的气息仿佛在跟着热意散发。
“有一天我们结束了,二哥也会念着我的好的吧?”顾含青掌握着筹码跟他谈判。
薄谈半眯着眼睛,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色,又去揉她的头发:“这么慢吞吞的,我肯定记不住。”
“……”
顾含青抿了抿唇,不再说话,存着几分和他较劲的意思。
最终是他缴械,她赢了这场较量,却也很狼狈。
薄谈搂着顾含青沉默了一会儿后,眼中带着懒倦和餍足去看她,看着她双手僵硬的样子有点好笑。
他揽着她去浴室,只有她的牛仔裤和毛衣留在了地上。
水声响起,水汽升腾。
原本,先站在花洒下的顾含青见薄谈衣冠还算整齐,起了要用身上的水把他的衣服沾湿的念头。
可却变成了她倚在墙上,任由他控制,再也占不了上风。
花洒温热的水落在他们的身上。
顾含青却皱着眉,唇边溢出一个字:“凉。”
背后的墙壁太凉了。
哗哗的水声里,她隐约听到一声无奈的叹息。
后背变成了薄谈的手,她被拥进了带着热度的怀里。
她无力地倚在他的肩头,紧抿着唇。
身体像一根线紧绷到了极致。
断开的那刻,她微微睁眼,看到水汽凝结成水珠爬满了玻璃。
他们的影子、世界都模糊了。
“刚才的气性呢?”薄谈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的头顶。
刚才那一场是他对她还击。
顾含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骨节分明的手在花洒下淋着。
她的脸一热,站直身体说:“我先出去了。”
薄谈提醒:“慢点走,别摔着。”
“……”
顾含青裹了条浴巾,先离开了浴室。
她去玄关地上的衣服里找出手机。
513的宿舍群里有几条@她的消息。
-华盈:@顾含青,你和薄谈走啦?他们现在都在问我们。
-华盈:他们好像都知道了。
-郭玉:我们想瞒也瞒不住了。
-顾含青:我们有事走了,刚刚没看手机。
-顾含青:没事,知道就知道吧。
-顾含青:你们散了吗?
-谭朝月:我们三个怕被问,就先撤了。他们还没散。
顾含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攥着胸口的浴巾走向卧室。
来过这里一次,她对这里的布局有所了解。
薄谈洗完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含青坐在床边玩手机。
黑色的长发,小巧的脸,像老太太钟爱的粉墙黛瓦刚经过秋雨的洗礼,白净清晰。
她的脸颊和鼻尖还泛着点红,深灰色的被子衬得她的皮肤细腻得惹眼,一只手还固执地攥着浴巾,却基本上没遮住多少。
513的宿舍群里还在聊ktv里的事。
-郭玉:原来后来薄谈来了啊,我都没注意到。
-谭朝月: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也挺好。
-华盈:是啊,前阶段每次和别人聊天聊到薄谈,我都得憋着,现在终于能说了哈哈。
-华盈:以前都没想到能以这种方式认识薄谈。
顾含青余光看到薄谈在她的身边坐下。
薄谈瞥了眼她的手机屏幕:“你的几个舍友还不错。”
顾含青也这么觉得。
薄谈:“改天请她们吃饭。”
“好。”顾含青放下手机。
薄谈扫了眼她抓着浴巾的手:“还攥着?”
顾含青:“你不还穿了衣服?”
而她只有条浴巾,凭什么。
薄谈也不说话,勾着唇覆上她的手。
修长的手指完全把她的手包裹住,带着她的手向下。
手一松,浴巾落了下来。顾含青的呼吸紧了紧。
后背贴到被子的时候,她的手抵着薄谈的肩膀。
他的身体几乎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到天花板。
“关灯吧。”
薄谈悬在上方,看着她:“紧张?”
顾含青:“我不喜欢晚上太亮。”
“你就剩下嘴硬了。”
“……”
薄谈没有关灯,而是伸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前暗了下来,像关灯了一样。
他的吻落下,越来越密。
经过之前的熟悉,少了几分青涩。
覆在顾含青眼睛上的手忽然松开。被按得久了,她的眼前有点花。
“刚才是让你掩耳盗铃一会儿。”含笑逗她的语气欲得很。
“……”
顾含青想要开口,却因为他突然的动作说不出话。
他始终慢条斯理,接下来才是正题。
顾含青的呼吸逐渐失控,手反过来想要抓住点什么,只抓到了薄薄一层床单,指尖泛白。
床单被她无意识地抓出一朵一朵的花。
她像被白浪拍打的沙滩,像被撞钟木撞出声响的钟。
很久之后才结束。
虽然都是第一次,大概是因为他足够耐心,除去一开始,倒没有太不舒服,就是累。
缓过来后,顾含青昏昏欲睡,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掌心传来一阵痒意。
薄谈的一只手还按着她的手腕,按在枕边,没有松开。
他的指腹缓缓地抚过顾含青掌心的一道伤疤,声音疏懒低哑:“这里是怎么弄的?”
他们在一起时,他总是揽着她的肩膀或者搂着她的腰,她像他的所有物似的。
他们从来没有牵过手,他当然也就没机会看到她右手掌心的疤。
第20章 20
顾含青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轻描淡写地说:“被玻璃划伤的。”
在今晚之前,她第一次还在说出去估计没多少人相信,毕竟她之前成天和薄谚那群人在一起, 出入酒池肉林。
那些个公子哥可没什么善心。对他们来说, 她和那些陪他们玩的女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