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便是救不活，我也将你俩一起厚葬。”
  江祁深深看了长如一眼，好像要把她的容颜刻在脑海里，捡起剑，毫不犹豫地便自刎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江祁的身体，女人喃喃自语，“还真自杀了，那可不行，还不够呢。”
  她凭空拿出一颗丹药，弹进了江祁嘴里。江祁脖子本汹涌留着血，陡然一下止住了，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状。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之后的绝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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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欺师灭祖天打雷劈（16）
  江祁睁开眼, 浑身上下痛苦不堪，咳嗽几声，连忙去找长如的身影。
  “那呢。”女人手一指，只见长如躺在亭子的石椅上。
  他想爬起来，动都动不了, 只能倒在地上看着长如。
  女人嘻嘻嘻地笑着, “小公子, 我名红颜。你的心上人呢, 我是给你救回来了哟。你我也救回来了, 但是嘛, 你说不定会后悔自己被我救回来了呢。”
  江祁还没清楚她的意思, 却见无花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他眼神迷乱, 痴痴地看着长如。
  “澜绘, 我发现, 我已经破不了情劫。”
  无花摸着她的脸，喃喃自语：“我以为我可以忘了你, 但是我做不到。同门师兄弟陷害我，给予我污名, 我不做辩解。因为我知道, 我已经道心不纯了, 一个深陷情劫的僧人，哪里回得去那心如止水的曾经。”
  江祁奋力地想要直起身体，但只是徒劳。
  无花眸子雾气腾腾, 他一点点解开长如的腰带，雪白的外衫滑落在地，一小片衣角遮盖在江祁的脸上。
  江祁的视线因为纱衣而模糊了，鼻尖萦绕着师父身上的冷香。他盯着无花，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巴里吐不出一句话，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碾压在尘土中，无力反抗。
  “嘻嘻嘻嘻，你好好看看……”女人消失不见。
  “澜绘，不渡劫也罢，不成仙也罢。我只求与你同在。”
  无花一双手颤颤巍巍地，内衫委地，只剩雪白的里衣，紧紧包裹住柔软的躯体。
  江祁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眼睛眨也不眨，眼球漫上红血丝，狰狞可怕。
  里衣也渐渐被扯开，长如的身体神女般不可亵渎，肤如凝脂，柔若无骨，闭着眼，像是圣女般圣洁。
  “不……”江祁喉咙里嘶哑地憋出一个字。
  不……
  不要……
  师父那么冰清玉洁，高不可攀的仙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被那淫僧玷污……
  师父……
  我好恨！为什么我这么无能！为什么我这么弱小！为什么我卑微至此！
  师父……
  “啊……不……”
  江祁的眼睛流出血泪，饶是如此，他也没有闭上，透过白色的纱衣，他看着无花褪下自己的衣衫，看着无花亲吻师父的娇颜，看着无花抚摸师父的肌肤。
  看着无花，占有了自己心爱的日思夜想的女人，玷污了自己高傲的梦寐以求的师父。
  江祁绝望地看着这一幕，在地狱里挣扎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极致的痛苦浪潮涌来，彻底将他淹没。
  他的眸色一点点变黑，黑暗得如同深渊。满头黑发都一点点变白。在他体内，体内凝结的金丹“噗嗤”一声碎裂开来，黑色的雾气涌现弥漫开来将他包裹住。
  “咯吱、咯吱……”
  江祁一点点站立起来，骨肉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浑身弥漫着黑雾，黑雾的雾气慢慢扩散，让四周的世界陷入死寂。
  “去……死……”
  他骨骼摩擦，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涌出鲜血，他一步一步，朝无花走去。
  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无花化为灰烬。长如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他。
  “师……父……”
  江祁大口大口地吐着血，跪在了长如脚下。
  “师父……我爱你……”
  他苍白的手指想要触碰一下师父，碰到的一瞬间，长如的皮肤慢慢变得透明，雾气般，在他面前缓缓消散。
  师父……
  江祁伸着手，指尖轻颤着。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师父了。叫我声师父，磕个头。”
  “是，师，师父。”
  “你有名字吗？”
  “没有……”
  “我在云衡山上捡的你，你就叫云衡。”
  “是，师父。”
  “师父……”
  “大晚上杵我床边做什么？”
  “师父，我，我想跟你一起，一起睡觉。”
  “你怕黑？房间内不是有长明灯吗？”
  “……”
  “算了，上床。六岁也不小了，要慢慢适应了。”
  “是，师父……谢谢师父……师父你真好。”
  “睡觉。”
  “师父！师父！”
  “做什么大呼小叫的。”
  “师父，我，我到筑基了。”
  “这么快？你才十岁。”
  “都是师父教的好。”
  “别拍马屁，想要什么奖励？”
  “我，师父，嗯……”
  “要什么？不说便罢了。”
  “说！要说的！我，我想要师父亲我一口！”
  “……”
  “云衡，你胆子大了不少呢。”
  “师父……”
  “抬起脸。”
  “师父？”
  “师父……”
  “笑得可真傻，喂？云衡！怎么晕了！这白痴……”
  “师父，我筑基中期了。”
  “干嘛？”
  “师父……要亲亲……”
  “……”
  “师父，我筑基后期了。”
  “……抬头。”
  “是！”
  “师父，我金丹了。”
  “……”
  “还来？你都十七了。”
  “师父……”
  “低下头，长这么高作甚！”
  “？？？谁允许你凑嘴巴的！”
  “师父，你总是只亲脸。”
  “你还委屈上了？”
  云衡倒在血泊中，周围围着一群人，人影幢幢，目光冰冷。
  “确定了是魔种吗？”
  “是，辛亏发现得早。不然等他成长起来，怕是再无人可挡！”
  “长澜仙子那边怎么办？她极为宠爱这个徒弟，若是被发现我等联合绞杀了他，那……”
  “长澜仙子不是糊涂人，但总归是我们先斩后奏，若是追究起来，恐怕各位道友，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