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故意为之
作者:
笑子风 更新:2024-05-16 15:59 字数:2358
“你……”
混账,居然敢在话里设套!
“爷爷,我明天回部队,您可有话要对我说?”
谭泽微微一笑,爽朗地笑意洋溢在英俊面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欢悦气息。
遥遥真是他的小天使,他还没出招,爷爷已经无话可说,想必应该不会反对他们的事!
“明天回?为什么今天才和我说!”
胸腔里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住,谭满仓怒气冲天地询问。
孙子明天离开家,他今日才知道,一个个是当真不把他当回事!
“我怕您生气,而且我和遥遥的事还没商量好,谈离开……”
“没得商量,我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
“原因呢?”
“没有原因,长辈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长者之言便是权威,需要什么原因?
他做事全凭心意,身为晚辈就该听长辈的话,他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怎么,还想反抗?
“爷爷,您也说过社会在进步,没有什么一成不变,可听之言必然听,如果是错误的言论便不需要听从。”
“我和遥遥,男未婚,女未嫁,五辈之内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
层层递进,片片深入,直取中心点!
他什么都不在意,但遥遥志在必得,不论是谁,都无法阻挠。
若是爷爷强制反对,他不是没有后招,反而多如牛毛!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怎么,想和她一样划去在族谱上的名字?”
“如果爷爷固执己见,不是不可以!”
“你……好,既然你非要和我作对,我就成全你们这对痴男怨女。”
被气得身体发颤,谭满仓颤抖着身体,拿族谱的指端止不住颤动。
儿子儿媳十多年前在此划去名字,十多年后,他的孙子也要走这一步吗?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对他们不好吗?
行,既然他非要离开谭家,他就给他机会,看离开谭家他能做什么。
“老头子,你敢,你若是敢将小泽的名字在族谱上划掉,我今日便和你离婚。”
“回房去,在列祖列宗面前闹什么!”
“我没和你闹,谭满仓,你若是将小泽名字划去,顺便也把我的名字从上划去,省的麻烦。你知道我的性格,说一不二,既然我敢说,必然做好准备。”
吕涵冰镇定自若的望着谭满仓,眼睛里满是决绝。
他到底闹什么闹,非要把一大家子闹掰才满意吗?
*“***”
“吃饭。”
“我不吃!”
“爱吃不吃,饿死拉倒。”
男子阴郁地坐在窗帘下,深邃的目光穿透窗帘,看向室外的花花草草。
他还有机会接触它们吗?
近在咫尺,仿佛打开门就能触碰稚嫩地小花朵,但实际的距离却那么远!
当他决定走上这条路时,阳光底下的一切和他再无瓜葛。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突然想起过去,一时有些唏嘘。”
“过去?真的是好久了!”
瘦高的男子放下碗筷,阴鸷地目光看向坐在窗帘下,全身被白布包裹的男子,似感叹似伤怀。
“宋迟,你说我若是不曾走入歧途,这张脸会不会保得住。”
“不知,一切自有天命,哪是你我能够猜测。”
“混了大半生,妻子跑了,儿子不见了,事业和家庭都没了,如今连这张脸也要没了。”
“牛轲廉,你后悔吗?”
“不后悔,既然做了,我就不后悔,如果说后悔,就是我为什么要心软收留她,若是没那个小贱人,我就不会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整个头部被包裹,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就像是被关押在此,除了服从命令,什么都不能干。
这条命已经不属于他,他还能干些什么?
如果他当初狠心将丑八怪弄死,是不是此时此刻还待在孤儿院,陪着妻子和儿子沐浴着阳光。
一念之错,步步错!
仰人鼻息的日子,该是如何的艰难。
“宋迟,你为什么会成为变态?”
“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话点到为止,既不深入,又能在他们的心里划个印子,一举两得。
过犹不及,谭艺帆深谙此理,敲打着碗筷当老好人阻断交谈。
心上像是被压了块石头,油然而生一种无力的憋屈。
谭泽沉默地拿着筷子,小口小口扒拉着米饭,只觉得心里难受至极。
为什么他们都不理解他?
对,他们有见解有深度有尝试,但人生就是一场冒险,且不受主观意识的旅途!
沉闷的气氛在饭桌上回荡,除了筷子落在碗沿上的声音,听不见其他。
“小泽,下把棋?”
目有所意地盯着谭泽,谭艺帆半真半假的邀请。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虽然很想强制将他们俩分开,但人皆有个性,越强制反抗越剧烈,只能慢慢软化。
年轻时的爱情如烟花般璀璨,炫目精彩却也转瞬即逝。
喜欢一个人不仅仅是外貌,也有可能是才华或者秉性,没有谁规定人只能爱上一个人!
脆弱的连接点经不起挑拨,一旦边缘崩塌,感情便会如河水汹涌而散。
“行!”
静寂空间,黑白棋激烈碰撞,杀一兵夺下一座城,一来一往,山河颓唐,风月无边。
压抑的气息有空气中漂泊,紧锁的眉头预示着厮杀之强悍。
一兵一卒皆有所用,固城守河,保卫疆土,实属艰难之举。
“认输吗?”
手拿白子,唇边淡笑,身形如玉,一派君子之风!
谭艺帆似笑非笑地盯着谭泽,左手轻轻摩擦着棋盘边角,英俊面容呈现满满自信。
后辈之士,纵基因强大,天赋异禀,但阅历难得,终不是对手。
“不,我有办法破解。”
“哦,是吗?”
认输有何难,偏要强撑!
性格刚硬,如火如荼,若学不会服软,伤人伤己恐是常事。
眼神依然淡如宁波,无悲无喜,仿若眼前棋局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试探。
不肯轻意,唯恐一招不慎落入敌方阵营,不仅损兵折将,更是暴露局势弊端。
此战可赢不可输,它不仅是一场棋局,更是对于遥遥的不放手。
神经紧绷,每一根通往脑海的弦高挂于空,额头沁着薄汗,被衣袖遮盖的手掌蜷握,指尖抠着手心地软肉,眼眸通红一片。
他不想也不愿输掉这局,就如他不会允诺任何人伤害遥遥。
心之所向,披靡无敌!
纵观局面,他虽落于后方,但并不是不能反败为胜,只要诱敌入网,棋局便会呈现一方倒之态。
“干爸,谭泽,要不要吃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