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巴着问：“什、什么？”
  洛小白则一脸运筹帷幄的模样，反问：“和白力联系，用不着多此一举换电话卡吧？”
  她、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白月珊浑身都绷了起来，看怪物一样看着洛小白。
  洛小白像是看透她的疑惑，勾勾唇：“我相信你昨天说的是真的，不过你记得那个人的手，却没记住脸？难道是那个人带了口罩？”
  白月珊：“是，是带了口罩，所以，所以我没看清。”
  “你确定？你也看见了，我这个人下手没轻重的，要万一……”洛小白的目光睇了一眼吴波。
  突然，吴波嗷了一声，口水从香肠嘴里流了出来。
  他们根本没有看见洛小白出手，但吴波脸上的痛楚骗不了人。
  白月珊心疼的，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差给洛小白磕头。
  “别，别动小波，他身体不好，他才换了肝。只要你放过小波，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说！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作假！”
  边哭着，边移到吴波面前，害怕洛小白再动手。
  洛小白见时机差不多，直接问：“说吧，杀了墨霆君的那个人是谁？”
  白月珊瑟缩着身体，眼神闪烁了下。
  “我、我只是见过那人的样子，但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他样貌有没有变化，我……”
  一部手机突然出现在白月珊面前，白月珊头皮都麻了。
  “小、小白，你这是……”
  洛小白低下腰，贝齿压着红唇勾出邪狞的弧度。
  缓缓吐出几个字：“打给他！约他出来。”
  白月珊咕咚咽了口口水，脸色刷白。
  “小白你别开玩笑了，阿姨、阿姨就是见过那个人，并不认识他的。你这让我打给他，那不是为难我吗？”
  “哦？”洛小白挑了挑眉。
  抬手帅气一勾：“一平，我累了，代我让吴太太了解一下，说谎话的代价！”
  陆一平应了声“是”，撸着袖子走过来，目光越过白月珊，盯着吴波。
  陆一平可是个成年壮男，那拳头硬的跟石块似的，一拳下去，吴波还不得当场咽气？
  白月珊吓得尖叫起来，张开手，母鸡护崽一样拦在吴波身前，胡乱挥舞着双手嘶喊着。
  “别打！求你们别打！我打，我打电话还不行吗？”
  洛小白做了个“停”的动作。
  “那就赶紧的吧。我耐心有限，你儿子的寿命，更有限！”
  一提吴波的命，白月珊赶紧抓上洛小白手里的手机，熟练地按出号码。
  等待接听的过程中，她不时扫一眼洛小白。
  见洛小白没动，才恶狠狠瞪着吴依依：“你死了吗？没看见你哥伤成什么样了？还不来照顾他？”
  吴依依手还在捏着手腕的伤，低垂的双眼里，划过怨恨的目光。
  却还是起身下床，去扶吴波，吴波腿已经麻了，站了几次，才起来，一屁股瘫在吴依依的床上。
  与此同时，白月珊的电话终于通了。
  她老老实实开了免提，抖着嗓音道：“你、你现在有没有空？我要见你。”
  那边先是一阵沉默，过了会儿才道：“怎么突然要见面？”
  白月珊偷瞄一眼洛小白，在撞到对方的目光后，又吓得赶紧低头。
  对着手机道：“洛远名在医院，洛家人给他请了最好的律师，我有点担心事情会被抖出来，我们见个面，商量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