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作者:
媚玑 更新:2024-05-16 18:53 字数:4111
贺俊峰营帐里什么都没有,晚上山间寒气重被子的供应本来就少,他能有床被盖也不过因为现在他正病着,不过不需要跟很多人挤营帐倒是真的,用乔麦的话来说就是这当官儿的就是不一样,哎呦喂,还独栋小别墅呢!
在贺俊峰营帐里打地铺是不可能了,虽说在那张不大的桌子上躺一晚上还靠点儿谱,但不管怎么说在没有多余被子的供应下,下半夜她肯定会特别的冷,指不定到时没帮上别的士兵,倒是给他们部队又添伤患一名,还不够闹腾的呢。
知道乔麦在在乎什么,贺俊峰翻翻白眼的道,“反正我也是个同志,难道你认为我会对女人有什么想法不成?”
老实说,乔麦倒是不怕别的,不管咋说,这她在部队里‘勾引上级’的罪名还没消,尼玛到时他俩睡在一张床板子上的事情穿出去,那她不是跳进北冰洋也洗不清了?不但勾引上级,还尼妹的在上级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勾引到战地来了,她这是多饥渴啊,简直就是在用生命饥渴!
但是乔麦是个多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啊,她傻啊?在只有一床被子保温,又条件恶劣的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她躺一下的情况下,她还讲那些有的没得?不过虽然她答应贺俊峰可以和他今晚在这床上凑合一下,但他得吩咐手下的人今晚不能让人进来打扰了。一听她同意了,贺俊峰当即应允的跟门外下半夜都有站岗的人吩咐:别说这个点儿不会有人过来找他,就算过来也一并拦在门外,明天再说!他今天非常的累,晚上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不希望被任何事和任何人打扰。
虽然乔麦知道贺俊峰是个同志,但尼妹的当他手臂横空伸过来的搭在她身上的时候,另外一只则呈一种紧搂的姿态把她纳入怀里,让乔麦极其的不舒服,那不舒服的滋味儿让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毛毛的,她心想着:不管咋说贺俊峰身为浩浩荡荡的基/友大军的一员,性别男爱好男,怎么也不会对她一个女人下手吧?
想到这里,乔麦劝自己放宽心,也是白天的忙碌和紧张让她头才靠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呼呼的睡了过去。
贺俊峰因为受伤,白天的时候都已经休息过了,现在自然睡不着,外加有乔麦在身边躺着,贺俊峰更觉得怀中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夫复何求?
本来险些在这次任务丧生中的他真的以为自己或许再见不到自己的家人,见不到她了,可是现在他不但见到了乔麦,身子还能在她熟睡后轻轻将她纳入怀中,一时间贺俊峰真觉得简直满足死了。
虽然贺俊峰叮嘱过门口夜晚站岗的人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但就是有不点他们的擅闯者。就算贺俊峰承认今晚是他睡的最安心的一个觉,但是在这种条件和环境下,他还是没有忘记保持一个军人该有的警惕性,一向浅眠的他甚至在那人靠近营帐的时候,就在他急促的脚步声中霍的睁开眼!
“麦子?”贺俊峰皱眉的摇晃着怀里的乔麦,将她睡的那叫一个心宽体胖,毫无知觉的就跟那被人一枪打死了似得。
他翻过她的身子又摇晃起她来,不但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甚至乔麦这春光大觉睡的不但白眼翻着,微张的嘴角处还有晶莹的口水!真是让贺俊峰瞬间崩溃!
这时脚步声都走到了门口,就在来人丝毫不理会门口站岗士兵呼啦一下拉开帐子的走进来,贺俊峰顿时飞起一脚的把乔麦踹下了床!
这乔麦睡的正香呢,突然梦到自己一脚踏空的掉下了山崖,尼妹的她甚至都来不及低呼一声就‘咣当’一声的掉到了什么硬梆梆的地方,还是屁股先着地的摔的她那叫一个疼!
乔麦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睁开眼的正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当她听到屋里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时,正欲坐起的身子起了一半后顿时硬生生的僵住了,乔麦突然心有戚戚焉的想到:尼妹的!还好她做了个梦掉下了床,不然被人看到个她和贺俊峰睡在一张床上那还了得了?
她听到男人的声音距离贺俊峰床铺的位置非常的近便,而眼见着那人动了动脚,似乎有着要往这边走来的迹象,乔麦跟只小老鼠似得慢慢挪动着身子,匍匐钻进了贺俊峰的床板儿底下
还好贺俊峰这床上铺的快要拉耸到地上去的床单,让乔麦躲在里边儿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给发现了,只是呆在那床底下的每一刻丫的她都怕这本来就不牢靠的床板子再塌了咋整?那不得活活压死她啊!
我勒个去!你说说,你们倒是说说,她容易么她,不但赶了那么久的路还连个休息的地儿都没有。这难得腾出个地方休息一下,居然突然来了人尼妹的还得让老娘钻到床底下去躲起来!各种怕给老公抓奸的偷摸状态有木有?
她就说贺俊峰已经吩咐了手下的人把门给看牢了,结果怎么还有人好死不死的往里闯,原来是他们今晚在巡逻的时候抓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虽然他说自己是岛上无辜的居民,当却从他身上搜出了各种打火的东西,尽管他极力解释自己是出来打猎,在抓到野味后顺便拷个火,可他那鬼祟的行动和话却让人非常难以信服。毕竟如果真是个打猎的,他身上怎么可能不带杆枪,或者牵条猎狗探路?而选择在这大半夜,已是凌晨时分,大家最困的时候出来打猎烤火?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甚至他身上除了点火的工具以外连把刀刃匕首这类防身的工具都没有,显而易见!这人分明就是敌方拍出来偷摸来他们营里点火,烧营帐烧被子烧粮食,扰的他们军心大乱的!
虽然他们已经把那个自称无辜岛民的人先扣下了,但男人还是先什么都没做,立刻就跑来禀报和询问贺俊峰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由于他们海军陆战队穿的是蓝色的作战服,透过床边儿露出的男人军靴和裤腿儿,乔麦看出这男人并不是他们海军的人,而是陆军的。只不过当时所有人分散在三个不同却临近的地方,海军和陆军也分散组合在一起,而他们这边贺俊峰是官衔最大的,所以有什么突发事件都是要先汇报给他发落的。由于事出紧急,所以这个男人一抓到人后,根本就没顾门口的俩士兵直接冲进来跟贺俊峰汇报。
这件事的确很严重。
通过这个人,贺俊峰怀疑他们或许还有同伙一起下山了,说不定在进行着什么别的他们还未曾察觉的勾当。所以他果断让男人增加巡夜的人手,以防陌生人接近营帐,也防止发生一些突然或者意外情况,同时也要仔细搜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做可疑的事;另一方面仔细盘查这个刚刚抓住的男人,如果他的嘴巴很硬,不排除实用一些特殊手段去对付,一定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些实质又有效的信息!
贺俊峰有种预感,这男人应该不会贸然下山。一般这种情况下山的人至少也会有两人或者两人以上,一个人管着做一个人管着把风,可他们却只抓到了一个人,所以他怀疑他有同伙!当然,也并不排除这个男人独自作案。若是独自作案的话可更好!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独自作案的人都是在组织里极其有自信和能力的人,他们不需要任何人帮忙或者做副手,反而还会认为对方拖累了他们,所以说如果这男人是独自行动的话,那岂不是在组织里还不是个身份了得的人物?虽然他被他们擒住,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这么点能力。也可能是他在隐藏实力罢了!所以若是能够从此人身上下手,把这山上全部的机关和陷阱避免掉,那任务就能顺利进行了!不然哪怕是大家养好了身上不同程度的伤,也很难攻下这座岛。
在男人领命离开前,他突然问贺俊峰,“贺团,不是说有个女卫生员过来照顾你的伤吗?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一听那人问起了自己,乔麦顿时一紧张,差点一抬头‘咚’的一声撞到床板子上!继而她听贺俊峰特淡定的答,“不知道啊,她帮我换完伤口我就觉得有些困了先睡下了,可能已经走了吧。”
乔麦在床底下翻翻白眼,尼妹的!她今天才领教了啥叫睁眼说瞎话的鼻祖,人门口两个守卫就在那站着呢,连只苍蝇都没飞出去过,更何况是她这个大活人!她又不是香妃,还能变成蝴蝶飞走了?人家问问守卫就知道贺俊峰在睁着眼说瞎话了!
咦,不过应该不会有人那么无聊的去问这种问题哎。
在男人走后,贺俊峰也没了什么睡意,索性把整张床让给乔麦,自己披着衣服去桌子边的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台灯下这贺俊峰背影看起来隐约让乔麦想起了小学时看到课本上画的焦裕禄……
乔麦知道贺俊峰年纪轻轻一路爬到了中校的位置,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也知道这种过人的能力也许天赋聪慧和敏锐是一方面,而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他比别人深思熟虑,比别人想得多也想的周全,所以在听完那个男人的汇报后,他明显毫无睡意的甚至脸上都布满了沉沉的神色,乔麦想也知道他肯定在为上山突围的事感到焦虑和操心。
由于对方非常狡猾,他们虽然尝试着往里面派去过卧底,可都是还没超过半年的时间那卧底就再也没有动静的联络不上了,后来组织不敢再往里面派人,但却甚至狡猾的敌方在这深山中布满了各种层出不穷的机关,如果不知道如何上山就绝不能轻易攻下敌巢,而这次他们的伤亡也完全是在预料中,只是让人最受挫的是他们也不过才刚刚登陆上山,就正面中了一击!这不但是种羞辱,更狠狠的打击了大家的士气!而现在虽然他们以养伤为理由的暂时按兵不动,实则却像是被困在笼中的老鼠,瓮中的鳖一样,四处受制的完全不敢轻易动弹!因为现在的他们完全毫无头绪,说不定任何一个冲动的举动都会招来更大的伤亡!
可是如果再不寻找一条出路的话,他们又有多长时间陪他们在这海岛上死耗着?现在大家所有人都在看他,等着他想出办法来,但是眼下
贺俊峰的眸子沉沉的黯然下来。似乎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他们刚刚抓到的人了呢……让他想想,让他好好想想改用一种什么手段,才能把最可靠而有用的消息套出来呢?
乔麦一晚上睡的特别不好。
本来她睡的就晚,后来还睡着睡着掉到床下面去了,再后来难得有上床睡着了,尼玛大清早的又被尿给憋醒了!真闹腾!
乔麦蹑手蹑脚起来的时候,贺俊峰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她发现即使自己睡在床上盖着被,他也怕她冻着的把大衣外套盖在了她的被子上面,乔麦心里觉得温暖,却不忍心叫醒在图纸上写写画画了一晚上的人,直把大衣盖在了他身上。
贺俊峰睡的很浅,乔麦拎着大衣的手才碰到他的肩,他就微眯着困意十足的眼睛问她干嘛,在得知乔麦要去上厕所的时候,先前他还点点头,后头儿又不由得附加了一句,“别在掉进粪坑里了啊。”
但凡能把她眼里那俩大荔枝球儿挖出来,乔麦绝对二话不说就扔到贺俊峰这孙子的脸上去!
不过凌晨五点钟的功夫,天色都还不是特别亮,尤其在这种山林里,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鸟叫声,当乔麦以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小心翼翼的避免着牛粪,在山间寒气很重的树林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方便完后,她突然看到泉水边有人影晃动。
咦,这么早谁在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