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0
作者:
諼语 更新:2024-05-14 00:54 字数:2076
祁贝匀写给他的信会是什么?
范威刚说了,信不能拆,要等婚礼后且祁贝匀不在时才能看。
而且信还是祁贝匀藏的。
他毫无头绪在几棵树间走来走去,不时观察脚边的草丛,深怕错过了重要讯息。
在他走到靠近边缘地带,那里的铁网上黏了一张纸,上头写着:「非伸手可及。」,然后画了一个往右的箭头。
他沿着箭头方向往前走了半圈,又找到另一张:「包容、守护,以上。」
白子尉不是很了解,又走了一圈,没再发现其他线索。
他只好开始思考,非伸手可及还可以理解,包容、守护,以上,是什么?
手碰不到的地方,不是天上,就是地下。
包容、守护,以上。假设包容、守护是一个人事物,在那个东西以上……
在上!
于是白子尉又绕了一圈,但这次将视线锁定在上方,抬着头看到脖子都痠了,什么也没看见。
他瞄了坐在树下乘凉的范威一眼。
「老大,我帮不了你啊,大嫂藏在哪,我们没有人知道。」范威无奈道。
白子尉本来就不指望他,只不过看看他在做什么罢了。
看来包容、守护是什么一定得解。
白子尉灵机一动,范围里除了铁网和一道墙,就只剩树有上方,信在树上!
岛上有一棵老榕树,榕树的代表含义就是包容与守护。
当初他们来渡假时,祁贝匀每天都会去那棵榕树下,就算只是坐着发呆也好。
白子尉走到那棵榕树旁,稍微看了看它的树干,举起脚两三步就爬到第一层树枝的地方。
因为是老榕树,树枝很多,找了许久白子尉才看到在最里头有一个白色的信封,爬到另一边的树枝才成功拿到。
他拿着那封信走回范威面前,他惊讶的看着白子尉,似乎很讶异他没多久就找到。
「恭喜老大,你可以选隐眼了。」范威拿出上方标有度数的三盒隐形眼镜。
这下白子尉真的伤脑筋了,祁贝匀近视多少度他完全不晓得。
严格来说,闯关挑东西一直都是靠运气,除了高跟鞋还有一点蛛丝马跡可循以外。
而且左右眼度数通常都不相同,又更加困难。
虽然严馥妮严格要求他们不能给白子尉提示,戴在胸前的小型摄影机也是另类的监视,否则他们也会有惩罚。但范威看着自家老大皱着眉的模样,出自于良心,他往旁边迈步,不经意撞到其中一盒,在白子尉抬眼看他的瞬间给他一个眨眼的暗示。
白子尉当然收到了他的眼神,但表情一点波澜都没有,严馥妮更不会察觉。
为了表现的自然些,他又沉思了几分鐘,才缓缓拿起范威撞到的那盒,再一把眼刀射过去,意思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
范威抿唇,假装镇定。「翻过这道墙就到大嫂的房间了。」
白子尉虽然心里困惑为什么要翻墙,但表面上还是点头表示知道。
他看了看手中的鞋盒、香水盒、隐眼盒,只空得出一隻手,该怎么爬?
正当他在思索时,范威又拿了一个大袋子过来,表示是要给他装东西的,还可以绑在身上,让他更方便爬墙。
「不早点拿来。」白子尉冷声道。
「忘了,下次不会了。」范威赶紧哈腰道歉。
真不知道聪明如范威,今天怎么笨成这样。
转眼间,白子尉已经把东西都装好,也把袋子绑在脖子处,背着这些东西开始爬了。
墙不是完全平滑的,有不少凹洞让他踩,只怕一不注意,他的西装就会被拉扯到。
还好白子尉也不是省油的灯,爬过墙后还是人模人样,缓缓走进眼前的房子内。
房子是圆的,上方鏤空,晚上可以藉此看到满天星斗。
严馥妮坐在房子正中央的鞦韆上,看见白子尉来了,她放下手机,等着他走过来。
「这里总共有六间房间,门上贴有唇印,猜哪个是贝贝的,再把东西递进去。如果选错房间,门会打不开,你得拍一张鬼脸照放到婚礼上。如果东西有错,你就必须返回当关接受惩罚,才能再选一次。」严馥妮说道。
白子尉皱眉,「不是说三关?」
「这不是关卡啊,只是三个关卡的延伸。」严馥妮狡诈道。
其实出乎她意料,刚才的闯关她都即时观看,而白子尉挑的东西都是对的。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真的那么了解贝贝,总之她在心里祈祷着他会选错房间,才能达到她想整人的目的。
祁贝匀是薄唇,所以白子尉马上删去了其中两间,剩下四间在纠结着。
他没有办法,这实在是太难了,他暗里祈祷幸运女神降临在他身上,一面开了其中一间。
转两下,是锁的。
「来来来,拍一张。」严馥妮喜滋滋的拿起手机对准白子尉。
白子尉无奈一笑,伸出舌头挤双下巴。
愿赌服输,放在婚礼上也还好……
不!他的心腹手下全部都会来啊!
白子尉在心里暗骂一声,但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殊不知,这就是范威带着整个组织的期待,贡上的邪恶计画。
又很合严馥妮的胃口,她马上就接纳这个意见。
拍完照后,她看着照片哈哈大笑,无视白子尉难看的表情,要他继续去选房间。
一定要好好奖励范威,这简直是整套关卡里她最喜欢的部分了。
白子尉深深叹口气,转下另一间的门把。
开了!
他松了口气,但严馥妮却不太高兴。
不过她也不计较,一张就够她笑白子尉一辈子了。
房间伸出一隻手,接过白子尉手上的袋子,将东西一一拿出来看过后不可思议看了他一眼,默默关上门。
这代表他全都选对了。
幸运女神果然是站在他这边的。
「恭喜你完成闯关,等一下婚礼就要开始了。」严馥妮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