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救人,救人!”
“不行,不行,救命,救命!”
“放弃,放弃,撤退,撤退!封闭这里,封闭这里!该死的,荷......荷......不行了,封闭,我命令你封闭这里!”
“将军,咱们的人还在里面呢!”
“听着,这里一旦泄露出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命令立即封闭这里!现在封闭,不过死上一百来人,可是泄露出去的话就是上万人的死伤!”
“听我命令,全部封闭!”
将军大声吼着,然后对着前面敬了一个端正的军礼,泪水已经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那扇缓缓封闭的石门内,是自己的兄弟,伴随着自己度过了几百个日子的兄弟......
......
“陛下,八号实验室发生爆炸。”
“什么?爆炸!”张震放下书本,身子颤抖了下。
“是的,八号实验室以万人敌火箭为基础,携带臭气,但在搬运过程中,因为操作失误,一枚小型万人敌爆炸,臭气泄露。陛下,臭气能给予人致命杀伤,并且可以迅速传播,为了避免这样悲剧发生,所以当地负责指挥官下令封闭实验室,里面的一百一十九个人一个没有出来,同时外围士兵也已经被隔离了。”
张震眉头皱了一皱:“再派人去,要确保已经完全封闭八号实验室,同时,那些被隔离的士兵一定要仔细检查,一边之内不许与外界接触,同时严格保密。至于死难士兵和研究人员,就说,就说他们在战场上殉国了,按照殉国将士待遇,妥善安置家人,一定不能让家属知道真相,八号实验室必须另外选择地点继续研制。”
李鸿章一一记了下来:“陛下,像我们正在研制的臭气、酸气这些武器,已经多次发生人员伤亡事件,恕臣大胆,这些武器在未来战场上恐怕......”
“未来战场上会造成敌人严重伤亡,甚至会波及平民。”张震站了起来,抓起一根雪茄放在手里不断转动着:
“事故是在所难免的,因为这些东西咱们没有研制经验,也没有可以借鉴的,别说咱们,就连那些西方强国也从来没有研制过,可我可以向你保证,谁先拥有了这些武器,谁就能在未来战场之上占据上风。
你想一想,在两军胶着的时候,咱们忽然大规模使用臭气弹,会造成多可怕的后果?当然,不光臭气、酸气,那些防毒研制专家,气象专家也都必须得到重视,我听说有人对气象专家不太尊敬,认为在战场上起不了什么作用,谁有这个想法,就该狠狠的踹屁股!再给气象专家提高一倍待遇,要让他们安心工作!”
说着停顿了下:“其它方面呢?”
“铁路方面,京津铁路等七条铁路将于两个月后完工通车,资金方面前期出现的问题,目前已经得到解决,预计在未来两年内,还将继续铺设开通八至十条铁路......”
李鸿章一一汇报着,忽然说道:“陛下,关于私人办报,目前已有十多家报社申请批准,我们目前只批了一家《京津商务报》,这是几个大商人一起出资办的,由于咱们之前的《苏报》在广告方面取得了良好效益,所以《京津商务报》也插手到了广告业务之中,加之他们大多是当地人,所以具有客源优势,咱们《苏报》被其抢走了不少客源,所以您看是不是应该在某些方面限制一下?”
“限制?”张震瞪了李鸿章一眼:“为什么要限制?因为别人抢了咱们生意?去告诉朱明理,做生意大家靠竞争,《苏报》虽然是朝廷办的,但朝廷也不能去限制商业竞争。咱们要有一个意识,允许竞争,鼓励竞争,只要不发表反对朝廷言论......”
在那迟疑了下,张震说道:“我看适当发表一些和朝廷政令相反的意见,也是允许的,只要不鼓励大家反对朝廷,有些东西还是可以宽松些的!”
“这个。”李鸿章犹豫了会:“陛下,朝廷政令是经过仔细研究讨论的,报纸发表和朝廷政令相反的意见,恐怕,恐怕会引一一些不必要的议论。”
“少荃那,朝廷的东西不一定全是对的,民间的反对意见不一定全是错的,你们这些朝廷大臣,整天呆在朝廷里,看不到民间的生活,所以一些政令制定,适合北京,不一定适合上海,适合上海,又不一定适合广东。”张震抱着双臂,一只手托着下巴:
“各地的情况不一样,根据民间意见来做出调整,我看是很必须的,而报纸上反映的意见,我看可以做为借鉴。
说到这个反对意见,我倒想到了以前的英国,议会已经产生,议员们已经能够公开争论,质疑国王,但还是不允许民间集会,所谓非法集会会被绞死,可那时候的英国已经很强大了,但依旧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存在。比如议会,一个小小的郡,在议会里占据了四个席位,可如曼彻斯特这样的大城市,居然在议会里一个席位没有。
怎么办?民间强烈反对,不断努力争取,为此还死了不少人,如果那个时候民间因为死人而退缩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英国今天这番局面了,但他们没有,最终他们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议会进行了彻底改组,随之而来的是法律上的大修改。最能够凸显这一切的就是法院制度上的问题,过去法官主宰一切,陪审团和律师只是摆设,可随着英国法律修改,法官却只要在法庭上倾听,陪审团和律师才是主角。
所以英国得到了再一次的大进步,一个弹丸小国,变得如此强大,不是因为独裁制度,而是因为行之有效的法律制度、民主制度,英国人以自己的国家为荣,以自己的制度为荣,当危机降临的时候,能够空前团结在以国王为领袖,以议会为核心的国家政权周围。”
说着张震沉默了会,这才说道:“过去我说自己是个大独裁者,是因为当初国内特殊局面,需要我去独裁,不允许有任何反对意见,哪怕我是错的。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国家政局稳定,各地正在全速发展,过去我说过要独裁中国二十年,然后再用四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几代人的时间来推行民主。可是现在看来,情况有了一些变化。我看,我再独裁个十年,也就差不多了。”
忽然盯着李鸿章问道:“少荃,你说我是个好皇帝吗?”
“陛下何止是个好皇帝,陛下乃是几百年难得一出的英明天子,鸿章不是在那吹捧,而是发自肺腑的话。”
张震微微笑了:“不错,我自己也认为我这皇帝还当的不错,推翻了满清,恢复了汉人江山,国家在我和你们这些大臣的努力之下,也开始走上了正轨,我看顶多还有个十年时间,咱们就可以真正的和英国平起平坐了。说句大话,咱们造满清的反,造的及时,咱们虽然是个新的政权,可咱们的底子比英国要雄厚。
咱们推翻满清的时候,国家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咱们对于周边国家的威慑力还在,洋夷势力也没有在中国遍地开花,甚至洋夷对于我们还存在某种程度的畏惧,所以这点我还是非常庆幸的。
十年,十年时间中国已经有规模了,英国以几个岛为核心,向外辐射,但我们却是以一个庞大疆土为核心,向周边国家辐射。再说句大话,加入我们和英国为了在印度、亚洲的利益交恶,甚至开战,咱们的军队能够第一时间到达战场,可是英国人却做不到。战争拖的越长,越感到吃力被动的将是英国。
不过我现在还是要把英国当成盟友,朋友,甚至会在某些时候,某种程度上维护英国利益,英国也同样需要我们,这种为了各自利益而组成的同盟关系,在特定程度上将会是非常牢固的,任何一方受到威胁,对方都会全力以赴。”
说着笑了起来:“这话有些跑题了,刚刚说到我是英明天子,你们都是尽心尽力的大臣,可你我精力终究有限,绝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总有要疏忽的地方!
咱们中国历史上的盛事太多了,但盛极而衰,为什么?不可能代代都是圣明天子,我张震圣明,儿子未必圣明,儿子勉强当个合格皇帝,孙子说不定就是个昏君了。这昏君一出,天下必定大乱那。各地势必再陷入战火之中,这张家王朝被推翻了也没什么,还有李家王朝,孙家王朝,可中国前进步伐却会被这样的战争拖垮。
所以在未来的几年时间里,或者更加准确地说,二十年,十年,乃至更短的时间,当咱们的国力变得强盛之后,当咱们国家成为强国大国之后,我就会逐步限制皇帝权利,进而一点一点让皇帝更多意义上成为国家的精神领袖!”
“陛下,鸿章叹服。”李鸿章叹息了声,恭恭敬敬地说道:“鸿章纵观史书,古往今来所有皇帝,无论如何圣明,想的只是如何确保皇家权利,如何确保子孙万代都能坐稳这个江山,可陛下想的竟然是如何削弱皇帝权利!”
张震淡淡说道:“他们想着如何确保子孙万代都能坐稳这个江山,可是谁都没有做到,汉武帝雄才大略,结果灵帝却成了个可笑傀儡;李世民英明神武,结果他一死,武则天就窃取了李家江山;李隆基也是个人才,结果安史之乱一发,好好的皇帝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妃用命才能换取将士效忠,最后只落个抑郁而亡。
说句心里话,我也想让自己的子孙坐稳这张位置,也想让张家子孙万代都是大皇帝陛下,有谁不想这么做都是假话。可我不能保证我的子孙个个都是好皇帝,怎么办?只有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国家的君主,在未来只能是精神领袖。”
“陛下的心思,鸿章已经知道了。”李鸿章微笑着说道:“虽然有些事情鸿章还没有弄明白,可是如果国家真的能够按照陛下说的那样去做,鸿章隐隐觉得,咱们中华一定会世代强盛的。当皇帝不能想杀大臣就杀,当大臣不再去盯着皇位想要谋反,当人人都可以发表不同意见,那么咱们的国家江山也就万代稳固了。”
“当皇帝不能想杀大臣就杀,当大臣不再去盯着皇位想要谋反。”笑容在张震的脸上浮现:“是啊,这样咱们的国家就稳固了,我张震的子孙,也就可以安心当一个皇帝了。可是今天的这一些话,都是我私下里和你说的,不要外传出去,毕竟我这样的想法,目前臣民还很难接受,需要一步一步去引导他们。”
把心里想的和自己信任的大臣说出来后,张震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处理完了一些手头政务,让吴公公陪着自己去了御花园。
才进了御花园,忽然听到了一阵兵器的“丁丁当当”的声音,吴公公吓的脸都白了,只当是有刺客进来。
朝前看去,却是张震的儿子张战,正在那里和司马启明的儿子练武,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八岁,拿着真剑打的似模似样。边上却是莫黑八岁的孩子,在那目不转睛地盯着。
“哎哟,陛下,您瞧,这怎么拿真家伙打啊!”吴公公急的在那里直跺脚:“这,这,太子身子有多金贵,万一伤着这可怎么办那。”
张震笑着拦住了想要阻止的吴公公:“让他们打去,司马长策这个小东西能够打败张战,我可重重有赏!”
“陛下,您,您,哪有您这样当父亲的。”吴公公才说着,忽然听到张战“哎哟”一声,吴公公吓的几步就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司马长策。
一看,原来司马长策刺中了张战胳膊,不过总算还好,剑头上抱着厚布,张战也没真伤着,吴公公简直咬牙切齿,指着司马长策叫了起来:
“畜生,要是伤了太子,你这就是死罪,你家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司马长策可也吓傻了,本来这一剑是想打落张战手里武器的,可终究年纪小,力道没有控制好,要不是剑上有保护,只怕真的伤了太子了。
“谁说是死罪那,我看打的很好。”张震大笑着走了过来,几个孩子急忙站了起来:
“陛下万岁,万岁!”
张震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张震,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司马长策!”
张战一把推开了吴公公:“父亲,儿子学艺不精,输给司马长策,儿子不服,再来!”
司马长策一听这话,脸上一副跃跃欲试表情。
“好了,今天都不打了,坐着,都坐着,吴公公那,你去拿点水果来奖赏他们。”张震笑着让几个孩子坐了下来,一一指着他们说道:
“长策武术练的好,能打败张战,有赏;张战知道自己学艺不精,不肯迁怒于人,同样有赏。至于莫白......”
忽然笑了出来:“莫白,莫白,你说你老子怎么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古怪名字?”
莫白斯斯文文地说道:“回陛下,家父说他名字叫莫黑,所以做了许多黑心事,所以给我取了莫白名字,希望自己孩子将来能够清清白白做人。”
“好,同样有赏。”张震又把目光投向司马长策:“你呢,司马长策,知道这个名字从何而来?”
“陛下,知道,这是辛弃疾满江红里的两个字。‘湖海平生,算不负、苍髯如戟。闻道是、君王著意,太平长策。’”
“下面的我会。”张战接口吟道:“此老自当兵十万,长安正在天西北。便凤凰、飞诏下天来,催归急。车马路,儿童泣。风雨暗,旌旗湿。看野梅官柳,东风消息。莫向蔗庵追语笑,只今松竹无颜色。问人间、谁管别离愁,杯中物。”
“都是好孩子那,希望等到你们长大了还能如此。”张震微微点头,有些羡慕这些孩子:“当年我和你们父亲认识的时候,狼狈的不得了,被发匪一顿乱打,从武昌城里跑了出来,知道打我们的是谁吗?石达开,石大将军。”
几个孩子好奇的看着陛下,张震一点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当初怎么狼狈冲出武昌,怎么咬牙切齿要灭了发匪的故事说了一遍:
“石大将军那可是威风的很那,在发匪那里,是正经的王爷,到了我这,取四川,平云贵,眼下远征印度,何等威风凛凛。长策,我悄悄地告诉你,你可不许去和你父亲说,你老子也算是一代名将,从来没有败过,可要是在相同条件下和石大将军打一仗,嘿嘿,我看胜负还难说的很,难说的很。”
司马长策一脸的不服气:“不会的,石伯父虽然厉害,可父亲一样厉害,我听我娘说过,当年父亲追随陛下征战天下,战无不胜!后来在对马岛上又是破敌如破草芥!”
这个小王八蛋,对自己老子倒是崇拜的很,可你老子在朝廷可是给你找了一堆的后妈呢,只怕你老子都不敢回京城见你娘了,张震在那不怀好意的想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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