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凝是左耳进右耳出，这些事情，她可把不了关，只能家里两位长辈去操心了，何况也轮不到她来做什么啊，所以辛凝在看到辛建业朝她摆了摆手的时候，立刻就跟了上去。
  三人悄声来到家里的书房，关上门的时候，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然后相视一笑，辛建业扬了扬手，“小凝，爸跟你大伯父找你进来，是想要问你，你接下来要准备做什么？放心吧，我们也有听到一点消息，以后不用太遮掩了，等到你爷爷回来，家里会更宽松。”
  辛凝眨了眨眼，说道：“爸，你跟大伯父都知道我在做什么研究了？”
  辛建业点头：“对，你钟大伯都跟我们说了，苏维埃那边想要跟我们交易航母的事情也说了，说是你想要研究航母，跟苏维埃的交易可以慢慢延迟。”
  “是的，我是打算从s省回来之后，就投入研究的。”辛凝想得远，若是她直接将空间技术运用到航母上，其他武器也可以拿这项技术过去应用，也就不用她一个个去搞了，不过，这件事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这时候提出来，恐怕她是哪里也去不了了。
  辛建国两兄弟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辛凝的研究，转而说起了他们近期的计划，辛建国在军队还好，变动并不大，辛凝便知道辛建国不知道增质剂的事情，所以便没有多说，家里已经不止她一个人知道了，辛正文之前就服用了，但他也选择不说，所以辛凝也就没急，何况辛正立现在应该是正在秘密服用高级增质剂，有他们两个顶梁柱在，辛凝也不去操心。
  辛建业倒是颇为踌躇，不确定道：“最近上面动作频繁，我们的老上司已经被平安放出来了，不过，我们那里也在讨论一个问题，完全的计划经济到底应不应该继续下去。”
  辛建国不懂经济这些，但他也是看了很多书的，多少知道现在的制度不大合理，在家里也就直接说了，“二弟，很多制度都变了，经济制度会不会变，我们不确定，但是，你紧跟你的老上司就好，他被放出来，说明上面是要重用的，所以他提出来的东西，应该多少会被采纳。”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情况到底如何，还是要看以后，现在变化太大，根本不知道走向会怎么样，太乱了。”
  辛凝却是眉心一跳，难道连经济也要开始向前迈进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辛凝想起钟齐说的话，便对两位长辈道，“大伯父，爸，钟三叔跟我说，要将我之前研究出来的技术应用到其他地方，我觉得，若是光靠国家生产，可能跟不上发展进度，但是现在国家应该不会将技术与国外分享。”
  辛建业沉思片刻，点头道：“对，国家现在是计划经济，但是正因为这样，很多人消极怠工，浪费了很多生产资源，更甚至很多人是不劳而获，一辈子在那个位置上，退休了又将工作让给家人或亲戚朋友，长此以往，生产跟不上进度，计划经济的弊端有太多了，我们不是没有看到，但是，制度这样，若要大动干戈，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极力反对。”
  “不过，小凝你说要发展技术，我就觉得，不会这样下去，市场经济也有弊端，但是，它也有计划经济没有的优点，若是将两者的优点都放在一起……老领导之前就有了这样的设想，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实现，就看上面的决心有多大了。”
  辛建国道：“动静肯定不会小，毕竟老首长已经下了那样大的决心，这些下面的改革，也不一定会全部受到阻拦。”
  两人又跟着讨论起来，辛凝却是静静坐着，思考人生去了，照目前的情况，华夏还真的很有可能很快翻身大变样，穷怕了的华夏人，一旦有机会，是绝对不会松手的，总有聪明人出来带头干，然后领着其他人一起。
  教育部门挑了个日子，在八月初的第一天，全国日报上登了一则令所有渴望上学的人欢呼雀跃的消息，国家恢复高考了！
  辛凝这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家里能看的书看完了，徐宁徐强两人跟在她后面，出门去书店买书，本来要去书店的，但在路上却看到了一个旧书摊，辛凝就停住了脚，见到前面的书店门口排了一条长队，也就没往前走了。
  徐宁让徐强看着周围，她也跟辛凝一样蹲下来，看到旧书摊上的那些书籍，微微睁大了眼，这些书籍……
  旧书摊老板是个中年大叔，看到她们身上的衣着，徐宁的表情，笑呵呵地解释道：“大妹子，我这里的书都是经过批准才搬出来卖的，现在政策宽松了，卖这些也没事，书店的书种类比我这里的还多，不过我这个也就占了个少又珍贵的名头，看中就买两本吧。”
  徐宁便也跟老板聊起来：“前两天好像还管得很严，我见街上巡逻队赶人呢。”
  大叔摆了摆手，解释道：“是，前两天还挺严的，我差点被捉进去了呢，不过又被放出来了，也没收缴我的书籍，不过这两天就好了不少，不然我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摆出来啊，尤其是现在高考恢复了，上面没人管啦，巡逻队刚还从我这里经过，还有人买了几本书呢，听说是要参加高考什么的。”
  “听说现在很多学生到处去买书看。”
  大叔笑了：“是啊，前些年不是一直在搞那什么运动？很多书送进回收站，都被当废品处理了，烧掉了很多，我也不怕跟你说，我这些书都是从回收站偷摸着藏起来的，现在换两个钱，现在回收站多人了，都是那些学生老师什么的，想着能不能捡一套高中课本呢，早上我这里人才多呢，不过那些学习的书本都卖出去了，只剩下这些闲书……”
  正说着话，不远处的书店突然响起一片吵闹声，本来还在排着长队的人群将书店大门堵得水泄不通，人还一个个往里面挤，这让辛凝想起之前在s省去供销社的时候，那些人去买的确良的疯狂劲，不，今天的比那次更加疯狂。
  “听小道消息说，教育局那边是打算准备妥当了，再登报的，但是，情况紧急，今天宣布了，京城的书店也做了准备，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准备足够，应该是书店没书了。”大叔一脸的了然。
  “大妹子，你家姑娘是准备参加高考的吧，若是你想要，我可以让人给你复印一份资料。”大叔神神秘秘道。
  徐宁顿了顿，没有解释大叔看错了，她们不是母女，大叔以为她默认了，说得更起劲，辛凝正好挑完了书，见老板还在喋喋不休，便道：“高考复习资料还没准备好，出来还得十天半个月。”
  辛凝为什么知道？因为孙丽敏如今就是在监督他们部门编写复习资料啊！
  大叔一愣，闭上了嘴，见辛凝不像说假话，压低声音道：“真的？”
  辛凝看了眼大叔，想了想孙丽敏说过的话，点了头：“是的，老板，你也知道消息公布太早，教育局那边什么也没准备好，不过因为没办法，教育局就只能先放出消息来，不过他们还在准备呢。”
  “他们没日没夜在工作，已经将工作做了很多，但毕竟还是要时间的，所以还得等等，要参加高考的，也可以先看高中课本之类的复习一下，十天半个月的，也能等，高考要年底才能来，教育局都是算准了时间的，就是突然被人打乱了计划，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徐宁看了眼辛凝，跟着笑道：“是的，老板，你知道这个消息可以说出去，但千万别跟之前的那个人一样，说不符合事实的消息，上头再被打乱计划，教育部门接下来要更乱，那复习资料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编写完了，如今他们都是日夜颠倒，有人甚至很久没回家了。”
  大叔激动地一拍大腿，压低声音道：“不会不会，我家儿子也在教育局那里工作，是个守大门的，就是不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更加不会乱说，放心，我一直在这里摆摊，出了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吧，我家就在这里后面的巷子呢，不远，我叫张大贵。”
  辛凝点了头，她是看这位大叔眼神清明，人也挺好，才会选择他的，孙丽敏一直在烦恼这些资料的事情呢，因为他们教育局根本没将资料编好，就怕又发生什么事情，也在找机会说这件事，辛凝也是灵机一动，才说的，虽然孙丽敏也让她想主意，但当时她没想到，如今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徐宁抱着几本书，笑道：“辛凝你这个主意好，这个资料恐怕是不会正式在报纸上登报的，毕竟高考题目没有定下来，教育局也不确定是哪些题目，这样半真半假说出去，也算是对双方都好，毕竟若是官方发布消息，让考生忽略了其他，只看这个编写的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有些是可以料想的，后续我会让人看着那位老板的，别担心。”
  辛凝点点头，她也是看到这些人的疯狂，才会这样说的，如今不太平，有些人还是不安分，若到时又抓住这个当借口，岂不是没完没了？倒不如一开始就斩断这个可能性。
  历史已经大变样了，辛凝不能再用前世的眼光来看待华夏的未来，不如立足当下，做正确的选择。
  第84章
  看着淘来的几本书，辛凝心情颇好，虽然她专注研究，但这些闲书也没少看，虽然前世都看过了，但这种老旧的版本，也值得她去珍藏呢。
  “还想去逛吗？拐个角也有个地方卖旧书的，可以去看看。”徐宁看了眼辛凝，出口提议，她跟徐强两人，足以保证辛凝的安全，更何况，辛凝也没怎么在人前露面，所以还是不用太拘着辛凝的。
  辛凝很干脆地点头：“行，那就继续逛逛。”说实话，这个时代的京城她还没好好看过，目之所及都是低矮的房子，跟后世那种高楼林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我还带了相机过来，胶卷足够，要不要拍照？”徐宁真的是站在辛凝的角度去思考，准备周全！
  辛凝想了想，她倒不是喜欢拍照，但能留点自己的足迹也挺好，说起来她来到这里，还没给自己正经拍过照，毕竟现在拍照可不便宜，“好啊，不过就随便拍几张好了，不用拍太多。”
  徐宁眯眼笑：“行。”怎么拍还不是她说了算？她得将小姑娘拍得美美的，要辛凝出来一趟可不容易，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徐宁想得太好，她拿着相机出来，街上的人就看着他们三人，成为人群焦点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徐强站在旁边，抱着手臂，提醒她：“够用就行了，不用太多，若是真的要拍照，可以去那些标志性的建筑那里摆拍，这里还是太引人注目了。”
  “也对，那我先收起来吧，不过也拍了不少了，回去可以让辛凝寄给别人了。”徐宁看着相机，笑了笑。
  “辛凝？”
  辛凝正在挑书，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她抬起头，看向来人，是个姑娘，她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何冰尴尬极了，她没想到，真的是辛凝，不是说，辛凝家里出了事，她去下乡了吗？怎么如今她还是穿得这么好，还这么精神，也还是这么好看？难道是李智帮了她家？一想到这个，何冰就不能再装作不在乎！
  “辛凝，是不是李智帮了你？你才能回京城的？”何冰不清楚辛凝李智的家庭怎么样，她猜到他们两家不简单，现在先入为主地就认为是李智帮的辛凝。
  辛凝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有一瞬间没回过神来，而后问：“你谁？”她是真的不记得这个人，也懒得翻找原身的记忆。
  何冰还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脸皮薄，哪里知道辛凝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当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辛凝懒得跟人搭话，自顾自地找自己要买的书，挑好了，徐宁帮忙付了钱，她也没看旁边那自己找上来的姑娘，那眼神太浅显了，一眼就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何冰见辛凝要走，急了，拉着辛凝的衣袖，却被徐宁抓住了手，瞪大眼看着徐宁，但却摆在了徐宁笑而深沉的眼里，转向辛凝，“辛凝，你知道李智怎么样了吗？你……”
  “好好准备高考吧。”辛凝瞧了眼这个人，想了想，不能让李智这个所谓的男主糟蹋人啊，秉持着良心提醒，张口道，“李智在农场进行改造呢，人家能不能通过高考回到京城，那难说，不过，他有老婆，老婆怀孕了。”
  何冰一脸被雷劈了的怔愣样，呆呆地看着辛凝走远，耳边不断回放辛凝走之前的那一句话。
  辛凝倒是不知道，何冰确实是原书中的女配，戏份还挺重，如今却被辛凝一句话就斩断了李智的一朵桃花。
  何冰的话也提醒了辛凝，既然高考恢复了，野心大的李智和重生归来的赵满花，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是不知道，他们有了个孩子，会不会狠得下心来两人一起复习参加高考了。
  “看啊！又有飞机飞来了！”有小孩指着天空的某一点。
  辛凝正好走过这群玩着游戏的小孩子身边，闻言，也停住了脚，抬头往天空看，辛凝感觉自己的裤腿被什么拉住了，低头一看，是个小男孩，正仰着头看她，两人大眼瞪小眼，还是小男孩嘟嘴先开口，“姐姐，你能抱我起来吗？就一会儿，我想近一点看飞机，可以吗？”
  辛凝沉默着，不说话，就看着小男孩亮晶晶的大眼。
  小男孩轻轻摇了摇她的裤腿，辛凝抿了抿唇，正要抱起小男孩，徐宁却先她一步将人抱起，轻轻松松托在手臂上，低头问小男孩：“阿姨抱你行不行，姐姐抱不起你的。”
  小男孩想了想，也没有纠结，点头：“行，谢谢阿姨！”
  徐宁这个动作让所有的小孩儿都聚了过来，围着他们，徐强寸步不离辛凝，时刻注意着她的安全。
  辛凝的眼睛在小男孩的身上溜了一圈，然后站在旁边听徐宁回答小男孩的问题。
  “阿姨，我们什么时候能坐上飞机啊？飞机好玩吗？”
  “等你长大的时候。”
  “为什么最近有这么多飞机从外面飞来京城？”
  徐宁想了想，“因为有客人来探访我们，他们刚好离得远，只能搭乘飞机过来了。”
  “哇，我也想离家远一点，那样是不是就可以乘飞机回家了？”
  “……”
  等这群孩子依依不舍地散开，徐宁跟辛凝道：“这段时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京城街头出现白皮肤黄头发蓝眼睛的人也多了起来，每每都能引得所有人驻足围观。”
  辛凝点头，自从华夏政策宽松了一点，不仅是那些国家派过来的代表，国外那些大财阀凡是跟政府有点关系的，都知道华夏发生了什么，真要说起来，国外人知道华夏的事情比华夏人知道得更多更详细，所以辛凝希望上面的动作可以更快，不能国家上层发展了，下层民众却什么也不知道。
  至于那些外国人来华夏来得频繁，也是想寻求合作的机会，毕竟那些大国的经济多是大财阀把控着大部分，有机会更进一步，自然不会有人拒绝，更何况是日益注重科技发展的几天，有了技术，才能走在世界的前面。
  辛建业跟着老领导进了老首长的接待室，杨老看着辛建业镇定的样子，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国家经济要发展，必定要改革，而这个机会来了，那就断不能再这样不管不顾的，他年纪大了，之前几年受了磋磨，身体虽然在慢慢好转，但到底是底子差了，是要找接班人的，辛建业就很好，家庭背景过硬，人也正直，虽然有点缺点，但因为有家世背景撑着，倒也不算什么，这样刚刚好。
  “建业，等会儿多听多看。”
  “是，杨老。”
  辛建业也知道杨老的意思，如今他们部门杨老是一把手，他算是三把手，还有得努力，幸好搞屎棍刘展早就被捕了，搞经济也没什么人跳出来恶心人，虽然有三派人，他们这一派支持改革的不如守旧派势力大，但这个势头，却是守旧派抵挡不了的。
  老首长秘书很快就出来请两人过去，辛建业也不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与老首长谈话，因而并不紧张。
  老首长与杨老寒暄了几句，杨老才慢慢进入正题，“首长，我如今主张改革，不是说我们原来的制度怎么样，而是这个制度可以改进，我们是不换本质，在它的基础上修改完善，如果要科学发展，其他领域更要跟上才能支撑科学发展，更快发展，更好发展……”
  “建业你来补充。”
  辛建业点点头，道：“首长，根据调查，所有人的眼光集中的地方还是纳米技术，可以说，它现在吸引了全球的眼睛，所有人都在盯着它，尤其是那些发达国家的大财阀，他们现在更注重投资科技，他们投入研究纳米技术的资金源源不断，据不完全统计，光是美帝的大财阀，就已经有将近一个亿美元。”
  “有消息称，美帝将从我们这里得来的纳米技术卖给了很多大财阀，赚了，五千万左右，这还只是美帝的，还有日落国苏维埃等等这些国家，如今不光是他们国家的研究所在进行研究，那些私人的研究所也在研究纳米技术，听说已经有很大突破。”
  “而我们的民众，大部分不知道什么是纳米技术，他们还挣扎在温饱线上，而我们之所以要坚持改革，就是要激起民众的积极性，让他们看到希望，公平的制度固然轻松，但是，也容易让人懈怠，国家很多企业都是入不敷出，全靠国家财政拨钱过去养活工人，浪费了很多资源，也造成了国家财政的严重负担，这样一来，还是农民的生活更加艰苦，因为他们要上交的粮食更多，所以，让市场自己活起来，是十分必要的。”
  辛建业知道这世上不可能完全公平，公平都是靠自己挣出来，只有竞争，社会才会进步，华夏才会成为强国，一味的求公平，反而忽略了最根本的东西，他们是要让人民过上好生活，而不是公平的贫困的生活，比起后者，辛建业自然是选择前者。
  若是辛凝在这里，肯定会点头赞同，没有任何一个制度完全是优点而没有弊端的，华夏改革，让一部分人富起来了，还有很多人处于贫困，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制度，在未来，让华夏走向强大，华夏人生活越过越好，即使有些人仍然处于贫困，但那时的国家福利制度完全能保证他们的温饱。
  老首长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也一直在研究西方国家的经济制度，美帝以前是完全的市场制度，但在经济破碎后，他也看出了市场制度的弊端，太自由就等于没有束缚，没有束缚就容易走向崩坏，但是，美帝政府如今出手调控经济，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让市场也进入计划经济里面去？
  老首长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没有人教给他们华夏，但是，路是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若是畏惧，华夏岂不是依然要落后于人？
  良久，老首长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响起，“好，你们就放手去做，但记得，求进中要稳，步子不要迈得太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_^
  第85章
  一九七零年的八月注定是不平静的月份，各种政策变动接连不断，引起了各界的震动，有人试图抗议，然而，上面雷厉风行，态度坚决，余地不留，眼看要更加乱起来，国际上却传来一则消息，将华夏这些日子的小小骚乱全部压了下来。
  华夏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
  辛凝在这一天顺利到了s省军区，军区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并且广播里连续不断地播放了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