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拒绝再玩(微H)
作者:
RRRoyyy 更新:2024-05-17 01:47 字数:4192
九月底的阿姆斯特丹已经是秋风萧瑟,国际航班飞越一万多公里,降落在史基浦机场。
下午六点左右,两个高大魁梧男人神色匆匆,快步流星走出航站楼。
冷风拂乱了男人金棕色的头发,露出他英气十足的额头。
乌鸦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薄款线衫,衬得胸肌肩背宽阔饱满,脖子上戴一条粗旷纯银太丸链,随着他走路的速度在锁骨上来回滑动,下身黯绿色BDU长裤搭配黑色工装靴,拉得双腿肌肉线条修长有力,硬挺鼻梁上,依旧是一副黑得看不清他眼神的墨镜。
何勇跟着他上了路边一辆的士,两人从上了飞机到现在十多个小时,也没说过几句话。
从上个月快临近月底时,何勇就没在他脸上看过一丝笑容,东星社内仿佛每天都是乌云盖顶,时不时还会有毫无预兆的雷霆之怒突然降临。
骆驼也没搞懂,这小子为什么没有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行程去荷兰,反而是天天在堂口内对着手下各路细佬大呼小叫,动用家法时还打碎了一尊关公像,气得骆驼好几天没跟他说话,直接买了机票飞台北。
笑面虎先一步到此,与当地黑帮暗中进行交涉。
此行的最终目的,就是干掉洪兴社龙头蒋天生以及他手下风头正劲的陈浩南,为东星称霸港岛杀出一条血路。
的士停在运河边的海上皇宫附近,两人下了车走进去,笑面虎和几个配合此次计划的荷兰鬼佬已经等在餐桌前。
众人达成共识后,笑面虎客气起身送走了「合作伙伴」,看着桌前的乌鸦脸色铁青,不知道谁又招惹他了。
“干嘛这种表情?你晕机啊?”
笑面虎点燃一支香烟,笑嘻嘻的坐到他旁边开口问。
“晕你老母,蒋天生他们过几天就来了,你警告方婷,别出什么差错。”
乌鸦夹起蒸笼里的虾饺,吃了两口就扔在碗里,把筷子随意甩在桌上,抽起烟来。
“哇!这么久没见,你第一句就问候我老母?!是不是港女玩腻了?我帮你找几个金丝猫挤牛奶?最近阿芝手底下新来了几个劲的,要不要试试?”
笑面虎依旧是一副猥琐淫邪的和他玩笑,自从上次铜锣湾酒吧开业那晚起,他就觉得乌鸦有些不太对劲,应该是和那个巧合遇见几次的女人有关。
本来以为玩几天他就腻了,也不知道最近在香港发生了什么,把他搞得跟失恋一样。
“你们自己慢慢玩吧,我先走了。”
乌鸦白了他一眼,撵灭了手里的香烟,站起身拿上行李箱往外走,留下何勇跟笑面虎在桌前相视一眼,无奈摇头。
的士沿着运河一路开,经过东星的堂口又穿过几个街区,在一栋红砖堆砌的荷氏建筑前停下。
走上五楼顶楼,乌鸦掏出钥匙,打开了一间单人公寓的门。
环视了房间一圈,和几年前自己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前两天让笑面虎找人打扫过,还算干净整洁。
飞行了十多个小时的疲惫还未卸下,乌鸦打开行李箱,从夹层里取出那张在她抽屉里碰巧看到的抓拍合照,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想起当时照片上的女人险些摔倒,被他从身后紧紧搂住,吓到花容失色,引起路人驻足围观。
短短数月,事态变幻犹如同台风过境,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段恋情,终究是空花阳焰,不能成真。
因为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绯闻变故,彻底让他认清了现实。
这是乌鸦第一次觉得时间既漫长又残酷,就算是幼时在九龙城寨过得暗无天日,却终究对未来抱有希望,而她就好像是自己生命中的劫数,将他围困其中,却又令他甘之如饴,不想挣脱。
即便今后东星在港岛势力大夜弥天,他也没有理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她不应该被他带到自己的世界里来,他也无法进入到她的世界中去,或许那场意外的邂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窗外风景逐渐被夜色笼罩,月光朦胧照不透云层,这间公寓里和他几年前来时一样,只有他自己。
乌鸦随意整理了几件衣服挂在铁质衣架上,大多数都是林舒雯为他添置的行头,如何搭配她也仔细交代过,他拿出箱底那件黑色皮质风衣,用力抱在怀里,想要攫取一些她的气息。
凌晨时分,洛杉矶一间大型夜店内音乐嘈杂,强劲鼓点在空间内频繁震动,舞池中人群跟随节奏摇摆,鬼魅浮生的灯光映照在各色人种面孔上。
舞台上,一群涂抹着橄榄油的生猛脱衣舞男在几个道具牢笼内扭动身体,强健肌肉亮的反光,已经脱得仅剩一条黑色丁字裤,只留脖颈上的假领结,引起台下女性观众连连尖叫。
三位穿着性感身材姣好的女人坐在舞池外围吧台前,除了林舒雯之外,另外两人都兴奋的跟着起哄欢呼。
自从林舒雯回到洛杉矶后,Kaylee就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笑容,Vicky好不容易休假,也从香港飞来当失恋女性心理辅导师。
“喂,林大小姐?Chippendales也就在这里表演这一晚,为了你我好不容易搞到的票,你专心点好不好?”
Kaylee抿了一口手里的Cosmopolitan,皱着眉看向一旁的林舒雯,从进来后她就一直魂不守舍,还时不时就查看包里的手机。
“是啊~Shreya你看!我觉得那个不错,脸长得好像Tom Cruise!肌肉身材都恰到好处!”
Vicky用手肘顶了顶林舒雯的腰,示意她看向自己指的方向。
“喔…还可以。”
林舒雯随意瞟了一眼,回答得有气无力,然后仰头喝掉了一整杯Margarita。
“以前看你和Lawrence分手也没这样啊?”
“呐,我的经验是,你多试几个很快就会忘了,别这么纯情,我们女人的宗旨就是要快乐至上啊!”
Kaylee向后撩了撩自己的长发,说得眉飞色舞一脸轻松。
她搞不懂到底是什么男人有这么大魅力,能把这个向来目中无人的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
“我同意Kaylee的说法,难道你这辈子就非他不可吗?男人遍地都是啊…”
Vicky喝了两杯,也有些微醺,她抬手一挥,指向舞台上那一群舞姿热辣的性感男人。
“再一杯Margarita,谢谢。”
林舒雯转身又跟酒保要了一杯鸡尾酒喝起来,完全是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
坐在她身旁的两个女人相视一眼,也只能无奈摇头。
一个小时内连续又喝了好几杯,喝得林舒雯脸色发红烧烫,踩着高跟鞋去洗手间时,一路上都走得跌跌撞撞,补好妆洗过手,她站在洗手台华丽的巴洛克镜面前,从包里掏出手机翻看。
那天仓促分手后,她一直在等,等他的信息,等他的来电,可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什么都没有。
「忘了我。」
突然又想起这三个字,泪水再次涌出,直至模糊视线。
“咚…咚、咚……”
好不容易睡着的乌鸦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时差还没倒过来,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变得急促,现在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
“丢,谁啊?!”
乌鸦没有起身,仍然闭着眼,但是语气已经很不耐烦。
“陈天雄!你快给我开门!”
双眼倏的一下睁开,瞳孔里的震惊伴随着剧烈的心跳,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
因为起得太猛,乌鸦差点掉下床,几乎是两步就跨到门口,他毫不犹豫的打开那扇门。
“大佬~我来啦~”
林舒雯穿着在酒吧遇到他的那袭紫色挂脖连衣裙,满脸都是笑意,她走上前伸手拥抱他,把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
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的这个身影,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的香气,她的体温,她的心跳…一切都太过真实,乌鸦难以置信,但此刻她就在这里。
“舒雯…真的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乌鸦低下头发问,语调明显有些颤抖,因为实在是太不可思议,这个住处他从没和她提过,阿姆斯特丹这么大,她怎么找到的?
“有没有在这里和其他女人乱搞啊?”
林舒雯突然松脱拥抱他的双手,装出一副严肃的嘴脸,走进房间里开始东看西看,倒像是来捉奸一样。
乌鸦关上门愣在原地,还是觉得不敢相信,但她的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却很真切。
“舒雯,我好想你…”
他大步走上前,从背后用力拥抱她。
“既然怎么想我…干嘛还要和我分手?”
她没有回头,语气里都是失落和疑问。
“你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我不能…”
“陈天雄,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可是我愿意啊…”
林舒雯打断乌鸦的话,转过身抬头看向他,那双明眸泛红,泪水瞬间夺眶滚落,滴在他的手臂上。
“舒雯…”
“抱我。”
她伸长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住他厚软双唇,纤细手臂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疯狂跳动的脉搏。
此时此刻,他想不出任何要放开她的理由。
备受煎熬的思念情绪迫切想要得到释放,乌鸦回吻住她,将她抱离地面,走向还尚有余温的床铺。
唇齿交缠的喘息声回荡在房内,忘情的耳鬓厮磨,她的纤白双腿攀在他腰侧,乌鸦伸手去触及那隔着布料的私密处,已经湿润得发烫,耸动的饱满双峰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这一切,都是他熟悉的反应。
乌鸦脱掉了她连衣裙,和她在被子里紧贴着彼此赤裸相对,旖旎缱绻间,娇软的呻吟不断围绕在他耳畔,搅乱了他的七魂六魄,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碎。
正当他准备与她共赴云雨之时,林舒雯却毫无征兆的消失在他怀中,就像是一阵袅袅的烟雾,散去时,还有她的香味在缭绕。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窗外响起,天色刚刚破晓,乌鸦缓缓睁开惺忪睡眼,良久才回过神,刚刚的,不过是他的痴梦一场。
可是,太过真实,真实得就像是她真的来过。
胯间粗长巨物因为刚才那个短暂的梦变得昂扬立挺,就算是在梦里,她也能让自己失控到如斯境地,乌鸦不由得苦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沦落至此。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出了那张合影,用手握住了自己变得发烫硬挺的肉棒。
乌鸦微眯着双眼,上下撸动着自己膨胀的欲望,他望着手里的照片,回想着和林舒雯做爱的种种场景画面,口中不自觉的闷哼出声。
“呃……嗯…嗯…”
圆硕的龟头猩红炙热,拇指在敏感的包皮系带来回摩擦,青筋鼓起的棒身在手指握住形成的孔洞中上下穿梭,乌鸦有节奏的收紧臀部肌肉,试图寻找更加极致的快感。
他幻想着林舒雯纤细的指尖抚过自己下巴的胡茬和胸膛,幻想着她的娇吟喘息,幻想着她白皙丰盈的双乳在眼前晃动,幻想着她的紧致湿滑包裹吸咬住自己…
“舒雯……”
他口中轻声呼唤着,陷入在他制造出的抽动频率中无法自拔,脑海中不禁又想起她的笑脸和动人双眼,想起她在身下被自己操弄得丢失神智的模样,想起每次和她做爱自己都能到达攀上顶峰的那种别样快感。
恍惚间,乌鸦胸腔里的呼吸变得迅猛急促,照片无声的从指尖滑落到床沿,他的身躯微微抽搐着,心脏跳动的速度就快要失控。
浓烈的欲望在一瞬间突然爆发,滚烫精液一股一股的从马眼冲出,阴茎下的肉棕色囊袋随着他的喘息不断收缩。
高潮就如同从高空俯冲下来的风驰电掣,又像是汹涌而来的海啸,在一片白茫中,逐渐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