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作者:甜糯      更新:2024-05-17 02:26      字数:4087
  如棋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醉酒,不知道该怎么办,瞧了瞧隋昭城的脸色,怕隋昭城会怪罪,然后想上前去扶着安沅,怕惹太孙殿下不高兴。
  隋昭城拦住了如棋,并示意她出去,免得被她看见安沅小傻子一样的样子,明日清醒了都没脸见人了。
  如棋依依不舍的看着安沅,可是又不敢违抗隋昭城,只好一步一回头的出了殿。
  看着安沅,隋昭城真是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方才还乖巧的不行,现在却撒酒疯。
  “卿卿,我给你擦脸,擦干净去安寝了。”隋昭城上前去拦下安沅指着自己的手,想扶住她。
  “不要,才不要和你安寝呢!你是谁,居然敢肖想本公主?拖出去斩了!”安沅又“啪”的一下打开了隋昭城手。
  隋昭城放下了帕子,看来安沅是真醉的不轻,隋昭城把直接安沅抱起,往屋子里走去。
  “哎呀呀……你干嘛呀……”安沅突然悬空,吓的伸出手抓向隋昭城的脸。
  隋昭城抱着她,没法子躲,怕摔着她,只好任安沅在自己脸上作妖。
  安沅指甲长,挠人不带客气的,没两下给隋昭城脸上挠出来一条血痕,下巴一条,颈脖子上还有两条。
  就当安沅想再挠一把的时候,隋昭城把安沅放在床上,一把抓住了安沅的手。
  小丫头,要不是知道安沅在自己面前向来没这么大胆子,隋昭城都要怀疑安沅是故意装疯卖傻就是想挠自己。
  隋昭城摸了一下脖子,颇有些火辣辣的感觉,隋昭城顿时就被气笑了,不知道明天看见了伤安沅会有什么反应。
  “卿卿,该休息了,不然晚了有耗子出现的。”
  安沅怕耗子,隋昭城是知道的,现在瞧着她的样子,也只好拿出来吓吓她了。
  “哪里?哪里有耗子?”安沅一听,立马抱紧了隋昭城,耗子这个东西,可是安沅的噩耗。
  “你现在乖乖的睡觉就没,不然马上就有耗子了。”隋昭城拍了拍安沅的背,语气温柔,诱哄道。
  “好啊,那睡觉睡觉。”安沅点了点头,醉了的安沅,其实也很可爱的,眸子迷迷瞪瞪的,脸上红润,委实是像一个娃娃。
  隋昭城松开安沅的手,扶着她准备躺下,刚好书悦端着醒酒茶进来了。
  “卿卿,喝了茶再睡觉,就没耗子敢靠近你了。”隋昭城端过醒酒茶,轻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递到安沅嘴边。
  安沅二话不说张嘴喝了,醒酒茶有些味道,安沅不喜的吐了吐舌头,看着隋昭城,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真乖!”隋昭城在安沅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脱了安沅外裳扶她躺下休息。
  都成小醉鬼了,也懒得沐浴和换亵衣,免得待会几个丫鬟招架不住,隋昭城倒是想自己来帮她沐浴,只是怕明天从丫鬟嘴里听到了,会羞死。
  做一晚上脏鬼得了,隋昭城笑着给安沅盖上被子,用帕子擦干净脸和手,出去外面。
  “殿下,是否要宣太医来给您瞧瞧?”如棋看着隋昭城脸上的伤,虽然不严重,不过毕竟是脸上,明日隋昭城还要上朝,这样终究是不大好看的。
  “不必,去准备热水沐浴。”隋昭城还准备留着伤口明日给安沅卖惨,让她心疼一下呢,可不能这么快好了。
  “是。”如棋退下,既然隋昭城说了不要,那她也没必要多嘴。
  隋昭城沐浴后也没做什么了,在屋外吹了会儿凉风就回了寝殿,在安沅身边躺下。
  安沅正热着,感觉身边有一个凉凉的东西,立马挪了过去,抱着隋昭城的劲腰在他胸膛前蹭着。
  隋昭城几时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自然不会放过,捞过安沅的身子,抱的越发紧。
  虽然自家小兄弟好像并不太高兴,不过好歹能抱着安沅睡,总比不能抱要好的多,只能委屈一下小兄弟了……
  娇妻在怀,自然是一夜美梦。
  次日安沅是在隋昭城怀中醒的,又像新婚次日那样,一睁眼就看见了大片的精壮的胸膛。
  安沅:“……”
  怎么他还没有去练武场……
  安沅闭了闭眼,怎么这个人每次都不好好穿衣服啊???露肉很不雅观不知道吗???
  隋昭城其实是穿了亵衣睡觉的,只是被安沅半夜蹭掉了,露出了胸膛,隋昭城觉得自己很委屈,小夫人果然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安沅拉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挣扎着想起身,才感觉到醉酒的威力,头疼,感觉脑袋装满了东西,压的疼。
  “卿卿?”隋昭城松开手臂,看着安沅用拇指压着脑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第15章 大方
  “头疼……”安沅看着隋昭城,瘪着嘴,秀眉皱起,眼睛里还有早起的迷糊,像极了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白兔。
  “谁让你昨夜贪杯,我给你揉揉。”隋昭城好笑的看着安沅,他甚少瞧见她这样卖乖的样子,自然是抵挡不了的。
  隋昭城起身,拉过安沅,轻轻的给安沅揉着太阳穴,缓解她的头疼。
  安沅是面对着隋昭城的,低着头,入眼的除了蜜色的肌肤,还有颈脖子上的几条抓痕。
  怎么隋昭城脖子上会有抓痕?安沅觉得昨晚上应该没有行敦伦之礼啊?
  安沅指甲长,还不愿意剪,所以每次房事过后,隋昭城身上总会有些小伤口。
  安沅一开始也不敢这样放肆,只是到了某个点,安沅已经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自然也忘记了压着自己的人的身份。
  昨夜虽然醉酒,但是身上并没有不适之感,那隋昭城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难道昨夜他去寻花问柳了?
  有这个想法,安沅却觉得奇怪,若真的昨夜隋昭城去“偷.欢”了,为什么现在还和自己躺在床上,难不成解决了需要就抛弃人家了?
  隋昭城轻轻的给安沅揉着,突然发现安沅抬头盯着自己,只是这个眼神好像有些不对?
  怀疑,谴责,甚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隋昭城:“……”
  我做什么了,惹得卿卿用这样的眼神看我?难不成在怪自己昨夜没阻拦她发酒疯,还是用耗子骗她?
  “卿卿,怎么了?”隋昭城放下手,特别诚恳的看着她,生怕她一脚把自己踢下床。
  “唔,你昨夜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比如和哪个女人去鬼混了?
  安沅其实觉得自己不该问的,只是觉得隋昭城这样的行为是很不对的,如果实在是要解决需求,不如纳了人家,好歹也是女子,总要有个名分吧。
  “卿卿……你、你知道了啊……你听我解释,我……”
  隋昭城认错的态度真诚,觉着和卿卿好好说说,卿卿定然是能理解自己的,毕竟昨夜她发酒疯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
  只是,这样的话儿,落在安沅眼里,就是隋昭城默认了,所以打断了他的话,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隋昭城是大理太孙,“偷个欢”也不是大事,纳了就是,反正别往昭沅宫领就行,安沅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大度的,委实是所有主母的的典范!
  安沅不会主动去给隋昭城纳妾,自找烦恼,可若是隋昭城真的有合心意的女子,并且还睡了人家,安沅也不是小气的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谁都不容易,安沅可没有隋昭城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其他女人就不能靠近的想法。
  安沅觉着,自己只要乖巧听话,做一个听隋昭城话的太孙妃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必多求。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自己该求的。
  “没事没事,只是没有名分对人家姑娘不大好,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要不然妾身去帮殿下问问?”
  安沅不介意的摆摆手,特别好说话的样子,还拿出了太孙妃的气度,自称“妾身”,这可是头一次呢。
  可是隋昭城却云里雾里,也顾不上安沅的变化,问道,“什么哪家的姑娘?”这和姑娘又有什么关系了?
  “难道是宫中的哪个宫婢吗?”也对,宫婢也更方便些。
  那这样就更要给人家一个名分了,在宫中辛苦劳累,还得被隋昭城睡,睡了还不给名分,人家多冤啊?
  “卿卿,你在说什么?”隋昭城倒是明白了,两人说话完全不在一个问题上。
  “我说你昨晚上和哪个姑娘行了那个事,要不然我帮你纳了封个才人什么的?不能委屈了人家。”
  安沅自己心里想是没什么的,只是对着隋昭城说,还是有些害羞的,有些话都不好意思说太露骨。
  这下子隋昭城倒是听明白了,倒也没恼,不怒反笑,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就有这样的想法。
  不过再一想,笑着笑着脸却黑了,卿卿这么“大方”,自己还怎么笑的出来……
  安沅看着隋昭城又笑又黑的脸色,心有惴惴,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他的事情了,还是被自己揭穿,恼羞成怒了。
  “卿卿,你为何觉得我昨夜和哪个姑娘做了什么苟且之事!”隋昭城越发靠近安沅,拉着她的手,让她不能退开。
  “我……你……”安沅被隋昭城盯着,心跳都加快了几分,眼睛一闭,心一横,“因为你脖子上有伤口,感觉就像是被女子挠的……”
  一句话说的好像要上断头台了,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
  “哦?”隋昭城摸了摸自己的颈脖子,脖子上的伤,还微有些痛意,这个小没良心的,挠了自己还打算赖账。
  赖账也就罢了,居然还给自己泼脏水,污蔑自己去外面寻欢作乐,作为一个一心一意只想讨安沅欢心的隋昭城来说,安沅这样的怀疑,着实是大忌。
  若这次不解释清楚,只怕下次都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便默认自己是那三心二意的男人。
  “来,卿卿,看清楚,是谁挠的?”
  隋昭城拉过安沅,把她的指甲靠近脖子上的伤痕,然后压着她的小脑袋,想让她看看清楚。
  “看清楚了吗?我还未问你的罪,几时就赖我去了寻花问柳,嗯?”隋昭城最后那个‘嗯’,尾调上扬,听着便像是威胁。
  “我、我……”安沅看着隋昭城这个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原来是自己挠的,可是自己记得清楚啊,昨夜分明没做什么越格的事情啊。
  并且不仅仅脖子上有,还有脸上也有,安沅知道他每日都要上朝,向来都不会往脸上挠,男人的脸面,还是太孙殿下的脸面,可容不得放肆。
  “怎么?不记得了,不记得昨夜是如何发酒疯的?”隋昭城待她看清楚了,松开手,戏谑的盯着她瞧。
  “唉,今日还要上朝,若是让百官瞧见了,知道是太孙妃对本王施暴,也不知道百官有什么反应,卿卿,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隋昭城睨了她一眼,面上苦恼,可分明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可惜安沅现在一心扑在隋昭城那句“被百官知道……”,完全没注意到。
  百官本就对自己这个太孙妃不满,被百官知道自己还有活路吗?哪怕不会废了自己,若是让自己抄《女则》《女戒》几百遍什么的,对安沅来说,也痛苦万分。
  嘤嘤嘤……下次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敢撒酒疯了……
  第16章 可怜
  安沅在心底为自己洒了把心酸泪,然后颤巍巍的伸出手,拉着隋昭城的袖子摇了摇,只要隋昭城不说,谁知道是自己做的呢?
  现在安沅已经不想知道自己是如何伤了隋昭城,只想封了隋昭城的嘴,让他别往外边说。
  安沅瘪着嘴,眼睛红通通的,倒真的是兔子了,缩了缩鼻子,双眉紧皱,嫩白的小手拉着隋昭城袖子,一脸的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