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暴富香江 第95节
作者:
仲丘 更新:2024-05-17 03:11 字数:4422
“你是没看见排队的人,我之前刚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人在开珍珠奶茶店了,还是模仿的我们,当时眼前就是一黑,以为完蛋了,没想到这边的人还挺认我们的品牌,台湾人民都很热情啊。”
林薇笑了笑,说道:“珍珠奶茶面世还不到一年,所以消费者还会认创始品牌,我们的管理经验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学不去,等再过几年做奶茶的人多了,这个效应会逐渐减弱,所以我们要在此之前抢占市场,完成快速扩张……”说到这里,林薇顿了一下,“如果遇到有投资意向的人,做好背调,然后及时告诉我,”
“你想融资?”苏天瑞和林薇待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一些东西,“可是在港城的时候,我们不是拒绝了所有想要合作的对象吗?”
无论对方是什么背景,林薇最后都拒绝了,在港城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件事。
“因为我们最后的目标是要在台湾上市,需要的是台湾的人脉和资源,快速扩张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保证现金流,单靠年底取消分红是不够的,等缺钱的时候再想这些就来不及了。”
原本在港城的时候就应该进行第一波融资,但是因为她拿到恒生500万的贷款,所以她就没着急,既然打算在台湾上市,自然要找台湾的大佬入局,到哪里都是人脉为王。
如果在后世,这些其实都可以交给投行去做,但现在条件艰苦,只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你现在除了奶茶店的经营,闲暇时间就去各种宴会转转,认识台湾的商界大佬,和证交所的人打好交道,收集所有上市公司的资料和财报。”
“……我们真的能上市吗?”苏天瑞还是有种不真实感,“我最近也研究了台湾的股市,这里其实也没那么容易的,我不太明白,就算真的要上市,为什么一定要舍近求远来台湾呢?”如果条件差不多的话,在大本营不是更好吗?
“你觉得我们上市是为了什么?”林薇问他。
“为了钱?”苏天瑞犹豫道。
林薇扯着电话线坐了下来:“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为了吸纳社会闲散资金,但是香江的股票市场门槛太高了。”
林薇也是没想到,作为后世的金融中心,如今的香江,股票市场竟然落后成这个模样。
股票换手率极低,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繁荣的样子。
“它不止是对华资企业苛刻,也不让普通人入场,交易市场里的人全部说英文,普通人进去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懂,这就导致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股票市场,所以即使我们在香江上市了,也不会有预期的效果,但是台湾不一样……”
人们买股票是有半赌的成分在的,股票市场之所以能够火爆,是因为它的涨幅会给人带来极大的刺激,就像后世说的多巴胺,这种感觉会让人上瘾,但香江市场这个模样,主要就是把普通人的路给赌上了,谁还要为了买个股票去学英语啊?汉语都没学明白呢。
苏天瑞终于明白了林薇的意思,台湾的股票市场和香港的股票市场的区别,对普通人没有很高的门槛,至少语言这一关不用被卡,站在椅子上喊一嗓子,或许就能买到自己想要的股票。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对于台湾我们算是外来资本,有很多操作空间,你在和对方交流的时候,可以夸张一点没关系。”港商的身份在台湾还是能唬人的,报表做得漂亮一点,女神活动的影响,上百家店铺的利润率,发展前景——
为了上市,他们要整合所有的有利条件。
就算是最后没有达到准入门槛,还可以借壳上市,现在台湾一共有32家上市公司,经营不善的至少有三五家,现在的人们还没有“壳”这个概念,所以也有操作空间。
不过同样的,现在的台湾股票市场体量很小,流动性差,换手率低,属于未开发的蛮荒时代,这样就导致借壳成本太高,这样的情况适合长线操作,不符合林薇当前的利益诉求。
林薇现在的目标是快速扩张,融资上市。
奶茶这样的大众消费品不同于钢铁水泥等行业,民众日常能够接触到,人们对自己熟悉的东西,总会多一份信心,比如可口可乐,上市后的流通率会更高一些。
听完林薇的构想,苏天瑞原本的喜悦被冲散了大半,压力又重新上扬:“你这是我当交际花用,我真的是分身乏术,你不知道我每天的事情有多少,屁大点的事情就来找我……”
“放轻松,人两脚,钱四‘角’,等你有足够多的筹码,别人也会自动找上你,觉得难是因为你在成长,再过一段时间阿月也会过去帮你,你现在要做的是,快速而有质量地占领市场,台北、台南、高雄……台湾有1200多万人口,市场更大,意味着蛋糕也更大,先进的管理体系会让你无往不利,但也仅限这段时间,所以我们要把握好,做精准的广告投递……”
“可是……”
“没有可是了,”林薇放下水杯,说的是口干舌燥,这要是宋晔哪里能这么麻烦,她吐了口气,说道,“行了,多学多看,你看最近成长的多快?等你从台湾回来的那一天,就是你独当一面的时候。”
苏天瑞觉得林薇说的有点道理,正了正腰板,他最近是挺厉害了,他咳了一声,说道:“你吃饭了吗?我最近认识一个朋友,那人可厉害,对美食很有研究,你知道台湾有个三杯鸡……”
“三杯鸡不是台湾的,是江西的,好了,”林薇说道,“别忘了按时给我寄台湾的报纸,开了一个好头,值得庆贺,晚上带着员工去团建,但饮酒适量,不要搞事。”
苏天瑞是屁大点事儿都要说一遍,一个电话磨磨蹭蹭的,林薇不果断点,不知道一个电话要打到什么时候。
不过,好处是,台北的情况她都能完全掌握,可以适当地对苏天瑞的决策进行调整。
挂了电话,林薇打开酒柜,给自己开了一瓶香槟酒,当做庆祝,结果刚喝了一口,宋晔就出现了。
林薇连忙放下酒杯,以为对方是逮自己回去做题,结果对方递给她一张报纸。
又是号外。
最近是怎么了?
纸媒是不是在冲业绩。
结果看到标题,她彻底愣住了。
【警方今日对福升董事长沈觉发出逮捕令】
林薇盯着标题,反复看了好几次,有点难以置信。
她下意识地看向宋晔。
“不是我。”宋晔摇头。
罗恩这次栽在了一个球童身上。
报纸上的照片触目惊心,据说已经抢救了三天,还没有脱离危险。
报纸上的内容给市民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一个无辜的球童,遭到洋人的迫害,被捂嘴,被威胁,残破的家庭,四处求告无门,屡屡被拒之门外……
大批市民围到警察局,要求严惩罗恩。
第71章
报纸对罗恩事件进行了整版的报道, 几位目击者还原事情始末,把当时罗恩的暴虐完整地呈现给读者。
甚至还提到了林薇,说罗恩是因为与林薇在商业竞争中失利, 所以打球时迁怒球童。
这么一提不要紧, 这事儿又算在了林薇的头上。
现在大家觉得球童的事情也是林薇揭露的,目的是搞死罗恩。
林薇就奇怪, 以福升的体量看林薇,她就是一个小作坊。
说是商业竞争真的是太抬举她了。
还有罗恩这事儿,一次可以是运气, 这事儿接二连三地砸下来, 那就不太对劲儿了。
这是有人故意把她推出来转移视线。
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 要么是殊途同归顺便帮她,要么就是对方的身份不便公开,直接拿林薇出来顶缸。
除了她还有谁能从中获益呢?
罗恩是罪有应得。
但这招太流.氓了, 在林薇有限的商业生涯中,都没见人这么用过,正常情况下, 把人撸下去就到头了, 谁能这么赶尽杀绝啊?
但要说可怜, 却是这个球童……从始至终都是个棋子。
或许应该庆幸罗恩这种人倒台, 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黑暗中就可能潜藏着无数只蟑螂,这只是在争斗中因为利益纠葛被爆出来的受害者,那些悄无声息消失的人又有多少呢?
林薇闭眼深吸了口气,强权腐败的政治下, 人命如草芥。
实在是挑战她为人的底线,没办法用前世的一些准则来衡量现在的情况。
“你有什么看法?”林薇问宋晔。
宋晔说:“要等等看。”
林薇轻叹, 只能如此,罗恩入狱这件事儿如果真的有双手在控制,那就要看最终的受益人是谁?
林薇的收益是极其有限的,本质上她并没有得到什么,下去一个罗恩,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个?
“多想无益,”宋晔收了她的酒杯,“安心复习吧。”
林薇“啊”了一声,十分配合地放下报纸:“你真的忙得过来吗?这么多事情,还要抽时间帮我辅导功课,我其实可以自习的,要不然我找石敬尘,也是一样的。”宋晔尽职尽责,她也不会讨价还价,只是怕耽误对方的时间。
比起孙博然,宋晔投在她身上的时间精力更多。
妹妹是天才思维,给别人讲题都是按照自己思路走,林薇跟不上,就导致妹妹经常用一种你怎么能这么笨的眼神看着你。
她这还好,孙教授说,妹妹平时给人讲题都是直接骂人的,各种愚蠢的动物都会出场。
但是宋晔不一样,他辅导功课的时候,一直都是耐心十足,不会让林薇感到压力。
只要你肯学,他便春风和煦。
“这是当初我答应老师的。”
宋晔是这么回答的。
“该说不说,你这人真的挺完美,勤劳能干,刻苦努力,聪敏好学,长得还一表人才,现在又多了一项优秀的品质——守信,所谓的……天之骄子,说的大概就是你这种吧。”
上辈子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宋晔硬生生地把她辅导上港大,这位是真做到了信守承诺这一条。
她听过一个说法,普通人在资源的倾斜下,努努力还是可能考上985的,但如果是清北这样top2的学校,就只能是超出普通人许多的天才了。
后世985的录取率不到2%,和港大现在的录取率差不多,所以她这个普通人还是有机会的。
不过,等到她刷题的时候,这个想法就完全没有了,上辈子她是作弊了吧,到底怎么考上的?
对于林薇的夸奖,宋晔照单全收,他给自己倒了一点香槟,已经开了的酒,不喝也是浪费。
他靠在窗前,手执酒杯,时不时地将少女精致的侧脸染上琥珀的光泽。
正在做题的少女突然转过脸:“别吃独食啊,也给我倒一点。”
宋晔拿着高脚杯,开出条件:“如果你这张卷子能拿到90分。”
……
雷维把酒送到傅文帆面前。
“你说她是不是忘了?”
最近事业不太顺遂的雷维,怀疑林薇把之前的约定忘记了。
说让他等着,结果到现在一个问候都没有。
傅文帆接过酒,笑道:“你如果惹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怕是也没有时间想着要见谁。”
雷维坐了下来,闻言叹了口气:“我的选择可能是个错误,香江这片土地,根本不适合做红酒生意,这里的人只喜欢高度数的蒸馏酒,连白兰地都喝不惯。”很多人就算买红酒也是充门面,没有消费习惯也就没有长期市场,销路不畅。
傅文帆轻抿了一口酒,笑着道:“你不妨再等等,我听说她正忙着参加会考,等考完试,她估计就有时间了。”
“什么?”罗维愣了。
傅文帆放下酒杯,笑着道:“她才17岁,这个年纪是要上学的,。”
“上帝啊,我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罗维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为什么你们都说福升的话事人是她赶下台的,这怎么可能? ”
“是啊……”傅文帆看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沉褐色的眼眸闪动着一些光芒。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