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传功
作者:
唐箫 更新:2024-05-17 06:00 字数:2078
老佛爷对他和宁青帝恨之入骨,宁凡并不相信她会善罢甘休,所以老佛爷这个大患不除,他怎么敢答应狂刀。
狂刀欣慰地点头:“不愧是青帝的儿子,气魄果然不同凡响。你放心,当事人已经承受了惩罚,他们今后会安生下来,而且宁家没了我,他们恐怕也不敢招惹你了。”
宁凡点头称是,宁家最大的武力支撑就是狂刀,若他不在了,那宁家自然就会收敛许多,但若对方不服软,那宁凡也绝对不会罢休。
“当年我有意传授青帝刀法,可没有达成这个愿望,前几天看到你,就觉得你身上有青帝的影子,所以我是准备把刀法传授给你的,可现在才发现你有奇功傍身,我这套刀法只能是贻笑大方,徒增笑料罢了。”
宁凡心中一颤,难怪狂刀对他亲睐有加,原来他对父亲宁青帝有这样的一份情意在,竟然想把毕生武学传授给他。
只是显然狂刀发现了《乾坤诀》的神妙,因此觉得与《乾坤诀》相比,他的刀法逊色不少。
“狂刀前辈,你的刀法博大精深,不是我能够抗衡的。”
狂刀咧嘴一笑,微微摇头,道:“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你只是现在还太弱,不过既然你看得起我的刀法,我也很欣慰。”
说着,一只手按在了宁凡胸口。宁凡一怔,汗毛一炸,不过看到狂刀的脸色,并没有丝毫敌意,宁凡放弃了抵抗,他相信狂刀不会害他。
蓦地,狂刀须发皆张,眼中精光大作,狂暴的刀意冲天而起,周围三米之内的气息被彻底搅乱,若是有人闯入这个圈子,必定会被刀意搅的粉身碎骨。
宁凡骇然,他感觉到一股滔天的刀意从他胸口灌入,但这份刀意虽然狂暴,却并没有杀气,只是沿着他的经脉流动,储存起来。
元气感受到刀意的侵入,自动地想要抵抗,宁凡急忙控制住元气,不让两股气劲交锋。
这时,宁凡心中已经渐渐明悟,狂刀这时要把他几十年的武功倾囊传授,狂刀虽然不打算传他刀法,但这份刀意确实无价之宝。
宁凡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看着近在咫尺越来越苍老的脸颊,他的眼睛红润了。从小到大,对他这么好没有几人,而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相送的更是寥寥无几。
但这才第二次见面的狂刀就这样做了,宁凡清楚,他是沾了父亲宁青帝的光。狂刀把对宁青帝的感情倾注在了他身上。
宁凡这才明白,虽然自己早已不记得父亲的模样,但一路走来都在受他的恩惠,楚彦若非因为宁青帝的关系,想必不会对他像现在这般好,而狂刀更是如此。
作为一个从小就没有父亲的孩子,他原来对宁青帝还有所怨怼,怨他那么早就离开了他和母亲。但现在他觉得父亲一直没有走,他的肉身虽然不在了,但他遗留下的太多无形的东西渐渐出现在宁凡周围。
宁凡已经把元气悉数收回到丹田内的湖泊中,此时此刻,他的经脉被刀意填满,他心有所悟,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把刀,虽然没有狂刀的气势,却依然足够骇人听闻。
渐渐的,宁凡发觉胸口传入的刀意变少变弱了,最后直至消失。宁凡看见狂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
宁凡的心中无比悲凉,他没有阻止狂刀,并非他觊觎这份刀意,而是他明白这是狂刀最后的心愿。狂刀死志已定,宁凡怎能打破他最后的希望呢?
狂刀长叹一声,充满了满足感,收回了手,身躯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宁凡急忙扶住他,千言万语堵塞在胸口,最后化作一句:“狂刀前辈,谢谢你。”
“我这一生是走完了,只愿这份功力陪着你走下去,也相当于延续我的生命,我相信你必定会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狂刀十分激动,顿了一下,又若有所指地咕哝道:“先天境界?呵!”
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眉宇间却有着一份得色与期待。
宁凡没明白狂刀话中的深意,他也没有细想,那股刀意在经脉之中流转,宁凡心意一动,竟然能够控制住,他立刻把控制住刀意,不让它汇入丹田,他还没有心思让元气与刀意融合,现在最主要的是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
狂刀扭过头,指着身后说:“宁凡,你的障碍已经扫清,你走吧。”
宁凡闻言一愣,急忙定睛看去。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到了震惊的一幕,只见老佛爷倒在血泊中,那把断刀就擦在她的腹部,虽然宁凡仍然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却已十分微弱了,以她年迈的身体,肯定撑不过去了。
宁凡这才恍然记起刚才听到的那声惨叫,原来是老佛爷发出的,也就是说狂刀砍向他的一刀,他伸手一挡,大刀脱手飞出就击中了老佛爷。
宁凡觉得这事肯定没这么巧,他急忙定睛看向狂刀,发觉他一脸淡漠,宁凡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要宁凡与宁家放弃恩怨,那就必须让当事人做出牺牲,这个当事人无疑就是老佛爷。她若不死,宁家始终由她把持,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与宁凡和解。
所以,狂刀选择了一次“失手”,把老佛爷和他一起带离这个世界。
宁凡被狂刀的用心良苦所感动,深深地点头,说:“前辈,你放心,只要宁家不继续找我的麻烦,我不会与他们为难,虽然宁家财富亿万,我也喜欢财,可我希望拼接自己的双手挣回来,对于这份家业没有兴趣。”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是大多数人都看不透而已,看头这繁华的世界对你的修为大有裨益。”狂刀语重心长地说。
宁凡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的境界还没有那么高,我还是喜欢钱财,可对宁家的家产我没有兴趣,我觉得它脏,沾染了太多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