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需要像一开始那样处处依靠助理来做事了。
  初步有了上位者的掌控感，言语与行动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对于新晋的当红流量来说，最重要的是稳住这一波热度和粉丝，重要的当然是作品和口碑，秦洋最近正火，又是事业上升期，这样的情况把资源全部撤走，让他去带新人，那便是完全的消费他刚起来的热度，没有考虑他后期的发展了，他很有可能事业就止步于这个位置了。
  公司会有所获利，但到底价值比不上继续对秦洋的投资，且就秦洋本人潜力来说，如果认真培养……最终的成绩恐怕远不止于此吧。
  助理欲言又止，最后回忆起上一次自己自作主张找了杨启后被无端扣罚的奖金，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小陆总加了一个小，那毕竟也姓陆。
  陆晏时挑了最满意的那个，下了单。
  想象着对方收到生日礼物时的模样，男生轻轻弯起了唇，对临近的日期多了几分期许。
  他抬眸，看着窗外，低调而熟悉的迈巴赫似是一闪而过，方向像是去他刚刚离开的酒店。
  ……应该是他看错了。
  谢叔叔最近这么忙，怎么会大晚上的去酒店那样的地方。
  -
  林屿霁下来的时候门口警车刚走，保洁在清理地上的脏污和折掉七零八落的装饰花。
  像是有人在酒店门口打架斗殴。
  林屿霁问道：“阿姨，这是发生什么了？”
  保洁扶着扫把道：“遭罪的勒，有两个男的因为钱的事情打起来了，有个还伤的挺严重的，救护车刚走呢。”
  她吐槽道：“听说打人的那个还是个惯犯，昨天刚换上的新花，这些人真的一天天的……”
  “那男的还说什么自己是明星他爸呢，一直嚷嚷着要找儿子。”
  林屿霁：“……”
  这才多久的功夫，秦霍军就惹了事情出来。
  林屿霁拧眉，打听了一下送往的医院名字，刚巧是上次夏医生在的地方。
  他给对方发了个消息，确认病患的情况，至于被抓去局子里的秦霍军……还是等秦洋醒了之后再说吧。
  作为好友，有些时候不能过多干涉。
  林屿霁收到夏凌的消息，简单看了两眼，见没有什么大意外倒是松了口气。
  男生站在昏暗不明的夜里，低着头看消息，下颌线分明，玉质的肤色一样醒目，眉眼温和，长的还高。
  刚刚搭话的保洁阿姨悄悄打量了他好几眼，“小伙子，你是不是上过电视啊？”
  林屿霁：“？”
  保洁阿姨越看越像，神色激动：“是那个叫什么一日友人的综艺吧？我女儿追了之后天天说要奋发图强考京大哩。”
  “你是不是叫林屿霁啊？”
  她嗓音不小，来来往往酒店的人也多，关键词被周围路过的人听到，也忍不住惊讶地围了过来。
  “林学神？”
  “啊！我老公在这！”
  “啊啊啊啊啊我运气真好！碰见林屿霁了今天！拜拜学霸，逢考必过！”
  林屿霁听到了这声嘀咕，沉默了两秒。
  今天的直播还明显挂在热搜榜上，不少人知道了林屿霁这个名字，惊奇于京大的学霸专业厉害的同时，也感慨学霸的卷，玩的竞技项目也格外的六。
  在同龄人中，林屿霁大概活成了他们想象中的模样，不论是意料之外的专业研究、钢琴还是赛车，几个标签放在一个人的身上，让人感觉冲突又和谐。
  熙熙攘攘的人群闻风而动，都想跑过来凑个热闹，但好在都是理智的成年人，大家都还算礼貌。
  “林屿霁同学，”有一个女生大胆道，“可以求个签名吗？”
  女孩圆润的眼珠子里藏不住的期盼，满脸的欣喜，但行为却努力克制，手上拿着本子的手指使了点力气，看上去有点紧张。
  学神对外总给人一点淡淡的距离感，周围明显还是空出来了些许位置。
  一日友人这个有主角受加持的综艺确实很火爆……没想到他一个路人甲都有这样的热度。
  林屿霁：“……好。”
  还是第一回感受到这种大明星的待遇，对方如此倒是不好辜负她的期待。
  女生很明显因为他的友善兴奋不已。
  有一就有二，林屿霁陆陆续续签了二三十个签名，粉丝们格外有秩序，听话地服从酒店经理找来的保安的指挥。
  见到偶像真人，大概是作为粉丝最开心的事情，尤其是偶像本人甚至比镜头前还要苏！
  有粉丝排队过程中忍不住给被围在人群中央的林屿霁拍了好几张照。
  男生拿着笔，手背骨节分明，握笔的姿势很标准，笔触流畅，纸上的字亦是有书法形体之美，自成一派。
  有人还小声加了要求：“林学神，可以再额外加个祝福嘛，最近要考试了。”
  林屿霁瞄了她一眼，是刚刚口出狂言把他当考神拜的那位：“……考的什么？”
  “是acca的科目。”
  林屿霁侧眸，落笔，留了几本推荐的专业书籍和网课课程，“可以参考一下，希望对你有帮助。”
  好好学习还是比拜他信玄学通过概率大一点。
  那人懵了一下，看了眼，其中有一个确实是之前有人强推的网课解说。
  ……林学神不是学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