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事实证明, 初始印象真的很重要。
  在赵雅茴第一次见米哈, 被她偏爱粉色和小兔子的喜好误导之后, 她就和米哈的家人敲定了‘争取女粉，绝不媚俗, 勇敢锐利’的路线，这就导致被米哈外表所迷惑的人极少。
  所以公众面前的米哈，刚开始就是敢吓退雄狮, 然后嗷嗷在非洲大草原上狂奔的扎手新人，接下来的访谈、参演电视剧也都是命硬头铁的家伙，再加上她从来不配合粉丝的接机但是该去护米哈的时候从不往后退的事情, 让大家对米哈的印象一直都是‘不那么好妥协的铁头娃’。
  接下来的直播变美小课堂，以及米哈为《阿姊》的参演和宣传, 更是让公众有一种‘哇, 不愧是小铁’的感觉。
  所以, 接受下限一旦被拉到这个程度后，看到米哈的直播片段时居然没有多少人会惊讶。
  ——哇, 这个记者的采访水平也太差了吧, 是来问问题的还是宣泄个人情绪的？
  ——米哈居然没有跟着苏导去颁奖现场，这个时间补着飞过去是摸摸颁奖礼的小尾巴吗？哈哈哈, 不过这个讨人嫌的记者是哪家媒体？员工代表媒体态度吗？
  ——我们哈简直了，上热搜这事还是我妈给我看的，她最近可关心米哈了, 总觉得别人都欺负小朋友，要不然孩子怎么炸了一身毛！
  米哈没有占过什么‘温驯美貌’、‘亲切随和’的标签便利, 现在自然也不会被这些标签反过来禁锢，反驳记者问话的时候也没有充分的运用语言艺术化风雨为谈笑之间，而是把双手拿出兜扛起锤头就来表示‘给你个重新发问的机会’。
  换一个明星艺人，这个时候不管米哈说的是什么，在直播之中突然这么怼记者都会被骂到出来道歉。
  可米哈的公众形象实在是不太一样，比起大家去惊讶的指责米哈怎么能这么说话，他们更愿意来听听米哈这次说了什么。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女厕，我们学校的厕所门板上也有贴的类似小广告，都被好心的校友撕毁或是涂黑了。
  ——坦荡荡的哈爱了爱了~
  ——哇，米哈这么回复简直太解气了，这个女记者简直是非男癌更胜男癌啊，啧啧！
  等直播的片段被发酵热度的时候，米哈他们已经在飞机上快要到目的地了，等到地方之后赵雅茴看到这些消息，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来反应了。
  谁敢想有一天公众会摸着自己艺人的小铁头，然后摸摸毛去帮忙说话呢？
  很多网友都乐意带着《阿姊》和米哈的信息来给路人解释，不要被里面一本正经又硬又刚的米哈唬住，这个家伙除了头铁时间其实很有礼貌脾气也很好的，然后附上若干好玩的综艺片段来安利米哈。
  和粉丝们单纯的刷榜控评不同，网友们自发和凑热闹过来的解释更有趣一些，有的时候称米哈为小铁铁的时候仿佛像个黑粉，然后误导过来了解米哈的新粉丝，以为自己刚喜欢上的艺人叫米小铁。
  但不管是米哈还是米小铁，赵雅茴意识到自家艺人真的走出了一条不太一样的路。
  由于已经错过了颁奖现场，米哈飞过来基本上是被苏导带着认识各位大佬们，有《阿姊》这个作品在这里放着，苏雅丽又大方的将她和米哈的亲近表露出来，把米哈代入了自己的人脉圈之中。
  家里比较会处理这些场合的人是董晓春，但是米哈也知道苏导对自己的帮助，她还有点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奖项方面苏导让了一次自己，现在又带着她到处认识各国大佬，完全是借着她自己的资源让米哈站上去，真的有点不太好意思。
  “这有什么的，还没有夸你给我们省了一大笔宣传费呢！”苏雅丽难得看到米哈扭捏的样子，哪怕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也觉得稀奇，然后和米哈聊了聊国内这段时期发生的事情。
  为了拿奖，苏雅丽最近一段时间基本上都不在国内，所以米哈的新闻也都是从新闻或是消息推送上看到的，尤其是临出国之前的那个采访，更是让苏导忍不住拍了拍米哈的手臂，“你和小行真的是一个模子的倔强，林君她们是真的会教孩子。”
  和林君她们熟悉之后，苏雅丽也明白了她们三个‘长姐如母’对杜行的意义，看到米哈再想想之前见过的豆豆，她也不得不感慨人家的教孩子水平，羡慕不来。
  米哈没想到苏导会提到杜行，有点好奇。
  “这件事小行估计都不知道，当时我发现他的时候就是一个创作大赛。”苏雅丽提到了多年前和杜行认识的事情，和米哈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她当时愿意提携杜行后来还收徒的原因。
  当初的创作大赛之中，杜行还是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有才华和有想法但也没有比圈内一些已经小有名气的编剧出色，毕竟后者更知道拍摄需要的创作市场是什么，完全的圈外人杜行输在了经验。
  可是，只有苏雅丽在杜行的剧本里看到了独立于男主的女性人物，以及她们能体现个人特点且无关感情纠葛的对话段落，同时，苏雅丽的助理还给她说了一件趣事，说沟通合作剧本的时候杜行没有赞同另一个风头正盛很有拿名次希望的编剧‘娶最美的娇妻然后五年抱三爱子’的情节，他拒绝写这种让刚满十八岁女性接连生育的剧情。
  是不是很理想化？是不是过分天真？在别的参赛者都称赞这个情节肯定可以得到男观众喜爱的时候，杜行不愿意支持这个情节，他不觉得这个设定有趣相当的反对。
  创作大赛举办的那段时间，国内对相关文学作品的审查还没有什么标准要求，一些男频热文纷纷传来了改编的消息，想加这个情节就是和这些改编的风气有关系，他甚至还颇为暧昧的眨眼说到底时候剧本成功改编，可以让其他参赛者的女神们来演后宫团。
  杜行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被很明显的排挤了，年轻人脾气硬宁愿走也不愿意低头，直到苏雅丽捡走这个退赛的好苗子，后来把杜行认成了徒弟。
  “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真的太执拗了，为剧本里的人物坚持到这一步有必要吗？可是，执拗的人太少了，所以就让我捡到了一个好徒弟。”苏雅丽还有点调侃的补充，语气相当的解气，“知道吗？不止是那一届大赛的作品最后被扫黄打非的毙掉，相关的男频热文改变也全部扑街~”
  要不是苏雅丽给米哈讲这些，米哈可能都想不到杜行还有这样的过往，她以为杜行一直都是特别稳重、特别的占理，一直属于温和且强大的类型，原来也有过少年意气、坚持自我不随从的时候。
  不过也正是杜行，让米哈理解了董晓春她们常常和自己说，人和人的区别标准从不是依靠外表和性别，而是思想和理念这句话了，要不然她当时也不会误以为这是一个共存的小族群。
  可能是没有参加璀璨耀眼的红毯进场，也没有经历紧张期待的获奖名单公布环节，所以米哈对自己拿奖一事是没有什么实感的，直到回国之后看着赵姐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助理’来帮她挡媒体，米哈才有了一种自己好像火了的实感。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个道理放在奖项上也通用，米哈拿到了国际电影节含金量极高的奖项肯定之后，感觉在公众心中都从小铁升级到大铁plus了，一时之间引起无数关注，连学校都暂时不太好去露面了，否则很容易引起骚动被围堵。
  米哈是有自信躲开这些家伙，可是她也不想把这个乱子丢给平静的校园，所以索性和导员联系了一下暂时缺几节课。
  除了细扒米哈的行踪和分析她的过往外，媒体和公众还比较关注米哈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猜到米哈的真实咖位有没有和现有名气持平，接下来是继续选择电影还是会有其他的计划。
  总之，每个人都手持着米哈的详细履历，对米哈的未来怀揣着一种炒股的期待感，又希望米哈稳中求进一路飘红，也担心米哈失去机会跌入谷底，让米哈看粉丝们给自己的留言时，有一种被家长支配去报考志愿的既视感。
  “为什么最开始郭姐在单独拍摄里提到我的花絮都被翻出来了啊？”米哈看着当年那些质疑自己这个新人是否太抢戏或蹭热度的评论，现在全部被‘哇我们哈果然与众不同’覆盖，相当的迷惑。
  有的时候公众就是这么重视结果反推过程，就连米哈最开始参加的《荒野求生》，其中当成花絮的一小段视频里郭雅提到了米哈，本就是网络播出的小花絮也没有多少观众看到，但现在每一个“考米学家”都去细扒再重新刷出了不可思议的点击量，简直有种翻红的势头。
  ——哈哈哈，这个时候米哈刚开始拍摄节目吧，看到镜头居然还下意识的躲！
  ——算是知道米哈的路透图拍不到高清图的真正原因了，王者级躲闪能力~
  ——刚刚入坑，错过了米哈最可爱的稚嫩新人期，嗷嗷嗷！
  “总算是发现我哈的好了吧！”大力倒是喜滋滋，看不断入坑的米饭去补课，然后特别期待的看着米哈，问她有没有什么感想。
  其实入行两年米哈受的委屈也不少，从最开始攻击她的黑子到后面有争议带来的言语伤害，哪怕米哈自己不在意大力都觉得心疼，很多极端的网友还动不动就问候米哈全家，诅咒米哈去死，甚至做一些遗像来，气的大力只想大喊‘反弹妖魔鬼怪’这句话，把恶意都还回去。
  现在总算是有点守得云开见月明，大力特别的感动，想和米哈分享这份……
  “感想？只要我拍的速度够快你们就追不上我？”米哈歪头，看着大力的感动逐渐消失，忍不住改口，“在娱乐圈一夜暴富还不如搬砖快？”
  大力自闭了，扭头不搭理米哈自己去泪汪汪的刷米哈之前的视频，果然，还是纸片米哈最完美。
  米哈无辜的伸手看大力拿走平板，没觉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对劲，她当时去拍小阿姊到工地上做短工的剧情时，真的去找了个工地体验了一下，结果一体验，时薪比她拍戏的投入也低不了多少了，还没什么压力晒太阳干活就行，纯粹又简单。
  然后等米哈打听出来这个楼盘盖出来的均价差点当场改行，硬是被拖回剧组的。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那句话，演员根本就不是什么暴利行业，金融、地产、互联网才是，米哈的感慨完全没有错鸭~
  赵雅茴那边还在帮米哈谋划下一部工作计划，大力又泪眼汪汪去重温过去，米哈思来想去干脆去找了林君她们，她记得林君出院之后董晓春她们收了一个比较高端的安保公司，现在律所和董晓春她们做大股东的一些公司都是用的自家安保。
  米哈翻出了群里发的地址，给林君说了一声准备去安保公司转一圈。她以前看林君经常带过来的保镖没什么概念，等董晓春她们收了安保公司之后，米哈才惊讶的发现安保工作的工资未免也太高了吧，而且有经验和口碑比较好的保镖时薪是真的比米哈拍戏高多了。
  反正听的米哈当时都犹豫起来，她是当个包工头比较好呢，还是当个保镖比较好。
  现在有空闲的机会米哈就想去转一转，暂时改不了行也能感受一下不同行业的工作氛围。
  和米哈想象的那种深巷老楼然后递烟打探不同，董晓春她们收的安保公司是正儿八经在市区的，推开装修风格简约疏朗的大门，还能看到和蔼的前台工作人员，看到米哈进来说自己有预约现在等朋友的时候，还亲切的给她端了一杯热茶。
  米哈倒没有乱说她在等君姐的助理，要不然米哈只能以客人的身份进到这里来，坐在等候的沙发上她顺着玻璃往外看，发现旁边是一大片商业办公楼，刚才过来看到的店也基本上都是一些星巴克、日式料理或是什么便利店的，安保公司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高薪和神秘感，反而看着像个非公开的金融机构办公点，连个明显的牌子也没有。
  还在心里算租金的米哈下意识转头，然后眼神一亮看到了林君，没想到君姐自己过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情吗？”林君拍了一下米哈的帽边，然后刷了卡带米哈走进去，和她刚才想的一样，比起安保公司这里真的更像是金融机构的非对外办公点，没有沙包或是拳击手套，里面还有一些开会用的白板。
  里面的空间倒不太大，林君带着米哈往办公室走去，听到米哈小声的疑问之后有点乐，“晓春之前没有告诉你吗？这个楼是我们投的，安保公司不需要专门的办公场所以及硬性的上班打卡，所以就把这个租约到期的店面留下来了。”
  米哈：……
  这个，有点钞出她的想象了，是的，钞出想象。
  “想什么呢？上次不是说了吗，你也是小股东。”林君一看米哈有点幽幽的羡慕脸，然后乐的捏了一把她，“百分之三，晓春帮你投的。”
  安保公司是她们几个写了协议收购下来的，米哈所有的家底都在董晓春那里，自然也当了个小股东。
  咦？！所以钞能力也眷顾了自己吗？米哈惊讶，然后颠颠的跟在林君后面四处转，没多久就发现在安保公司的侧面有一个很窄小的店面，受限于设计显得狭长立体，门被封住之后像是个废弃的储物室或是临街小门面。
  “这个也没有租出去吗？”这附近临近办公区客流量不小，这种小店面卖个奶茶或是做点别的也挺赚的，怎么会被封住废弃？
  林君顺着看过去想了起来，“这个店面有点特殊，总共有两层高，上大下小还很不规则，最开始是被之前一个租户私自改出来的，后来发现他违反合同赔款终止租期之后，设计师过来说不好再拆改了，否则会影响墙面的承重。”
  “后来我们算了一下重改的费用，还是让它封着吧，当个备用的小储物室也好，反正外面基本上看不到这个小店面。”
  说起这个林君也有点无奈，不错的地段居然被租户乱改出来一个小的畸形门面，突兀的设计和反视觉的墙面挑高劝退了所有的租户，正好又挨着林君她们自留的这个店面，也就再没有租出去给别人折腾了。
  米哈走到这个畸形门面进去看了一下，算是明白为什么没有多少人愿意租了，门面讲究一个迎客的规整平阔，但乱改之后的门面入口极小，里面的承重墙把空间分为了多格，楼上的设计也看着很视线压抑，在不改动墙体的前提下的确租不出去。
  只不过，畸形也有畸形的好处，米哈回家查了一些资料，带着一个本子去找林君她们，她想把畸形门面租下来。
  “你想租？给我看一下计划书。”董晓春倒没有问米哈怎么会想着租这个店面，把计划书拿来看着里面比较粗略但很有新意的想法笑了，“这个主意倒不错。”
  杜雅文刚好过来，听董晓春这么说也接过来看了一下，“米哈这个想法有意思，帮别人卸妆？”
  拿奖之后之前遇到的‘羊奶同学’陶白给米哈发了消息，祝贺她拿奖的同时也告诉她自己跳级到高二，转年也能参加高考了，由于陶白现在的生活费和学费基本上都是借基金会的，所以这个假期陶白想去找个兼职。
  常年被霸凌、营养不良加上跳级年纪小，米哈打赌，没有哪个正规的店面愿意让陶白兼职的，所以这几天米哈也在想这个问题，知道除了陶白其他一些被‘姊妹’资助过的女孩子也会假期兼职后，就有点想法了。
  商务办公区多职场女性，而化妆和加班也是她们常常遇到的事情，哪一个工作族回家之后不是想直接瘫倒懒得去卸妆呢？别说米哈经常在剧组接触的女孩子希望有一个卸妆机之外，连杜雅文这样工作压力相对比较小的编辑有的时候摊在沙发上，想想卸妆、保湿和敷面膜都头大。
  妆容并不是取悦谁存在的，而是很多职场女性装点自己的事业和形象的方式之一，很多场合的职业套装和得体妆容就是善良发光的存在，但相应的，谁都会说高跟鞋说着累工装裙勒肚子以及卸妆很麻烦。
  一切热情终止于化妆完毕，来个仙女帮忙卸妆吧！
  于是，米哈想的就是针对那些加班或是晚归的上班族的卸妆业务，反正顾客可以自带常用化妆品，给店里兼职的大学生手工费就好，而且‘姊妹’目前资助的都是女孩子，学东西快年纪也相近，有的时候卸妆还可以陪职场上的小姐姐聊聊天，反正店里的顾客群体很明显，暂不接待其他。
  要是有人想闹事，那更好了，旁边就是靠谱的安保公司，捶一个发奖金捶一双加工资，打地鼠一样的解决问题来换金币。
  除了卸妆之外，店里还会售卖卫生巾、医用棉签、打底丝袜之类女性需要的消耗品，也都是职场女性工作之中出现一些小乌龙最需要替换的东西，当然，这还只是米哈的一个初步构想，如果可以，她希望能让这个小店越来越得到认可和信任，与顾客群体比较关注的健康餐饮、安全约车、周末健身之类的项目合作，然后进行信息整理推荐，做一个合格的小广告中介拉赞助也好。
  如果是完全针对于职场女性的店面，那么不规则的店面反而更适合保护顾客的隐私，装修设计也可以充分的掩盖原本的店面缺陷，还能给那些计划去兼职的女大学生们一个比较好的工作环境。
  所以，董晓春她们看到米哈的想法之后会觉得很有意思，可以试一试，不过她们也很想知道米哈是怎么在繁忙的行程安排之中还想到这些的，娱乐圈的艺人现在经济压力都这么大了吗？前段时间的工作那么忙还想着开个小店赚钱钱。
  然后被米哈义正言辞的纠正，“赚钱的事情怎么能说累呢？”
  赚钱，米哈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第五十三章
  对于演员来说, 拿奖就是最好的镀金效果, 在《阿姊》之后有不少导演都愿意来接触一下米哈, 甚至还有资方准备好款项就等米哈和剧本到位了。
  夸张一些的，片酬过亿一串零, 仿佛挥着小手绢在米哈面前娇笑，“哈总，来呀来呀~”
  看着挺像是蛋糕, 但仔细一想一嘴的砂石，赵雅茴根本就不让米哈考虑这些家伙，这简直就是明摆着要借米哈热度的。
  连炒作话题都不用多想, 肯定是什么‘米哈拿奖后又一力作’类似的噱头。与其说是合作一部作品，更不如说是米哈出人气资方出钱大家一起来骗观众, 然后剧组和资方拿钱走人, 米哈被透支名气失去观众信任度。
  虽然说爱发不了电, 拍电影这些项目本来就是冲着赚钱才能后续发力，商业性并不是什么需要回避的话题, 但赚钱也讲究一个吃相问题, 用心拍好作品爱惜羽毛对得起市场，用好作品来赚钱才是长久之道。
  米哈又不是做一票就跑路的家伙, 她是想不断去拍新作品的。
  她就算是从树上掉下来脑壳着地，用尾巴尖来思考都知道这种高片酬背后巨额代价，简直和什么套路贷一样, 让米哈相当的警惕。
  再说，米哈现在缺的是剧本吗？杜行还有一书房的剧本和小说等着见面呢, 她只是在等一个名导和靠谱的剧组，因为她很清楚演员需要由作品来成全，而作品需要有思想的导演和靠谱的剧组通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