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作者:牧冶      更新:2024-05-17 06:50      字数:4709
  白绩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跟外卖小哥大眼瞪小眼,一个脸红一个脸黑。
  他一把夺过塑料袋,砰的关上门,胸中像钻进去一只袋鼠不停的蹦跳挥拳,一团乱麻,还真是缺什么来什么吧要不是白绩自己提议的,他都怀疑齐项早就图谋不轨。
  正当他不知道拿手里的东西,浴室的门被推开,水雾缭乱,水珠淌下胸膛,齐项嘴角噙着笑,看着站在门框的白绩,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
  满意吗?他一步步走在白绩心坎上,满意吗,我这个礼物。
  白绩窘然,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齐项正气凌然:时刻准备着!
  白绩:
  作者有话要说:  预备备
  来迟了来迟了!
  生命中所有残缺的部分/原是一本完整的自传里/不可或缺的内容席慕容
  第86章
  我过生日,不应该是你做礼物?
  在齐项的手指划过他的脊柱,一路往下试探时,白绩双手抵在齐项胸口,轻喘着叫停。
  有一说一,在他18年来的认知里,没有一条是躺平被男人睡,他一直以为自己邀请齐项上来,是他睡齐项。
  有点复杂的,你会吗?
  齐项闻言停下手头的活,垂眸瞅了眼白绩,没急着争辩什么。
  白绩不以为然,有什么难的。
  这不是刻烟吸肺,无师自通的事?难不成还得报个班?还能比考清北难?白绩认为齐项在唬他,于是又推了他一把。
  掌心正按在齐项心脏处,搏动地厉害。
  行。齐项挑眉一笑,翻身倒在床上,大刺刺地躺着,邀请道:那你来,天大地大,寿星最大。
  *
  五分钟后。
  白绩跪坐在齐项身上,手足无措地拿着某个蓝色瓶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去阅读它背后的说明,嘴上说着现学,其实耳朵快烧掉了。
  再热的火,也经不住干烧。
  齐项好整以暇地躺着,双臂交叠枕在脑后,见他这种虚假的钻研模样,忍俊不禁地颠了颠身上的人。
  好了没,白教授?你准备研究配方然后去卖盗版吗?
  白绩被臊地面红耳赤,等等,我去搜一下注意事项。
  齐项无奈,雀儿,我都冷了。
  话音刚落,白绩羞赧地蹭了蹭,别着急。
  齐项痛苦得嘶了一声,不复从容,咬牙切齿道,你慢慢看
  白绩感激他的耐心,好
  声调陡变,瓶子从手心滑落,坠在齐项胸口,而他也颓然弓起背,难受用双手支撑自己,不倒下,又羞又恼,带着几分忍耐你干嘛!
  我帮你啊,哪儿能干晾着寿星,显得我不懂礼貌。齐项看他颤抖,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仍旧轻声细语地询问,我挺难受的,你呢?
  白绩突出的喉结上下有节奏的滑动。
  我分心了!白绩气地眼尾湿润,你等等。
  我怕你等不起。
  齐项慢条斯理地跟他分析。
  你要是不能一心二用,一会儿真试了,你又要关照我又要想步骤,能顾得过来吗?顾不过来,弄疼我怎么办,那我要是疼哭了,你是不是得分心再哄哄我,不然你就是渣男,你哄我的时候要是又忘了步骤,怎么办?
  再硬的男人,那里都是软的。齐项慨叹自己的脆弱,心也是热的。
  他碎碎念的跟和尚念经一样,一面把人说的清心寡欲,字眼里到处是撩拨撺火。
  白绩被人用指甲刮了刮,心脏像是被羽毛挠了,又痒又难受,跟着耸动起来,眼尾红地厉害,如同用朱砂打了层雾。
  他说话瓮声瓮气,因为憋了好多声音,憋得喉咙干,像是哭过。
  那你能吗!还是有点不服气,强词夺理。
  我能,我还能边耕地边给你背出师表,你想听吗?齐项微笑,毛遂自荐,背的肯定比诸葛亮念的好听,苍总说我能去当播音主持。
  他说完,白绩手肘一软,整个人倒在齐项身上,眼泪终于滴落他唇边,舔了下没味道。
  白绩有气无力骂他,你有病啊。
  呼吸声钝重,踩在齐项耳鼓,他刚干完活,手有点脏,很抱歉地擦在了白绩背上,顺道在他的向日葵花蕊上画了个有情趣的爱心。
  白绩知道他的小动作,想到背后乱七八糟的样子,顿时背部灼热,好像一朵花在背后绽开,背都不是自己的背,哪儿还有心思追究齐项。
  齐项可惜地搂住他,怎么办,寿星没力气了,长夜漫漫
  白绩堵住他长篇的废话,就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说服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最好还得是自己求着他来。
  你行你上。
  卧室里的钟表与夜幕争长短。
  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
  齐项俯身在白绩耳边背诵,声音性感染上了无数的欲/望,像是对君主的亵渎,他每说一段尾音要重许多,连嗓子也在卖力。
  白绩把头埋在枕头上,枕巾上有一片水渍,他开始是咬住唇,因为咬的用力,有点疼,只能改咬枕头
  。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耳边是先贤表忠的名篇,羞耻一度占领白绩的大脑,他脑袋又涨又麻。
  齐项现在磨他,不轻不重的,让人如同站在云端,踏一步会坠落的危险,白绩能忍疼,就不能忍受这种酷刑般的折磨。
  你他妈..........快点背......背完就闭嘴!白绩声不成调,说话磕磕绊绊。
  齐项轻笑着直起上半身,遵命。
  ............................
  白绩的背部的纹身墨色浓重,好几年不见褪色,当时刘瑜问要不要把花纹向日葵的黄色,这样更好看更清爽,白绩否决了。
  现在向日葵变成了红梅。
  一枝冬雪里的绽开的红梅,生长在山峦之上,人如宣纸,供他人恣意着墨。
  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绩被抱去浴室,热水开得很缓,房间里雾气弥散,他觉得自己的皮肉现在就是一张脆弱的白纸,水滴上去能穿透。
  他站着没力气,一边抓着挂钩假装自己是体操健将,一边漫无目的地畅想浴缸的必要性。
  齐项帮他清洗,越洗味越不对。
  你想干嘛?白绩又累又晕,被人怼在墙上,身体浮空,火热的背靠住冰凉的瓷砖,冻得他有点生气地强调,我生日。
  生日快乐。齐项因为忙所以回答地很敷衍,别滑下去。
  齿缝中倾泻出模糊的声音,白绩死死抱住齐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
  ........................
  天亮了,或许快暗了。
  白绩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重接了一样,哪儿哪儿不对劲,亟需去医院复健一下,尤其是某处,胀得有点疼。
  他艰难抬手揉了揉眼睛,光钻入眼缝,入目便是手腕处的一抹红紫。
  白绩:他掀开被子瞧,没一处好皮。
  战况惨烈到一度让他怀疑昨天自己是不是被家/暴了?或者做完齐项又揍了他一顿。第一次做不至于做得像没下次了一样。
  白绩想,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像齐项这样没有节制。
  他每次问齐项什么时候结束,齐项都说快了,最后跟他说,天快亮了,那个时候白绩已经半晕,哼哼唧唧地骂人,说不出完整的话。
  白绩准备起身,操劳一夜,此时他又饿又累,然而他腰刚用力,人没坐起来,倒是在床上滚了一圈,差点掉下床,心有余悸。
  起来了?齐项出现在门口,脸上洋溢出抱孙子的笑容,明媚到刺眼,他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白绩抱起来,饿不饿呀?
  他心情很好,说话像哄小孩。
  白绩臭脸,你这不是废话吗?
  破锣嗓子,声带上裹了层麻布一样的嘶哑,可是白绩记得自己昨天没怎么喊,因为这个齐项还故意刺激他,就为了让他松开咬人的嘴,发出点动静。
  他说话,齐项就笑,又心疼又满足地亲了亲他的鼻尖。
  我给你叫了粥,要喂吗?
  别我自己吃。
  齐项一碰自己,白绩就肌肉记忆性地收缩痉挛了一下,面前的人神色和煦,跟做完要把人拆吃如附的样子相差甚远,披着人皮的狼。
  白绩能感受出来,经过昨晚一役,齐项没羞没臊地更上一层楼。
  床单没有被换过,好几处斑斑点点,白绩不太能忍受,但还好他被里里外外清洗过一遍,就算难受倒也只是肌肉的不适,倒不会黏糊糊、汗津津地不舒服。
  你睡觉了吗?白绩好奇,原谅他做完实在没精神去关注齐项的动态。
  睡了一会儿。齐项不算说谎,但即使睡着他也浑身上下有花不完的力气,半夜抱着睡着的白绩腻歪好久,觉得这样不行,又起来把他家收拾了一遍。
  齐田螺小子项
  白绩羡慕他的活力四射。
  说起来,他自己也爽了,但是醒过来发现自己半身不遂,全身不太能见得人,而始作俑者热腾地像是打了鸡血,元气满满,他有点吃味。
  显得他好弱,白绩琢磨,是不是被动的人就比较累?
  他想,得找个机会主动一次,看齐项的样子好像比我爽,他还很熟练但我们都是第一次,按道理是同一起跑线。
  唉,一定是我太磨蹭了,说不定一鼓作气就能成。
  白绩自我反思,等齐项把粥端上床,坐在边上像小丫鬟一样陪侍的时候,他润了润嗓子说,我会了,下回换我来。
  齐项一听,这都琢磨下回了,霎时惊喜万分。
  他昨天有点过分,主要是没控制住,以至于白绩生气地说以后再也不跟他做了。
  白绩动情的样子有种执拗的媚/态,有力气的时候还会主动配合,撞错位置自己调整,自己把自己最脆弱敏感的位置告知出去,疼了要亲,爽了就咬人。
  他瘦但腰腿都有劲,后腰压下的流畅的弧度,有薄薄的肌肉,不硬不软正合适。
  这么一想,齐项嘴角勾起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容,敛眸道,好,下次一定。
  先把人稳住了最重要。
  白绩不疑有他,觉得齐项真好说话,吸溜吸溜喝粥的声音也透露出欢快,他思考着自己也要多学习,精益求精。
  两个人对视,都很满意。
  白绩补充能量时,打开了被遗忘良久的手机,昨天他生日,同学、朋友、家人和城南的邻居长辈都给他发了生日祝福,他还没来得及回复。
  谈恋爱太忙了。
  打开微信,全是红点点,白绩挨个点开回复,顺道打开了朋友圈翻了玩,他微信加的都是认识的人,知根知底。
  下午4点,季北升发了条朋友圈,说去北京看决赛。
  中午2点,刘瑜分享自己最新的占卜结果。
  早上7点,周雅雯发朋友圈细说了谢霄尿床后藏床单的经过。
  凌晨四点
  【齐项:你见过凌晨四点的丹市吗?】
  白绩:
  艹!
  作者有话要说:  白绩:你在骄傲什么?仔细说说?
  让我过吧,求求惹!
  感谢各位的支持!
  第87章
  齐项:你看过凌晨4点的丹市吗?
  周雅雯:大拇指//小齐,学到这么晚呢?要劳逸结合注意休息。
  齐项:害羞//
  齐项给家长的印象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品学兼优,谦逊有礼,周雅雯也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升高三了,争分夺秒的学习,赞赏之意溢于言表。
  白绩沉默片刻,回到聊天列表,把周雅雯的消息往上翻,就记得刚刚划过了什么,例如一个公众号推文。
  周雅雯:【学海无涯,再优秀的人也不敢松懈,夜晚的等多少是为学子而亮】
  周雅雯:有些感悟。
  白绩:
  他的视线在手机和齐项的脸只见来回睃巡,觉得齐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就算自己现在一瘸一拐地回谢家,齐项一定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变出一个毫无破绽的见义勇为事迹来糊弄过去。
  然而现在这个骗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不带一丝惭愧,也不敢说,是不是?
  白绩不屑戳穿他的虚伪。
  你是不敢说,但你敢做,你真了不起。
  *
  身体不适,白绩这几天就瘫在床上,吃喝睡都有人服侍,他也正好把落下的几期综艺补上。
  过两天就是选秀的决赛,梁逢秋每次排名稳在前五,出道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前期人气遥遥领先,主要还是占了嗓音和剪辑的便宜,后期种子选手的故事线清晰起来,梁逢秋的定位成了大vocal,跳舞仍旧是他的薄弱点。
  梁逢秋寝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他和一个舞担的选手,从日常花絮看他俩就搭伙过,一个教唱一个教跳,走哪儿都黏在一起,cp粉直呼磕死我了。
  跳舞的男生白白净净的,看着特别乖,跳起舞却灵活有力,魅力四射,他也是个醉心一件事就闷头做到底的人。
  例如上一次他们不是一组,但梁逢秋睡觉前跟他聊天,说自己一个动作怎么也不对,那男生就整宿地去练去扒细节,再去转教给梁逢秋,最后还在梁逢秋的肢体协调度基础上二改,一个人打两份工,累得眼睛都肿了。
  当时弹幕全在呜呜呜,说神仙爱情。
  然而男生排名12,差一步美满,白绩去搜了下他的公司,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好像还欠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