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作者:九月初五      更新:2024-05-17 08:31      字数:8063
  回到闫家后见家里人都在闫少烈便把秋婷雅车祸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他并没有提宋卫里的事,而赵之琳和闫安里也都适当的表现了惊讶和紧张的情绪,闫少烈一直盯着闫少杰的表情,闫少杰的情绪上到是没什么变化,但一直垂在他右腿边的手明显握了一下拳,闫少烈心里有底了。
  “你说婷雅受伤了?怎么样?她严不严重?”闫少烈的视线从闫少杰身上转向了闫安君道:“没什么大碍,因为系了安全带所以只有一些擦伤。”赵之琳看了一眼儿子,又看了看闫安君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撒谎了。
  闫奶奶也不无担忧的问:“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呢?婷雅开车一向很稳当的啊?”毕竟是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婆媳,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说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
  “听二婶说好像是当时后面有人在追她,”闫老爷子毕竟是精明了一辈子的人,听到闫少烈的话当下就问:“有人故意的?”闫少烈点点头,闫安君当下一愣,然后下意识的看向了闫少杰,闫少烈眉头一皱,难道二叔也知道这件事。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可能,就算二叔和二婶离了婚,但二叔对二婶的感情不会是假的,如果他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不告诉二婶而让她身陷险境的。
  但闫少杰的表情确实有点意思,有震惊有不敢置信更有无奈,闫少烈敢断定闫少杰一定知道些什么,但看闫少杰这自然又不做作的表情,也许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也说不定。
  闫家人想要去看望秋婷雅包括闫安君在内,闫少烈只说秋家人和秦家人都在医院,闫老爷子想了想这里面的事,还是决定不让二儿子去了,刚才闫少杰和闫安君之间的互动他也看到了。
  阎致远很快就查到了线索,贺晴梅真的出现了,她不仅见过闫少杰三次了还见过闫安君一次,不过她和闫安君见面非常不愉快,但具体原因以及他们都聊了什么他暂时还没查到。
  而且阎致远还查到贺晴梅确实有和一些地痞流氓有联系,虽然不能确定那些人是不是就是截秋婷雅车子的人,但闫少烈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事和贺晴梅有关系。
  “致远,想办法让警察查到这些,”阎致远犹豫了一下道:“少爷,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那些人和顾家有些关系,不过不是直接的关系。”闫少烈一愣,“顾家?”阎致远点点头,“少爷知道顾家是怎么起家的吧?”闫少烈点点头,这事他听爷爷说过。
  “也许要提前和均炎打个招呼了。”
  顾家是黑色背景起家的,尽管后来漂白了但他们和正经生意起家的三大家族还是不一样的,这也是他们家同其他三家走的不近的原因,即便到了现在顾家仍然有些上不了台面的生意,这里说的上不了台面不是指违法,算是介于违法生意与正经生意两者之间的,钻了法律的空子罢了。
  尤其是东区有很多顾家在经营的生意,东区是典型的藏污纳垢的地方,但那里也有它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而这些法则的制订人便是顾均炎,闫少烈想起自己日后的计划,看来到时候有的和顾均炎掰扯了。
  不过顾家这些生意都有人在统一负责管理,顾均炎从不出面,真的有什么事需要他出面的时候,也是顾均帅代为出面的。但据阎致远调查顾均帅至今为止从来没有出过面,而且这些生意无论是明面还是背地里都查不到顾家身上,阎致远是因为入侵了某些人的电脑,才发现了这里面的关系。
  闫少烈想顾均炎大概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但他要让警察查到这些就必须和顾均炎提前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闫少烈和顾均炎谈的很顺利,甚至两个人还达成了某些协议,这次和顾均炎的密谈到是让他对顾均炎有了新的认识。
  警察很快就查到了那些小喽啰,这些人也很明确的交待了是贺晴梅指使他们干的,而他们不过是见钱眼开罢了,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些小喽啰干这件事的时候确实没和上面的人交待,当然这也是因为贺晴梅耍了一个心眼,秋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她也怕这些人不肯接这件事,所以她当时只说是一个富家太太。
  查到贺晴梅了闫少杰和闫安君自然会被做为调查对像,因为他们俩在这一个月内都见过贺晴梅,而闫少烈也通过关系了解到了事情的详情。
  当时贺晴梅见事不好又怕闫安君迁怒于她,所以就躲了起来,看到闫安君和闫少杰几次去家里找她,而且闫安君每次都是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就更不敢出来了,趁着年前大家都忙的时候她低价把房子卖了出去,然后拿着钱又躲了起来。
  闫安君和秋婷雅离婚的事闹的满城皆知,贺晴梅自然也是知道的,看到这条消息后她先是害怕,他想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惹怒了秋婷雅和秦语梅,所以秋婷雅才会和闫安君离婚的,那就是说秋婷雅答应给闫安君的什么投资肯定是不可能给了,那闫安君会不会恨死自己了?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很兴奋,他们俩离婚了,闫安君终于恢复单身了,那她这个闫家长孙的亲生母亲是不是有机会被扶正了?
  但她也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这事还得从她儿子身上下手才行,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她才偷偷给闫少杰打了电话约他见面,闫少杰看到贺晴梅的时候才知道她应该是过的还不错的,虽然是躲藏起来了,但毕竟身上有钱所以过的不会太差的。
  母子叙旧不提,贺晴梅很快就问到了闫安君的身上,“儿子,你爸爸现在怎么样?”
  “还行吧,我看他心里也挺不好受的,亚美国际项目上的事失利之后又离了婚,爸爸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贺晴梅听了这话心里颇是不以为然,没有秋婷雅她相信她一定能让闫安君喜欢上自己的,到时候有自己照顾他,还怕他不好?
  “你没事多劝劝你爸爸,这婚都离了总是怀念还有什么意义?人得往前看才行。”
  “我知道,我除了公司的事最近很少出去应酬,都在陪爸爸。”贺晴梅点点头,“这就对了,你也得在你爸爸耳边多提提妈妈的好,让他知道就算没有了秋婷雅,还有妈妈呢。”
  闫少杰一愣,如果刚才贺晴梅问闫安君的事他以为是关心,那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妈妈原来是打的这个念头,有那么一瞬间闫少杰是很气愤的,妈妈突然失踪一句交待的话都没有,让自己没日没夜的为她担心,见了面也没有关心自己两句,而是问爸爸,这他也能解释,毕竟爸爸出了这么多事和妈妈也是有关系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妈妈见他的目的是为了扶正自己,不是想念儿子也不是关心爸爸,她最在乎的还是闫太太的身份地位,气愤之余他也难免觉得伤心。
  “妈,你见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贺晴梅到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儿子,你想啊,要是妈妈进了闫家,你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啊?”她说的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可闫少杰却没有那么乐观,进闫家?不说爸爸那关,就是爷爷和奶奶大概都不会松口吧。
  可转念一想如果妈妈真的进了闫家,确实……好处非常多,除了带给妈妈本身的好处,能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少的,至少他不用再背着私生子的身份了!
  闫少杰虽然没有马上在闫安君面前提起贺晴梅的事,但也会隐隐约约的说一些,比如自己相亲时,条件好的女方都会介意他私生子的身份,或者都会询问关于她妈妈的一些事情,而且因为妈妈的关系一些比较合适的相亲对像最后都放弃了他。
  如果他从别的方面入手,或者只是单纯的夸奖贺晴梅多么能干,饭做的多么好吃,人多么贤惠之类的,闫安君肯定是不为所动的,当然闫少杰自己也夸不出来这种假话,但相亲的事确实触及到了闫安君的底线,他本来也是看中了两个女孩子,还找了中间人说话,但对方一听是闫少杰都拒绝了,好巧不巧的原因还都是出在私生子的问题上。
  闫安君觉得闫少杰的话有道理,但他却没有想过贺晴梅的事,而是自己动了想再婚的念头,又不是古代的时候,只有新母亲认下闫少杰,那很多事情就都好说了,闫少杰没想到他会把父亲带到另一条路上去。
  闫少杰以为闫安君是同意了他的想法,所以给贺晴梅打电话的时候,贺晴梅就趁机要求他把闫安君骗出来和她见一面,闫安君是被骗出来了,也见了贺晴梅,但他的反映却让闫少杰和贺晴梅很“失望”,因为闫安君一见贺晴梅就恨得不行,连吼带骂的,好像见到仇人一样,幸亏见面的地点是外面,周围的人又很少,不然这事早就上头条了。
  贺晴梅最后大概也是被闫安君骂的有些恼怒了,对着闫安君吼道:“我到底哪里不如秋婷雅,我从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爱了你这么多年,又给你生了少杰,我哪一怕不比秋婷雅做的好,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闫安君看着贺晴梅嗤笑道:“你还想和婷雅比,你从头到脚哪里都比不上婷雅,生了少杰就了不起了吗?想给我闫安君生儿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不是你主动贴上来,你以为你有机会吗?我告诉你,从前有婷雅在我不会看你一眼,就算我和婷雅离了婚我心里爱的依然是她,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闫少杰看着他们俩吵架却没有开口劝,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劝,直到爸爸离开妈妈一直在伤心的哭,他才叹了口气过来劝她,哪知道贺晴梅张口就大骂秋婷雅,说她勾引闫安君,说她不要脸,说她霸占着闫太太的位置,连闫少杰都觉得她恨秋婷雅实在有点没道理,明明问题是出在爸爸身上的,是爸爸不喜欢妈妈,是爸爸喜欢上秋婷雅的不是吗?
  他本以为妈妈想进闫家不过是为了利益,为了闫太太的身份地位,但现在看来妈妈似乎还想要爸爸爱她,但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唯有真正的爱情是用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
  “都怪她,都怪她,要是没有她安君就会爱我了,她怎么不去死啊?”面对歇斯底里的贺晴梅闫少杰只能劝她想开些,至少自己以后不会不管她的,但此刻的贺晴梅好像有些魔怔了,不停的念叨着要是没有她就好了。
  闫少杰把贺晴梅送回住处后就回去了,因为是被儿子骗出去的,闫安君动了大怒,给了闫少杰一巴掌,事后想想儿子也是无奈的,毕竟私生子的身份确实给儿子带来了很多麻烦,问了贺晴梅的状况后闫安君直皱眉。
  闫安君到是没想过贺晴梅真的敢怎么做,在他看来那个女人不过是被自己气着了,所以才骂了那些话的,他只是嘱咐闫少杰有机会好好安慰安慰她劝劝她,这个时候的闫安君已经动了再婚的念头了,让闫少杰好好劝贺晴梅也是怕她以后再闹出什么麻烦来。
  闫少杰最后一次见贺晴梅的时候,贺晴梅向他要了笔钱,他也没有多想就给她了,还劝了她好久,但他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给贺晴梅的这笔钱,却被贺晴梅用来雇佣人手绑架秋婷雅了。
  没错,贺晴梅最开始的目的是想绑架秋婷雅,但等她付了钱之后对方通知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这么做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她完全没想过把秋婷雅绑架了之后要怎么做。
  秋婷雅没有被绑架而是出了车祸,贺晴梅听到消息后吓的不行,绑架和杀人性质完全是两回事,之后她又觉得如果秋婷雅真的死了也挺好的,就在她做着秋婷雅如果真的死了,闫安君忘了她自己有机会进闫家了的美梦中,警察就找上了门……。
  贺晴梅没有想到警察会这么快就找上门,而她在看到警察后就傻眼了,甚至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没等警察问她先自己招了。
  只不过等她招了之后警察还在继续审问她,认为她没有交待清楚,贺晴梅一再的表示自己真的交待清楚了。
  “贺晴梅,据我们抓到的你所雇佣的人供述,你的目的不只是绑架秋婷雅,而且还让他们在绑架之后轮/奸她。”
  贺晴梅惊恐的瞪大双眼,“没有,我没有要求他们这么做,他们乱说的,我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故意给自己加重罪责吗?”
  贺晴梅想说是,但……除非那些人的脑子让驴踢了,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没有任何辩解之词,只是一直在说,“我没有,我没有……。”
  显然警察对于她的话一点也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求婚
  闫家人去医院看过秋婷雅之后,见人确实没什么事也稍微放了心,闫老爷子回家后把闫安君叫进了书房,开口就问:“这次的事你到底事先知不知情?”
  “爸,我真的不知情,我如果要是知道贺晴梅想害婷雅的话,能一声不啃吗?”
  “真的?”
  “真的,您知道的我有多么爱婷雅,就算是离了婚我也依然爱她,如果我知道她有危险怎么可能会看着不管呢?”
  “那阿烈回来说的时候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你和少杰之间的互动我看的很清楚,你们俩有事瞒着我?”老爷子眼一眯道:“还是少杰事先知道这个事?”
  “爸,是这样的……”闫安君把见过贺晴梅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爸,我确实见过她还和她吵了一架,但她当时说的那些话换成谁会当真?我以为她就是在说气话而已,还让少杰好好劝劝她,哪知道她真的敢做啊?”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这些事?”
  “爸,我说了,我只是以为贺晴梅在说疯话,根本没想过她真敢这么做。”老爷子摇摇头,“要是提前和阿烈打个招呼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了。”闫安君还想说什么就见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而另一面被关押的贺晴梅怎么样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说,她明明并没有交待他们干那些事,但他们却一口同声的这样说了,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故意害自己。但有一点她是明白的,因为他们的证词自己的问题越来越麻烦了。
  听到她被抓后闫少杰想要来探视,但却被拒绝了,他想找闫安君帮忙,闫安君只说:“她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你去能干什么?”
  闫少杰知道闫安君并不想让他去,他虽然听到贺晴梅说了那些话,但他的想法大致上也是和闫安君一样的,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贺晴梅真的敢雇佣人去对付秋婷雅,现在他依然很后悔,如果当时能阻止她就好了。
  因为证据确凿,这个案子很快就定案了,闫少杰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呆愣了很久,他/妈妈会不会太狠了,绑架秋婷雅不说还让那些人轮/奸她,她实在不愿意相信他的妈妈会这么做。
  此时的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妈妈小时候对他的好,他生病背着他去医院的是妈妈,他考了好成绩收到的第一份奖励是妈妈给的,他和同学打架受伤后回来帮他擦药的是妈妈……。
  他的人生中虽然有爸爸的陪伴,但显然妈妈带给他的更多。
  闫少杰知道想要动用闫家的力量帮贺晴梅是很困难的,而且闫家也不可能让他帮贺晴梅,所以他想到的办法就是找秋婷雅,但秋家人根本没让他见人,没有办法他只好找上了闫少烈,秋婷雅对闫少烈的好他都知道,只要他肯帮忙还是会有机会的。
  面对求上自己的闫少杰,闫少烈不知道该给他一个什么表情,但听到他的话之后他的表情就变成愤怒了。
  “闫少杰你没病吧?你怎么好意思和我开这个口,你说二婶没事让她放过你贺晴梅,你以为公安局和法院都是秋家开的吗?”闫少烈嗤笑道:“你还好意思和我说没事?因为没事所以贺晴梅就不需要负责任了是吗?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闫少烈看了眼闫少杰继续道:“那我再问你,如果二婶出事了呢?你又要怎么说?是不是会跟我说反正她已经出了事,时间不能倒流也不可能再挽回什么了,所以就算是贺晴梅被抓了也没什么意思,这事还是不需要她负责?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吗?”
  “不,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我只是听说秋婷雅并无大碍,只人一些擦伤才想让她松松口,至少让我妈妈少判几年。”
  “无大碍?有件事你或者还没听说,当时二婶车上不只她一个人,还有一个朋友,二婶是没有什么大碍,但他那位朋友却伤的很重。”
  “什么?”闫少杰瞪大双眼,这事他真的不知道,自从贺晴梅出了事之后他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他真的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秋婷雅的车上,而且还伤的很重!
  “现在你知道了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瞥了眼闫少杰,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闫少烈眉头一挑,一幅我看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模样,僵持了一会闫少杰终是叹了口气离开了。
  秋婷雅听到闫少杰来找自己什么都没问,在知道贺晴梅的事之后,她看着闫少烈问:“阿烈,是你做的?”闫少烈嘿嘿一笑,“哪有啊?算是大家的杰作吧,”秋婷雅挑眉,“大家的杰作?哪个大家?”
  “二婶,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到是那位宋先生是怎么回事啊?”秋婷雅轻轻一笑,“就是一个朋友,是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
  “真的?”显然闫少烈是不太相信的,他已经陪秋婷雅来过医院几次了,那个宋卫里看秋婷雅的眼神和自己看恩泽的时候一模一样,她不相信二婶看不出来,还是说二婶没有这个意思呢?想起秋爷爷让自己打听的事他就觉得好难啊!
  “我骗你干什么?不然你以为呢?”闫少烈走到秋婷雅的身边坐下后才说:“二婶,你其实早就看出来宋先生的意思了吧?你已经和二叔离婚了,二婶这么好当然值得更好的男人,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看着那位宋先生其实还是不错的。”
  秋婷雅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这些,而且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我对他的了解其实也并不算太多,再看看吧。”虽然是对着一个晚辈,但对于经历了这么多的秋婷雅来说,在谈论自己感情的事情时并没有什么顾忌,何况眼前这个大男孩她一直是当儿子看待的。
  “二婶,我帮你一起考察考察他。”
  秋婷雅掐了掐他的脸颊道:“你还不改口吗?”闫少烈眉头一皱,“叫阿姨也太别扭了吧?”
  “阿烈,我认你做干儿子好不好?我和你爸妈商量过,那天你爷爷奶奶来我也提了一句,他们都没有意见。”
  闫少烈笑眯眯的叫了声“干妈”,秋婷雅虽然没什么大碍了,但宋卫里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所以她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来医院陪他,“等卫里出院了,约上你爸妈咱们一起吃顿饭。”既然认了干妈她也想表示一下,不过现在确实不太是时候。
  闫家人听说后也没说什么,闫少烈的父母到对这事很高兴,秋婷雅从小就对闫少烈好,疼他和疼儿子没两样,她和闫安君离婚后阿烈总是叫二婶确实不太合适,听到她想要认阿烈做干儿子,他们俩都觉得这样挺好。
  至于老俩口他们俩也没什么意见,而闫安君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心里还满不是滋味的,闫少杰最近整天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当然闫少烈也不会在乎他们父子的想法。
  “……”
  水恩泽和冯天歆的新戏很快就要杀青了,闫少烈最近往片场跑的也很勤快,片场的人对闫二少也是见怪不怪了,反正他和水恩泽的事大家也都知道,而闫少烈本人也没觉得需要避讳什么。
  因为最近几次的事闫少烈和冯天歆的关系变得不错,至少冯天歆不会担心闫二少在背后算计她什么的,而且有她在片场经常给闫少烈打个小报告什么的,闫少烈也能知道他媳妇儿的动态,比如片场哪个小姑娘对着他媳妇儿抛媚眼了,比如哪个小伙子对他媳妇儿献殷勤了等等。
  然后等闫少烈来片场的时候就会重点攻击某些特定的目标,当然他的攻击就是横眉冷对,不过某几位还是很快就会感觉到如芒刺背了。
  闫少烈因为还有事情求剧组帮忙,所以也不好得罪太多人,免得到时候自己的计划有什么变故,终于在剧组杀青的那天闫少烈也做好了实施计划的准备。
  随着最后一场戏的结束,剧组正式杀青,因为最后一场戏是夜戏,所以在现场剧组自备了很多灯光,宣布杀青后水恩泽对大家表示了感谢,然后给闫少烈打了电话,闫少烈说晚上加了个班,现在正在赶往剧组的路上,可能还要等一会才能到,让他在剧组等一会。
  水恩泽让小丁把东西都收拾好,小丁跑过来说:“泽哥,早都收拾好了,给你衣服,你快点去后面换了吧。”水恩泽点点头接过衣服去了后面。
  等水恩泽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却傻眼了,也不知道是他换衣服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大家动作太快了,现场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连小丁也不知道去哪了?周围的灯关了一部分,所以现在他身处的环境还是满黑的。
  “小丁,小丁,”水恩泽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他拿出手机给小丁拨了过去,电话虽然一直响着但没有人接听,水恩泽刚开始还在想小丁会不会出什么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剧组这么多人能出什么事?
  他又给闫少烈打了电话,闫少烈的电话不是没人接而是关机了,这下水恩泽觉得奇怪了,十多分钟前他刚给阿烈打过电话,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就关机了呢?是没电了?以前阿烈的电话要是快没电了,他都会在通话结束前告诉水恩泽一声,就是怕他打电话关机找不到人着急。
  他们这场戏的拍摄地点是在影视城里,本来今天晚上有三个剧组在这拍戏的,因为他们剧组要在今天杀青,所以就拍的晚了一些,其他两个剧组早都离开了,现在偌大空旷的影视城里就他一个人在这,要说害怕还不至于,但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太舒服。
  水恩泽坐在台阶上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他又拿出电话准备给恩曦打个电话,但电话还没拨出去周围就亮起了灯,而且还是他们拍戏用的那种照明非常强的灯,因为刚刚一直在黑暗中这会灯突然间亮了,水恩泽的眼睛明显觉得有点受不了,他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前面,好像远处有什么东西,但他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