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起来我真的顶不住[娱乐圈] 第66节
作者:油盐不进      更新:2024-05-17 08:57      字数:3984
  周嘉佳给他买了许多假发,但他一顶都没戴,总觉得怪怪的。
  宗继有段时间没来天河广场了,到处张灯结彩,看了宣传kt板才知道最近是他们的周年庆。
  从大门进入商场,中庭临时搭建了爱马仕的专柜,宗继迎面是香水专区,穿着统一制服的导购拿着试香纸正在为顾客介绍。
  年轻情侣嗅了下试香纸,男生摇头表示不喜欢,牵着女孩的手离开,宗继停下脚步。
  导购抬眼望见面容精致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加深:“先生需要试闻一下我们的香水吗?”
  比起帅哥,宗继更喜欢先生这一称呼,显得没那么轻浮。
  他缓步上前,导购继续搭话:“先生是自用还是想送朋友呢?”
  “朋友过生日。”宗继有些局促,“我还没想好送他什么。”
  “生日的话送香水还是很合适的,先生是送男性朋友吗?”导购见宗继的目光主要集中在男香的区域,“方便告诉我他的年龄吗,我可以帮您推荐。”
  年龄?宗继愣了一下,他好像真的不知道。
  “他比较成熟。”宗继不太适应导购的热情,况且他没确定是否要送香水。
  想到此处,宗继有离开的意向了。
  “那先生可以试一下我们的这款大地。”导购已动作迅速地在试香纸上喷了香水,淡淡的柑橘香味飘进宗继的鼻腔,带着些许草木的气息。
  此时眼前的显示屏刚好出现这款香水的宣传图,宗继被上面的一句话吸引了目光。
  “用大地香水的男人,脚下是坚实的大地,发间是闪烁的星辰。”
  导购在继续介绍:“这款香水的前调是葡萄柚和橙,中调是玫瑰、广藿香和香根,整体是木质香调,但不会很刚硬,很适合成熟男性。”
  鼻尖的香味不同于宗继以往闻过的任何香气,极其具有辨识度,是宗继自认驾驭不了的香味,但如果是齐重焰……
  宗继仔细感受着香水的气息,发现它给自己的感觉与齐重焰十分贴合。
  做下决定,宗继询问导购香水的价格,,在五十和一百毫升之间选择了前者,等导购将礼盒打包好之后,距离他到达广场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
  齐重焰约的是晚上,宗继没有逛街的爱好,提着香水回了酒店。在房间里淅淅索索地折腾了一番,五点半,宗继带上礼物前往齐重焰给的地址赴约,一顶帽子孤零零地躺在白色的盥洗台上。
  路过蛋糕店,宗继又进去买了个巴掌大的水果蛋糕。
  齐重焰在鸣沙城晒黑的皮肤回到冀北后白了点,跟小赵站一块对比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他请造型师打理好头发,换上衬衣西裤和黑色皮鞋,打上领带,如同即将出席什么重要会议。
  小赵在心里嘀咕,参加颁奖晚会也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齐重焰肩宽腿长,身材堪比顶级男模,他最适合的就是正装,能格外凸显他的贵气。
  小赵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气,那块手表两百多万啊,他真的是去跟人吃饭而不是求婚吗?
  好在齐重焰也意识到了有点过于正式了,取下了手表和领带。
  这两样看上去就很贵,不像唐齐能用得起的。
  法式风情的餐厅灯光偏暗,音响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扑面而来的高级感让宗继脚步一顿,唐齐怎么会把吃饭的地方定在这里,看起来也太贵了。
  齐重焰收到他的消息从包厢出来接他,看到宗继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
  宗继没有戴帽子,他从周嘉佳送的假发里选了一顶,和他之前的发型差不多太多,稍长一点,让他看上去像漫画里走出的少年。
  “其他人还没到吗?”包厢里一个人都没有,宗继疑惑回头。
  桌面上仅有两套餐具,靠墙的花瓶中插着一朵鲜艳的红玫瑰,花瓣卷曲,枝叶翠绿。
  “没有其他人。”齐重焰替宗继拉开椅子,看到少年因为自己的话而惊讶。
  宗继在脑海里消化了一下没有其他人是什么意思,是齐重焰没有别的朋友,还是说他只请了自己一个。
  前者的话未免也太孤独了些,但如果是后者,宗继下意识不去想里面更深层的含义。
  为了不让宗继看到菜单上的价格心疼到不敢下手,齐重焰在他来之前就替他点了餐。
  包厢门关上,没有别的人再进来,宗继接受了今晚的生日宴只有他一个客人的事实。
  “生日快乐。”宗继送上礼物,“这个是蛋糕。”
  巴掌大小的蛋糕,店员仍然送了一小包蜡烛,宗继拆开准备插上,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齐重焰过的是多少岁的生日。
  “你多少岁了啊?”
  “29。”齐重焰报上自己的真实年龄。
  今年29,明年30,宗继做了个减法,齐重焰大他十岁多一点。
  蜡烛不够,宗继数了,一包里面是二十支,他把蜡烛分开:“那你选一支你最喜欢的颜色吧。”
  齐重焰选了支白色,宗继插到蛋糕中央,两人都不抽烟,没有打火机点火,齐重焰找服务员帮忙点燃。
  宗继关掉包厢的灯,小小的一支白蜡烛成为唯一的光源,颤颤巍巍的火苗努力燃烧着。宗继的五官在微弱的烛光中不甚清晰,眼底倒映着闪烁的烛光,犹如温暖的星辰。
  齐重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许愿。
  宗继第一次见他闭上眼的样子,长直的睫毛扇一般的盖在下眼睑,为他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柔软的色彩。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宗继小声唱着生日快乐歌,他不怎么唱歌,但还是忍住羞涩唱了。
  齐重焰等他唱完,睁开眼睛吹灭眼前的蜡烛。宗继慌乱地移开视线,转身去按包厢的电灯开关。
  这个餐厅的开关设计得很有意思,在墙上的青草装饰中,亮着的时候还好,不难发现。现在包厢里唯一的光源也被齐重焰吹灭了,一片漆黑中宗继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
  他下意识去拿挂在椅子上的背包,想取出手机打开照明功能,刚转身就撞进一个温热宽阔的胸膛。
  漆黑中红晕爬上宗继的脸颊。
  宗继半晌没打开灯,齐重焰站起来准备帮忙,没想到他会撞进来。
  黑暗是最好的伪装,齐重焰任由自己的爱意宣泄,在他想伸手将少年拥得更紧时,宗继用手掌撑着他的胸膛退了出去。
  宗继感受到他胸膛结实的突起,掌心似火烧般发烫。
  “先别开灯!”宗继感受到齐重焰从身边经过,抬手拉住他的手臂。
  不能开灯,宗继手心汤,脸也烫,耳朵也烫。
  最后端着盘子上菜的服务员打破了满室的旖旎:“不好意思,请问是灯坏了吗?”
  “没。”包厢外的光源透过门口洒进来,宗继别开脸,齐重焰按下草丛装饰里的开关。
  有灯不开,有钱人又在玩什么情趣?服务员压下心里的疑惑,将盘子一个个摆到桌上:“前菜香草焗蜗牛轻慢用。”
  宗继脸上的红还未褪尽,似朝霞染了一抹粉,又似枝头熟透的蜜桃,堪称秀色可餐。
  齐重焰用叉子将小蛋糕一分为二,小蛋糕完成了它的使命,被二人吞吃下肚。
  就是齐重焰吃蛋糕的时候时不时抬头看宗继一眼,似乎他也是其中一味菜。
  宗继红着耳朵吃完了全程,结尾一道是两款甜品,熔岩爆浆巧克力蛋糕和水蜜桃慕斯。
  服务员将巧克力蛋糕放到齐重焰面前,水蜜桃慕斯在宗继这边。
  慕斯最上面是透明的果冻层,中间夹了切碎的果肉,最下面是被黄油浸软的奥利奥饼干碎。
  碟子上配了精致的小勺,宗继刚要动手,齐重焰把两份甜品换了个方向:“他们的熔岩蛋糕很有名。”
  宗继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水蜜桃慕斯送进嘴里,手下一用力,熔岩蛋糕从中间破开,融化的深褐色巧克力流出来,沾上外面同色的松软蛋糕体。
  “我可以拆开看看吗?”桌上的餐具撤下去,齐重焰拿起装有香水的礼盒。
  “这是送给你的,你想拆当然可以拆。”宗继提前取出了小票,盒子里面只有一瓶香水和宗继手写的贺卡。
  贺卡也是柜台提供的,上满喷洒了大地香水,此刻前调散尽,贺卡上散发着柔和的木质气息。
  贺卡上是简单的生日祝福语,方形的香水瓶里面盛着浅棕色的液体。
  宗继没有在齐重焰身上闻到过香水味,担心他不知道怎么用,按照导购说的方法,教他喷在手腕,然后沾到后颈等地方。
  齐重焰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微乱的衣领打破了他身上的严肃,多了几分随性。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齐重焰把香水放回盒子里,因为同处在一个空间,宗继身上也沾上了浅浅的香水味。
  齐重焰果然跟大地很配,宗继满意于自己的选择,任由香气将他浸裹。
  刷卡买单,秋日的晚风带着凉意吹淡萦绕的香水味,这是宗继在影视城过的第二个秋天。
  光线不甚明亮,宗继和齐重焰并肩走在树下,枯黄的叶片随着风摇晃着落下来。
  “我大概要离开冀北半个月。”齐重焰主动汇报着行程安排,“上次外景还差一部分,趁着鸣沙城还没下雪,去把剩下的拍完。”
  宗继算了算时间:“你拍完回来我可能也不在冀北了。”
  《还佛》的外景要从十月底拍到年前,然后直接放假,过完年再回影视城拍上一个月,接着去布达拉宫拍大乘佛寺的部分。
  以上进度是拍摄过程顺利的情况下的安排,计划赶不上变化,保不齐中间会因为别的什么事更改。
  但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原以为半个月后回冀北就能看到宗继的齐重焰心突然空了一块:“你们会去哪些地方出外景?”
  “神农架和老君山。”神农架主要拍山魈也就是冯凯和宗继的对手戏,老君山则是为通天路和云顶天宫的取景。
  “嗯。”齐重焰记下这两个名字,他总归不会让自己等那么久的。
  走在路上不觉得,进了酒店房间宗继才嗅到身上的木质香气。
  【“桃子味的。”齐重焰贴着他的后背耳鬓厮磨,过了许久,他抵着宗继的额头,脸上汗意涔涔,“现在,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宗继喘着气从梦里惊醒,他不得不直面刚才的梦境,比上次来得更清晰更热烈。
  齐重焰终于把小蜗牛诱出了壳。
  郑远觉得宗继今天似乎有心事,虽然拍戏的时候都很正常,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看见宗继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远处发呆了。
  作为他的电影主角,郑远有必要关心一下。
  入秋后天气不再炎热,精打细算的冯征退了租的小巴,片场成了他们随时休息的地方。
  “最近拍戏是不是很累?”郑远向宗继分享了一杯保温杯的热茶,里面泡的是黑枸杞。
  “不累的。”宗继摇头,望着杯子里的紫色液体不敢下口。
  他的戏份是全剧组最多的,肯定会累,不过宗继年轻,扛扛也就过去了,他状态看上去反而比郑远要好许多。
  想着宗继看了眼郑远脸上的黑眼圈:“郑导您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啊,睡不着,起来画了几个分镜。”郑远挠了下头发,之间带出两根碎发,他心痛地将其扔远,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