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作者:
瓜子猫 更新:2024-05-17 11:28 字数:4201
诺凝不解:紫金内丹修为的人士本身就很稀少,琼宵宫上下也就只有两位,其他门派又能有几个?
斋新雪摇头:也寥寥无几。
可终究是有一点希望的不是么?斋新雪说:所以今天是打算集齐所有紫金内丹修为的弟子,给他们上上课。
诺凝眨了眨眼,说:静枫也要去?
斋新雪说:那当然。
与此同时。
赤阳宗武馆内。
和别的修仙门派不同,赤阳宗主要是修习的剑宗和刀宗,所以他们的武馆格外的大,使用频率也是最多的,除了平常的武学切磋之外,还会进行一些学术讲解。
今天,就是给紫金内丹们上上课。
上课的自然是一身绿色衫裙的觅松长老,她看了一眼下面站着的十来位弟子,看到了个眼熟的人。
颜静枫站在其中,她抬头看了一眼觅松长老,两个人在四目相对后被对方嫌弃的移开了目光。
颜静枫有点尴尬。
就在这时,颜静枫身边的一个穿着紫色小裙子,穿戴着各种银饰的姑娘一直把目光放在颜静枫身上,看的颜静枫忍不住回过了头。
那姑娘笑盈盈的小声说:我们又见面啦~
颜静枫愣了愣,她一时之间想不起这个姑娘是谁,自己又在哪里见过她。
那姑娘看到颜静枫一脸的不解,指了指自己说:是我啊,你不记得了么,那天晚上我正在熬制百毒膏,咱俩打过招呼的。
颜静枫想起来了,那是自己第一次和问芙换房间,这位是她那个很奇怪的室友。
没想到她竟然也是紫金内丹。
颜静枫点了点头说:那天是我失礼了,跟姑娘道歉。
那姑娘也不计较,笑嘻嘻的说:你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啦,我俩差不多的年纪,你就叫我阿婉好啦,我娘是中原人,所以我也算是半个中原人啦!
阿婉话刚说完,就感受到一股凌厉的灵力汇聚成的一个小弹珠,啪的一下打在了阿婉和颜静枫的脑袋上。
觅松长老冷冷的盯着二人,说:我在上面讲你们在下面说,既然那么想说话就上前来,好好的说,正大光明的说。
颜静枫和阿婉瞬间不敢说话了,揉着脑袋一声都不敢吭。
觅松长老不屑的看了她们二人一眼,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在自家门派是什么身份地位,现在到了我这就得听我的,接下来我要说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都给我竖起耳朵打起精神听清楚了,课上教的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一直到入了夜快到子时,觅松长老才拿着自己的双剑离开了武馆,只留下了那些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紫金内丹弟子们。
阿婉估计是从没有那么挨骂过,她一个药宗,平常在门派里都只是治病救人,现在要她拿起刀枪棍棒打打杀杀,她是真的欲哭无泪。
你们琼宵宫的长老都那么凶么?
阿婉抱着自己的书包,和颜静枫一起踩在雪地上往医馆走,一边走一边问:那个觅松长老厉害归厉害,但是好凶啊,不像我师父,我师父就非常和蔼,遇到多大的事情都不会着急,总是心平气和的教导我们,医者救人首先要稳,心乱了就什么都办不成了。
颜静枫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说:琼宵宫也不都是那么凶的长老,我师尊人就很好。
阿婉好奇:你师尊?她也是剑修么?
颜静枫点了点头,呼出一口白气,说:她人很温柔,虽说偶尔很凶,可都是为了我们考虑。平常不爱说话,总是喜欢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性格有些孤僻,可人还是很好的。
阿婉不解:不爱说话,性格孤僻,这也算是好么?
颜静枫看了她一眼,阿婉明显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姑娘,可能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远门,所以对于颜静枫的感觉并不能很好的理解。
她人很好。颜静枫说:如果她能更坦诚一些的话,我想她应该更受人喜欢。
阿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既然你说好就是好,有机会我也想见见你的师尊。
颜静枫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的师尊那么好,怎么可以给别人看。
到了医馆两个人分别,颜静枫要去陪诺凝,而阿婉则要跟同门一起去治疗伤患,现在还没有办法休息。
到了卧房,颜静枫以为诺凝早早的就睡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没有休息。
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诺凝抬头看了一眼颜静枫,随后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本,轻缓的说:饿不饿,给你留了一些糕点,吃完了再睡觉。
颜静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点还有酥饼,那些不是赤阳宗饭堂的产物。
师尊今天晚上出门了么?
嗯。
诺凝看着书说:晚上饿了,就出去买了些东西回来吃。
颜静枫放下手中的铁剑和书本,坐在诺凝面前拿起一块酥饼咬了一口,发现还是温热的。
诺凝在用自己的灵力保存酥饼的温度么?
颜静枫盯着诺凝看了看,一直盯到诺凝忍不住瞪回来,才笑着说:觅松长老说,晚课还得上好几天,明天师尊就不用等我了。
诺凝啪的一声放下书本,气到:谁等你了,赶紧吃完睡觉。
撂下这话她就转身坐到了床边,脱下外面披着的长袍,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颜静枫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却碍不下面子说,笑得贼兮兮的把酥饼都吃完,又就着诺凝喝剩的茶水咽了几口茶点,这才洗漱一番上了床。
用灵力把烛灯熄灭,屋内一瞬间就黑了下来,只不过因为今天下了雪,所以看起来还是挺亮的。
师尊。
颜静枫刚吃饱又不困,躺在床上说:药师今天来给您看了么?
诺凝侧着身子闭上眼说: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
颜静枫又问道:宫主是不是也来了?
诺凝闷哼一声,说:来了,坐着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颜静枫还说:问芙她们今天晚上来了吗?
诺凝:
颜静枫抬起头看了看侧卧背对着自己的诺凝,说:师尊,你这样睡会压到伤口的。
诺凝气急败坏的坐起身来,看着颜静枫说:你怎么话那么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颜静枫赶忙把人按回了被窝,恬着脸笑道:师尊别生气,这大冷天的容易着凉。
诺凝气得难受,她盯着颜静枫说:我看你是欠揍。
颜静枫笑得合不拢嘴:师尊要打要罚都随你,就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打。
诺凝实在是想不清楚,这都要挨揍了,颜静枫为什么还笑的那么开心,跟个傻子似得。
帮诺凝掖好了被子,颜静枫这才重新躺下,在被窝里悄悄地握住了诺凝的手:今天晚上我不在,总是担心师尊会遇到什么事情。
诺凝闷闷的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遇到什么事情?
颜静枫闭着眼睛说:可我还是担心,没有我陪着您,总是觉得不踏实。
可你也不能一直陪着我。诺凝侧过头,低声说:你迟早是要离开师门的,到时候你会有另外一个人陪着。
颜静枫沉默了半响,没有说话。
诺凝见她不吭声,不会为何突然觉得心里抽搭得疼,抽出被颜静枫握住的手侧过身子背对着她,把脸蒙在被子里说: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颜啊,师尊闹别扭的时候就应该按在床上直接亲,不能让她自己胡乱想
49、第 49 章
入了夜的赤阳宗几乎没有人, 阿婉此刻正在帮同门救治刚送来的一批伤者。
病房里都是痛苦的哀嚎,阿婉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掏出了一条银斑响尾蛇,那蛇悠悠的吐着信子, 和阿婉对视。
小银乖。阿婉把蛇放在一个患者的腿部, 对小蛇说:就靠你了,要加油鸭!
小蛇涂着信子,滑腻腻的身体在那人腿部盘旋, 随后找准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啊!!!!
那患者惨叫:蛇!为什么有蛇!!!啊啊啊啊啊它在咬我!!!!
阿婉捂住那人的嘴,说:别动别动,帮你治疗呢, 怎么还叫起来了?
旁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盯着小蛇,对阿婉说:别捂着了, 直接用蒙汗药弄晕不是更妥当,省的送过来天天叫。
另外一个人说:蒙汗药都快用完了,伤的不重基本就不用了,省下来给那些需要的人。
那伤患害怕的说:我需要我需要,给我一点蒙汗药!
阿婉不高兴的说:你这人真没良心, 我们家小银给你除淤毒也很辛苦的,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伤患脸色难看的说:它,它它它它它咬我!
我们巫毒治病救人都是这样,你要是实在看不下去就自己打晕自己吧。
嘤嘤嘤
小蛇除完了淤毒, 此刻也变得蔫哒哒的,阿婉拎起它放回了自己的箱子里, 又继续去救治其他的人, 等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做了处理之后,大伙儿才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辛苦了,快去休息吧。其中一个年纪稍微长些的女子对大家说:留下几个人值班, 其他的都早点睡,明天还要接着忙。
阿婉擦了擦额头的汗,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她今天也累了,打算早点回去休息。
正当她收拾好了东西之后,刚刚那个女子走过来说:阿婉。
师姐。阿婉抬头看着那女子,说:有什么事情么?
今天似乎不是她值班啊。
女子看大家都走了,就把阿婉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说:今天你课上的怎么样?
阿婉心虚的说:还、还行啊,都挺好的。
除了上课开小差,不会用剑,飞不起来,第一天考核垫底之外,都挺好的。
女子长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师父担心你年纪小一直让我照顾你,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
阿婉笑盈盈的说:知道啦师姐,我是不会闯祸的,今天还认识了新朋友。
听了这话那女子稍微安心了点,笑道:你是师父未来的接班人,可要好好用功读书,别开小差捣乱知道么?
阿婉点了点头,心说自己早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了,师姐这话可说晚了。
师姐不去休息么?阿婉说: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到时候又得忙了。
女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还要忙别的事情,今天估计是睡不成了。
阿婉好奇:什么事情白天不能忙,非得在夜里。
女子见阿婉也不是外人,便跟她说道:昨日送来了一位非常奇特的孕妇,她一直都昏迷,可
阿婉好奇的盯着她:可什么?
可肚子却越来越大。女子严肃而认真的说:我们几个药宗门派商量着,她可能是肚子里怀了魔胎。
阿婉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女子说:那魔胎很强大,而且一日之内长大了不少,如果不出意外,可能近几日它就要出生了。
阿婉着急的说:那赶紧叫人啊!
女子叹了口气:现在全修仙门派的高人能手都在这了,药宗大师也都在这里,已经没有人可以叫了。
那意思就是现在能叫的人都已经自己过来了,至于后续是什么样子,谁都说不清楚。
阿婉很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师姐,说:那我也去帮忙?
女子摇了摇头:不用,你乖乖去上学,魔胎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阿婉很担心,可她也知道自己虽然是紫金内丹可修为不行,经验也少的可怜,去了的话估计也就只能添乱,还不如听师姐的话好好回去休息,多打磨打磨以后上战场能用。
看着阿婉拿了东西出了门,女子这才披上自己的袍子,戴好了兜帽,走进了雪地之中。
不远处还有一个亮着的小屋,和别的地方不同,这里灯火通明,里面更是围坐了不少的人。
女子推开门进去后,就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就站在角落,看着床上昏睡的那名孕妇。
只见那名孕妇肚子比送来的时候大了一圈,就好像是一个大着肚子的畸形怪物,躺在床上好像死掉一样。
屋里明明有很多人,可是大家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第一个开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