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作者:
瓜子猫 更新:2024-05-17 11:28 字数:4156
想走?!应岚长老吐出一口血,捂着胸口艰难的说:你休想离开这里
颜静枫看着她冷冷的说: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你!
把她放下。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之后响起,颜静枫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绿色的身影站在空地上,她手中拿着的是两把熟悉的红剑。
一直不知所措的琼宵宫弟子看到来人当即喜形于色的喊道:师父,您终于来了!
觅松长老眉头紧皱,抬脚一步步走到距离颜静枫十丈外的距离。
你是颜静枫?觅松长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颜静枫说:你想干什么?
颜静枫看着觅松长老和她手中的双剑,她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肯定让对方诧异,可那已经不重要了,颜静枫是不会把诺凝交出去的。
呵,颜静枫勾起唇角,看着她说:我已经被诺凝逐出师门了,从今以后再也不是你们琼宵宫的人,所以我想干什么你们无权干涉。
颜静枫,你疯了吗?觅松指着诺凝说:把你师父放下!
不可能的。颜静枫冷着脸说:让我放下,除非我死。
你!
觅松长老实在是不在状态,她完全不明白琼宵宫的模范师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生平第一次犹豫该不该出手。
不能让她走!应岚长老支撑着身体说:颜静枫是魔族的人,不可以让她带人离开这里!
觅松长老皱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就在这时凭空刮起一阵邪风,颜静枫身后落凤现出原形鸣声啼叫,众人瞬间觉得头晕目眩,等再看去的时候则发现颜静枫已经浮在空中,她看了一眼觅松长老,然后头也不回的抱着诺凝飞走了。
人呢?周围的群众纷纷探出头:颜静枫离开了吗?
觅松长老眉头紧皱,她回头看向自己的徒弟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颜静枫变成那个样子,她不是失踪了么,怎么又把诺凝带走了?
那三名弟子面色为难的说:师父,这件事情有点复杂,容我们慢慢跟您讲
*
耳畔风声咧咧,可诺凝却不觉得寒冷。
她梦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鼻尖充斥着是熟悉的味道,是颜静枫的味道。
颜静枫?
对了,颜静枫顶着一头银发出现在蓬莱宗门内,还打伤了好几个隐神谷的弟子,以及其他无辜的人。
诺凝心想,这一次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帮她隐瞒身份了吧,毕竟她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掳走。
等等,掳走?
诺凝猛然睁开了双眼,她想起来了,自己本来打算在蓬莱休整,然后和琼宵宫的人一起汇合回昆仑的,结果琼宵宫的人没等到,反而把魔化的颜静枫等到了。
她看着周围,发现这是一间卧房,有着柔软的真丝床垫,和沁人心脾的熏香。
诺凝坐起身环顾四周,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些纳闷,她不是被颜静枫掳走了么,这里是哪?
当啷
诺凝挪动了一下双腿,赫然发现自己的脚腕上缠绕着一根纤细漆黑的细长东西,而她低头看去,发现那竟然是一根锁链?
刚睡醒的诺凝:???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自己的脚上会出现一条锁链?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屋副本,开启!
存稿时间定错了,呜呜呜今天四更吧
112、第 112 章
诺凝心中只觉得咯噔一声, 她伸出手尝试着拽了拽脚上的那条铁链,发现它似乎是由精铁铸成,明明纤细一条仿佛不堪一击,可无论诺凝使出全力都不能把它拽断。
纹丝不动的铁链, 诺凝顺着它看到在床脚处有一个小环, 紧紧扣着铁链,而铁链则拴在自己的脚上。
诺凝眉头微皱, 颜静枫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 诺凝听到房门被人推开, 她以为是颜静枫抬头就喊道:颜静枫,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抬起头就看到韶仪站在门口看着她,红色的眸子盯着诺凝。
韶姑娘?诺凝不解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办法。韶仪摊了摊手, 一脸无辜的说:静枫说要她留在红楼得答应她一个条件, 我就答应了。
诺凝攥着铁链气道:所以你们就把我关起来?
你错了啊, 关你的是你的好徒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韶仪赶忙撇清关系, 指了指她的肚子说:她可是什么都知道了。
诺凝顿时只觉得头疼极了,她下意识的想遮住自己的肚子,却发现没有东西能够遮住它。
它实在是太明显了, 自己又没有带璇玑给她的衣服。
颜静枫呢?诺凝放弃似得坐在床上,对韶仪说:我要和她好好谈一谈。
她说不愿意见你。韶仪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似乎过来只是过来传个话:你好好休息, 等她什么时候想见你了自然会来的。
对了。韶仪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对诺凝说:如果你有什么需求直接开口就好了,门外一直都有人,不过也别想着跟外界联系,你们琼宵宫的密里传音术我已经帮你切断了, 你只要不离开这里,做什么都没人问。
诺凝试着用密里传音术,却发现法术在屋内根本没有办法施展,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限制了她的功力。
现在她就是一个完全没有办法跟外界联系的囚徒!
诺凝皱着眉,完全没有注意韶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放弃似得躺在床上,觉得这个世界真的乱套了。
脚上的铁链其实很长,完全不会影响诺凝在屋里的活动,而且正如韶仪说的那样,门外一直都有人,诺凝有什么需求对方很快就会送来,除了不让自己出去之外。
第一天诺凝就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情况下过去了。
第二天也是,第三天也是。
诺凝一开始还会想着让韶仪或者让颜静枫过来跟她谈一谈,可除了固定三餐送饭的并没有人来她的房间。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
诺凝这几天梦中总觉得有人一直坐在她的床头盯着自己,她想醒却总是醒不来,她能感受到那人炙热的目光,明明就坐在自己身边,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自己,可那人却始终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不发一言。
眼看过去了快十天,诺凝已经能够想到琼宵宫里得乱成什么样子了,颜静枫银发红眸从蓬莱把自己带走,在世间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骚动吧,可她现在被困在这里,对于外界到底怎么说颜静枫,说自己,说琼宵宫的,她统统不知情。
这些日子诺凝总是睡不好,她每每感觉有人坐在自己床头,可睁开眼却已经是第二天了,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
怀中的崽崽却比她想的更加安逸,有的时候闹腾得伸伸腿活动活动筋骨,有的时候则安安静静的在肚子里睡觉,似乎诺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跟它无关。
咔哒
房门被打开,诺凝顺势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面容普通的侍者走了进来,她在房内的桌子上摆放了三个小碟子,里面都是都是诺凝爱吃的小笼包,煎饺和葱油饼,对方又从旁边的食盒里盛出一碗汤,放在了桌子上。
早餐好了。侍者对诺凝说:趁热吃了吧,姑娘。
侍者每天都不一样,而且她们都不知道诺凝的名字,所以称呼她统一是姑娘。
诺凝坐在床边,她看着矮桌上自己以前喜欢吃的那些早点,开口道:这些都不是红楼的吃食吧?
是的,怕姑娘吃不惯红楼的饭菜,特意在外面买回来的。
谁买的?
这
诺凝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早点,说:是颜静枫么?
侍者有些为难的说: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负责把它们拿来给姑娘。
诺凝没有说话,她在这里待了半个月了,每天晚上她都能感觉到有人坐在自己床边看着自己,可醒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今天的早点也是,知道自己的口味还会小心翼翼保温的,也就只有颜静枫了吧。
你告诉颜静枫,今天我不吃东西了。
诺凝看着那人,说:不止早餐,午饭和晚饭我也不吃。
侍者有些为难的说:姑娘
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诺凝对她说:我只是想让你传个话,如果颜静枫她不来见我的话,以后我都不会吃东西的。
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姑娘受得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呢?侍者看着诺凝说: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出去的,你先把早饭吃了,出去买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诺凝清冷的眼睛看着她,看的对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毛毛的。
收下去吧。诺凝说:让颜静枫来见我,否则我是不会吃东西的。
后来侍者劝不动她,也不敢动她,只能把那些早点怎么拿出来的又怎么拿回去,只给诺凝留了一碗汤。
中午的午饭诺凝不打算吃,晚饭也是一样让人撤了下去。
整整一天,诺凝滴水未进。
也许是这半年来每日三餐的吃习惯了,诺凝躺在床上只觉得胃里饿的难受,像极了她刚入门学习辟谷的那种感觉。
可她知道调动自己的内力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就算是普通人,一天不吃饭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她靠在床头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看着小东西深一脚浅一脚的踢着自己的肚子,诺凝把手覆盖在它的小脚丫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红楼的深夜其实并不安静,因为狭小拥挤的空间里有不少人,所以总是有一些人在周围走来走去的声音,魔族和人族还不同,他们没有晚上一定要睡觉的意识,更有一些魔族是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惯,所以红楼的晚上也很热闹。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颜静枫,诺凝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她知道自己徒弟的性格,颜静枫在知道自己绝食之后是肯定会来看望她的。
诺凝就是颜静枫的软肋,她对于自己软肋的身份很有自知之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诺凝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才听到房门被人缓缓的推开。
颜姑娘,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您看
好,那我就在外面候着。
随着房门的关上,诺凝感觉一个人影缓缓走到自己的床前,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诺凝闭着眼睛继续假装睡觉,并不想理会面前这人。
为什么不吃饭?
颜静枫的声音轻轻的,她照顾了诺凝那么久,自然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的。
诺凝没有睁开眼睛也不打算说话。
她感觉颜静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又走回床前对诺凝说:我知道你没睡,你不是想跟我谈谈么,装睡要怎么谈?
诺凝睁开眼,她抬头看着颜静枫,突然觉得半个月不见的她变得好陌生。
颜静枫身上的衣服早就换了,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套柔软的衣裙,而是穿着跟韶仪一样的白色劲装,腰间缠绕着红色的腰封,把颜静枫衬托的修长又英气。
只不过
诺凝看着她银白色的长发和红色的瞳孔,只见颜静枫银色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额前的刘海也修剪的干净利索。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诺凝对她说。
颜静枫点了点头,她红色的眼睛盯着诺凝面容淡淡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明明只有半个月,可我总觉得像是过了好久。诺凝看着颜静枫,说: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一开始诺凝以为颜静枫是打算杀了自己,可是这好吃好喝的伺候了半个月,她可一点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意。
可不打算杀她,那又打算留着自己做什么呢?
诺凝抬起头紧紧盯着颜静枫,说:你想让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么?
也许是诺凝的这番话说的太过自然,还是因为颜静枫本身魔气就不稳定,诺凝能感觉到自己话音刚落,颜静枫身上突然涌出难以形容的压制力,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