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作者:呦呦西      更新:2024-05-17 12:00      字数:3956
  绿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向了他的裤子,只不过有只手比她更快,还极快的换了两人的位置,把她压在一边的树干上,单手撑在她头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雷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怎么可能上当第二次,一旦她笑的好看的时候,他就得提起十分的警惕,才能保证不出意外,他声音向来低哑,如今扳回一局,未免带着些调笑,这就显得更加悦耳:“你想做什么?”
  前面已经提过许多次,这位大兄弟,不但有腹肌人鱼线,面貌也是相当英俊的,他勾着唇,狭长的眼里露出几分笑意。
  他如果穿的是一身西装的话,那便肯定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本了。
  绿茶又在脑子里胡乱想了,她的思维是相当发散的,要是真的是霸道总裁用钱砸她,她说不定会心如撞鹿,两颊绯红,此生非君不许了。
  但是她前面是雷泽,这就好比,轩辕泽变成了轩辕铁牛,满满的乡村味。
  她是没感觉,要是雷泽敢抓她的手时间长一点,她会一脚踹他命根子上,能忍这么久,无非是因为雷泽的脸和人鱼线。
  雷泽在低头看她睫毛半垂,唇微抿的样子,倒是真的有点心动的感觉,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唐突,摸了下鼻子,退到一边。
  两条大长腿,可以说的上非常闲适了。
  绿茶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一言不发,乖巧像个兔子。
  她的这张脸,在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十分有杀伤力的,颇有两分小白花的我见犹怜的感觉。
  雷泽没接触过类似的生物,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在悄悄生长。
  就是一说话就破功,只见她幽幽然的抬头,动作僵硬的活像个飘魂:“大兄弟。”
  就在这一瞬间,雷泽所有的心动,烟消云散,他们俩仍然相看两相厌,好歹,他不在排斥这个称呼,也没做出什么不恰当的行为,只是抬了下眼皮:“什么事?”
  绿茶声音轻飘飘的:“我从今儿起要跟你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祝福你在走阳关路能有一道雷劈你,走路能平地摔……”
  雷泽见她说话越来越没有个准儿,打断了她:“你就说你要什么补偿吧。”
  绿茶听见着两个字,又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从刚才的乡村爱情中振作了出来。
  因为要是雷泽是轩辕铁牛,那她就是欧阳翠花,谁也别笑话谁。
  要知道绿茶的理想一直是,豪门生死恋,宫廷虐心剧,血色陀罗记……总之,是各种挥金如土,视金钱如粪。
  理想和现实相背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是她有一颗强大的心,支撑着继续在这个世界里蹒跚前行。
  绿茶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励志了,然后她笑的特别狗腿:“我也没别的要求,雷大……爷在有什么好吃好喝的时候记着我就行了。”
  雷泽这才真的被逗笑了:“你整天想的什么。”
  无非是吃喝玩乐睡,难道还是宇宙和平吗?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她微微调整了下表情,就显得特别认真:“我在想如何给社会和国家带来更多有用的东西,奉献、燃烧我的一生,让人们更加的幸福,人——生而就该带来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话逼格就立马凸显出来了,简直是要呕心沥血,为人类奉献一切。
  可怕的是,雷泽信了。
  他眼里暗沉了两分,随后勾起了唇:“很好。”
  绿茶笑的谦虚,又大浪打船头的不慌不忙的坦然:“一般,一般。”
  雷泽看向她眼神更温和了。
  绿茶面带微笑,在装逼这方面她就没输过,至于,装完逼如何解决以后的问题,那就不是现在的事情了。
  两人说完话,就各自回去了,以后再见面,也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反倒有种温情脉脉在里面。
  这让邢文雪看两人的眼神更不对劲了,有次在聊天,还脱口而出姐夫二字。
  绿茶对此表示坦然,她是一个佛系的人,都随她去。
  绿茶依然担任着老师一职,但是听她课的学生,逐渐增多,先是隔壁家的二狗,最后村长家的二丫也来了。
  绿茶讲东西,讲究一个扯字,从天文扯到地理,从近代扯到大漠洪荒,从细胞能说到亿万年前的恐龙,随着她的娓娓道来,展开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
  她上个世界认识许多学识渊博,风流倜傥之人,乱世必出英雄,她只不过刚好在那个阶层,耳濡目染两下,也学了两分。
  所以,是有很多人愿意来听的,后来规模慢慢宏大,在想听她讲课就要提前搬着板凳坐等。
  她这个老师不是很尽职,都是凭着喜好做事,开课什么的全然没有规律。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名声大噪,开玩笑,也就只是附近几个村相互传传。
  他们没什么知识文化,只是觉得绿茶说的好玩,要是让一个教授来,铁定是能发现其中的价值的。
  绿茶她姑姑并没有在这里呆多久,大约住了小半个月。
  邢文雪走的时候,那叫一个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就连邢文礼也是哭的凄凄惨惨的。
  至少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可喜可贺。
  更让邢文雪悲伤的时候,那天天空还下着小雨,简直是在同情她。
  就是一大家子都起来了,还是少个人影:“二姐姐呢?”
  这些日子让她们熟悉了许多,许静到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可能是听的多了,气质也发生了稍许变化,多了一点淡定:“她还没起。”
  邢文雪叹了口气:“我当初是怎么信她会早上会晨跑的。”
  许静还是个老实人,她只是抿唇笑了下,并不做回答。
  三人还是走了。
  邢文雪在快到拐弯的时候,见路口出现了一个人,懒洋洋的冲她挥手,她忽然就笑了,对着一边的邢文礼:“快看,是不是二姐姐。”
  是许凤先回答的:“肯定是的。”
  她妈怎么会看错人,当初力排众议让她去读书,现在又宠着一个孙女,早先看,还有些不成器,这次来了,发现她性格没变大多,就是让人觉得,她以后定非池中之物,让孩子多接触一下是好的,也得提前跟她丈夫说一下,不是该读中学了吗?
  县城里的教育资源自然比乡下要好,想到如此,她轻轻的哄着自己邢文礼:“文礼,你喜不喜欢二姐姐呀?”
  邢文礼生的白嫩:“喜欢。”
  许凤笑意更深了点:“那就多跟你奶奶说,你喜欢你这二姐姐,想让她常来家里住。”
  邢文礼依旧一副懵懂的样子,但是他听话:“我会跟奶奶说的。”
  许凤摸了摸他的头:“文礼乖。”
  她能嫁给一个县城里的中学老师,不可能就凭着长的好,必要的时候,就要算计着一些什么。
  第68章 村里一只花10
  暑假是过的很快,绿茶开学了,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心里准备, 其实并没有。
  要走八里地去读书,晚上在走回来。
  她现在正考虑着卖一下天才人设的可能性, 自学成才也是可以的。
  葛老太今起了个大早,她的乖孙可是要去上学了,可得做点好吃的补补, 家里的几个媳妇儿都扣的要死,做饭不舍的放一点油, 这怎么行?
  她起来用上了白面烙了两张饼子, 里面卷的鸡蛋炒黄瓜,仔细的放到一个铁盒子里面,用红糖泡了一壶水, 等准备好这些后, 她才洗洗手,去叫绿茶起床。
  可能是似有所感, 绿茶在葛老太进来之前就坐了起来,又把葛老太欢喜的:“我乖孙就是听话, 不用叫就起来了, 快来, 吃罢饭, 就该上路了。”
  绿茶听见上路二字, 觉得头皮发麻, 上黄泉路么, 但是她还是起来了:“奶,你先去吃饭,我这就穿好了。”
  葛老太笑眯眯的应了:“奶奶去外边等你,这次就咱俩吃饭。”
  绿茶犹豫了两下,还是把自己的书包带上了,里面没装两本书,但是她还是不想背,因为光是饭盒就够重的了。
  她吃完饭,就该走了,天才蒙蒙亮,她只觉得悲从心中来。
  从此以后她就要披星戴月,做一个不归人了。
  特别是她经过某些院子的时候,还有狗冲她叫,于是她更凶的叫了回去,并且,她吵赢了。
  绿茶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她脚下,这美妙绝伦的感觉。
  就是她忽然听见了一声轻笑,让她感觉有些不太爽,愿意跟狗吵架是她的事,但这不代表她愿意被别人听见。
  “那个傻逼,现在出来我还不打你。”绿茶挑唇,眉间依然说着阴郁二字。
  然后她就看见,她大兄弟蹦出来了,就在那堵墙后面。
  雷泽比绿茶高了不只一个头:“姑娘家家的,别整天说脏话。”
  绿茶见是他,把自己的包扔给他:“你是来接驾来了?”
  雷泽拎着她的包,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空荡荡的街上就他们两个人。
  “大清早亡了,接什么驾。”雷泽我不知道今天他起这么早干什么,等意识过来,他就跟着她走好一段路了,刚刚是真不小心,才笑了出来。
  否则是肯定不能让她听见的。
  “你还知道这个呢?”绿茶偏过头,唇角带着惬意的笑意,“还不傻。”
  早上草里还有露水,雷泽走着走着就到绿茶前面了:“你晚上几点下课?”
  绿茶觉得前面的傻大个是想追她:“莫非你是觉得天生人间就只有我一人,倾心不已?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非我不可?”
  雷泽听的头大,他忽然顿住了脚步,绿茶没注意,然后捂着鼻子嗷嗷叫:“雷泽,我要揍你啊,停下不知道先说一声!”,鬼知道,他后背多硬吗?
  她一向如此娇柔,怎么能受的住,她可怜可爱可漂亮的鼻子啊。
  雷泽见她捂着鼻子,原地蹦,才皱眉:“很疼吗?”
  绿茶泪花都飘出来了,她不敢相信的拉住雷泽领口,雷泽配合的弯腰。
  “你看看我的脸,你好好看看,你仔细看看!”能不能在过分一点!
  雷泽还真就认真看了,越看越好看。
  本就漂亮的眼睛里面有着一点晶莹的泪花,鼻子可能是撞的狠了,隐隐发红,她的脸很是小巧,他一只手就能盖住,她的唇可能是因为咬了两下,透着隐隐的血色。
  他看的认真,也真记挂上了,他向来是一个遵从本心的人,他小心的摸着:“咱俩好吧?”
  “你说什么?”绿茶不蹦跶了,因为这位大兄弟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她蹦不起来了。
  雷泽是第一次表白,以前也没练习过,手心都紧张的沁出来了不少汗,嗓音也哑了不少:“咱俩好吧,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天给你打蚊子,冬天给你暖脚丫,挣的钱全给你,背着你逛集市,家务活我全做。”
  绿茶突然笑了:“大兄弟。”
  雷泽依然紧张,然而还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字:“嗯。”
  绿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肯定没想过你还有这么一天,还能落我手上。”
  雷泽觉得她就没正经过,就是这个时候,她还说着这些有的没的,他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先跟我说成不成?别的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