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笑了笑，“那行，你们商量完，我再来听听。”转头跟于容盛说，“走，既然来了，就跟你谈谈公司其他事情。”
  郁之跟于容盛出去之后，所有人松了口气，梁于展更是，立马喝下几大口水，嗓子都冒烟了，要不是郁总还在这，他恨不得立马灌上一大杯水。
  “呼~解脱了。”
  江林朝嗤笑一声，“真是没用，才讲一个多小时，当年我还是新人的很时候被人整，在台上当着几十人的面讲了三个小时”
  “噢……是那件事吗？”梁于展喝完水，嗓子稍微缓和一下，听到他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好笑挑眉，“是那个讲了三个小时，嗓子没冒烟，最后因为憋尿憋不下去直接冲去厕所的光辉事迹吗？”
  江林朝满脸通红，双手撑住，眼珠子撇了一下夏蝉方向，“喂，这种事情私底下说，还有别人在呢。”
  “噢噢。”梁于展也尴尬，“还不是你先吹嘘这种没什么实质的事迹。”
  “快进入正题吧。”几个人慌忙整理桌上的纸张，开始……讨论安排。
  于容盛搭着郁之的肩膀，跟刚刚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不一样，像兄弟联“怎么突然想关注子公司的网剧？”
  郁之点起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噢，没事。”
  于容盛打他一拳，“得了，连我也瞒，我可看到你一直偷看夏小姐，你是为她来的吧？”
  “噢，是啊。”没在狡辩，直接承认，都看到，狡辩反而更加刻意。
  “我还以为你会跟宋染在一起。”
  讲到宋染，两人齐齐默然，一个优秀努力上进的人突然离开，谁不伤心加可惜。
  郁之狠狠吸了几口烟，瞬间烟雾缭绕在身上，“噢，她像她。”
  于容盛好半响才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转眸瞪圆，错愕到嘴巴开开合合，烦躁的来回踱步，“你，你他妈的拿一个小姑娘当替身？！”
  “没有，没想过拿她当宋染的替身，只是想跟这个小姑娘做朋友，她有时候不像宋染。”可能是拍戏的时候用表情太多，宋染私底下很少有太多表情，都是浅浅淡淡变化，如果不观察仔细一些，都看不出她表情的变化。
  于容盛来回踱步，默然停住，单手叉腰看着远方，抿唇，“这还不算拿人当替身？那算个屁！”
  郁之淡笑，“那你就当是个屁吧，反正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于容盛冷笑，“那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我是你上司。”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两人视线对上，火光四溅。
  郁之到没生气，默然一笑，“你就试试，看是你的能阻止我还是我能得逞，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不是你刚刚跟我这么一对抗，我也只是会偶尔过来看看那个丫头，相在我心里宋染是无可替代的，不过既然你下了挑战，那就试试。”
  于容盛斯文沉稳的脸盛满了怒火，“别把这种事情说得冠冕堂皇，有这种想法也付出行动就是没道德，你这样对得起宋染吗？”
  “我说了，宋染在我心中无可替代。”
  “所以你想让那个女孩装成宋染供你对宋染的思念？”
  “我没有。”
  “你有，你就想在她身上寻找宋染的影子，你想让她当宋染的替代品，就算能替代万分之一也想是不是？”
  “……”
  郁之不再跟他争论，抽了好多根烟，整个办公室里烟味弥漫。
  那边讨论完，把提议和商量出来的结果，由江林朝去汇报。
  梁于展说什么都不想去汇报，两人猜拳，输的人去汇报，结果速输的人是江林朝。
  梁于展开心得跟三岁孩子一样转悠好几圈，一直欢呼，“江副总说三个小时都没事，去之前先去上个厕所吧，刚刚喝了两口茶水呢。”
  气得江林朝差点要动手，什么人，跟夏蝉学坏，都对他人身攻击。
  一脸不悦走到于容盛办公室门前，一秒展笑脸，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去。
  扑面而来的烟味，让他头目晕眩一下，自己也抽烟，但这样浓重的烟味着实让他鼻腔一呛。
  两位在办公室比赛抽烟吗？烟味那么重。
  进去看到两人手边的烟头，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两人是在比拼抽烟，但为什么要比拼这个？
  “郁总，于总，我们已经讨论出结果，是我们初步的安排，如果两人有什么意见，我们根据要求做适当调整。”
  两人都不说话，江林朝站在那里尴尬了几分钟后，独自出声给自己缓解尴尬，“那我开始汇报……”
  汇报结束，江林朝问，“两位要是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按照这个……”
  郁之开口，“等等，编剧就让夏小姐一个人来写，她觉得剧情是怎样就怎样。”
  江林朝：“这个，一人的想法会显得狭隘，还容易自我感动，写出只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出来。”刚刚梁于展提议的时候，他就反对，凭什么给那丫头那么大的权利，就算是个小网剧也不能，可是他跟赵简伸投反对票，夏蝉是本人不能投票，所以才有这样的安排。
  于容盛反驳他，“没错，至少两个编剧，能商量着来，还能互相监督，新人演员都想给自己的加戏，出了歪想法，尽想着巴结编剧给自己的角色加点戏份，增加点好的剧情，影响恶劣，也不利于夏蝉对于编剧的学习。”
  江林朝连连点头，语气十分认同，“对啊对啊。”
  郁之皱眉，淡淡看了江林朝一眼，“不就是个小网剧，演员又是用自己的演员，花费不高，还多整一个编剧，然后要是关系不好，就想跟对方意见不一样，想整跟对方不同，这整一点那整一点，这部剧不就分裂成两半。”
  于容盛嗤笑，“还有的剧组可是有七八个编剧，怎么没见有这种情况，到这里就有了？？”
  “这是个小网剧，请多一个编剧不多花钱吗？”
  “你刚刚还说花费不高，现在又说多花钱，你到底想怎样。”
  于容盛跟郁之视线隔空对上，江林朝仿佛看到之间火花四溅，然后两人同时动手，抽起一根烟。
  郁之说，“我是总公司老板，资金整合我说的算。”
  “很抱歉，目前公司小网剧是自费自制，或者拉赞助商，并没向总公司要钱。”
  “所以你打算得罪我，不给你的大制作的资金。”
  “那就看老板您想不想赚钱了。”
  “你以为你这里拍出来的戏都赚钱吗？”
  “至少赚的比亏的多。”
  两人一边抽烟一边对峙，烟雾缭绕，像在比赛内功一样。
  江林朝要被熏晕了，两人怎么一点感觉没有，难道是功力比较深。
  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两人刚刚还好好的出来，怎么一下子变关系紧张。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还比赛抽烟，上司们真是幼稚。
  江林朝吐槽着，嗓子一呛，忍不住咳嗽出声，连续咳嗽几声才自己止住，“咳~那个两位……抽烟有害健康，还是少抽点为好，咳咳~”
  “出去！”
  “出去等，我们有结果再叫你进来。”
  江林朝愣愣点头，“噢噢，那我先出去。”两人不会对决到烟中毒吧。
  害怕又担忧出去，然后跟门卫一样站立姿势守着。
  随着门关上，两人人齐齐起身去开窗，对着窗口呼吸新鲜空气，“忍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