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狗”之战
作者:
楼西喵 更新:2024-05-18 00:19 字数:4190
因为这场意外情况,李澍禾打算取消奈良的行程,从夏日祭回来就准备打电话取消预约的餐厅和酒店。
没出门前李澍禾就念叨着喂小鹿,到这里却要临时取消,萧芃自然是不想他这么做于是赶紧把人拦住:“别取消了,路程也就一个多小时,我们行李也不多挺方便的。”
李澍禾一口拒绝:“不行,你的身体……”
“我没事,睡一夜就好了。”萧芃说着拍拍他的头,“再说你不是很想去喂小鹿吗?”
李澍禾摇摇头:“不想去了,比起小鹿我更想喂你。”
萧芃随口就接:“那不行,昨晚上吃饱了。”
李澍禾愣了愣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懊恼地皱起眉头:“萧老师你……”
他耳廓肉眼可见的绯红起来,萧芃莫名有种调戏良家男子的错觉,不过这“良家男子”压着自己放肆的时候没感觉,他就说两句反倒把人给说脸红了?你这就有点离谱了吧!
好说歹说才把李澍禾说服,晚上李澍禾老老实实抱着萧芃睡觉,眼观鼻鼻观心安稳地睡了一觉。
晨起退房,萧芃终于休息好了精神十足的出了房门,早餐的时候李澍禾贴着捣乱把橙汁撒了他一身,他又只有衬衣穿着不舒服,就换上了李澍禾的t恤,上衣松垮的罩在身上,搭配浅色休闲裤和运动鞋,看上去有些大学生的感觉。
李澍禾办完手续,转头就看见在大厅的角落里,萧芃跨坐着行李箱上无聊地用下巴搭着拉杆,眼神放空地跟一个和服娃娃对视,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打车来到车站,买票进站坐上电车,萧芃看着手里所剩不多的现金,第一次对日本的出租车产生了恐惧——这也太贵了吧!
电车很快到达奈良车站,李澍禾推着两个行李箱,萧芃则被塞了杯咖啡在手里,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先去酒店办理入住放好行礼,再散步一般走到奈良公园,远远就见草坪上小鹿来回踱步。
李澍禾眼睛都亮了,拉着萧芃去买了鹿饼,兴冲冲跑去喂小鹿。
然而……
小鹿们都离他远远的,就算看见了鹿饼也不肯往前,反而不停去咬萧芃的衣服跟他点头示好。
李澍禾不信邪地拿鹿饼递到小鹿嘴边,小鹿嫌弃的偏过头用脑袋蹭了蹭萧芃,萧芃接过李澍禾手里的鹿饼,小鹿非常欢快的一口叼住向他点点头。
萧芃有些意外,李澍禾直接无语。
旁边两个小姑娘笑眯眯凑上来给小鹿喂鹿饼,却被小鹿给赶走了,另一只小鹿看见萧芃手里的鹿饼就想凑过来,却被刚才那只小鹿威胁的顶了回去。
萧芃:“……”
李澍禾:“……”
“我怎么觉得这只小鹿不对劲。”李澍禾酸溜溜地说着,矮身蹲下目光如炬瞪着那只小鹿,“他是我的人!你想干什么?”
小鹿和他对视了一会,慢慢后退了两步猛地向他冲过来,还好萧芃眼疾手把他拉起来,不然肯定要被小鹿撞翻在地了。
李澍禾气得不行:“它居然想撞我!”
萧芃头疼扶额,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异国他乡的公园里,李澍禾会跟一只鹿吵起来。
好不容易拦住了要和鹿打架的李澍禾,萧芃把小鹿引到旁边把鹿饼放在树下准备离开,小鹿却不吃地上的东西,追着萧芃让他亲手喂食,远处的李澍禾卷着袖子气势汹汹冲过来,萧芃一边拉着李澍禾一边喂小鹿,简直焦头烂额。
好在最后管理人员看到这边的情况,过来把粘人的小鹿拉走,小鹿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李澍禾拉着萧芃的手冲它威胁地扬着拳头,萧芃赶紧把这人拉走,真是……去威胁一只小鹿你丢不丢人啊!
中午在附近的饺子馆吃了午餐,李澍禾还在耿耿于怀,并表示待会还要回去找到那只小鹿,让它好好知道知道萧芃的主权是谁的。
萧芃边吃边憋笑,别人都是“猫狗”大战,他是有幸要见到“鹿狗”大战了吗?
萧芃伸手在李澍禾头顶轻轻拍了拍:“狗狗乖!”
李澍禾叼着煎饺不满甩头,萧芃笑容越来越深,却被他捉住手腕一口咬在了指尖。
在萧芃的竭力阻拦下,李澍禾才打消了去公园找小鹿决斗的心,两人并肩在奈良的古旧的街道上散着步,拍下些很有特色的建筑,感受着和风街道的古典气息。
在奈良停留一日,按照行程应该去东京,之前在京都耽误了时间,北海道的行程只能取消了。
东京是座现代化的城市,来这里的游客大多都是冲着免税店和银座去的,萧芃想到来这里这么多天什么也没买,别人倒算了,熊威宁出人出力帮着筹划攻略,还是得给他带点东西的。
银座三丁目的路口,眼前是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耳边充斥着各种国家的语言,当然也有熟悉的中国话,萧芃忽然有种到了上海陆家嘴的感觉。
银座最有名的当然是各种各样的奢侈品门店,听萧芃说想要买东西送熊威宁,李澍禾拉着他就要进一家品牌店,萧芃赶紧把人拦住:“干嘛呀?”
“你不是要给熊老师买东西吗?”李澍禾理所当然地说,“这边的店里有些商品是东京专供的限量款,别的地方买不到,买回去送人不是正好吗?”
萧芃无奈的叹口气:“那也不能送这么贵的东西,一来他不配,二来……这么贵的东西,让海嘉杰知道还不得找我麻烦啊!”
李澍禾顿了顿,显然不懂其中的门道。
萧芃和他解释:“之前确实送多贵的东西都无所谓,可是现在熊威宁和海嘉杰的关系在这儿,礼物送的太贵不合适。”
李澍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想送熊老师什么呀?”
萧芃沉吟了一会儿:“明天不是要去神奈川吗?到时候在海边随便抓把沙子就好了。”
“啊?”李澍禾傻了,“这也太寒酸了……也不合适吧?”
看着他纠结的表情,萧芃绷不住笑起来,这小孩怎么这么逗说什么他都信。
最后,两人在银座附近的小巷里,发现一家不起眼的手工艺品店,里头有不少以当地元素为题材制作的小饰品,材料只是普通的银子价格也没有特别贵,萧芃挑来挑去还是选择了最有日本特色的樱花为主题做的一对小吊饰,可以挂在项链上也可以拿来做手链,算是变相给海嘉杰和熊威宁送了对情侣物品。
回酒店的路上路过银座的tasaki门店,李澍禾突然站住不动了,萧芃走出去两步才发现人没跟上,于是折返回去问:“看什么呢?”
“梁女士让我给她买珍珠项链。”李澍禾眉头紧锁,“还好我想起来了。”
萧芃怪他粗心,赶紧跟他进店里去挑东西,他俩都穿着t恤休闲裤,看上去好像两个大学生,比起在店里挑东西的那些衣服考究的顾客,是一点也不起眼连个服务员上来问话的服务员都没有,不过不起眼也有不起眼的好处,他俩在店里头随意逛的也自在。
不得不承认李澍禾在装饰品方面还是有品位的,他看中的几款项链和梁晴都挺搭,俩人商量了两句定下了最后两款,决定跟梁晴视频一下问问她比较喜欢哪一款。
电话打了半天没人接,李澍禾发了个语音过去倒是秒回,梁女士表示:随便买,老娘有气质!
不愧是大姐头,自信与气场方面拿捏的死死的,萧芃比较喜欢镶钻的那款,李澍禾嫌弃带钻的太贵了,萧芃觉得好笑:“给妈妈买东西还嫌贵!”
“就是因为给她买我才嫌贵呢!”李澍禾皱皱鼻子,“她又不缺钻石,再说这不过就两颗小碎钻在上面也就是好看,买回去说不定她还嫌弃呢!”
萧芃说:“买项链不就是为了好看吗?贵就贵点呗!”
说着萧芃对服务员招了招手,小姑娘愣了一下才走到他们身边,得知他们要直接买东西,立刻热情的带着他们取货包装。
付账的时候萧芃很自然的掏卡,李澍禾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说好的买东西我付账,你答应了哟!”
“给梁女士买的东西不用你付账!”李澍禾连忙说。
萧芃笑了笑:“当我送给梁女士的礼物,行不行?”
店里人来人往争执起来不好看,李澍禾只好答应萧芃付钱。
提着手袋走出门,李澍禾拍了张照片发给梁晴,顺便加了句:“萧老师买的哟!”
一句语音秒回过来,梁晴开心的拉长语调说:“谢谢儿媳妇儿~~”
萧芃尴尬地揉揉鼻子,梁女士这没谱的劲儿他还真是受不了。
在银座附近吃了晚饭,俩人才肩并肩走回酒店,东京的酒店距离银座不算太远,订的是一家温泉酒店,白天在银座逛了一天,晚上正好可以泡泡温泉解解乏。
温泉池是露天的,上面加盖了一个小小的亭子,萧芃庆幸这几天身上的痕迹退去了,不然今晚上这么多人一起泡温泉,那可就有的看了。泡温泉的人并不算太多,可毕竟有外人在,李澍禾也只敢挨着萧芃偷偷拉拉小手。
7月份的东京还是有些热的,温泉水的加持没一会儿萧芃就觉得有些胸闷,两人只好提前结束回到房间。
明天早上要启程去神奈川,一回来李澍禾就蹲在地上忙碌地收东西,萧芃穿着酒店的浴衣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起身走过去趴在了他背上。
李澍禾差点被扑倒,赶紧稳了稳身子反手揽住他:“小心点!”
萧芃在他耳朵上轻轻蹭着:“小狗狗,想不想睡觉啊?”
“你这不是想睡觉。”李澍禾笑着说,“我看你是想睡人吧?”
萧芃往他耳朵上吹了吹:“睡不睡?”
李澍禾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着站起来:“你……别惹事儿啊!”
“我怎么惹事儿了?”萧芃眨眨眼睛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想不想……睡?”
李澍禾红着耳根把他的手放下来:“不想!你困了就自己睡。”
萧芃挑了挑眉:“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应该呀?”说着眼睛还往下扫了扫,李澍禾赶紧把人推到床上去坐下,一脸严肃的强调:“早点睡明天还要坐车呢!”
萧芃反手把人拉住,仰着脸十分真诚的问:“真的不要?”
李澍禾合上眼睛冷静着,再次睁开眼睛果断拒绝:“不!”
萧芃噗嗤一乐,用力把他拉倒在床上撑着手臂和他对视着:“都好几天了,你就不想……”
李澍禾活像是被非礼一样的歪着脑袋:“不想不想!你别招我了!”
“怕什么!”萧芃把他脑袋摆正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你不想,我想。”
年轻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慢慢抚上了他的腰,萧芃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笑着俯身下去……
然后他就被李澍禾掀翻在床,还被用被子裹了起来。
被裹得像蚕蛹一样的萧芃无语问苍天,怎么回事儿?这年纪轻轻的不应该啊?
李澍禾喘着粗气在房间转了两圈,又从酒店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冰水灌了半瓶,最后红着双眼双手叉腰站在床边怒瞪着萧芃。
萧芃挣出被子也不起身,反倒踢掉拖鞋站在了床上,伸手抽掉了自己浴衣的带子,宽松的衣服应声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膛。李澍禾耳朵嗡鸣不自觉地吞咽着,萧芃迈步上前,长直白皙的腿在浴衣的下摆若隐若现,甚至看得见三角区黑色的内衣。
“萧老师……”李澍禾表情有些委屈,“你别这样,我怕伤到你。”
萧芃俯身和他对视着:“不会的,我相信你。”说完侧头吻上他湿润的嘴唇。
窗外不远处是东京塔的温柔灯光,情至深处,李澍禾搂住萧芃在他耳边无意识般呢喃着:“萧老师……萧老师……”
萧芃扶住他的后颈与他额头,相抵竭力压制着喘息声,却只来得及极尽温柔地应和一声“在呢”,便被含住薄唇带上下一个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