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气运对照组养崽记 第105节
作者:
卢小酒 更新:2024-05-17 19:01 字数:4133
买好东西,两人从供销社回去,队里的白婶子正好过来镇上买东西,看到他们就说想搭车回去。
除了白婶子,还有一个生面孔,估计是去白家走动的某个亲戚。
后座是空着的,能坐得下人,林晓就答应了。
白婶子介绍说那是她表姐,姓陈,因为年纪和白婶子差不多,林晓也叫婶子。
两人一坐上车,陈婶子那眼睛到处瞟,身体僵直,都不敢乱动,怕弄坏了车上的东西赔不起。
她问林晓:“姑娘,谢谢你们载我一程,你们这车子是跟别人家借的吗?”
“这是我们家的车。”
龙福村能买得起汽车的人还能有谁,整个宁安镇嫁得最好的就是林家的姑娘,丈夫特别有钱,看他们俩的打扮陈婶子就猜出来了:“你是不是叫林晓啊?”
问完话偷偷打量林晓。
这姑娘可真漂亮啊,结了婚还是这么水灵,看着就没吃过苦。
林晓回答是。
陈婶子不奇怪了,但第一次坐汽车还是忍不住咂舌:“这轿车果然稀罕,很贵吧?”
林晓还没回答呢,白婶子插话道:“这玩意能不贵吗?我们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陈婶子尴尬的笑笑:“你看我,就是不会说话。”
打完招呼,两人就开始聊天。
“你那表侄女真出来了?”
陈婶子叹了口气:“出来了,可惜了这么一个好好的姑娘,自己把自己给糟蹋了。也不知道她跟谁学坏的,之前读书的时候在学校里犯了事,被学校退学了,学校往家里寄信,那时候我们还不信。后来回县城去了纺织厂工作,每个月工资都不错,又勾搭上了厂里的一个小领导,被人家老婆发现了,跑到家里去闹。后来不知道去哪个厂子工作了,也没待久。”
“这丫头脑袋不灵光,成天就想着攀有钱人,还不知悔改,丢了工作以后找了个犯过事的,结果去污蔑一个厂子的厂长,故意给人家使绊,蹲了两年牢。”
虽然是自家的亲戚,但平时呢没什么来往,陈婶子一点都不避讳,说到兴头上还想着诋毁几句。
“那时候她考上大学,家里不知道多高兴,都以为能出个高材生,结果变成了这样。我听人说她后来去小厂子工作的时候想勾搭那个厂长,没有成功,反而被赶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出事那会,她家里头的动用了好多关系,想帮他减刑,奈何人家厂长的后台硬,没成。现在出来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去祸害谁。”
这个八卦比村里的还精彩,白婶子和陈婶子好几年没见,刚刚就一直在聊,听得津津有味。
“你那表侄女,是不是叫云云?”
“不是云云,是淑红,她小的时候你还见过呢,不知道还有没有印象。”
“那我倒是想起来了。”白婶子说,“挺水灵的一个姑娘,文化也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要不是蹭的是林晓家的车,白婶子都要按耐不住把罗娇娇陷害林晓的事给说出来了,两个故事都一样的精彩,关键他们队里的还是自己人陷害自己人。
她记得现在罗娇娇还在牢里呢,林晓家在村里放电影,只有罗家没有去看,因为没那个脸面。
想到这儿,白婶子说:“要我说,这闺女就是不能读太多数,世面见多了,眼界高,容易走弯路。认得几个字,老老实实种地多好。到了年纪找个男人结婚生子,偶尔孝顺一下娘家。”
说着抬头看了林晓一眼。
罗娇娇和林晓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读高中无论是挑男人的眼光还是别的,都比不上一个小学没毕业的。
说白了,人要懂得知足。
林晓刚刚本来在专心听八卦,越想越觉得情节有些不对劲,结果发现是淑红,扯来扯去居然说的是自己的事,和汤天栋对视了一眼,用眼神跟对方说,淑红出来了。
这两年日子过得舒坦,她都快忘记罗娇娇和淑红了,结果淑红都出来了,那距离罗娇娇出来的日子也不远了。
也不知道罗娇娇这次出来后能不能改正错误,好好做人。
陈婶子只听说过林晓嫁了个有钱男人,还没有具体了解她和罗娇娇的恩怨,谈到表侄女,就好奇起了龙福大队的事,直接问出来了:“我听说你们队里有个高中毕业的姑娘在大厂子工作,也犯事坐牢了,是不是真的啊?”
陈婶子看了看林晓,含糊道:“还没出来呢?”
“还真坐牢了?到底犯的什么事啊,我听别人说的都不一样,也不知道该信哪个。”
白婶子咳了一声:“这…我也不太清楚,那姑娘在外面工作不经常回家。”
“这些姑娘都怎么回事,书读多了脑子都变傻了。聪明反被聪明误。”陈婶子叹息了声,“那你听说的是什么样的,给我说说。”
白婶子哪里敢说啊,当事人就坐前面,拉了拉陈婶子的衣袖,还给她眨眼睛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了。
陈婶子性子比尺子还直,问道:“你怎么眨眼睛,有东西进去了吗?”
白婶子:“……”
“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白婶子怕她再问出什么让自己尴尬的事来,赶紧转移话题:“这事得问别人才清楚,话说你侄女得罪的是什么人啊?”
“就是县里头衣服卖得很好,很受大家欢迎的那个福来纺织厂,你应该听说过吧。他们家的衣服背后都印有福来两个字的,便宜还好穿。背景大得很。”
“我那侄女也不知道脑子哪儿抽筋了,人家老早就能在县里开厂子,那是普通人吗,还敢去得罪。”
这几年厂子太多了,陈婶子平时又不怎么出门,虽然听说过林晓的男人也开厂子,但不知道是什么厂子,就没多想,有什么就说什么。
白婶子:“……”
第122章
回家的后半段路, 白婶子一直沉默,偏偏陈婶子还脑子简单,不会看眼色, 停不下话, 从白婶子那儿问不出什么就去问林晓。
林晓笑着回答:“我也不太清楚。”
陈婶子这才没话说了。
要不是东西太多, 白婶子都想下车了。
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会不会来事的亲戚。
后座没声以后,林晓时不时看汤天栋一两眼, 无声的转达自己想说的话。
她现在大致能猜到白婶子的心理状态,觉得有些好笑。
也不知道之后陈婶子知道了,看到他们会不会觉得尴尬。
晚上躺床上歇着的时候,林晓想起淑红, 说:“淑红都出来了, 罗娇娇也快了吧。他们犯的不是什么杀人犯火的事,关这么久惩罚已经很重了。也不知道出来后会不会记恨我们, 再次闹腾。”
汤天栋:“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只要不改过,就算不来找我们报复, 后面也会在其他方面栽跟头。经过了上次的打击, 只要聪明点, 不敢再对我们动手的。”
牢里不是好地方,热乎的饭都吃不上, 还留了档案,如果再犯,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罗娇娇和淑红虽然人品不行,但汤天栋觉得她们之前搞坏事的动机都是嫉妒, 没那么大的胆子回来报复。
她们背后的靠山在之前都没了, 这次出来没背景, 大家又避之不及,独自一人是成不了事的。
林晓没想太深,她觉得罗娇娇和淑红再坏,吃了一次教训以后也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现在最主要的并不是淑红从牢里出来了,而是眼下即将发生的洪涝灾害。
看见林晓沉默,汤天栋帮她盖好被子:“媳妇,别想太多,以后的事谁也料不准,先顾好眼前的。”
林晓把腿伸直,转过身子正对着他睡觉。
不想了,睡觉要紧,几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
镇长的效率挺快的,王志富去镇上开会回来,就立即播广播提醒大家要注意下雨的事,把家里的粮食和重要财产放好,尤其是粮食,要放在高点的地方,避免被大雨淋湿。
其他大队听说也广播提醒了,可除了提醒还没其他举措,而探测仪里显示的时间一点点变少,并且出现了具体的日期,林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平时不怎么做噩梦,却连着两天梦到龙福大队被泥石淹没,场面触目惊心。
雨断断续续的下,下一两天就会停,水位涨了又落,时不时有几处地方坍塌,但并不是很严重。
宁安镇雨水多,往年也有过这种情况,所以大家心态挺乐观的,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连镇长也觉得不会发生洪涝,最多就是大家的水田会遭受一些损失。
不断被噩梦惊扰的林晓却坐不住了,她跟汤天栋商量,把电影拿到纪念峰去放,用广播通知全镇的人去看。
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这一天,林晓问了王志富的意见后,在村里播广播:“同志们早上好,从今晚开始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电影,我们决定拿到镇上的纪念峰放映。接下来这几天除了《少林寺》,我们还会放映大家没看过的《庐山恋》。想看电影的可以去镇上看。”
为了然后所有人都听到通知,林晓反复播了几遍。
王志富觉得林晓这个主意简直太好了,让大伙一起开眼。
电影好看,不能只有自己队里的看到世面,大家一起享受是最开心的,于是不用林晓主动请他帮忙,他自个乐呵呵的去其他村跑腿了,告诉别的大队镇上要放电影。
有了王志富帮忙,所有大队都收到了消息。好多人来龙福大队看过,回去描述得神乎其乎的,把其他没看的人弄得心痒痒的,即便看过了,也还是小孩再看几遍。
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正式放映那天,纪念峰上人山人海。
放电影的那两天是晴天,因为刚下过雨,地里湿,积水多,不好去干活,大部分都去了。
连着几天没什么动静,探测仪上的影像也消失了,天气也好好的,林晓有些懵,以为是之前探测仪出了故障,给了错误的信息。
而胶片也只剩下最后一卷了,林小本想拿回家里给林旺财和岑春花反复放映,结果好多人来求着她再放一次,尤其是那些孩子,眼神炙热、透着浓浓的渴望,她心里一软,答应在镇上再放最后一天,并用喇叭跟大家说胶片没有了,用完最后一次就没办法再过来给大家放映了。
人全部站满地方,屏幕也拉好的时候,汤天栋打开放映机,结果什么都没出来。
大家等了好一会,屏幕上什么也没有,都很好奇,尤其是后头的人看不了,开始窃窃私语问怎么回事。
林晓过去看,汤天栋说:“应该是放映机出了点问题,我检查一会,看能不能放,你跟大家说一声。”
林晓点点头,拿着大喇叭喊:“放映机出了点问题,我男人正在修理,大家等一会,看看待会能不能修好。”
大伙儿明白了原因,就不着急了,虽然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可高科技的东西总会出点问题。
所有人出奇的平心静气,聊天等候。
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都没人舍得离开,有的是家里离得太远了,有的是不舍得错过看电影的机会。
汤天栋没修好,换称林晓上手,零件什么的都没坏,问题也不在胶片上,就是视频播不出来,连林晓都觉得奇怪了。
试了很久还是没成功,而距离说好的放映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林晓准备放弃,收拾东西回家。
家宝不愿走:“娘,再等一会,待会就能放出来了。”
“已经修了很久了,这样下去会耽误大家的时间,回家娘再看看,修好的话明天我们再过来放好不好?”
家宝摇摇头:“我就要在这儿等,我不回家。”
小嘴撅得很高,一副耍脾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