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变成一条好狗的,汤姆。”
作者:
绝仁弃义 更新:2024-05-17 19:42 字数:3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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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必须得忘点什么,才好快活地活下去。如果你要上侯爵的床,就得忘掉你自幼以来被教育的耻辱心。如果你想当侯爵的随侍,你就得忘掉你低微的出身和粗鄙的言辞。如果你想……当一个码头工人,抗麻袋,吃粗面包,喝清水,偶尔去酒馆喝点劣酒,那你就得忘……忘很多……
但是说实话,我还是总能立刻想起弗洛里安对我笑起来的模样,他柔软的嘴唇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湛蓝的眼睛温和地注视我。我还能记得我面对这种笑容的感觉,我感到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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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在疲惫,疼痛,以及羞辱里。
弗洛里安给了我这一切,还要问我,我为什么要自己讨来这些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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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待雨天。
我祈祷那个天上的主宰者。我和祂说,您看啊,弗洛里安是个多么可耻可憎的一个人,他是私生子,长大后又沉溺淫欲,为人残暴,丝毫没有仁慈之心,您干嘛要让他万事如意呢?
神暂时还没有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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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鞭伤没有上过药,它们变成一片紫黑色,稍微按一按就痛。
弗洛里安很喜欢去按揉那些淤青,尤其是在床上。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在床上太不配合他了,而他一按那些青紫的皮肤,我就浑身紧绷,呻吟喘息,好像十分动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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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弗洛里安往我的屁股里塞了一个假阴茎,然后给我一套骑装,让我陪他去骑马。
夹着那个阴茎,陪他去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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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马时感觉自己站不住了,我宁愿爬,但弗洛里安让我走。他挽着我的手臂,在宽阔的场地上漫步。
我觉得腿一阵一阵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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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他享用了我被撑得一时半会儿合不上的洞。长驱直入,毫不费力。
操完,弗洛里安对我说,等我重新认清自己的身份,能够胜任一条好狗的职能后,他就会带我回到王都去。他说,我会成家,在他的安排下,我会有孩子,在他的同意下,我会实现我的一切心愿,在他的允许下。前提是我要当一条好狗。
他以为他干完了威逼,在利诱我了。他以为他在利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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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袭击他被他用项圈上的魔法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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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他们去通知弗洛里安。弗洛里安出现了,拿着他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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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没有立刻开始抽我。他甚至没表现出什么怒容。他和颜悦色地问我,为什么那么做,好像他真的很好奇一样。
我好恨他。我对他这么说了。
他笑了,有点漫不经心,好像我说了一个蹩脚的笑话。他又开始历数,他给过我什么,而我能给予他的不过是一点不值钱的陪侍,而我连这点回报现在也给不了他。我用我无耻的背叛玷污了他的慷慨,宽容,仁慈……
我只有一句话可对他说:“我恨你。”
他打了我一巴掌,接着开始抽我。
鞭子是浸过水的。
等到我的衣服被抽烂,皮肤被抽破,持续不断地撕裂的灼痛让我意识到,是沾过盐水的。
我缩到墙角,试图躲开他的鞭子。弗洛里安用电流逼我重新跪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背后,挺起胸膛。
他准确地抽到了我的左乳。我立时蜷缩在地上,捂着,觉得乳头疼得像快掉下来。
“你会变成一条好狗的,汤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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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衣服了。弗洛里安驱赶着我光着在大宅子里爬来爬去。我尽力盯着地板,不抬头,忽略那些来自他人的视线。
弗洛里安有时候会让我屁股里夹着东西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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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乌云,在窗外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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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床单裹在身上,用床幔的绳子系紧。我等待着雷鸣,成功拆下木板。总得来说,一切都很顺利。
除了我正要跳出窗户时,感到脖颈一痛——电击。
“你要去哪,汤姆?”弗洛里安倚在门口,穿着睡袍,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我还是跳出去了。
头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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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下落,时间好像就过得越慢。我越来越冷静,越来越后悔。我觉得我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当了。
我的生活总归是快乐的,让我满意的。我强壮,健康,有手有脚,并不懒惰,孤身一人身无分文也能找到养活自己的活计。当然,如果我所侍奉的主人不是既不慷慨也不仁慈更不宽容的弗洛里安,我大概会更快乐。或者,如果我像个贞洁的姑娘一样看重自己的屁眼里的贞操,拒绝趴在床上像母马一样被我的主人骑——那时候弗洛里安大概只会撇撇嘴,不再提这事。会有另一个强壮的下等人被想尝新鲜的侯爵大人捅开屁眼,揉捏胸肌。那些在和侯爵上床的过程中,逐渐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逐渐不满足自己的现状,逐渐贪图更多的人——不会是我。
无法抑制地,不能停止地,强烈地恨上弗洛里安的人,不会是我。
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教育我,我们这些身份低微,财产匮乏的下等人,所能占有的最有价值的财富,就是令人敬佩的美德和令我们自己快乐的一颗常知足的心。而我的父亲对我的教育则是:不要犯错犯禁,我们这种没有身份又没有钱的人,一旦犯错犯禁,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死的比较早,我也把他们忘得比较多。现在我又重新想起他们,很可惜,我以前没有照着他们的教导来生活,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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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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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在做梦,或者梦游,或者喝了什么奇怪的药。我看到幻象,或者我自己是一个幻象。
我觉得我飘在空中,我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接着是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雨下得很大。我看到雨丝在灯火里发光。我看到弗洛里安,趴在窗口,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台下面。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面孔。他在喝酒,很从容,很淡定。
我听到弗洛里安说:“蠢货。”
他把那个器皿放在窗台上,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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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我没有摔断脖子。
我看见他们在对我急救。我被抬进室内,拆下身上裹着的床单。医生带着他的神秘箱子冲进来,切开这里,接上那里,撒各种各样的药粉,念咒语。弗洛里安走进来,看起来倒是在场最冷静的人。他递给医生一个神秘的瓶子,医生接到这个瓶子,先是一愣,接着命令仆人们都出去。
我看到弗洛里安跪下来,做出祈祷的姿势。
我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了。神殿限量产品,最顶级的治愈魔药,只提供给各国身份最高贵的那些贵族。我不仅死不成,而且过几天就能恢复得完好如初让侯爵阁下继续折腾。
医生给我这里来几滴,那里来几滴,包扎好,再往嘴里滴几滴。接着继续叽里咕噜念了好多咒。我是第二次用这玩意儿,不过第一次用的时候我意识不清,不能像现在看得这么清晰——我看见柔和的白光此起彼伏地冒出我的身体,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神迹。而弗洛里安似乎见怪不怪,嘴唇蠕动着,恶狠狠地盯着我。我已经能预见我醒过来后的悲惨境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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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天过去了,我没醒,我还保持那种轻飘飘的状态,能看见我周围发生的一切,也能看见我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被移回我的卧室的床上,呼吸平稳,神情平静。弗洛里安靠在床边,一边喝酒,一边看医生翻开我的眼皮,按我的脉搏,听我的心跳,掐我的脚趾。
医生报告他说,我恢复得很好,但也确实不是在装睡。
“那他为什么还不醒?”弗洛里安问。
“或许这是神的旨意……”医生回答。接着向弗洛里安援引了一些神话传说作为例证。我最终听出来,他委婉地告诉弗洛里安,他这些天对我的所作所为,连神也看不下去了,神可怜我这个被他折磨的人,不想让我醒来遭他的折磨。
如果我还有嘴,我肯定已经乐不可支。弗洛里安的表情太好笑了。他看起来非常恼怒,但又很平静。他平静地告诉医生,他,作为侯爵,命令医生必须让我醒过来,如果我醒不过来,那么治疗我的人会死的很难看。
“我不能保证结果,但会尽我一切所能,大人。”医生无奈地向他保证,走了出去。我同情医生,弗洛里安是个专横残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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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里安是个残暴的人,意味着,侍奉他的人非常倒霉。意味着如果他心情不好,他会折磨周围人来让他自己的心情好起来。
偶尔,他不在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听见照顾我的仆人悄悄说,如果我再不醒过来让侯爵大人折磨,大伙就撑不下去了。
我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