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怔怔的看着顾酒歌的笑容，半晌都忘了呼吸。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想过顾酒歌会不会对自己这么笑，但是当他清醒过来，理智就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顾酒歌……是不会对他这么笑得。
  除了顾母，她几乎将自己所有人的温柔都给了殷寒书。
  “你怎么了？”顾酒歌好半天都没有听到墨江的声音，疑惑的眨了眨眼，问道。
  墨江回过神，看到面前这一张让人心神驰往的脸，猛地乱了心跳，他眼神慌乱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后说道，“殷寒书呢？还没有找到吗？”
  顾酒歌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她想到了之前在特殊部门燕歌所说的那些话。
  墨江可不知道顾酒歌在想什么，看着她的神色十分的茫然，“你怎么了这是？”
  刚刚还好得很，现在整个人都跟要哭了一样。
  这对于顾酒歌来说可真的是绝世罕见的场景啊！
  顾酒歌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去了特殊部门，燕歌跟我说……殷寒书死了。”
  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一度十分的僵硬，可见对于殷寒书死了这件事多么的不认同。
  墨江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这肯定是胡说的，殷寒书这个人命硬着呢！他之前那么多危险都挺过来了，没道理这几天的功夫久丢了性命啊！”
  他的笑声十分的潇洒，显然是对殷寒书有无比的信心。
  顾酒歌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虽然她很想附和墨江，说殷寒书没有什么事，但是她的心里头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想去否决燕歌的任何话，就好像……燕歌说得，都是真的一样。
  墨江笑了一会，发现顾酒歌没有什么动静，不由得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严肃？难道殷寒书真的出事了？
  墨江心口一跳，下意识得觉得这个可能性是不存在的，但是看顾酒歌的样子，他心里头又没底了。
  要知道顾酒歌很少有这么沉重的时候的，好像很少有事情能够难住她，但是现在她这个样子，真的是让人担心……
  顾酒歌抿了抿唇，抬起眼眸看向墨江，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燕歌……他说的恨肯定。”
  燕歌……同样也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而且，他对她说这种迟早会被戳破的谎言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顾酒歌陷入了一种十分复杂的状况，一方面她觉得殷寒书没事，到那时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又该相信燕歌……
  可是如果殷寒书真的死了……那她该怎么办？她甚至连他最后去的哪里都不知道！
  墨江看着顾酒歌脸上隐隐的绝望，猛地坐起来，猛地一拍身边的桌子，怒道，“这个燕歌！他就是不安好心！看着殷寒书不见了，就想在你这里刷存在感！趁虚而入！这个奸诈小人！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