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作者:
九尾龙 更新:2024-05-17 22:31 字数:6229
费云帆没想到一向魅力无敌的自己竟然被拒绝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失去了魏雪的踪迹。他失落的回了自己的别墅,脑海里久久回荡着魏雪的影子。越想越觉得魏雪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突然一拍大腿,奔到电脑前,打开前段日子侄子发给自己的视频,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的女神吗?原来她就是汪展鹏的前妻,原来我们早就相遇了吗?
接下来一星期费云帆就在街头转悠,希望再遇到魏雪,可惜每次都落空了。
于是,费云帆决定回中国去打听魏雪的消息。
自从魏雪和绿萍出国后,汪家和楚家就开始一团乱了。
先是陆雨珊得知自己的阿姨竟然是自己的亲妈妈,还破坏了女神绿萍的家,自己竟然是汪展鹏的私生女,一下不能接受现实,和沈随心大吵一架,离家出走了。
汪展鹏和舜涓离婚后,每天和沈随心如胶似漆,人生简直不能太得意。这天,他跟往常一样,快近十点了,才施施然去上班,结果被通知:新任董事长召开会议,将他总经理的职务给削了。
汪展鹏以为是舜涓因爱生恨,又出什么幺蛾子,怒气冲冲冲进总裁办公室,没想到没看到舜涓,却看到自己的死对头。他抖着手指质问道:“你,你,你……怎么会是你坐在这里?”
新任总裁贾俊平时自诩真小人,极其看不上汪展鹏这个伪君子。所以总是跟汪展鹏作对,汪展鹏将之视为人生一大敌。贾俊奸笑一声:“你的前妻已将所有股份转让给我,以后,我就是汪氏的董事长,哦,对了,以后改名叫贾氏,再没有汪氏了。”
汪展鹏没想到舜涓如此绝情,他怒火中烧,气得一脚将门旁的盆栽树给踢倒了:“舜涓,这个贱人!”
贾俊拍拍汪展鹏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汪,现在你只是一个普通职工,不要随便破坏公物,要扣工资的。还有啊,上班不要迟到早退,免得考勤不及格。以后,好好工作啊,看在我们老朋友的份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汪展鹏拍掉贾俊的手,怒道:“贾俊,我可还有公司5%的股份,大小还是个股东呢!”
“哈哈哈,小汪,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想提前退休也可以的,我每年都会派人将分红给你分文不少的送来的!”
“想让我离开公司,让你为所欲为,想都别想!”扔下这句话,汪展鹏愤愤地走了。
“小李,记得给汪总记上缺勤,别忘了扣了今天的工资啊,哈哈哈……”
……
自从紫菱跟了汪展鹏生活,没有舜涓管束她,失业的她便不再想去找工作了。她每天不是捣鼓着自己的一帘幽梦网站,在上面写着无病呻吟的情诗,就是望着珠帘发呆做梦。
而以前在公司女人缘颇好的楚濂,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女员工大部分都对他充满了敌意,还总有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只要他一凑上去,那些人便刚好讲完,各自散了。
沈随心的日子就更糟糕了,雨珊的事情就不说了,原来生意蒸蒸日上的咖啡馆和陶艺馆生意一落千丈,就算偶尔有男士来喝杯咖啡,就要被其老婆女朋友拎着回家跪搓衣板。久而久之,来的便是一些还在校园的少男少女或者流氓地痞,他们不是不点东西就坐在角落对沈随心指指点点,就是上来搭讪来和沈随心约炮的。
沈随心是不信舜涓说的汪展鹏吃软饭的事的。她只认为舜涓在嫉妒、在挑拨离间。而且平时汪展鹏总是在她面前吹嘘,又出手阔绰,想着汪展鹏没什么犹豫就签了离婚协议,沈随心相信汪展鹏暗地里肯定还有很多资产,就想着鼓动汪展鹏早早娶了自己,自己也好做个贵妇人,不用这样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了。
汪展鹏气冲冲回到了家,正好沈随心也没去店里。她见汪展鹏脸色不好,便为他倒了一杯咖啡,又温柔小意地伏在他背后替他捏肩膀:“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要不要跟我说说?”
汪展鹏哪能把自己被死对头奚落这种没面子的事跟情人说,他皱着眉道:“紫菱呢?去哪了?”
沈随心转而揉揉汪展鹏的胸口,温柔道:“她呆在房间里呢。”
汪展鹏将发呆中的紫菱喊了下来,沉着脸道:“你明天去你妈家一趟,把她约出来,然后打电话给我。”
沈随心心里一惊,搂着汪展鹏的胳膊,试探道:“展鹏,怎么了?找姐姐有什么要紧事吗?”
紫菱亦疑惑道:“爸,妈不是早跟绿萍去摩纳哥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什么!”汪展鹏简直要跳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好!好一个舜涓!”
紫菱被汪展鹏狰狞的脸吓到了,她懦懦道:“怎么了嘛……”
“你怎么不早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白疼你这么多年!”汪展鹏迁怒道。
紫菱从来没被爸爸这样骂过,一时间委屈极了,“哇——”的哭着跑了出了家门。
沈随心看今天汪展鹏脾气这么不好,知道不是好机会说服他结婚和买房子。(汪展鹏离婚时原来的房子被判给魏雪,又被她卖了。紫菱和汪展鹏是住在沈随心的公寓里。)只得再等等了。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紫菱哭着跑出家,不由自主地跑来了楚濂的公司。一进公司门,看到楚濂,就扑进楚濂的怀里,哭着唤道:“楚濂……”
楚濂放下手中的设计图,抱住紫菱,帮她擦了擦眼泪,温柔安慰:“我的小鸭子,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楚濂的上司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强人,早些年丈夫出轨、婚姻失败,因此最痛恨对感情不忠的男人。原来她对楚濂多器重,现在就有多讨厌,于是最近在工作上对楚濂诸多挑剔。
她看着这对狗男女,冷冷道:“楚濂,如果你不能将公事和私事分清楚,那么,我们新世纪恐怕不适合你。”
楚濂无奈,不知道一向对自己器重的上司怎么最近对自己这么看不顺眼,他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份工作的,所以只能委屈紫菱了:“紫菱,你先回家,我下班后会来找你的。”
紫菱没得到楚濂的安慰,只能委委屈屈地走了。结果等啊等,都将近晚上九点了,楚濂还没来。(楚濂被上司留下加班了,手机要求关机。)
紫菱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她一气之下,决定大醉一场。紫菱给自己换上一条超短热裤,穿上吊带背心,又用卷发棒给自己烫了久违的爆炸头,穿上一双球鞋,就打的去了城里最有名的夜店“miss you”。
这家夜店是紫菱高中时期偷听同学讨论时听到的。可是那时舜涓管得严,不许女儿去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紫菱只能心向往之。在紫菱心中,酒吧就是一个女人点一杯鸡尾酒,一个人坐在角落默默地抽着烟,眼神没落地看着别人欢笑狂欢的地方,正适合这样失意的自己。
她来到酒吧,学着旁边的人点了一杯天蓝色的鸡尾酒,坐在吧台边默默地喝了起来。
这时,只听耳边传来一声“给我一杯rye。”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紫菱转过头,在闪烁的灯光中辨认了一会,终于想起是谁,脱口而出道:“费麻烦!是你!”
费云帆看向身边的女孩,穿得像个不良少女,长得倒是怯怯的,像个小白兔,疑惑道:“我们认识?”
“我啊,汪失意。四年前,巴黎惊魂记。”
费云帆终于想起来了,姓汪,四年前见过,那不是自己女神的女儿吗。我跟女神果然是上帝安排的缘分,偶尔出来喝一杯,就遇见女神的女儿,正好可以向她打听女神的消息。
“好久不见,汪失意。怎么,今天又失意了,到这里买醉?”
紫菱嘟了嘟嘴:“爸妈离婚了。妈妈和姐姐出了国,爸爸今天还和我发脾气,我果然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怎么会,你这么漂亮可爱,你看,有很多男孩子关注你呢。哦,你妈妈出国了,去了哪个国家啊?”
“哦,摩纳哥。”紫菱被说得脸一红,心不在焉地回答。
费云帆眼睛一亮:“摩纳哥是个好地方啊,跟我住的地方极近。你知道你妈妈的地址吗?我们两家好歹是世交,我有时间也可去拜访她。”
紫菱听到费云帆一直问妈妈的消息,烦了,嘴嘟得更高:“我不知道,妈妈又没跟我说。”
你不知道不会问吗?怎么做人家女儿的?费云帆抓狂。
紫菱看这个费麻烦几年不见,变得这么无趣了,便也不找话了,只默默地喝酒。费云帆没问道女神确切消息,比较郁闷,也喝起了闷酒。
紫菱从没喝过酒,不胜酒力,很快醉了。费云帆倒只是微醺,看着紫菱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看在女神的面上,就扶着紫菱去了附近的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来啦。。。
☆、一帘幽梦篇
将紫菱带到酒店房间,放在床上后,费云帆就想离开了。却不想紫菱醉得厉害,将费云帆当成了楚濂,一把抱住费云帆,嘴里嘟囔着:“别走,留下来陪我。”
这时费云帆站着,紫菱坐着,紫菱从背后抱过来,两只手放着不该放的地方,费云帆酒兴上头,看着紫菱肖似女神的眉眼,头脑一热,抱起紫菱,放倒在床上,就啃了下去。
两人折腾了一夜,天蒙蒙亮时,费云帆醒了。看着凌乱的床铺、赤裸的紫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千万不能让魏雪知道这件事。他匆匆套上衣服,趁紫菱还睡着,偷偷地走了。
日上三竿,紫菱醒来,感觉全身酸痛,自己一个人躺在酒店里。觉得喝酒原来这样不好受,不仅头疼而且腰也疼,也没注意全身的青紫,还当自己酒精过敏了,穿上衣服就回家了。
沈随心看到一夜未归的紫菱,看看她那模样,经验丰富的她就知道紫菱做了什么,不过关自己什么事,只假惺惺道:“紫菱,昨天你爸爸气头上,你这么孝顺,就不要生他气了,好不好?”
紫菱身体还累着,敷衍一点头,就上去了。
沈随心委屈地看着汪展鹏:“展鹏,是不是我哪里说得不对,让紫菱对我有点误会?”
汪展鹏对紫菱的态度也有点不满,道:“不用管她!她也不小了。”
直到这一天傍晚,楚濂才有时间来找紫菱。他来到紫菱房间,紫菱已经睡了一觉,正在看着珠帘默默垂泪。楚濂赶紧上去,抱住她,温柔道:“怎么啦?我的小鸭子?谁欺负你啦?”
紫菱见楚濂这时候才过来,发脾气地用双拳捶着楚濂的胸口:“就是你,就是你,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还过来干什么?”
“小傻瓜,我哪里不要你了。我每时每刻心里满满的都是你。昨天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跟你离开,我上司就要开除我了。没有工作,将来我怎么养你呀!”
紫菱心里好受了点,停下拳头,嘟嘴道:“那你说好下班来找我,怎么没来?”
“唉,昨天我们公司加班到深夜,我不是担心你睡了吗。你看,今天我一下班,就马上来找你了。”
“你的上司真坏,哼!原谅你这次。”
楚濂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紫菱,心头一热,忍不住对着紫菱亲了下去。
正当两人亲的难分难舍之时,门口响起汪展鹏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汪展鹏没想到,自己大女儿的男朋友竟然和自己的小女儿亲在一起。这算什么事?
紫菱怯怯地窝在楚濂怀里:“爸爸,我和楚濂是真心相爱的,楚濂已经和绿萍分手了。”
楚濂急着解释道:“汪伯父,我是真心对紫菱的。”
汪展鹏心思一动,现在自己正打算和贾俊斗,虽然自己自信有本事将公司夺过来,可难保有些只看中眼前利益没有眼光的倒戈。把楚家拉过来做帮手倒是一个好计策。绿萍现在在国外,一向向着舜涓,紫菱就不同了,她一向听自己的话。而且,自己小女儿结婚,舜涓那贱人应该就会回国参加婚礼吧!
想通了这些,汪展鹏调整了下表情:“紫菱,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楚濂,你是我最器重的晚辈。既然你们真心相爱,爸爸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
楚濂惊呆了,他虽然喜欢紫菱,可是,由于绿萍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绿萍便成了他心头抹不掉的朱砂痣、白月光,他还忘不掉绿萍啊!心里总有着微末的希望,觉得绿萍还喜欢自己,要等她回来。所以,他倒是真的还没考虑过结婚的问题。
汪展鹏看到楚濂犹豫,顿时把脸一沉:“怎么,你抛弃我的大女儿转而跟我的小女儿好,都没考虑过娶她吗?你把我们汪家当什么了?”紫菱亦委屈地看着楚濂。
楚濂骑虎难下,只得强笑道:“怎么会,伯父。我深爱紫菱,当然想着娶她为妻。只是我还没准备好,想着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这些你不用操心了,明早我会约你父母见面详谈的。”
这一晚,楚濂辗转反侧,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将这个消息告诉爸妈。楚家父母平时只看国际新闻,也不关注八卦,并不知道楚濂和绿萍已经分手,转而和紫菱在一起的事。而且魏雪出国也没通知多少人,他们也都被蒙在鼓里。他们的小儿子楚沛倒是知道,可惜楚濂辜负他的女神绿萍,好朋友613又出了事,他对楚濂不满极了,才懒得管呢。
第二天,楚家夫妇从楚濂这里得知汪展鹏邀请他们吃饭,都有点莫名其妙。还以为是邀他们谈绿萍与楚濂的婚事。待来到酒店,发现舜涓不在,绿萍也不在,只有汪展鹏、紫菱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沈随心),就更不明所以了。
汪展鹏哈哈一笑:“楚兄,早知道我们会成为一家人,没想到不是绿萍和楚濂,而是紫菱和楚濂啊!我们这些大人啊,乱点鸳鸯谱啦!”
楚妈吃了一惊:“什么?”
汪展鹏继续自说自话:“哎,虽然我得知时也很气愤,可是楚濂真诚地对我说真的很爱紫菱,会好好照顾紫菱,紫菱这丫头也死活要跟他在一起。父母总是拗不过孩子的,我也就答应了。”
楚家夫妇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尤其是楚妈,她一向看中的是绿萍这个媳妇,和紫菱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紫菱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气质也不如绿萍端庄大方,这样媳妇带出去,多没面子。可是这件事是楚濂做得不地道,汪家没追究已经给他们面子了,他们楚家也是要脸面的,只得答应了。当下,两家便商量了起来,楚家是想能拖就拖,说两人年轻,不用这么早结婚。汪展鹏是巴不得两人马上结婚。
沈随心优雅地为楚妈添了一杯茶,轻声道:“楚太太,也不是我们展鹏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如果可以,我们还巴不得多留紫菱几年呢。这不是怕小年轻等不及嘛!”说完,暗示地一眨眼。楚妈简直被她恶心坏了,想不到汪展鹏为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跟舜涓离婚,听了沈随心的话,只冷谈的“嗯”了声,便不再搭理。
最后两家商定,一个月后的中秋节先举行订婚典礼,把证领了,结婚时间选在临近春节期间。
婚礼的事情商定好了,汪展鹏便要求紫菱给她妈打电话,来为女儿筹备订婚典礼。
摩纳哥这边,绿萍正在准备国外的第一次登台演出,魏雪也忙着围着绿萍转,哪有空参加紫菱的订婚礼。再说,魏雪当初可是瞒着绿萍,没告诉她那个第三者就是自己的亲妹妹紫菱的。
魏雪只说了两句“如果是你爸和沈随心结婚,你觉得我会去参加婚礼祝福他们吗?你伤害亲人得到的幸福,我虽然没去反对,可也不会祝福你。”就挂了电话。然后她又拿过绿萍的手机将汪展鹏和紫菱的电话都拖进黑名单,并将电话本上的两人的号码改了一个数字。
紫菱再打电话,不管是绿萍的还是魏雪的,都打不通了。她委屈地看着汪展鹏,沈随心看着这个情形,心里得意的笑,她本来就不愿意舜涓来操办订婚礼,这么露脸的事情,是自己跻身上流社会的好机会,怎么能让舜涓占去,这种情况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她抚着汪展鹏起伏的胸口,柔声道:“展鹏,怎么说,我也是紫菱的妈妈。既然姐姐没空,那订婚典礼就交给我吧!我…我也好积累点经验,为以后我们的婚礼做准备。”
汪展鹏总不能现在说他叫舜涓过来是另有目的,只皱着眉回答:“你懂什么!”
沈随心想不到汪展鹏这么对她说话,果然得不到时才是最好的,看来要换换策略了,她眼眶一红,假装失魂落魄地上楼去了。
紫菱不满了:“爸,随心妈妈这么好,你怎么这样对她说话。”
汪展鹏烦躁地摆了摆手,上楼去安慰沈随心去了。
中秋节到了,紫菱和楚濂的订婚宴在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举行,楚濂请了他的大学同学还有公司同事,紫菱请了以前跟她玩过的人,汪展鹏请了曾经的合作伙伴和公司的高层。
可是,楚濂的大学同学大部分是他跟绿萍共同的朋友,公司的同事有大半看他不顺眼,有些无所谓的又怕得罪上司也不敢来。紫菱更悲催,她自己没有朋友,以前跟她玩的都是看在绿萍的面子,现在谁会过来。汪展鹏自我感觉太良好,他都不是公司的大股东了,在公司也没什么职务,谁会给他面子。大部分被邀请的人情愿回家团聚,才不愿意来参加这恶心的订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