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作者:七年玉      更新:2024-05-18 00:47      字数:3949
  “真的吗?”
  妙竹肯定地点点头:“主子,鬼都是怕人的,只要您比她狠,她就会怕您。”妙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您要是还不放心,奴婢就捎个信回府,让夫人去寺庙给您求一个平安符,或者佛珠。”
  云婕妤觉得这个主意好,连忙点头:“好,赶快让娘亲给我求一个平安符。”
  “主子,您这段时间晚上都没有睡好,现在赶快把安神药喝了,好好地休息。”
  云婕妤喝完药,心情平静了很多,在妙竹的伺候下睡着了。
  永福宫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刘尽忠的耳朵里,他把这件事情禀告了景琮。
  景琮听了后,只觉得好笑:“朕看她是因为心虚害怕,所以才会觉得丽嫔变成厉鬼找她索命。”丽嫔又没有死,怎么可能会变成厉鬼找云婕妤索命。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云婕妤闻多了那个安神香出现了幻觉。
  “皇上,这事管不管?”有句话说的非常好,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这云婕妤害死了丽嫔,所以心虚害怕了,认为丽嫔变成厉鬼找她报仇。
  “不管。”这云婕妤完全自作自受。
  “皇上,不管的话,云婕妤怕是会提前疯掉啊。”刘尽忠说道,“云婕妤这段时间疑神疑鬼,整个人有些疯疯癫癫的。”
  景琮闻言,一脸若有深思。云婕妤不能这个时候疯掉,不然她的利用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过几天就把她那个安神香停了。”只要把那个安神香停几天,云婕妤就不会出现幻觉,也不会再疑神疑鬼了。
  “是,皇上!”
  如果云婕妤不是有利用价值,景琮任由她疑神疑鬼,被自己心里的鬼吓死。
  提到丽嫔,景琮就想到前两天收到的密折,丽嫔在护龙卫那边训练的很好,她学的很快,又非常勤奋努力,进步很快。三个月后,就能出去做任务。
  对于丽嫔,不对,现在是重锦,景琮对她三个月后出任务抱有很大的期待。
  几天后,关于佟贵妃差点流产一事的调查有了结果。
  “皇上,给佟贵妃下药的是一名粗使嬷嬷,她是一名叫虫儿宫女的姑姑,她说她是为了给虫儿报仇,才会在佟贵妃的茶水掺杂了川穹。”川穹是活血化瘀之物,怀有身孕的人喝了会流产。
  “虫儿是谁?”
  “虫儿是当年佟贵妃用油水烫死的宫女。”
  景琮对这件事情有印象,现在听到皇后提起,顿时就想了起来。
  “原来是她。”
  “这个刘嬷嬷一年前去永和宫伺候,为的就是给虫儿报仇。”
  “没有幕后主使?”
  “她说就她一个人做的,并没有受其他人指使。”
  景琮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沉思片刻后:“既然没有主谋,皇后就依法处理吧。”
  “是,皇上!”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主。”
  皇后听到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这件事情并不像她调查的这么简单?
  不过,既然皇上说了到此为止,那她就没必要再追查。
  第35章 035
  对于这个调查结果,佟贵妃不能接受, 她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一定有幕后主谋。
  “娘娘, 或许是您想多了。”郑嬷嬷怕佟贵妃忧思过重,对她安心养胎不好。“这件事情就这么简单,就是张嬷嬷为虫儿报仇。”
  佟贵妃皱起眉头, 神色若有所思。
  “娘娘, 如果这件事情不简单, 皇上一定会追查到底的,但是皇上对皇后调查的结果很满意,这就说明您想多了。”郑嬷嬷继续安慰道,“再说,这宫里的妃嫔谁敢对您动手。”
  郑嬷嬷的一番话,打消了佟贵妃心里不少的疑惑。
  “娘娘, 您就不要多想了, 好好地养胎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佟贵妃因为这次的事情, 要躺在床上养胎一段时间。
  “好吧, 本宫不想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她想的再多也没用, 还是好好地安胎吧。
  见佟贵妃把她的劝说听了下去,郑嬷嬷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真怕娘娘继续追查下去, 说不定会惹怒皇上和皇后。这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娘娘, 听说御膳房来了一个会做药膳的厨子, 奴婢打算让他给您做药膳,这样对您养胎有好处。”
  “好。”
  佟贵妃差点流产一事有了结果,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后宫又恢复平静了。
  过了段时间,景琮一反常态,经常去后宫走动,这可把后宫妃嫔们高兴坏了。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对后宫妃嫔们来说却是春天。
  以前,景琮一个月来后宫的次数很少,最多一个月也就三四次,但是这段时间每隔三天来一次后宫。
  皇上忽然频繁来后宫,这让嫔妃们的心思活络了起来,都使出浑身解数地来争宠。
  景琮也非常公正,准确来说是雨露均沾。但是,这其中侍寝最多的是苏美人、温婕妤、清昭仪三人,她们三人要比其他人多一两次。
  刘尽忠见景琮这么积极地去后宫播种,就知道皇上是怕了太后。他见皇上这段时间这么辛苦,悄悄地吩咐御膳房做一些补身体的菜肴或者汤羹,比如说鹿肉、牛鞭。
  景琮见这几天的饭菜有鹿肉和牛鞭,就猜到是刘尽忠做的,气的直接扣了刘尽忠一年的俸禄。
  “皇上,奴才也是为您着想。”被罚的刘尽忠心里非常委屈。
  景琮黑着脸,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一脚刘尽忠屁股一脚:“朕年轻力壮,怎么就需要进补,你这是在质疑朕的能力吗?”是个男人就忌讳别人怀疑他的男人能力,更何况他还是皇帝。
  刘尽忠见皇上很生气,吓得不敢再说什么,连忙讨好请罪:“奴才有罪,请皇上恕罪!”
  景琮气的又踢了刘尽忠一脚:“你下次再敢擅自做主,朕就罚你去辛者库刷马桶。”
  刘尽忠听到这话,吓得一双小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圆滚滚地脸上写满了惊悚,连忙跪下来:“奴才再也不敢了。”辛者库去刷马桶,这太恐怖了。
  景琮冷哼一声,颇为嫌弃地让刘尽忠滚出去。
  刘尽忠走到殿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刘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刘尽忠苦着脸说:“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惹怒了皇上。”
  德正知道刘尽忠说的是什么事情,安慰他道:“刘公公,皇上还很年轻,您就不要为皇上这方面能力担心了。”
  “我这次真是……”刘尽忠想到皇上的怒火,到现在还是胆战心惊,“以后不再自作聪明了。”
  “刘公公,皇上这是怎么了,是想开了吗?”德正压低声音问刘尽忠。
  皇上登基六年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频繁去后宫。现在皇上一反常态去后宫,真是太怪异了。
  刘尽忠抬手敲打下德正的脑袋,板着脸训斥道:“皇上的事情是你能议论的吗?”
  德正连忙摇头:“奴才知错了。”
  刘尽忠明白为什么景琮这段时间这么反常,一方面是因为太后一直在催生,另一方面是这段时间朝堂没什么事情,皇上有时间也有精力。等到了年底,皇上又要忙了起来,还有匈奴那边到了年底怕是不会老实。
  到了晚上,敬事房的总管笑眯眯地端着绿头牌来到养心殿。这段时间皇上经常翻牌子,他们敬事房终于不是摆设了。
  刘尽忠见敬事房的总管一副捡到银子的模样,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皇上招妃嫔侍寝,他们竟然比皇上还要高兴,这是什么心理?
  敬事房的总管和刘尽忠打完招呼后,就端着绿头牌走了进去:“皇上,请翻牌子。”
  景琮放下手中的书,扫了一眼绿头牌,发现又没有孔婕妤的,微微挑了下眉梢:“孔婕妤还没有好?”
  提到孔婕妤,敬事房的总管的一张脸顿时变得苦巴巴的。从孔婕妤进宫后,一个月有二十五天是病的,也不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回皇上的话,孔婕妤还没有好。”
  从孔婕妤进宫到现在,只侍寝了一次。她经常生病,所以她的绿头牌经常不出现。
  景琮之前派人调查过,孔婕妤的身体并没有问题,她一直以来在装病。
  他原本以为孔婕妤有心上人,迫不得已进宫,所以不想侍寝。但是,经过调查,她并没有心上人,也没有偷偷地喜欢谁,更没有和其他人约定终生。那么,她不愿意侍寝的原因就耐人寻味了。
  见孔婕妤抗拒侍寝,景琮倒没有生气,只是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他?不过,就算不喜欢他这个皇帝,但是为了家族,她也不应该这么抗拒。
  景琮不相信孔婕妤进宫没有任何目的,齐国公也不会没有任何交代。
  对齐国公,景琮一直有怀疑,认为齐国公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稀泥。他不觉得齐国公这么老实。
  “今晚就去皇后那吧。”
  “是,皇上!”
  皇上翻了牌子,敬事房的总管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刘尽忠见皇上出来了,问道:“皇上,现在就去承乾宫吗?”
  “不,先去景阳宫。”
  “啊,景阳宫?”刘尽忠一脸惊讶,景阳宫不是孔婕妤住的地方么。“皇上,您这是要去看望孔婕妤啊。”这个孔婕妤奇怪的很,几乎天天生病,从进宫到现在就侍寝过一次。之前,皇上有去探望过她,她对皇上的态度不咸不淡。说实话,这后宫里的妃嫔,只有孔婕妤这么不识相,也不识趣。
  景琮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不是病了么,朕去看看她。”
  “摆驾景阳宫。”刘尽忠心想,皇上您去看望孔婕妤,孔婕妤说不定还不领情,又拿冷冰冰的脸对您。
  承乾宫的皇后,收到皇上今晚来她这里的消息,开始准备了起来。每次皇上来承乾宫,皇后都会精心准备一番,让皇上感觉到“家”的温暖,也让皇上体会到“普通夫妻”的感受。
  “娘娘,皇上现在去了景阳宫。”吴嬷嬷一收到这个消息,就立马告诉皇后。
  “景阳宫?”皇后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不过她很快想到孔婕妤病了,对皇上先去景阳宫并不感到奇怪。
  “皇上应该是去看望孔婕妤。”
  “娘娘,您不觉得这个孔婕妤很奇怪么,几乎天天病着,从进宫到现在,她只侍寝过一次。”皇后有时候会查阅敬事房的记录,发现孔婕妤是新人进宫后侍寝最少的人。
  “不止这样,她除了来请安,其他时候都是呆在景阳宫里,不和任何人来往。”吴嬷嬷觉得这个孔婕妤太古怪了。
  “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她不作出违反规矩的事情,我们就没必要去多管闲事。”如果身子真的很虚弱,是不允许她进宫伺候皇上。看来,这个孔婕妤是装病。至于为什么装病,怕是……算了,这不是她关心的事情。
  “娘娘说得对。”吴嬷嬷也只是和皇后说一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此时,景阳宫里的孔婕妤见皇上来了,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但是很快就会平静,眼里一片冰冷。
  “嫔妾给皇上请安。”孔婕妤的态度恭敬,但是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景琮随意抬了抬手:“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