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娇男二he 第49节
作者:
红芹酥酒 更新:2024-05-18 01:22 字数:4237
听在司灼耳中就是孟芫想赶紧出去与他汇合,但却被这群人追杀不放。至于神火钻进孟芫身体里的事,司灼更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了,孟芫身上有他的一滴血,那血当初他确实是为了震慑住她,防止她跟他耍什么小心思,后来没收回去也是为了护她周全。至少有这滴血在,她不管发生什么,他在别的地方能够感应到,还能关键时候护住心脉,多了一个保命的法子。
大概神火也是因为感应到了这滴血的存在,才会主动钻进孟芫的身体里。
于司灼而言,这神火那就是属于孟云的东西了,这群人不仅抢夺孟芫的东西,还想要她的命,简直就是罪不可赦。
他抱着孟芫转过身来,微微抬起头,苍白阴柔的面容上,黑色的瞳孔越发幽深晦暗,红唇鲜艳的像血。
薄薄的红唇轻启,一个字一个字道:“你们都该死!”
声音阴冷可怖,听在人耳朵里,仿佛带着一种可怕诅咒的力量。
男人话刚说完,他身后的长发便无风飞舞,周遭跟着一静。
这种安静有点吓人,好像他们存在于整个天地间之外。
四个男修,包括先前受伤打坐的那个,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准备转身逃跑,哪知他们这会儿连转身的动作都做不到,身体仿佛被人定住了。
不仅是他们,刚才还燃烧扭动的火光,这会儿也一动不动,保持着刚才的模样。
只一瞬间,时间好像停止了。
四人脸上露出惊骇,其中最强的那个金丹后期男子,仿佛反应过来什么,猛地大叫出声,“是法则!”
天地法则,玄之又玄,哪怕是那些渡劫期的老怪,也很难领会的天地法则,这男人不仅领会了,还掌握了法则之力。
传说中掌握法则之力的,只有神!
这人到底是谁?
这下他是真的怕了。
他惊恐睁大眼睛看向对面,只见男人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幽蓝色,幽蓝色的瞳孔中有纹路在快速旋转,复杂奥妙之极,看一眼就让人神识钝痛。
他猛地收回视线,只见男人嘴角一勾,声音冷厉道:“到此为止了。”
语气轻飘飘的,传到每个人耳中,却有种降下天罚的骇然。
几人还来不及开口求饶,便在司灼设下的界中化为一团血雾,然后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司灼抱着孟芫,冰冷的脸色却并没有好转,他双手腾不开,垂眸看了眼怀中脸色惨白的昏迷女子,脸色微柔,顿了顿,后背直接展开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翅。
羽翅轻轻一动,直接带着人飞到天上去。
关键时候,非音跳起来咬住孟芫的鞋子。
几人瞬间消失不见。
——
孟芫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暖融融的……窝里?
应该是窝吧,看着很像鸟儿搭建的窝,或者称之为巢。
只不过这个窝很大,她睡在里面绰绰有余,身下是浅金色暖玉一样的东西,再底下是金红色羽毛,最后是同色的细软的草,编织成一个双人床大小的窝。
孟芫躺在里面,身体温暖舒服,底下暖玉一样的东西贴着她的后背,有源源不断的纯粹灵力滋养着她的身体,仿佛冬日里被阳光包裹着一样,骨头都是酥的。
她扭过头看向四周,发现这是个光线略昏暗的洞穴,洞穴很大,里面清理的很干净,没闻到什么味儿,而她身下这窝就悬浮在洞穴最中间的位置。孟芫翻过身趴在窝边往下看,才知道这鸟窝一样的床不是悬浮的,而是底下有一根天然的灵乳石支撑着,灵乳石生长于灵液池中。
底下灵液池不大,非音和乌蝉正欢快的在里面扑腾着,别看非音经常嫌弃孟芫没用,哀叹自己堕落了上古大妖的名头,其实它跟着孟芫从洞穴里出来后不知道多开心。
平时就它吃的最多,玩得最高兴的也是它。
这会儿也是它的声音最大,乌蝉虽然幻化成人形时是个俊美少年模样,瞧着也有十七八岁了,但玩起来的时候童心未泯,也跟个孩子一样。
孟芫都不知道他媳妇是怎么看上他的,但据乌蝉说,他媳妇最好了,又美丽又温柔。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概是察觉到孟芫气息的变化,底下两只妖呆萌的抬起头看,对上孟芫睁大的眼睛,两妖顿时高兴了,“主人——”
乌蝉十分自觉的变成大鸟模样,驮着非音飞到半空中,然后围着孟芫睡觉的窝转圈,两只都很高兴。
话痨非音道:“你可算是醒了,我都在这里呆的无聊死了。”
孟芫也想起了之前的事,先问乌蝉,“你没事了?”
乌蝉欢喜的扑腾着大翅膀,“没事,前主子给我吃了颗丹药,然后又把我丢到灵液里泡了三天,现在已经全都好了。”
换做以前,这样的待遇他想都不敢想,反正他皮糙肉厚,一般自己调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差不多就好了,半妖虽然比不上真正的妖,但也比人族身体强悍的多。
现在,他感觉自从换个主子后,前主子对他好多了。
非音跟他说这是爱屋及乌,乌蝉不太懂,但也知道这是沾了新主子的光。
孟芫见他分的这么清,还前主子新主子,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她也知道,这次还真多亏了司灼及时赶来,不然她肯定要出事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这是哪里?”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被人追杀的桑园中。
当时只有非音一个还是清醒的,便给她解惑,“这是一个鸟妖的巢穴,这鸟妖十分会享福,在万年灵乳石上铸造了一个窝,还将灵王髓晶放在窝里,天天躺在上面睡觉,然后某人就霸占了这处,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说完一脸好奇的看着孟芫,似乎很想感受一下灵王髓晶。
孟芫觉得确实挺舒服的,便对它点点头,也不好评价司灼行为好坏,毕竟受益者是她。
昧下心中的愧疚,看了看洞穴,没看到熟悉的人影,又问了一句,“他人呢?”
“出去了,让我们留在洞里照顾你,这洞穴外面是天然幻阵,一般人发现不了,他应该等会儿就能回来……”
话还没说完,洞穴门口就传来动静,孟芫下意识扭过头去看,就看到男人站在洞穴入口处,他收起后背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翅,那展开的翅膀,比乌蝉的还要大,羽毛颜色是极为纯粹的黑,浓得像墨,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茫。
她微微一愣,不明白他后背怎么会有一双翅膀,正愣神着,男人就抬脚朝她走过来,明明很长一段距离,但他只走了几步,便来到孟芫跟前。
男人坐到窝沿边上,垂眸看着她,声音暗哑问了一句,“醒了?”
孟芫对上他的视线,觉得他的眼神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听了这话,赶紧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动了动,手撑在底下灵王髓晶上,试图撑着坐起来,哪知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男人看见了,微微倾身过来,他动作自然的伸出左手从她脖子下穿过,然后调整了下坐姿,将孟芫整个人半搂半抱进怀里,两个人并坐在一起,让孟芫头靠在他肩膀上。
孟芫贴着男人坚硬的身躯,鼻尖里是他身上干净清寒的气息,整个人忍不住一僵。
男人神色平静,他右手中还多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弹开小葫芦头部的塞子,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从里面散发出来,充满了生命力。
他将小葫芦口放到孟芫嘴边,“喝下去。”
孟芫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乖乖张口喝了,知道这是好东西。
果然,那东西一入口,一股充盈的生机就顺着她的五脏六腑在她身体内游走,她甚至能感觉到,存在身体里的那些少量的陈旧丹毒和之前留下的内伤,都被这股生机力量一点点治愈了。
孟芫惊讶的睁大眼睛,大概是她的表情愉悦了他,男人轻笑一声,继续喂她。
他不太会伺候人,喂人的动作有些笨手笨脚的,孟芫得很努力的抬起下巴才能喝到。
喝着喝着,还有淡绿色的液体顺着孟芫的嘴角流了出来。
看得不远处的乌蝉和非音馋得直吸气。
巴掌大的小葫芦分量不多,很快就喝完了,喝完见他还没放下,孟芫脑袋往后退了退。
她正要抬手擦嘴,哪知男人的手就已经抬起来了,小葫芦被他扔了出去,他手触碰到孟芫的脸,大拇指轻轻的擦拭她的皮肤,一下又一下,幽蓝色的眸子看着他,眼里的颜色渐渐变深。
擦到最后已经不像是擦了,倒像是在抚摸。
孟芫脸通红,都不敢看他,飞快敛下眼睛,视线对上男人苍白如玉的手腕,哪怕她再迟钝,也觉得这样有些过于亲密了。
她脸靠在男人胸前,小声问了一句,“好了吗?”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看到被他擦红的嘴角,将视线渐渐往上移,对上她垂下的眼睛,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但却没收回手,另一只手依旧搂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额头上蹭了蹭,像解释一样开口道:“你体质普通,法器自爆的威力非同一般,加上那几个金丹期修士的攻击,若不是这洞穴里有灵王髓晶,你怕是要睡上一两年才能醒过来。不过你虽然现在醒了,但内伤却没办法一时消除,还需要调养吸收两天。”
孟芫下意识道:“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我感觉喝完身上就有力气了,要不你再多喂我一点?”
男人一听,没好气嗤笑一声,手捏了下她脸颊,“你当是什么便宜的路边石头?还多喂一点,光这些,就是生命树孕育了几千万年的精华。”
孟芫听了倒抽一口冷气,几千万年,听着都觉的好奢侈。
一想到刚才还浪费流出来一些,顿时心疼的直抽抽,想都不想就伸出舌头往嘴角边上舔了舔,看有没有残留的。
不过,残留的没舔着,倒是碰到了男人的指尖。
男人垂下眼睛,看着她伸出的粉嫩嫩的小舌尖,鬼使神差的将捏着她脸颊的手下移,指尖上传来柔软湿滑的触感,让他心口一烫。
喉结上下滚动,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温热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孟芫额头、鼻尖,眼看越来越低。
孟芫察觉到什么,抬起头看,对上他危险深邃的眸子,顿时头皮一麻。
破天荒的,抬起手就将他的脸往旁边推去,紧张问了一句,“你……你要干嘛?”
男人身体一僵,脸被孟芫推开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了半晌后也没有出声。
倒是不远处的两妖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眼里充满好奇。
孟芫手心贴着他的脸,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突出的喉结,感受着手心下温凉细腻的皮肤,不自在的收回手。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然后整个人往下一跐溜,直接滑下去重新躺好,还把身上的毯子往上拽了拽,遮住自己半张脸。
“我要睡了,你混沌珠找到了吗?赶紧去找吧,别为我耽误了正事。”
说完就赶紧闭上眼睛。
听到这话,男人怔了怔,然后将头转回来,他垂下眼睛沉默看着装睡的孟芫,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弯起唇笑了,他似乎很开心,还笑出了声,胸腔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然后俯下身,他将脸凑到孟芫耳边,气息喷洒在孟芫耳边,暧昧又充满占有欲的说了一句,“你是我的。”
声音低沉暗哑,诉说着最直白的话。
见孟芫睫毛颤了颤,就是不睁开眼睛,轻哼一声站起身,也不知对谁说话,开口道:“守好了,后天我再带你离开。”
说完人消失不见。
等人消失后好久,孟芫都不敢睁开眼睛。
她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不,是她耳朵坏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恐怖的一句话。
什么叫她是他的?
这家伙是疯了吗,还是她理解能力有问题?她完全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对她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