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娇男二he 第77节
作者:红芹酥酒      更新:2024-05-18 01:22      字数:3966
  除了个子变高了,身形也略微不同,先前还丰满的胸脯这会儿平的不能再平,还有那背,稍微有点宽阔厚实了……
  两个侍女偷偷对视一眼,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儿。
  好在这会儿大家都急着往外走去,一边小步子快走一边拿着镜子偷偷照,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了,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紫衣女鬼就更没空注意了,舞姬们又不是就她们几个,还有旁处的,分为好几个等级,也是这屋子里住的等级最高,她才会总是过来看看。
  防止出了什么意外。
  一出门侍女们就拿着宽大的黑色披风将舞姬们罩住,然后簇拥着她们上了院子外面的马车上,今晚特殊,马车可以在幽冥王府府上飞。
  跟在“孟芫”身后的两个侍女,就感觉自家舞姬一坐上去,飞在半空中的马车都跟着往下一沉。
  她们压下心中的惊愕,担心出事受责,不敢声张半分,一辆马车坐十个舞姬,“孟芫”最后上去,原本其他舞姬有排斥她的意思,一个个故意坐的很开,哪知被人冷眼一扫,一个个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心里发寒,感觉比风主管还可怕。
  吓得往旁边挤了挤,空出了一个非常大的位子给她。
  “孟芫”鼻腔里发车一声不屑冷哼,直接阔腿坐了上去,阴沉着脸,双手环胸,一副高贵冷艳模样。
  同马车的女鬼中就算看出哪里不对也不敢说什么,只觉得这人先前隐藏的太深了,恐怕之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是装给她们看的,这会儿觉得自己要出人头地了,顿时尾巴翘了起来。
  她们就说嘛,怎么就那么好运被风主管看到了,不知道在外面躲了多久寻着机会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一个个面上都不敢显露半分。
  一路随着马车飞到了前面宴会的地方,府中太大了,等她们到了地方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宴会的地方是在一处宫殿里,坐在最上面的是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俊眉英挺,长发高高束起,穿着一身黑色盔甲,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身下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桌子,右边坐着一个青衣美人,美人长相颇为可爱甜美,笑起来的时候一边脸颊有个酒窝,她似乎很爱笑,还歪着身子对上首的男子说着什么,手捂着嘴,眉眼弯弯。
  这在冥界很少见。
  只不过上首的男子都没有看她,他看向另一边的空位,眉头皱紧。
  这男子应该就是幽冥王了。
  而在幽冥王高座下面,左右两排坐满了宾客,一直到门口位置。
  宫殿很大,宾客们席地而坐,身前是长案一样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美酒珍馐,一眼扫过去差不多有数千人。
  孟芫透过司灼的眼睛看着外面的一切,心里一紧,劝他待会儿小心点。
  刚才她在白色珠子中使劲儿喊,可能听出她生气了,某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出回应,让她别啰嗦。
  “……”
  孟芫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也不是很想给人跳舞,这会儿想到他代替自己出面,除了紧张外还有一丝丝的好奇,很想看看司灼是不是穿了那身衣服画了同样的妆容。
  只不过某人很小气,死活都不给她看,只允许她透过他的眼睛看外面其他地方,也不让她联系非音几个,非音几个应该被他封闭了五感,这会儿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是,以这家伙的性子,扮成女人模样应该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旁人要是知道了,恐怕恨不得杀了人家。
  连孟芫都不敢嘲笑他,最多只在脑子里幻想一下。
  大殿里,中间已经有一群舞姬在跳舞了,这群舞姬姿色一般,穿着也相对比较朴素,一身浅紫色的长裙,身上没有过多的首饰。
  等她们跳完,也没有几个能被留下来。
  然后就轮到司灼他们了,孟芫在白色珠子中有些激动,她恐高,在司灼胸前站了一会儿后就感到有些害怕,干脆坐了下来,然后用神识跟他说:“好好跳,争取被幽冥王看上。”
  拿话揶揄他。
  司灼本来就有些不高兴,听了这话脸色更臭了,磨着牙让她闭嘴。
  他这样子是为了谁?
  孟芫笑眯眯不说话了,脑海中已经能想象得出某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司灼臭着脸跟在一群舞姬身后进去,脱掉身上的斗篷,露出妖冶的面容和挺拔的身躯,外面天是黑的,没有多少光亮,加上他一直站在角落里,紫衣女鬼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紫衣女鬼站在大殿门口,目送着舞姬们一个个进去,轮到司灼的时候一下子仰起了头。
  “……”
  诧异的功夫,人已经绕过她进去了,只见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姬身后,突兀的多出了一个身高八尺的身影。
  而那道身影哪怕是站在最后面,也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舞姬们熟练的走到自己位子上,声乐一响起来,就立马开始摇曳生姿。
  站在最后面的那个高大身影,则明晃晃的开始浑水摸鱼,僵硬的甩了两下袖子,别人扭动身体的时候“她”甩袖子,别人下腰的时候“她”在甩袖子,别人飞起来的时候“她”还在甩袖子。
  弄得周围的舞女节奏都微微乱了,只是这人气场太过强大,她们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最后一曲舞毕,舞姬们婀娜多姿的摆着姿势,而那个一直没有任何贡献的某人则直接横插过所有人,站在了最前面最中间的位置,挤的其他人晃了晃身子,差点没站稳。
  一个个脸都绿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鬼。
  而某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还记着之前孟芫跳舞时这些人告诉她,跳得时候躲在后面,等跳完再出来。
  他觉得自己做到了。
  偏偏如此霸道的举措,周围一群拍手叫好的,“跳得好!”
  “这舞姬是谁,好生貌美。”
  “别跟老子抢,这舞姬是老子的。”
  “滚,明明是老子先看中的。”
  原本还比较和谐的场面,顿时起了争执。
  站在中间的舞姬们一时间有些无措,只有某人依旧高贵冷艳模样,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要走。
  周围男鬼都急了,还有的站起来,“你站住。”
  “那个高个的,你过来伺候爷。”
  “你算什么东西,这是老子看上的。”
  又吵了起来,还越来越严重。
  最后坐在上首的男人发话了,声音冰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走了几步的司灼停下脚步,主要是白色珠子中的孟芫不停安抚他,“忍忍就好了,等出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讨价还价,“亲一百口。”
  “……”你他妈的要把她亲死吗?
  孟芫气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最后忍了忍道:“十口。”
  “五百。”
  “……”孟芫斗不过他,咬牙道:“就一百。”
  某人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
  孟芫怀疑自己被套路了,这家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肚子坏水。
  外面司灼乖乖停下脚步,然后转过身对上上首的男人,男人身上煞气很重,两人对上视线后,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看着对方。
  最后坐在上首的男人笑了,微微勾起唇角,轻声说了句,“有意思。”
  笑容转瞬即逝,又恢复冰冷模样,道:“既然都喜欢,那就由本尊做主,赏赐给蒙逖吧。”
  话音刚落,坐在周围的客人中就突然站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脸惊喜对上首男人拱手,“多谢幽冥王。”
  上首男人不语,只是看着司灼,冰冷的脸上似乎在笑。
  司灼也笑了,不屑的看了眼男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径直朝那个叫蒙逖的家伙走去,近了后,他比蒙逖还高半个头,然后将人拎到一旁去。
  蒙逖似乎有些懵逼,被扔到一旁后扭过头去看,对上“女人”平静的眸子,心里一寒,不知为何,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司灼坐了下来,坐在地上让他身形矮了不少,但身上气势却不减半分,让人不敢多看。
  整个大殿一时间鸦雀无声。
  最后又是上首的男人开口,让一切继续。
  孟芫在白色珠子中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司灼闹出了事,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司灼现在还没有恢复好,若是打起来肯定吃亏。
  好在没有人为难他,想到这里孟芫又有些气闷,明明他们两个用同一个身份,怎么一换成这家伙,大家态度差别那么大。
  不过,孟芫更担心的是别的,问:“那个幽冥王是不是认出你了?”
  刚才看了那么久,她感觉有些不怀好意。
  司灼回了句,“不知道。”
  孟芫苦口婆心道:“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咱们别惹事,就寻找机会离开。”
  男人嘴里唔了一声。
  孟芫怀疑他就是应得好听,气得拿手掐了下身下男人的肉,还专挑软的地方掐。
  外面司灼喉咙里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然后声音暗哑道:“别乱掐,我有感觉。”
  孟芫脸一红,骂他怎么不早说。
  忙把手收回去了,想了想,还把屁股往上挪了一点,她现在坐的地方似乎不太好。
  男人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闷笑。
  很快,大殿中间又来了一群舞姬,刚才和司灼一批跳舞的舞姬几乎全都下来陪了客,她们都是小心翼翼坐在大人物身边,只有司灼坐在正位上,而那个叫蒙逖的大块头乖乖坐在旁边,连手都不敢伸过来,身份互调了。
  现在这群舞姬跳得好看多了,至少没有司灼这个搅屎棍,孟芫看得津津有味,想着以后等她出去了,她也要养一群漂亮的舞姬给她跳舞看。
  就这么瞎想着,她视线一顿,手下意识拍着身下男人的胸口,“喂,那个是不是……韶歌?”
  但男人并没有看多久,只是扫一眼就将视线转到了上首,上首那里,从后面偏殿入口处走来一个白衣女子。
  在冥界,很少有人穿这种颜色纯白的衣服,那衣服白的很干净,很清冷,像雪一样的通透。
  孟芫不常穿白衣,她现在的身体比较丰满,穿了白衣容易显胖,不过她没跟司灼说过,她其实很喜欢看他穿白衣,她上学的时候很喜欢那种穿白衬衫、高高瘦瘦戴着眼睛的学霸,不是喜欢暗恋谁,就是觉得养眼,看着心里舒服。司灼这家伙虽然长相邪魅,身上没有什么学霸气息,但他长得帅,穿个白色衣服颇有种斯文败类的气质。
  而上首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女人,孟芫第一眼看到就对她印象很好,她身上没有鬼族冰冷淡漠的感觉,而是很温暖很温暖的那种,哪怕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都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感觉。
  孟芫注意到,上首那个幽冥王在人过来后,身上气势都不一样了,眼睛更是黏在人家身上,而另一边那个笑得甜美的女鬼,这会儿脸上笑容有些僵硬。
  孟芫还没细看,外面司灼眼睛又移开了,他随意扫向大殿中的舞姬,恰好这时一个女子跳了起来,面容清晰露了出来。
  孟芫想起刚才要说的话,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她?”
  虽然面容变了一些,但在孟芫眼中,鬼族人长得都差不多,除非印象特别深刻的。
  而韶歌因为相处的久,自然而然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