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娇男二he 第91节
作者:
红芹酥酒 更新:2024-05-18 01:22 字数:4196
司灼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淡淡道:“你应该听说过,九魔嗜月阵。”
容少卿一听这话,直接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乍白,甚至身形不稳的晃了晃。
九魔嗜月阵他确实听说过,传说中用九具同族血脉摆出嗜月魔阵,而且这九人都必须惨死,嗜月魔阵则是上古天魔一族极为恶毒的一种阵法,威力无穷,在上古大战中绞杀无数仙人,几乎是只要进去了就出不来。
其他人看他脸色就知道不好,芸夫人担心问了句,“此阵没办法可解吗?”
宁蓁也着急开口,“我们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
不光是担心容少卿师弟,还担心自己宗门的弟子也跟着进去了。
容少卿拿着传音符不停呼叫两个师弟,但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芫也着急,忙扯着司灼的胳膊,问他,“没有法子了吗?”
司灼脸上神色极为平静,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也不是没有。”
“……”
其他人一脸憋屈的看向他。
司灼无所谓的笑笑,然后神色自若的说:“当初我在布下此阵的时候留下了一条生路,这条路谁都不知道。”
此话一落,大家都明白了,意思就是这条生路就他知道。
容少卿顿时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冷汗,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快走。”
司灼坐着不动,抬起头看向他,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突然间,容少卿的脸色变了变,看着他的眼神又气又恼,也不知道司灼用神识跟他说了什么。
随即司灼站起来了,一脸悠闲的扯了扯袖子,然后拉着孟芫往外走,到了外面司灼揽住孟芫的腰,带着人飞到半空中去。
身后的容少卿咬了咬牙,“跟上去。”
半空中,孟芫用神识问司灼,“你刚才跟大师兄说了什么?”
司灼答非所问,说道:“那阵法有点危险,待会儿你待在外面等我。”
孟芫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觉得他真讨厌。
司灼轻笑一声,低下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乖。”
他也没说错,那个阵法确实有些危险,当初之所以留有一条生路,也是担心有一天他也会进去,他是想过拿那些人陪葬,但没想到让自己丢命。
九魔嗜血阵,他用的便是他父亲和祭祀的那几个长辈,反正都死了,那就干脆成为阵眼吧。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后山湖泊,后山湖泊旁边围着十几人,能进去的都进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比较胆小的低阶修士,他们留在这里纯属就是看热闹。
司灼他们出现时,众人都看了过来,司灼看到底下人群中有个熟悉的人影,脸色立马有些不好看,漂浮在半空中不愿下去。
孟芫看向底下那个湖泊,湖泊很大,蓝汪汪的一片,像一颗纯粹的宝石,微风吹过时掀起一圈圈波纹,很是漂亮。
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孟道友——”
孟芫寻着声音看过去,认出是之前碰到的司徒少主,她脸上微微惊讶,“司徒少主。”
忙扯了扯司灼的衣服,让他下去。
司灼不情不愿的下来了,只是臭着一张脸,下来后,将孟芫拉到身后隔开两人。
司徒少主看到也没在意,脸上笑容加深,对孟芫道:“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
孟芫朝他点头,正要开口,后面的容少卿他们也跟着过来了。
一落地,容少卿就催促道:“走吧。”
司灼脸上有些犹豫,他是想将孟芫放在上面的,底下太过危险,但现在有这个男人在,他心里就有些不放心了,还记着之前孟芫跟这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跟泡了一缸子醋似的,又酸又难受。
最后还是孟芫安危占了主位,他咬了咬牙,把孟芫又扯远了一些,然后给她设下三层结界,每道结界都有一本书那么厚,也不知道防着谁。他警告的看了眼某个男人,然后转过头对孟芫声音温柔道:“乖,等我回来。”
孟芫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这人真是......”
都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
司灼哼了哼,这才带着容少卿他们离开。
司徒少主正与容少卿他们交谈,还劝他们不要下去,“刚才有一群举止奇怪的人下去了,你们最好不要冲动。”
容少卿接受了他的好意,只是有些话不好说的太明白,毕竟关于司灼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他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多谢。”
司灼一过来,容少卿便向他告辞,转身跟在司灼身后跳入湖泊中。
走在后面的宁蓁没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目光微妙的在孟芫和司徒少主身上转了一圈,不带恶意,只是有些复杂。
上辈子听闻这两人是一对神仙眷侣,现在可能因为她的出现,孟芫和司灼在一起了,而且感情深厚,可见有些事不是不能改变的。
想到这里,她更加确信,这辈子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释然笑了笑,跟在容少卿身后。
几人消失不见后,孟芫脸色平静的从结界中出来,这是灵兽袋中的大脑袋龙头告诉她的,“你身上有他半颗妖丹,这结界困不住你,将手覆盖在结界上,我教你怎么出去。”
孟芫听话的将手覆盖在结界上,然后出来了。
不远处的司徒少主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好笑。他承认自己之前确实对孟芫有所好感,孟芫不仅长得好看,更重要的她父亲是八阶炼丹师,据可靠消息称,早之前甚至已经是九阶炼丹师了,光凭这一点,就是他高攀了。
只是后来见到那位司道友,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可能了。那位司道友满心满眼都是她,这点他扪心自问做不到,在他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家族,他给不了她想要的,而孟芫也并没有外界传的那样愚蠢废物,时间久了她肯定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那个。
果然,再次见面两个人已经走在一起了,只是几次见面相处下来,他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遗憾的,不光是她的身份,还有她这个人也让他有点心动,不争不抢,没有世家弟子的傲气和冷漠。
他上前一步笑道:“司道友似乎格外不放心孟道友。”
孟芫听到这话也没有多想,无奈笑了笑,“他这人就是喜欢瞎想。”
嘴里虽说着嫌弃的话,但语气中的亲近却是难以掩藏。
司徒少主脸上的笑容加深,“也是因为孟道友很好,才会让司道友如此在意。”
孟芫以为他真的在夸自己,腼腆笑了下,“你夸奖了,没有的事。”
司徒少主愣了下,顿了顿,然后又笑了,这次脸上的笑容真挚很多,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感到欢愉。
他邀请孟芫去一旁坐着聊天,孟芫犹豫了下后就同意了,反正也不知道司灼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她也没有聊太久,毕竟不是很熟悉,而且在她的心里,现在既然跟司灼在一起了,那她就应该主动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司灼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她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与他对着来。
若是换位思考,司灼趁着她不在跟别的女人关系亲近,她心里肯定也不舒服。
所以聊了一会儿东洲的风土人情后,孟芫就不顾人的挽留回到结界中去。
一回到结界中,孟芫就松了口气,觉得还是跟司灼相处比较舒服,这个司徒少主人确实挺好的,就是喜欢拐着弯说话,反应慢点都听不懂。
而底下,司灼几个下到宫殿大门时,他就告诉容少卿他们其他人的方位,让他们在三天之内到达中殿,说完就消失不见。
容少卿几个不敢耽误时间,当下就扭头去寻找宗门弟子,遇到一个就让他们前往中殿,愿意听是好事,不愿意也只能算了。
司灼当初为了迷惑别人,硬是将月氏一族祭祀的那些宫殿全都搬了过来,里面有不少好东西,下来的修士拿到宝物后都很兴奋,听到容少卿他们的话,没几个相信,都觉得他们是过来抢宝物的。
——
孟芫在上面等了三天,三天后,平静的湖泊水面开始晃动,不光是水面,周围的地面也是,伴随着沉闷的轰鸣声。
孟芫待在结界中还好,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外面的修士东倒西歪,司徒少主还跑过来寻找孟芫,“孟道友——”
孟芫猜到底下可能是出事了。果然,很快就听到一声惊叫,“快看湖面——”
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蓝汪汪的湖面水位陡然下沉,越陷越深,最后出现一个黑色的大洞,水全都不见了。有修士飞到半空中去看,发现这个洞看不到底,用神识探也不行,神识往下十几米的地方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下不管是谁都看出情况不对了,一个个心中庆幸自己没有下去。
大洞出现后没多久,整个地面也开始跟着寸寸塌陷,站在结界旁的司徒少主站立不稳,他的随从跑过来着急道:“少主,此地危险,咱们赶紧离开。”
司徒少主去看孟芫,担忧道:“孟道友,要不你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说这话的功夫,地面飞快往下塌了十几米,像是失控的电梯,好在结界困不住孟芫,她直接从结界中飞了出来,不好让人看见乌蝉它们,孟芫自己运用灵力托起身体。
她现在是金丹期,不需要借助外力就能飞起来,只不过飞得不是很快。
空气中的灵力波动也很大,修士们飞的都不稳,摇摇晃晃跟喝醉了一样,司徒家拿出一艘黑色的飞行船,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飞行船稳稳停在半空中,司徒少主站在甲板上,见孟芫飞的吃力,扔出一条白色飘带。
飘带快要缠住孟芫腰身时,底下黑色深洞中快速飞出一个人影,一把搂过孟芫,避过那条白色丝带。
男人带着孟芫停在半空中,冷冷看了一眼不远处司徒少主那个方向,“多谢,不过不必了。你们速速离去,这里将要消失。”
说着徒手撕开一条空间裂缝,带着孟芫进去。
孟芫扭过头看了眼,一声道谢都来不及说。
对面的司徒少主看着闭合的空间裂缝,无奈一笑。
孟芫和司灼再次出现是在桃花林中,这祖地中有禁制,司灼的空间裂缝展不开。容少卿他们也在这里,进来数百号人,如今出去只有五十几人。
人虽然少,但只有两艘出去的小船,根本坐不下,如此一来,很多人便争抢起来。
在孟芫他们出现前,有人跳入河中化为血水,都知道这水有问题,只有这船没事。
但一艘船顶多能站十人,而后山的塌陷已经延伸到这边来了,根本来不及两趟。
最后不知道谁想了一个办法,将两艘船全都拆了,一人拿一块大木板飘出去。
不得不说这也是个好法子,孟芫和司灼也分到了两大块木板。
司灼本想暴露尾巴,被孟芫瞪了一眼,只好歇了心思,他扶着孟芫站在木板上,然后自己跳在另一块木板上,驱使着木板与孟芫并肩飘在水面上。
孟芫牵着司灼的手,刚才太紧张没发现什么,这会儿没了太大的危险,她才察觉到他的体温似乎有些高,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扭过头去看,就看到司灼一向苍白透明的肌肤这会儿微微泛着红,漆黑的眸子里也有些发红,鬓角还滚落两滴豆大的汗珠。
司灼抿了抿唇,不说话。
孟芫皱眉,就是这时候,旁边飘来一个白衣身影,女子被一个清秀男子扶着,她面色也有些过分红润,朝着司灼一脸感激道:“司道友,方才多谢。”
第六十九章 夜罗城
是之前碰到过的柳若水。
孟芫偏过头去看, 对上女人微红的面颊和氤氲着春水的眼睛,皱了皱眉。
柳若水也看到孟芫了,眼里有些不好意思,还想再说些什么, 哪知就被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了, “不是你硬缠上来的吗?”
语气十分冲人, 似乎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