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了！”秦汉回答。
  “我就知道秦先生有魄力，六千万，具体交易方式我再联系你，怎么样？”电话里传来男子的笑声。
  “我只能出三千万，你的价格太高了。”
  “六千万是市场价。”
  “但你的金贵直万来路不正，否则就算是再加一、两千万，我也不会犹豫，我可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所以只能是三千万，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秦汉不急，像这种来历有问题的古董，怎么可能卖上原价？
  “好，三千万，具体交易方式我再通知你。”对方妥协了。
  秦汉满意的结束通话，金匮直万他要定了。
  中午的时候，穆文生有消息了。
  刘经理在从集团去剧组的路上，调包，拿路边的高仿花瓶和砚台，把真古董花瓶和砚台放下。
  选择的地点非常恰当，正好能避开监控。
  但他们疏忽了，他们避开的只是官方的监控，而路旁商家的监控却没避开，被商家监控拍到了。
  秦汉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让穆文生派人去调查。
  经一晚上的调查，穆文生锁定和刘经理接头的嫌疑人了，才把消息发给秦汉。
  “谢副队长，你过来一下，有事情让你帮忙。”秦汉来到楚氏集团，找到集团宝安的值班室。
  “秦先生，有什么能帮你的？”保安队的谢副队长，看到是秦汉召唤的，马上笑着走过来了。
  秦汉不是集团的人，却是集团老总的丈夫，他当然要听话了。
  “上车，去帮我搬点东西！”秦汉说。
  “要不我多叫两个兄弟？”谢副队长主动建议。
  “没必要，东西不多，你一个人足够了。”
  开着车，秦汉来到一个地下停车场，停车，却没有下车。
  “谢副队长，你昨天早上上班迟到了，这可不好啊！”秦汉笑眯眯的说。
  “我知道错了，实在是早上堵车，我坐的公交车堵了半个多小时，后来我看时间实在来不及了，下车直接跑到集团...”
  “行了，你不是公交车堵车了，你是去转移两件东西，一个花瓶，一个砚台，我说的没错吧？”秦汉盯着谢副队长。
  穆文生派人去调查，拿到多家商铺的监控画面。
  其中有一家商铺的监控画面，非常清楚的拍摄到谢副队长摘下口罩的样子，锁定他的身份。
  他就是先把高仿放在路边的人，后来又把真品取走了。
  “秦先生，你冤枉我了...”谢副队长急了。
  “你觉得我是冤枉你了？”秦汉把穆文生给他发过来的视频调出来了，视频中谢副队长摘掉大口罩。
  看到视频，谢副队长彻底傻了。
  刚才他以为秦汉只怀疑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因为当时他非常小心。
  他摘掉口罩，可不是故意的，因为他当时咳嗽了一下，把痰吐到口罩上了，不摘下太恶心。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意外，把他的身份彻底暴露了。
  “秦先生，我知错了，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报警，我一家老小靠我养活，我绝对不能去坐牢...”谢副队长哀求秦汉。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呃，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找刘经理...”
  “停，你不用说了，我看你还是坐牢比较合适...”秦汉拿出手机，在谢副队长眼前拨打报警电话。
  “秦先生，求求你了...”
  “实话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条小杂鱼，我要钓的是大鱼，可如果大鱼不出来，就只能你这条小杂鱼顶罪了，你现在考虑清楚了吗？是说出幕后指使，还是我现在报警把你抓起来？”
  “是楚嘉豪！”谢副队长终于作出决定。
  秦汉审问完毕，告诉谢副队长，回去正常上班、下班，不许有任何异常主动，否则直接报警。
  秦汉悄悄来到楚嘉豪办公室外，确定里面没人。
  秦汉拿出钥匙，开门而入。
  他的钥匙是谢副队长提供的，而谢的副队长的钥匙，是楚嘉豪提供的。
  昨天谢副队长把古董放到楚嘉豪的办公室，需要用到钥匙，还没来得及还回去。
  “胆子真不小，居然敢把赃物藏在办公室里...”秦汉很快就找到被调包的花瓶和砚台。
  大概楚嘉豪以为没人会怀疑他，也没人会轻易进他的办公室，所以才敢直接放在办公室里。
  咦？
  突然秦汉发现一个隐蔽的摄像头，而且是开启状态。
  很快他就发现了，摄像头连接着楚嘉豪桌上的办公电脑，而办公电脑一直处于开启的状态。
  “居然在自己办公室里装监控，还真够小心的！”秦汉打开楚嘉豪的电脑。
  电脑技术，秦汉也非常正常。
  虽然楚嘉豪设置密码了，却拦不住秦汉，不到半分钟就打开了。
  很快就找到监控，目录下有很多自动生成的视频。
  “楚嘉豪，你可真是作死...”秦汉发现楚嘉豪的电脑上，保存着近半个月的监控视频。
  调出三天前的视频，根据谢副队长的交代，他们的计划，就是三天前在这间办公室里商量的。
  很快，就被秦汉找到了。
  “楚婉婷负责的剧组项目，要动用到很多古玩...”监控视频中，楚嘉豪对谢副队长交代着。
  “风险有点太大了...”谢副队长有点犹豫。
  “富贵险中求，只要你做好了，保安队长的位置迟早是你的，另外我再奖励你十万...”
  最终，谢副队长还是没经得起诱惑，答应下来了。
  秦汉直接把硬盘拆下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楚嘉豪满脸不耐烦的看着秦汉。
  他正和狐朋狗友喝的嗨，就接到秦汉的电话，让他立刻来见，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听秦汉严肃的语气，他也有点担心，才会抛下一群狐朋狗友。
  “拿走我的股份，是不是很爽、很解气？”秦汉笑眯眯的问。
  “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请你看一段有趣的视频。”秦汉点开视频，就是楚嘉豪和谢副队长的视频。
  楚嘉豪买的高清摄像头，无论是摄像还是录音，效果都十分出色。
  他和谢副队长的对话，清清楚楚，一点模糊的地方都没有。
  看到视频，楚嘉豪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从视频拍摄的角度，他马上就判断出来了，是他安装的摄像头拍摄的，怎么落到秦汉手里了？
  “你进我的办公室了？”楚嘉豪眼睛瞪得都圆，马上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
  “进了！”秦汉很大方的承认。
  他最初进楚嘉豪办公室的目的，是根据谢副队长的口供，去找赃物的，却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有监控视频在手，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
  “你实在太卑鄙了，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进我办公室。”
  “如果不进你办公室，我怎么知道赃物都在你的办公室里，怎么能得到这么精彩的监控视频？”
  “你想怎么样？”
  “要股份！”
  “不可能...”楚嘉豪立刻就炸了，秦汉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刚拿到手还没捂热，根本舍不得。
  “必须可能！”
  “不给，你又能怎么样？就算我错了，爷爷也一定会原谅我，有什么大不了的？”楚嘉豪挺直脖子，挑衅的看着秦汉。
  楚振山一直都会帮他擦屁股，不管他闯多大的祸。
  只不过拿走集团的两件古董，他只要和爷爷说一声，就会烟消云散，什么事也不会有。
  “我提醒你，你把两件古董调包了，可不仅仅是做错事那么简单，是犯罪，如果我把录像提供给警方，你就有牢狱之灾，两件古董价值百万以上，情节比较严重，你恐怕要在里面呆十年以上。”秦汉煞有介事的说。
  要坐牢？
  楚嘉豪的脸色变了。
  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面临牢狱之灾，想想就令他有些发疯的感觉。
  “我还可以把整件事在集团内曝光，让集团里的人都知道，你这样损害集团的利益，你说集团的股东们能容得下你吗？”秦汉继续。
  楚嘉豪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作为楚家唯一的继承人，他就肯定要继承楚氏集团，必须要取得股东们的支持。
  如果秦汉真把这件事曝光了，股东们一旦闹起来，说不定集团就属于楚婉婷了，他就没机会了。
  “好，你的股份我还给你！”楚嘉豪一咬牙。
  他做梦也没想到，昨天刚从秦汉手里拿来的股份，还没捂热乎，今天就要全部还给秦汉了。
  “我的股份你自然要还给我，但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秦汉叫停。
  “你还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持有楚氏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是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我也不多要，从你的股份里再拿出百分之二给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秦汉笑眯眯的说，百分之二是经过周密计算的。
  要多了，楚嘉豪肯定舍不得，不会给。
  要少了，秦汉也不甘心。
  他估计，百分之二是一个比较合适的数字，楚嘉豪会心痛，但不至于反应太激烈。
  “那是我的股份...”楚嘉豪怒了。
  “我知道是你的股份，就像昨天一样，你就凭一个田黄石佛像线索，拿走我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我凭你的犯罪证据，拿回我的股份，再拿走你百分之二的股份做补偿，不是很合理吗？”秦汉信心十足的说。
  楚嘉豪的反应让秦汉确定了，拿走百分之二的股份，应该没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