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神秘信件
作者:吹着口哨的鱼      更新:2024-05-18 02:51      字数:2085
  医生给江绘心做了检查之后,终于确定她除了身体尚且虚弱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席聂也算是终于舒了一口气。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能够安好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消息了。
  送走了还有些后怕的吴医生,席聂回到了房间里,看到的却是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的样子。“绘心,你怎么了?你没事了,不应该高兴吗?”
  江绘心勉强笑了笑,她的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怎么可能轻松起来。席聂自然明白江绘心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安慰了一些,看收效甚微,也就没有再说话了。这个时候就算说再多安慰的话,她也是不可能完全放下心来的。
  江绘心的身体日渐恢复,气色也越来越好了,偷懒了一周的席总也终于回到了公司恢复了像平日里那样每天上班的生活。这段时间以来,把姚耀累地不轻,既要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又有听从老板的命令,着手调查近期来发生的这些不寻常的事情,调查谁才是背后的那个推手。知道总裁夫人已经醒过来身体没有大碍的时候,他就曾半开玩笑地向席聂套过话说要加工资,席总大笔一挥,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是席聂后来在和江绘心闲聊的时候当笑话讲给她听的,把她笑得不行。
  席总翘班久了,公司里自然堆起来一大堆事物等着他去处理,他从下午就离开家去公司了,一直到晚上还没有回来。因为白天休息够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躺在床上也没有任何睡意,闲来无事,就把这些天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大脑里过了一遍,只是这样一遍想下来,就更加睡不着了。
  最近的事情的起因本就是一场秀,那场和kevin大师合作的秀,如果能获得成功,那几乎成为她做设计师的职业生涯中一个新的阶段,这代表了她带领下的团队的水平已经到了和国际接轨的程度。但是结果很遗憾,不仅没能够成功,甚至还差一点成为了她作为一个珠宝设计师最后的作品。
  之后就是她意外发现在秀场上的那个意外其实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模特的高跟鞋被人做了手脚,最关键的是她最得意的项链的设计,其实并没有完全照着她的设计图去处理。她因此被迫背上了设计出缺陷珠宝的罪名。——她在业内的名声毁了。
  紧接着,这件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澄清,又出了后来被绑走的事情。再接着,她的照片在一夜之间出现在了大街小巷的小报上,从此被人看她的眼神之中,都多了一丝轻蔑的暧昧。
  再加上之前发生的水叮和罗青的事情,这两个人的离奇死亡,也总让她觉得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结束。
  这些事情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来回翻滚,只要一想起来,她就再无法安睡。如果这些事情背后的人是同一个的话,那么相比于之前水叮和罗青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失去了姓名,他对于她所做的,几乎可以说是“仁慈”了。
  水叮和罗青几乎是干脆利落地丢了姓名,对于她们两个人,她本不喜,听到她们的死讯也不会觉得开心。但是自己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现在看来却几乎是完好无损。她的事业虽然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但是如果她选择从此退出设计的圈子,关起门来安心过自己的日子,那么那些事情对于自己的生活的影响其实并不大。
  在今天之前,那个人把自己的事情全部都宣扬得人尽皆知,更像是一种狠毒的恶作剧,只是想要所有人都看不起她而已。可是现在,他却威胁她,如果她不能醒来还债,就要她的两个孩子去抵命。
  她到底欠下了什么债?还要还多久?如果之前都只是不伤她性命姓名的恶作剧的话,那么他现在是想要她的性命了吗?
  大半个晚上,她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有着这么沉重的心事的她又很早就醒了过来。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江绘心很奇怪,这么一大早究竟是谁会过来敲门。
  她满腹狐疑地过去开门,门外是一个快递员模样的年轻人。“请问是江绘心女士吗?”
  “是我,请问你是?”
  “您好,有您的快递,请您签收一下。”
  她拿着手里的信件回到房间里,还是啊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会给自己寄信件。发件人的姓名是空白,她还从未收过这样的快递。
  这封信件很厚,摸上去的材质似乎是一种胶质的硬卡片。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竟然都是照片!
  那一张张照片,上面的人都是她自己,甚至都是近期才拍的照片。里面的背景各不相同,但是毫无意外,都是偷拍的。她的手一抖,所有的照片都掉落在了地板上。这么久了难道一直都有人在监视偷拍自己吗?可是她却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如果在前一天晚上,她还只是怀疑之前的那么多事情都是背后那个人的恶作剧的话,那么现在她几乎是可以确定了。照片中几乎所有被偷拍的时候都是她单独一个人外出的时候,她一个人巡店,一个人出去下午茶,一个人去接孩子们下课……如果那个人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在她独行的路上制造一个什么意外实在是太容易了。
  所以,那个人一直都没有直接要了自己的姓名,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为什么一直留着她,没有像之前对待水叮和罗青一样,如果这几件事情,背后真的是同一个人指使的话。
  在暖空调开着这么足的家里,她突然觉得有一种刺骨的寒冷,直接从赤裸踩在地毯上的脚直冲上昏昏沉沉的脑袋。她又想起了之前掉落在房间的地毯上的那张两个孩子的照片,上面深深的折痕,还有那个陌生但已经让她再也难以忘记的声音。
  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欠了什么债?应该要她怎么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