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作者:
少女倌姬拉 更新:2024-05-18 04:04 字数:4146
寝房里,辛久微扬手要把一个玉杯摔在地上,想想又憋闷的收回手,改为捶墙。
“这个戏精!不要脸,老流氓,色魔,贱.人,骚里骚气的掐死算了啊啊啊……”
她骂到词穷,外面跪着的下人们道:“公主,您消消气,小心动了胎气。”
辛久微:“……”胎个瘠薄!
她发泄了一阵,心里总算舒服了点,系统搞事不怕事大的说:“想不想知道百里阑现在和沈辰在说什么?”
“想。”她咬着牙。
等系统直播完那边的情景,辛久微已经冷静下来,她呵呵冷笑:“全世界欠他一个小金人。”
沈辰问他,她是不是真的有了,他回答说算算时间……算个瘠薄的时间,算算时间她大姨妈快来了是么?还说喜欢她,为了她愿意去死,那他倒是去死一个看看??
这样一本正经的胡扯,辛久微想给大佬跪下。
槽点太多,无处下口啊简直。
唯一欣慰的就是沈辰回去之后,大概就会主动向温雪龄提出解除婚约了吧?
百里阑不知道给她喝的什么,除了干呕,恶心,倒没真的吐出来,她使劲催眠自己,不要和他计较。过了会,百里阑来了。
她还没开口向他问罪,他大步朝她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道:“还想吐吗?”
“要是想吐,我就吐你身上,把你恶心死。”她想挣开,他指上微微用力,没有让她得逞。
“……我若因此获罪,公主会来看我吗?会不会一转身,便将我忘了?”他直直望进她的眼睛,神色不同往常的戏谑,满是认真。
她想说不会,气气他,结果对上他的表情,赌气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又在吓我。”她扯了扯嘴角。
他垂眸瞧她半响,忽而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一触即离,“公主莫忘了,你与沈辰的婚事一旦解除,便要答应与我在一起,届时若敢忘记我,同别的男子勾搭在一起……”
“停!”她捂住他的嘴,气道,“现在知道怕了?你搞这一出,不仅你,连我都骑虎难下,今后我难道还得一直装孕妇不成?皇姐若怪罪下来,别怪我保不了你。”
“那我便当公主答应了,”他眼睛弯了弯,伸手将她抱住,手掌下她的头发软软的,忍不住摸了摸,“今后每日会有人过来送茶,公主喝下之后会有短暂怀有身孕的假象,沈家始终摇摆不定,我需要给他们下剂猛药,只是委屈了你,等此事了,我任你处置。”
*
温雪龄知道此事后气的险些晕过去,不仅杖责了整个公主府中的下人,百里阑也被关进了天牢。
沈相连夜进宫,不过他却不是来请女帝收回成命,而是说他的父亲刚刚过世,按照祖上习俗,守丧前三日,可行喜事,但三日过后,子女们则三年内不得婚配,期间需披麻戴孝,不奏乐、不享乐……
沈相极为委婉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愿,希望女皇能解除沈家与昭云公主的婚约,未免耽误公主大好青春年华。
这一波挽尊无懈可击,既挽回了皇家的颜面,又保住了公主的名声,简直皆大欢喜喜大普奔。
辛久微头回体会到什么叫谋略,什么叫算无遗漏。
百里阑恐怕早就晓得沈辰的祖父快不行了,难怪沈家一直在纠结,却没有真正松口定下婚事。一来,一旦老人去世,沈家的儿女们得守孝三年,沈辰的婚事便遥遥无期了。二来,沈相又对她这位公主的行事颇有微词,不想囫囵应下来,一直这么拖着,到头来还是得让沈辰打光棍。
接百里阑回府的那天,她用一种仰望高端玩家的表情看着他,感叹道:“不愧是阴险狡诈的反派boss,就这心机,他负责演,我负责扣666就行了。”
他则直截了当的道:“公主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
系统关机前说:“宿主,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辛久微:“肉、肉偿??”
第59章
他在天牢里没受什么伤, 沐浴更衣后, 穿着柔软的白色寝衣, 正大光明的进了她的寝房。
婉婉拉住辛久微,小声的道:“公主,您现在可是双身子, 和阑公子同寝……不好吧?”
辛久微伸手摸了摸肚子,抓着她的手说:“你说的好对,把他拖出去吧。”
里间的百里阑听到她们的对话,轻轻笑了笑, 一本正经的道:“公主腹中有我的骨肉,我自然不敢乱来, 你且下去。”
婉婉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了, 辛久微气鼓鼓的进去, 佯装要捶肚子:“你再乱说, 我就把你闺女打掉。”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他的神经,他吊儿郎当的表情微微敛了敛,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公主喜欢女孩儿?”
她哼了一声。
“我也喜欢, ”他顿了顿, 说, “她若长的像你……”
说的好像他俩真有个女儿似的,辛久微无语凝噎。
“我这肚子怎么办?”想起来这段时间装孕妇,被迫喝些安胎药,她抓了抓头发,“皇姐一直派人盯着我, 早晚有一天会露馅的。”
“这好办,”他扬起唇,“只是我怕公主不愿配合。”
她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公主想要个孩子,我现在便可以与你生一个。”
他作势要脱衣服,她扑上去按住他的手,“冷静!冷静!”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腕间柔软的肌肤,她脸上微微一热,赶紧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不了对外宣称我走路不小心,小产了。”
“公主还是在骗我,”他淡淡看着她,“小产之后呢?你是不是也要想办法摆脱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脸上一僵。
“我只是碰你一下,你就忍不住想推开我,若公主当真愿意同我在一起,便不会时时刻刻抗拒我。”
“我不是反感你。”她也知道她下意识的举动可能会让他误会,可这种事要解释起来太难堪,她总不能直接说她是害羞胆怯不习惯吧?
他只是面色寡淡的看着她,眸中一片深沉。
这种时候,她应该火速转移话题!
“你想想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她闭了闭眼,决定倒打一耙,于是开始一一细数他从前的恶行,“刚见你的时候你就动手动脚,再来就直接脱光躺在我床上,还嘲笑我是、是……换成别的人,早被我砍杀千百遍了,也就你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业务这么熟练,我还怀疑你以前有别的女人呢。”
后面一句话她嘀咕的声音很小,他却听清楚了,怔忪片刻道:“你说什么?”
这事她琢磨很久了,百里阑整个人就像行走的春.药,这撩妹的姿势一看就是老司机,说他以前没和别的女人乱搞,她才不信。
“公主很介意?”他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几分,微微挑着眉,凑到她耳边道,“公主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过别的女人,早些问我就好了。”
他伸臂搂住她,不顾她小力的挣扎,偏头在她耳垂上重重吻了吻,“只有你。”
“不可能。”
被他吻过的地方从耳际开始漫上淡淡的粉红,一张脸犹如含苞待放的桃花,盈盈欲滴,娇艳迷人,她双眸迷蒙的看着他,他抱的更紧。
“真的,”他在她颈间蹭了蹭,声音微微沙哑的道,“陛下曾使人教导过我这方面的东西,就是想让我在床笫之间让公主舒服……公主要不要试试?”
这不是转移话题,这是挖坑埋自己。
辛久微咬着唇,哆嗦了下,“不用了。”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他低低笑起来,嘴唇开始沿着她的脖颈往脸颊上游移。
温柔湿濡的吻细细碎碎的落在脸上,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指慢慢揉弄着她后颈娇嫩的肌肤,等她紧绷的脊背开始放松下来,他灵活的指尖顺势挑起她的下摆,底下凝脂般柔软滑腻的肌肤让人欲罢不能,他呼吸微微重了几分,嘴唇终于吻上她的唇。
舌尖略微强硬的挤开她的唇齿,他像渴水的旅人,贪婪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她娇小的身体被他牢牢掌控在怀中,以一副极具占有意味的姿势桎梏住,微微窒息的感觉激的她大脑当机,无法思考,被他死死握住的手掌一片湿濡。
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她刚被扔在床褥上,他紧跟着便压上来,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手指搭在腰间,开始解衣裳。
结实坚硬的男性躯体慢慢展现在她面前,她猛地闭上眼,挣扎着道:“你把衣服穿上……”
他沉沉笑起来,“难道公主喜欢穿着衣服做?”
“不要脸,”她啐了他一口,感觉他又压下来,忙偏头躲开,“百里阑……兰召、兰召,我不骗你了,我错了,你松开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骗你,也不躲你,你这样我……害怕。”
她叫他表字的时候,他动作就已经停下来,她脸上的慌张一览无余,他定定瞧了她一会,凉凉的道:“公主在这种时候承认骗我,可真胆大。”
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拼命摇着头。
“既然公主不想做,我也不想弄伤你,”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公主答应我,从今往后不能骗我,躲我,身边也只有我一个人……”
“我答应,答应。”她马上应道。
可能她回的太快,他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道:“公主这般,让我想起一些前车之鉴。”
“什么?”
“那些负心薄幸,甜言蜜语哄骗无知少女然后抛弃她们的薄情郎。”他说。
辛久微:“噗。”
无知?少女?说他自己的吗??
“我会对你负责的,”她憋了半天,忍着笑说,“再说,我也不会甜言蜜语,你一个人就可以骚到飞起,我和你的水平差一座珠穆朗玛峰。”
“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公主不要对旁人说的好。”
“当然了,我只在你面前这样说过。”
她无所谓的一句话,他却听得格外愉悦,忍不住勾唇笑起来:“公主随口说的话,我就很喜欢,若再刻意说些讨好的话,我怕是会忍不住了。”
“……”
突如其来的骚,闪了劳资的腰。
*
好像经过这晚,以往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隔阂开始消失不见,原剧情里的百里阑心性凉薄,对原身没有太多的感情。她以前就是局限在原剧情中,一面堤防百里阑,怕被他阴了,一面又必须刷他的好感度,口不对心的结果就是好感度和剧情完成度始终进展缓慢。
而那晚后,不过半年多时间,目标好感度和剧情完成度便以飞一般的速度往上猛窜。
系统道:“宿主,离剧情中温雪龄有孕还有十九天。”
经她的要求,现在每次快到剧情中重要剧情点时,系统一个月前就要提醒她,后面每天都用当年高考倒计时的方式提示她,免得她好逸恶劳到忘记她还有任务。
因为这当公主的日子实在是太安逸太舒服太容易消磨人的斗志了。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投食投的不亦乐乎,每天恨不得把她揣兜里走哪带哪的百里阑。
陈雨就是被他高调秀恩爱,每天怒塞狗粮的行为闹到主动离府……
说起这个心机狗,辛久微就忍不住扶额。
现在整个辕朝上下,小到市井百姓,大到皇孙贵胄,都知道昭云公主身边时时跟着位模样漂亮的男宠,公主不仅对他恩宠有加,还曾为他怀过一个孩子,虽然后来公主小产,没能将孩子生下来,但光是这些传闻,就足以成为吃瓜群众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名声什么的,就当被他吃了吧。
反正现在辕朝也没人敢娶她,就算有人要钱不要名,人模狗样信誓旦旦的要娶她,最后都不了了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