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2、无心有意
作者:
暴走的土豆 更新:2024-05-18 04:50 字数:2199
那脂粉气不算浓郁,很淡很淡,但是对敏感的金小小来说,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她平平静静地看着他笑着,实则心里翻江倒海:“你今日回来的倒是早,不忙吗?”
“今日去了宁都侯府上,那里举办宴会。”江承庆笑眯眯地说道:“人特别多,我嫌吵闹,呆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宁都侯啊。”金小小含笑说:“是泸州那位吗?”
“嗯。”江承庆一边脱下外袍,换上家中常服,一边说:“有男有女,好多人,我听说这宴会对外是说赏花宴,其实是给宁都郡主办的择婿宴。”
“但到底是赏花宴的名头,所以好多世家女子,名门闺秀都去了。”
“然后,京中好些贵族子弟,也便想着,都能相看一下。”
“我是被人拖去的。”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金小小牵强地笑了一下,别开脸说:“原来如此,我——我有些事情出去一趟。”
“什么事啊?”
江承庆追问,可金小小已经走了。
江承庆愣住,低声喃喃:“她怎么了?”
……
金小小离开府上,脸上便再没有笑意。
她其实没有事,但她没有办法再继续和江承庆待下去。
本想好好与他好好谈谈,现在看似是没有必要了。
她心里很难受,低声苦笑:“果然是后悔了吧?也是……京中女儿千千万,每一个都身份高贵,清清白白,我……又算什么。”
长久以来的胡思乱想,此时被放到了最大,她心里难受的锥子攥一样的疼,脑子却反倒越发冷静清晰。
她绝不是个死皮赖脸的人,既然已经这样,那他们不如把话说开了。
他本就年少,当初的执着冲动,或许不过是年少气盛,没有想好。
如今回到京城,这里繁花似锦,她自然被比了下去。
他已无心,她占着这个将军夫人的位置,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在玉宁楼待了大半日,想的清楚明白,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
“将军人呢?”巧燕不知道两人闹了什么矛盾,也不敢乱说话,一进院子就问院中守卫。
那守卫拱手说:“将军去练功了。”
巧燕说:“那你与将军去说一声,就说夫人回来了。”
金小小没什么反应,已经进了房间去。
金小小用最快的速度,到外间的桌案边上去,取出先前江承庆交托给她的那些契书来。
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金小小抬头看到,是江承庆,便说:“你来了?等我一会儿,我有话与你说。”
“嗯。”江承庆应了一声,视线落到金小小的身上,只瞧着她立在书案之后,写着什么东西。
桌上烛火跳跃,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暖橘色的光。
她穿着一袭束腰的白色广袖流仙裙,那脖颈线条优美,脖颈之下,一方隆起诱人心神。
江承庆喉头滚了滚,缓步上前去,从她身后环着她。
金小小怔住。
“我今日去宴会,遇到同僚了,有人夸赞他家娘子是天下第一美,旁人的娘子都比不得。”他低声浅笑,凑在她耳边说:“他胡说,我家娘子才是天下第一美。”
“……”金小小忍不住把手落在他的手上,想推拒他,“我要与你说点正事。”
“什么正事?你是生气了吧?”江承庆说着,声音小小的,带着点讨好:“我知道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陪你,我也没想到回京来会这么忙,我的错……”
今日宴会上,他其实遇到两个口无遮拦的,说了些男人才听得懂的话。
他虽然没搭腔,但被激的有点血气翻涌,因此早早便回来了。
谁知道金小小“有事”出去,他只能自己个儿去练功打发时间。
然而那些人说的话,却像是刻在了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响,他那点心火,没有因为练功被消磨掉,反倒越烧越旺。
这会儿进来便看到那副美景,手脚也便控制不住了。
他的唇落与颈项之上,轻轻游移,手也落在她的腰间,掌力灼烫,还十分危险地顺着腰线往上。
“你——”金小小呆了呆。
他干什么?!
江承庆扶着她的脸颊,让她侧过来。
然后他便往前倾身,唇也游移了过去,落到了她的唇上。
当。
金小小手上的笔掉了下去,在宣纸上染了一大片的墨渍。
就在她傻住的这一瞬,江承庆已经把她抱坐在了桌案上。
他英挺而高大,双手撑在金小小两侧,一下子就让空间变得十分狭小,也让她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他那声音也像是过了砂子一样,又哑又沉,“我好想。”
江承庆那双朝气蓬勃的眼,此时烧着燎原大火,把他自己的意图表达的清晰明白:“姐姐,可不可以?”
金小小被他这一声唤的,浑身顿时发软,“什……么?”
“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唇重重地落了下去。
江承庆的吻很急切,也不温柔,甚至有点粗暴,和以前那种浅淡的亲近完全不同。
金小小被动地承受着,脑子早已经空白成一片,双手却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攀上了他的肩背。
江承庆咧嘴一笑,轻轻松松将她抱起,带入了里间床榻。
江承庆一边落下吻,一边低声说:“我忍的好难受……”
“我现在不要忍了……我要完完全全地,把你变成我的娘子。”
烛火摇曳,裙衫和袍子被丢到了外面,床帐也落了下去。
金小小一滩水一样缩了江承庆的怀中,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他忍什么忍的难受?!
良久之后,金小小抬起小扇子一样的睫,眼底一片润意,脑子里还有点混沌。
不是决定了要和他说各奔东西的事情,怎么就——
她的眼底,一片茫然。
江承庆还揽着她,唇轻碰着她的耳畔温存,“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等我将营中的事情定下,我以后整日都有时间陪你。”
“方才的事情,你也不能怪我。”他语气带着些许犹豫,却也含着三分孩子一样的幽怨,低声说道:“我等你好久了,每日抱着,却碰不得,我都快要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