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莫不是拿不出相关文书？”
  蒋斯年笑里藏刀：“陈先生，您说是您云城武协提名会长，我个人是相信的，但我信没用，您得拿出证据让大家也能信服才是。”
  陈九州眉头皱得更深。
  “倘若陈先生无法证明自己提名会长的身份，今天只怕走不下这跑马山。”
  蒋斯年笑容玩味：“当然我们大家都是文明人，所以我不会对你大动干戈，但我会报警。”
  “你擅闯葬礼，有违人理，有败人伦。”
  “你仗着自己武道通神，目无法纪，大打出手，先后致我兄弟八人或伤或残。”
  “陈先生，你犯罪了啊！”
  李言芝等人同样暗暗蹙眉。
  蒋斯年这一手，可谓是反将了陈九州一军。
  固然陈九州不会因此丢掉性命。
  但陈九州的脸无疑是丢大了。
  兴冲冲跑过来下马威。
  结果下马威不成，反把自己弄进局子里。
  这传出去岂不笑掉人的大牙？
  此外官方为了平衡大局，少不了要让陈九州吃点苦头，因此三五个月免不了。
  三五个月啊。
  既很短。
  也很长。
  以眼下这局势，足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了。
  “谁说我师父没有相关文书！”
  就在这时李天跑了出来。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铺开在蒋斯年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不是文书？”
  他又把文书贴到莫剑雄脸上：“老家伙你也看看，是不是我师父的提名会长文书？”
  接着他挨个向众人展示：“大家看看啊，这就是我师父提名会长的文书，有名有姓有公文，还有总会元老的亲笔签名和印章。”
  他速度很快，转了一圈，随后把文书塞进陈九州怀里：“师父您收好，千万别弄丢了，您现在是提名会长，说明要不了多久您就是正式会长了，所以说这可是宝贝。”
  说完还冲着陈九州挤眉弄眼。
  陈九州脸孔抽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别人没看见，但他看见了。
  这文书上面的名字，哪是他陈九州，分明就是李重山啊！
  这指定就是当年李重山当提名会长时的文书！
  他干咳一声走到蒋斯年面前：“蒋先生，现在我身份也核实了，你们没理由再赶我走了吧？”
  “我堂堂云城武协提名会长，你们在我的地盘办丧事，我和莫大少又曾把酒言欢，如今我过来送他一程，这不过分吧？”
  蒋斯年笑容深邃：“等我打几个电话核实完再说。”
  李天抢在陈九州前面：“打！”
  蒋斯年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
  武协十三个元老，除了在场的莫剑雄，全部打了个遍。
  武协分会长有提名权。
  提名书递交上去后，只需总会任意一个元老盖章认可，文书便算是生效。
  两分钟后蒋斯年沉默了。
  某个吕姓元老盖章了。
  “蒋先生核实完了？”
  “完了。”
  “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蒋斯年深吸口气，脸上重新挂起让人看不透的笑意：“既然陈会长有心吊唁，我们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当即手作请势：“请！”
  “这追悼会还没开始呢吧？”
  陈九州笑着从主持人手里夺过话筒：“既然这样，就由我来主持这追悼会吧。”
  他拿着话筒走到莫剑雄身边，亲切地搂过莫剑雄的肩膀，笑了笑，声震九霄：“尊敬各位武协同道，社会各界来宾，大家好！”
  这是胜利者的宣言……